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噬魂鞭沒有抽到男鬼身上,而是把窗戶玻璃給擊了粉碎。我拎著噬魂鞭,速度翻身下床,和男鬼對峙。


    咕仔瞬間進入房間,扭開了房門把手讓謝一鳴進入,那男鬼立刻再次遁走。


    我止住了咕仔欲追男鬼的動作,揮手讓咕仔去客廳繼續玩。咕仔現在還不是男鬼的對手,倘若咕仔前去追趕,咕仔必然受傷。


    頂樓男鬼來的快去的急,標準的是露了臉就撤退,純屬騷擾節奏。頂樓男鬼遁走,我看著被我一鞭子甩碎的窗戶玻璃,生生鬱悶到吐血。


    今晚上外麵起風,春季晚上的風刮進來,完全的沒有春風拂麵溫暖一片的感覺,穿著睡衣的我,被那冷風一吹,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出來了。


    “小冉,晚上你住我那屋,我睡沙發。”謝一鳴拿來笤帚和簸箕,把剛才跌進屋內的玻璃碎片給清理幹淨。


    房間的窗戶玻璃破了,冷風一直順著那破的地方往裏灌,這房間的確是沒發住了。


    聽了謝一鳴的話,我抱了我的被子和枕頭,去客廳沙發上睡。


    我已經決定疏遠謝一鳴,雖然說現在我和謝一鳴共處一個屋簷下,我沒法在知道了謝一鳴搬來這裏住的原因後,再直接趕謝一鳴離去,但還是應該當避則避。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噬魂鞭攥在手心,我就準備這樣,將究一晚。


    謝一鳴看著我搖搖頭,沒有講話,去他屋裏取出被子和枕頭,也睡在了另一個沙發上。


    客廳裏的沙發,是北歐風情整體沙發組合。


    我睡的是三人位連著貴妃位的,謝一鳴睡的是兩人位的。


    如此,謝一鳴睡的那兩人位沙發上,沙發的長度是完全滿足不了謝一鳴的身高。謝一鳴的睡姿,呈蜷臥狀。


    對於謝一鳴也來睡客廳的行為,我保持沉默不表態。


    有著好好的房間不睡,跑來這裏湊什麽熱鬧趕什麽新潮,愛咋咋地。我阻止自己自動腦補,謝一鳴是為了保護我才如此作為。


    咕仔在貴妃位上跳來跳去,小眼神一會兒瞟下我一會兒瞟下謝一鳴,笑的眼睛成了月牙狀。


    看到這樣的咕仔,我是滿臉黑線,果斷選擇閉眼睡覺。


    這一晚上,頂樓男鬼沒有再來。


    早上當我睜開眼睛,我看到,謝一鳴正端了飯菜擺在餐桌上,原本謝一鳴睡的那沙發上的被子枕頭,應該是已經被謝一鳴給收回了房間。


    眼前所見,我再次鬱悶。


    說好的提高警惕去了哪裏,怎麽我能熟睡到這樣程度,謝一鳴從起床到飯做好,我都無所覺,怎麽解釋。


    我沒和謝一鳴同住一個屋簷下之前,隻要我不是過分的勞心勞力,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即便熟睡,稍有風吹草動我也是能感知到。


    卻是昨天晚上,在謝一鳴的陪伴下,我酣睡到此刻才醒來。


    是謝一鳴在身邊,我覺得安全感倍增麽,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我被自己這分析,驚悚到。


    “小冉,醒的剛剛好,收拾下開飯了。”謝一鳴把飯菜擺在餐桌上,扭頭望向我,臉上是明媚笑容。


    “我約了可可,今天早飯你自己吃吧。”聽到謝一鳴的招呼,我直接出口拒絕。


    我沒有去看謝一鳴是什麽反應,從沙發上坐起來,我低著頭把被子枕頭抱回房間,再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背著背包就離開了住所。


