那人爽快講出泰國人電話號碼標記的名字,謝一鳴和那人再確認無誤後,把泰國人的電話號碼存在他的手機上麵。


    王大郎這個時候把那人腦袋上的長針都給拔下來,打開房門,朝著樓下吼一嗓子,陳叔和陳立立刻就跑了上來。


    陳叔看到那人被綁在香案腿上,上來就給了那人幾腳。


    對於陳叔的舉動,沒人製止。


    王大郎吩咐陳叔,這人暫時不能讓他有自主行動能力,等晚上他為陳叔篡改了生辰八字之後,才可以放開那人,否則,陳叔可能分分鍾再被那人給控製住。


    陳叔連連點頭,說他知道如何處理這人,招呼我和王大郎以及謝一鳴,先去樓下坐坐。


    陳叔帶我們到一樓後,去往門外低聲交代幾聲,很快有黑衣保鏢上去三樓,把那人給綁了下來,塞進一輛車子裏帶走。


    不大一會兒,有飯菜送來,我們一起吃飯。


    吃過飯,也就到了為陳叔纂改生辰八字的時間。


    王大郎拉著我到一邊,壓低聲音吩咐我布置一個法陣,看起來越繁瑣越好。


    我沒明白王大郎此舉何意,也就依言,布置了我知曉的,看起來最為繁瑣的法陣。


    王大郎讓陳叔端坐在陣法裏,閉眸靜心斂性半個小時,他自己則是點燃黃裱紙,等黃裱紙全部燃盡,王大郎把黃裱紙燒成的灰,一股腦吹向陳叔,撲的陳叔滿臉都是。


    陳叔端坐在陣法裏一動不動半個小時,直到王大郎講時間到了,陳叔才從陣法裏立起身,連聲感謝王大郎。


    王大郎擺擺手,吩咐陳叔,去找關係把他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給往後推一天,說改完之後,才算是大功告成。


    王大郎告訴陳叔,雖說他已經替陳叔纂改了生辰八字,但不會影響到陳叔日後的財運,至於他把陳叔的生辰八字改成了什麽,王大郎說,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還是不告訴陳叔的好。


    陳叔連連點頭,說王大郎說的很有道理。


    王大郎再交代陳叔,即便是生辰八字已經改過,以後,也不能告訴別人他原本的生辰八字,免得被有心人再循著他原本的生辰八字,窺破新改的生辰八字。


    陳叔不疑有他,點頭稱是,額頭緊緊縮在一起。


    王大郎把布偶當著陳叔的麵點燃燒盡,陳叔再言謝意,吩咐陳立送我們幾個回去。


    回到香裱店,我等陳立離開後問王大郎,他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改動陳叔的生辰八字,一旦苗疆那人被放走,陳叔豈不是依然難逃被下降頭的下場。


    王大郎搖頭,說我的社會曆練還太少,那苗疆之人,估計是活不過今晚,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苗疆之人會有那個機會,重新給陳叔下降頭。


    我不明所以,讓王大郎給我解釋清楚。


    王大郎說,他在最後已經特意給陳叔提過,不可讓有心人知曉到他原本的生辰八字,否則他還是會有危險,那陳叔必須不會讓那苗疆之人活命。


    王大郎瞟我一眼,說社會黑暗,醃臢事多了去了,一條人命在有些人眼裏,不算什麽的。縱布找技。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閉口不再提問,轉身去了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白紙。


    法治社會,法律在某些時候也是形同虛設,沒什麽可奇怪。人命的確是珍貴無價,但人命有時候也一文不值。


    陳叔如果真如王大郎所言,雖說是有點草菅人命,但可以徹底的為他為我們都免除後患。


    既然王大郎篤定,那我也希望事情能真如他所言,永絕後患。


    當我做法供奉好白紙,天色已經黑了,我和謝一鳴告辭王大郎,回返租住的小區。


    楚非已經早早回到家裏,正在拿著拖把拖地,看到我和謝一鳴回返家裏,憨厚的笑著跟我和謝一鳴打招呼。


    謝一鳴去做飯,我把背包放在屋裏,出來準備接替楚非的拖地工作。


    楚非說什麽也不肯我動手,執意要獨自完成拖地任務。


    看楚非執意不肯我幫忙,我也就不再堅持,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時的和楚非閑聊幾句。


