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一鳴的話,我沒和謝一鳴客氣,拔腿就走。走出很遠,我回頭望去,謝一鳴還立在原地,不曾跟來。


    距離保持的不錯,我收回目光,繼續腳步朝前,回返流楓學院。


    今天上課,王浩文的目光不再時不時的關注我,而是關注力全部移到了謝一鳴身上。


    我為謝一鳴默哀,他這是已經成了王浩文的假想敵了。不過,看到謝一鳴一副無所感的模樣,我是忍俊不禁。


    要不要這麽淡定,竟是能把失憶玩的這麽爐火純清。


    湯思可的病情貌似一點好轉都沒有,在課堂上昏昏欲睡,不過我的忍俊不禁,倒是吸引了湯思可的目光,減弱了她的昏昏欲睡。


    “小冉,你今天怎麽老是偷樂,能不能給姐解解惑咧。”上午放學,湯思可拉著我問詢。貞呆何劃。


    “有麽,沒有吧。可可,你怎麽感冒還沒好。”我伸出手摸一下湯思可的額頭,湯思可並沒有發燒。


    卻是一個普通感冒,能讓湯思可這麽幾天了還沒好轉的跡象,我隻能感慨湯思可的身體抵抗力太差了些。


    湯思可搖頭,說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天的藥都有按時吃,保暖工作做的也很到位,卻是感冒症狀不得緩解。


    我叮囑湯思可多喝水,好好休息,就去了王大郎香裱店。


    今天再見王大郎,王大郎笑著跟我說,他昨天下午是去討賬了,就是去找張處長要工錢。討要工錢進行的不算順利,不過目的最終還是達成了。


    我問王大郎案件的進展情況,王大郎說他去警局的目的是討賬,至於案件進行到哪一步,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我和王大郎閑聊幾句,王大郎讓我今天就開始,利用他之前教我的,去供奉白紙,等白紙供奉完成,剪了紙人,王大郎再教我如何和紙人進行溝通。