    第一百二十九章降頭術


    在我二十四歲命劫到來之前,我抗拒與再多人關係太密。


    大三這學期結束,就到了大四實習期。


    就連湯思可和韓天秦。我也準備趁著大四不經常在一起,慢慢的疏遠,讓他們能淡忘了我的存在。


    這樣,倘若我渡不過二十四命劫,我走的時候,也就可以少一些牽掛和不舍,也可以少惹別個的傷心難過。


    走在前往流楓學院的路上,我迎麵就遇到了白伶兒。


    “呂小冉,原來是你,我終於知道謝一鳴為什麽那麽對我,都是你在搞鬼。”白伶兒擋在我的麵前。恨聲開口。


    “大嬸,你找錯假想敵了。”本就心情不爽的我,在聽到白伶兒的話之後。是心中直接飆升怒火。


    難道我天生一副受氣包的臉,誰見誰都想欺負兩下才爽快麽。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況我還是個大活人。


    “你!呂小冉,你敢說你沒在謝一鳴那裏講過我壞話嗎,你敢發誓嗎。”我的一聲大嬸,讓白伶兒爆紅了臉色。


    “白伶兒。你太自我感覺良好了。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在別個麵前提起你麽。”我抱臂瞧著白伶兒,目光不掩嘲諷。


    難聽刻薄的話。我很少講,但不代表我不會。


    “你敢發誓嗎。”白伶兒的臉色發青,盯著我不依不撓繼續糾結發誓的問題。


    “然後咧。”左右這會兒時間還早,我索性就在這兒和白伶兒耗上一會兒。


    都說不爽的時候,要讓另一個人更不爽,才會心理瞬間平衡心中陰霾盡散,今天我就試驗下,這句話是不是真理。


    “發誓之後,我就會放你離開。”白伶兒講這話的時候,一副格外開恩模樣。


    “白伶兒,發誓這事,動動嘴皮子也很容易。隻是,我不知道你想讓我發誓的,是指的哪件事我不能告訴別個,說明白些唄。”我輕笑一聲,不掩鄙視。


    “就是,就是你在子頁便利店那晚的事情。”白伶兒臉色有些白,囁嚅著開口發音,目光瞟一下四周。


    “哦,你說的是,那晚上你和龍哥鵬哥露哥一起買東西的事情吧。這買東西什麽時候成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還真是奇了怪了。”我把尖酸刻薄發揮到最大限度。


    我對那晚上白伶兒遭遇的事情深表同情,我也沒有絲毫的打算,告訴別人那天晚上我曾經見過白伶兒,和所謂龍哥鵬哥露哥曾一起去過子頁便利店購買商品。


    畢竟,那晚上的遭遇,可能是白伶兒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霾。她能快速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我心裏也是替她高興。


    隻是,今天她好死不活自動撞到槍口上,如此理直氣壯的來找我的茬,那我就不願意再憋屈著自己,去忍耐她。


    “你,你有沒有告訴別人這事情。”白伶兒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嘴唇有些哆嗦。


    “沒有。”看到白伶兒如此模樣,我突然又心生不忍,頓時沒了繼續較真白伶兒的心思。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逞一時口舌之快,又能怎樣。


    “謝謝。”白伶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貞係叨才。


    我沒有再理會白伶兒,從她身邊繞過去,繼續朝著流楓學院的方向走。


    這樣的對話結局,也算是圓滿。反正我是沒想到,白伶兒會以氣勢洶洶聲討為開頭,以謝謝為結束語。


    我和謝一鳴,除了在舍友莉莉出院那天,同進了流楓學院大門口,其餘時間在流楓學院,我和謝一鳴依然是保持著見麵點頭的狀態。


    白伶兒能把我和謝一鳴聯係在一起,我想,應該是王浩文的關係。


    不過,和白伶兒的對話,我知道,白伶兒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謝一鳴現在同宿一個屋簷下。


    王浩文,還知道借刀殺人這謀略,真心不易。


    上午上課結束,我照例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當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我看到,店鋪的卷閘門,一個還沒打開,一個隻開到一半,王大郎正在店內準備一應物件。