    楚非拖地的動作很是笨拙,明顯的拖地業務不熟練。


    我問楚非,他以前做過家務活沒,楚非紅著臉,說這是他第一次做家務活。


    我對楚非說熟能生巧,楚非笑著回答我,說他會多多鍛煉,爭取能早日達成熟能生巧。


    我眼前的楚非,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相比,是變化很大,性格越發開朗。


    就在我和楚非聊天時候,電視裏的一則新聞引起我的關注。


    新聞上講,距離我們這區不遠處的馬尾區,最近一段時間頻頻發生人口失蹤事件,且那失蹤的人口,皆為女性,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勘察中。


    電視屏幕上,顯示出失蹤女子的照片和出生年月日,報幕員提醒廣大市民,一旦見到這些照片中的人,請立刻與警方聯係。


    我拿過電視遙控器,把畫麵定格在那些照片顯示的地方,仔細看上麵顯示的那些女子的出生年月日。


    我注意到,這些女子的出生年份不同,但,出生月份和日期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的發現,讓我想起了眉山之前提到的,他為了讓俊俏師姐鬼魂借屍還魂,曾特意覓得一個和俊俏師姐出生月日時分一模一樣的處子屍體。


    盯著那電視屏幕,我心情不得輕鬆。


    眉山已經知道了,我把俊俏師姐鬼魂弄的魂飛魄散,馬尾區女子失蹤案件,會不會與眉山有關聯呐。


    眉山自從那天晚上撕破臉之後,並沒有再對我有所行動,我現在過的看起來風平浪靜,是否還有更大的暴風雨在等著我。


    我按一下電視遙控器,轉開剛才的畫麵。


    謝一鳴很快做好了飯,招呼我和楚非過去吃飯。


    我剛吃完飯,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驚喜發現,竟然是奶奶打來的。


    我快步進了我房間接通電話,奶奶的聲音傳來,問我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學習,勤加修煉,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我告訴奶奶我一切都好,追問奶奶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怎麽都打不通電話。


    第一百七十章拜師


    奶奶笑著說,她去見見老朋友,我這還不高興了。難不成讓她一個老太婆整日裏待在紫山小村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才高興麽。


    我這次沒有再順著奶奶的話走,我嚴肅語氣告訴奶奶,我現在已經快二十三歲了,她不能再繼續這樣糊弄我。


    電話那頭的奶奶,因為我的嚴肅語氣,沉默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發音。


    我對奶奶講,在我與她失聯的時日裏,我每每給她打一次電話,我就要揪心很久。聯係不上不說。我連奶奶去了哪裏都是絲毫不知,那種擔憂太過煎熬。


    “奶奶,不要再把我當成小孩子,很多事情。我完全可以承受。”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奶奶聽了我的話後,是如何感想,我卻是必須要把我想告訴奶奶的話講完。


    我想告訴奶奶的這些話,我一直憋在心裏,倒不是不吐不快,而是,我太恐懼與奶奶失聯的狀況再次發生,我擔憂奶奶會遭遇到什麽不可預估的事情。


    “好。以後奶奶要去哪裏,會提前告訴小冉。”奶奶沉默良久,終是再次發音。


    “奶奶說話要算數哦,不能欺騙小孩子。”聽到奶奶應下,我放下心來。


    不想奶奶心裏不舒服,我恢複了往昔在奶奶麵前的撒嬌語氣。


    “哎,剛才哪個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了,這會兒又開始耍寶了。”奶奶嗔怪聲傳來,聲音帶著淡淡笑意。


    “嘿嘿,在奶奶麵前耍寶討巧,是我義不容辭的權利啊。”我繼續賣萌。


    我和奶奶閑聊一會兒。逗的奶奶在電話那頭開懷笑個不停。


    趁著奶奶高興,我追問奶奶這次是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什麽事情,奶奶笑著說,我和她達成的協議,是從下次開始,這次不算。


    看奶奶是不打算告訴我這次她和我失聯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我也就熄了繼續打探的念頭,對奶奶說,我想跟著王大郎學本事。


    我強調,王大郎說一定要先征詢了她的意見,才會收我為徒。


    我問奶奶的意見如何,奶奶那邊的笑聲頓住,歎息一聲。說既然我想學就學吧,我能拜王大郎為師,也算是我的福氣,王大郎的本事還是不錯的。


    奶奶又說,她不是不想我多學本事,她的本事從嚴格意義上講,還算是不曾教我,她之所以沒有教我那麽多本事,是因為,我現在實在是應該以《陰陽術》為主。


    我向奶奶保證,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耽擱了修煉,奶奶才算是完全放心,笑著誇我是個乖巧懂事的。