    我按照王大郎交代,去往香裱店二樓特定房間。


    那房間裏,是成排的桌子,桌子上麵有王大郎正在供奉的白紙。


    王大郎之前已經告訴我,每次供奉白紙,最多隻能二十張,我取了二十張白紙,找到一個空置的桌子,開始按照要求,焚香供奉白紙。


    第一百二十一章懶人有懶招


    我把四柱香點燃,分立白紙的四角,開始在白紙麵前閉眸念空人咒。


    隨著空人咒的吟誦。我能感覺到四周空氣在動蕩,手指處漸漸匯攏飽滿的力量。


    那種感覺無法言表,指端是前所未有的輕盈舒暢充滿爆發力。


    我知道,這應該就是王大郎所提的,利用空人咒聚攏來的天地靈力。


    我手決開始,把指端聚攏來的天地靈力打入桌麵上的白紙。


    半個時辰,我不停的重複著空人咒,不間斷的用手決把聚攏的天地靈力給打入桌麵上的白紙。


    半個時辰之後,我頓住動作,把房間桌麵上。快要燃盡的香都給更換一遍,就從二樓房間出來,到了香裱店一樓。


    王大郎說過,供奉白紙的七七四十九天內,誰來更換燃盡的香都是無所謂,關鍵的是做法。誰出手做法,那麽用白紙剪出來的紙人,就會為誰所用。


    到了一樓,我問王大郎,如果不止一個人對白紙做法,那會如何效果。


    “丫頭,你說你這些問題,之前我咋就沒想過問問我師父。”王大郎搖頭,說他沒試過,他師父也沒告訴過他。


    “因為王伯老實。”我抿著嘴笑著回答王大郎。


    王大郎哈哈大笑,說他隻聽出我對他的讚美。沒聽出我的回答裏還有其他意思。


    供奉完了白紙,我下午的時間就在香裱店繼續練習剪紙人。


    我問王大郎,供奉白紙時候,香火不可斷,那他昨天去討賬離開香裱店那麽久,是如何做到能讓供奉白紙的香火不熄滅。


    王大郎指著他店內一米多高的香,說他出門的時候是用這些替代短香。


    望著香裱店內那一米多高的香。我是唇角弧度加大,懶人有懶招。這一米多高的香,點燃起來,燒個半天都是不成問題。


    練習著剪紙人,我又想起曙光公園,那晚上有紙人出現替我解圍的事情,我問王大郎,那次是否是他出手相助。


    王大郎回答的很是幹脆,他說他根本不知道之前我曾在曙光公園發生過危險,那出現的紙人和他無關。


    不是王大郎會是哪個,還有誰在暗處相助,聽了王大郎的回答,我挑高了眉梢。


    “丫頭,不管是誰出手幫助,隻要不是對咱存了壞心就成。”王大郎拿過一遝白紙,擱在我麵前。


    我點頭稱是,繼續練習剪紙人。


    周一到周五。上午上課下午來王大郎香裱店,周末兩天都窩在王大郎香裱店內,時間很快過去半個多月。


    這半個多月裏,我依然是沒有奶奶的訊息,不知道奶奶去了哪裏。


    湯思可的病情反反複複,身體越發虛弱,卻是去醫院檢查,醫院也說不出什麽。


    謝一鳴雖然講過,他入住我租住房子的頻率是十天半個月,卻是半個多月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過去,做飯打掃衛生加住宿。


    王浩文倒是不再糾纏我,隻是我和謝一鳴一起離開小區的時候,總是能時不時偶遇到王浩文。


    宿舍的莉莉已經再次回返學校上課,和往昔相比,莉莉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我租住的小區裏,打架鬥毆的事件越發的多了起來,每次回返小區,都能看到臉紅脖子粗的人互相叫囂著動手。


    又一個周末的到來,湯思可力邀我去她家玩。


    湯思可說,就因為我這段時間都很少陪她,造成她鬱結於心,所以她才鳳體難康。作為姐姐的妹妹,我應該照顧病人情緒,滿足病人的一切合理要求。


    想想我這段時間的確是陪伴湯思可的時間太少,我應下湯思可的提議。


    我先去一次王大郎香裱店,把這段時間每天必須的,在供奉的白紙前半個時辰做法給完成了。


    當我回返流楓學院女生宿舍,湯思可正在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


    湯思可不滿的抱怨說,她母上大人剛剛打來電話,說這會兒湯思可皇阿瑪不在家,家裏有客人還需要招呼,隻能一會兒我們兩個一起打的回去。


    打的和專車接送對於我而言,沒有差別,我安撫湯思可幾句,和湯思可一起打的,前往湯思可家。


    在去往湯思可家的路上,我拿出手機,糾結著要不要通知謝一鳴一聲,我這個周末要去湯思可家。


    想想還是算了,我終是沒有給謝一鳴打電話。


    當我和湯思可到了湯思可家,湯思可的皇阿瑪已經回來,正和湯思可母上大人在客廳陪客人閑聊。


    湯思可的皇阿瑪和母上大人,看到我和湯思可一起回去,很是熱情就迎了上來,說湯思可終於得償所願,總是念叨著我忙都不來陪她。


    湯思可笑的歡脫,滿臉嘚瑟的對她皇阿瑪和母上大人講,哄騙我過來這裏陪她,是需要智謀的,而這智謀,她果斷擁有。


    也就是這講話的當空,我看到,湯思可家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客人扭過頭來,赫然就是那天我在流楓學院門口不遠處撞到的男人。