    我看到,王大郎每次接活必帶的挎包,裏麵不知道被王大郎塞了什麽,鼓囊囊的擱在辦公桌上麵。


    我的到來,王大郎頓住手中的動作,關了香裱店的門,和我一起去吃午飯。


    今天王大郎想吃火鍋,我和王大郎就去了離fz市香裱一條街稍遠的小肥羊火鍋店。


    火鍋店裏人滿為患,已經沒有包間,我和王大郎等了一會兒,才得了一樓臨窗的空桌。


    我和王大郎坐定空桌,招呼服務員點餐。


    吃著火鍋,我和王大郎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王大郎告訴我,今天晚上需要的物件他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吃過飯,隻需要再補充一些物件即可。


    我追問王大郎,對於今晚上的事情,他有幾成把握。


    王大郎搖搖頭,說世事無絕對,我們這一行,任何時候,在沒有直觀看到要應對的東西,都是沒法斷言有幾成把握。


    王大郎提醒我,做我們這一行,在接到活的時候,勢必要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在麵對那東西的時候,全力以赴,如此,才能活的久一點。


    我對王大郎的話點頭稱是,同時也為今天晚上要遭遇的河裏浮木感到擔憂。


    也就在我王大郎吃飯的時間,我再次從火鍋店落地玻璃窗,看到了送湯思可手鏈的陳叔。


    陳叔今天是獨自一個,從火鍋店外麵經過,其表情木然,對周圍的環境一副無所覺模樣。


    因為湯思可手鏈事件,我多瞟幾眼陳叔,並小聲告訴王大郎,我閨蜜湯思可的手鏈,就是這個正從火鍋店外麵經過的陳叔送的。


    王大郎的目光望向陳叔,皺起了額心。


    王大郎盯著那陳叔,一直到陳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額心越皺越緊。


    我問王大郎可看出什麽端倪,王大郎告訴我,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


    降頭術來源於湘西,如此,倒是和手鏈事情剛好關聯的上。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終是知道了,所謂陳叔,為何我幾次見到他,他都如同被人操控了一樣,言談舉止,頗顯怪異,也算是明了,陳叔和湯思可家多年交好,怎麽陳叔會送拿手鏈害湯思可。


    所謂降頭術,我之前已經有所了解,它是由盅術演變發展而來。


    降頭,在國內的湘西,是利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配合降頭術來讓人離魂,通過布娃娃,來控製人的言行舉止。


    降頭術,在國內的湘西,名目繁雜花樣百出,隸屬秘術,輕易不會外傳。不過,再輕易不外傳的秘術,也總是能被有心人給傳播出去。


    如今的降頭術,盛行東南亞與泰國一帶。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降頭術被引申發展更上一層樓,且泛濫成災。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學習降頭術,門檻設置的很低,隻要你有心學習降頭術,是很輕鬆就可以找到師父,隻不過,各個降頭師的功力深淺是有區別。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其下降頭給別人,已經不再是單一的利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也不單是隻能通過布娃娃來控製人的言行舉止。


    提到降頭術,我不由得想起了吳喜兒。


    吳喜兒自從那次校門口滋事之後,從警局裏出來就去了泰國,至今是信訊全無。


    吳喜兒去泰國現在在做些什麽,何時回返國內,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不知道,當吳喜兒再次回國,是否還會依然念念不忘我的存在。


    “丫頭,楞什麽神,快些吃飯。”王大郎的手在我麵前揮揮,打斷了我的思緒。


    “王伯,你說,有人給他下降頭的目的是什麽。”吳喜兒的事情,我憂心也是沒用,隻會徒添煩擾。與其那樣,莫若真的有緣再見,見招拆招就是。


    當然,我不希望我和吳喜兒有緣,絲毫都不希望。


    我把火鍋裏煮好的肉片盛給王大郎,再擱些菜心,和王大郎邊吃邊八卦。


    “丫頭,你這問題王伯我也回答不了。不過,說到底,也不外乎是人心難測,為了私欲。”王大郎搖頭歎息。


    我和王大郎吃過午飯,再次回返王大郎香裱店。


    王大郎遞給我一個布袋,讓我去二樓,把二樓香爐裏的香火全部倒在布袋裏麵。


    我接了布袋,去往二樓,先做法供奉的白紙半個時辰,再開始把房間裏每個香爐裏的香火給倒進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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