    我斟酌著語句,想告訴奶奶我有男朋友了,還沒等我想好怎麽講才不至於讓奶奶太過訝然,奶奶那邊說有鄰居過來,回頭再聊,也就掛了電話。


    雖說是還沒能告訴奶奶有關謝一鳴的事情,但我和奶奶再次聯絡上,從奶奶講話中感覺奶奶精神不錯,我還是滿心愉悅難擋。


    我笑容大大,推門出去,已經收拾好廚房,正陪這楚非在客廳聊天的謝一鳴,問我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我對謝一鳴說,那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他,惹得謝一鳴大笑,楚非也抿著嘴笑了起來。


    晚上謝一鳴讓楚非依然睡他房間,他自己睡客廳。縱夾斤圾。


    我洗漱完成,在謝一鳴幫我吹幹頭發的時候,我把之前看到的電視上內容告訴謝一鳴,我問謝一鳴,那件事會不會和眉山有關。


    謝一鳴說,應該不會,不過也說不準,想知道事情到底和眉山有沒有關係,周末的時候我們可以去一探究竟。


    我問謝一鳴,如何一探究竟,具體的計劃是怎樣,謝一鳴說他還沒想好,說等他想好再告訴我。


    周五上課結束,我先和謝一鳴去了王大郎香裱店,陪著王大郎一起吃午飯。


    午飯時候,我告訴王大郎,我已經和奶奶聯係上了,奶奶滿口答應我拜王大郎為師。


    王大郎哈哈笑著,說昨晚上他已經接到了我奶奶的電話,說能正式收我為徒,對他來說,是意外之喜。


    我不明白王大郎所言,能正式收我為徒是意外之喜,是代表著幾個意思,我樂意看到奶奶和王大郎,達成共識。


    我問王大郎,拜師需要準備什麽,王大郎說,他這門派沒那麽多講究,不過我要為他斟酒三杯,還是應該有的。


    我從座位上起身,為王大郎斟酒三杯,畢恭畢敬遞到王大郎麵前,王大郎樂嗬嗬接過酒杯,滿飲三杯。


    吃過午飯,謝一鳴去前台結賬,王大郎止住謝一鳴,說這頓飯一定要我付賬才可以,算是我的拜師宴。


    我滿口應下,去前台結賬。


    回返香裱店,我先去二樓做法供奉白紙,再在二樓房間裏繼續熟練紙人隱匿術口訣手決。


    正在我在二樓房間練習的時候,我聽到樓下傳來,上次來香裱店找王大郎拿錢的那個女的聲音。


    尼瑪,還來?我不等一會兒王大郎上樓找我要錢,直接的從二樓下到香裱店一樓。


    當我從樓梯上往下走的時候,那女的已經把話題切入重點,再次向王大郎索要錢財,理由,是公司資金運轉困難。


    王大郎把目光瞟向我,我立刻錯開視線,不去看王大郎的眼神。


    “王伯,房東來催要房租好幾次了,您怎麽都不急著湊錢付房租,小心房東收店就麻煩了。”我垂眸盯著腳下,腳步不停,繼續從樓梯上往下走。


    “丫頭,別鬧,你……”王大郎尷尬的搓著手。


    “我沒鬧啊王伯,哎,嘿嘿,對不住王伯,我沒看到來客人了。”我打斷王大郎的話,抬眸一副剛看到那女的模樣。


    隨手搬了個小馬紮,我坐在那女的麵前不遠處,不給王大郎悄悄給我要錢的機會。


    “大媽,呃,不對,阿姨,您和王伯是老相識了吧。王伯這兩天因為房租的事情是吃不香睡不著的,你要是能出手相助就幫忙一下唄。”我衝著那女的講話,滿臉無害笑容。


    那女的因為我的一聲大媽,是臉色直接垮了下來,不過很快就又恢複原本的得體笑容。


    “阿姨,您保養的真好,看起來最多也就五十歲,對了,我剛才提議咋樣啊,您先幫王伯渡過難關,等王伯有錢了再還您,成不。”我眼巴巴的望著那女的,不給那女的開口機會,就再次發音。


    “阿姨,我和我男朋友都是窮學生,想幫助王伯也是有心無力,我看您也是個金主,幫幫王伯唄。”我搬起小馬紮,挪到更靠近那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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