    “可可,快給你陳叔打招呼。”湯思可母上大人一手一個拉著我和湯思可,一起坐定客廳沙發。


    “陳叔好,謝謝你的新年禮物。”湯思可依言發音,衝著那客人晃晃手腕處的金絲紅繩編成的手鏈。


    “可可喜歡就好,周末帶同學回家玩啊。”客人的表情在我看來還是有些僵硬,不過已經沒有那天我撞到他的時候,那麽明顯。


    “對啊,我最好的閨蜜,呂小冉。小冉,這是陳叔。”湯思可從她母上大人右邊跑到左邊坐下,抱著我的胳膊。


    “陳叔好。”我隨了湯思可的稱呼,對客人問好。


    “小冉好。”那陳叔衝著我點點頭。


    接下來,湯思可母上大人和皇阿瑪開始和客人繼續閑聊,湯思可拉著我回去她房間。


    湯思可沒玩多久電腦就沒了興趣,連連搖頭說,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我看著懨懨的湯思可,目光關注到她手腕處的金絲紅繩手鏈,想起在鬼屋時候,我曾看到湯思可手腕處手鏈,環繞的紅繩竟是顯現骷髏圖案。


    因為隻那麽一次,我發現那異狀,並沒有放在心上,今天得知湯思可的手鏈是那陳叔所送,我頓起疑心。


    那陳叔,兩次見麵我都覺得他如同被人操控,那湯思可這次的身體虛弱,是不是和他送給湯思可的這手鏈有關。


    我問湯思可,那陳叔是誰,湯思可趴在桌子上,和我閑聊起陳叔。


    湯思可說,陳叔是她家母上大人和皇阿瑪的多年好友,前些年做生意一直虧本,但扶貧捐款陳叔都很積極。


    隻是這兩年不知道怎麽了,陳叔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陳叔盡管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卻是不再參與慈善事業,就連待人接物,也沒有以前那麽可親。


    “可可,你陳叔要走了,出來送送你陳叔。”湯思可的母上大人這個時候在外麵發音。


    湯思可拉著我出了房門,我看到那陳叔已經走到了湯思可家的門口。


    “可可,有空去家裏玩,生病時候最應該出去散散心才行。”陳叔衝著湯思可發出邀請。


    湯思可滿口應下,拉著我和她母上大人以及皇阿瑪一起,把陳叔送上車。


    等陳叔離開,我和湯思可回房間去,我讓湯思可把手鏈取下來我瞧瞧,湯思可爽快應下,把手腕處的手鏈遞給我。


    我拿著湯思可的手鏈仔細打量,研究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異樣。


    我告訴湯思可,手鏈我借用兩天,隨後還她。我必須要切實感覺下,我佩戴上這手鏈之後,會出現什麽情況,這樣我才能放心。


    湯思可對於我的提議滿口應下,講如果我喜歡,這手鏈就送我都成。


    我把手鏈戴上手腕,和湯思可一起去廚房幫忙。這會兒的天色已晚,湯思可母上大人已經開始準備做飯。


    因為王大郎香裱店裏,我供奉的白紙還不足七七四十九天,周六時候,我下午去往王大郎香裱店做法半個時辰,念空人咒配合打手決,集合天地靈氣到供奉的白紙上麵。


    周六周日我一直都戴著湯思可的手鏈,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卻是因為我的疑心頓生之後,我總是對手鏈心存膈應。


    周日下午回返流楓學院,我並沒有把手鏈還給湯思可,我告訴湯思可,她的手鏈我再借用兩天。


    我打的去往王大郎香裱店,這次,我想讓王大郎幫我瞧瞧,湯思可這手鏈可有問題。貞呆廳血。


    來到王大郎香裱店,我把湯思可的手鏈遞到王大郎麵前。


    “丫頭,這不是你這兩天戴的手鏈嗎,要送給王伯我戴啊。”王大郎拿過手鏈,從辦公桌抽屜裏抽出一張白紙,平鋪在辦公桌上麵,再把手鏈放在白紙上麵。


    我沒有講話,仔細關注白紙上手鏈的情況。


    王大郎這問題不用回答,隻他的動作,已經代表著,他已經知道我把手鏈遞給他的目的。


    王大郎用手指捏著白紙的四個角,開始一上一下把手鏈從白紙上抖起來再落下。


    這樣的動作持續一會兒,手鏈開始有了變化。


    手鏈挨上白紙,其上紅繩,以逼真的串聯骷髏圖案顯現,一旦手鏈離開白紙,那骷髏圖案就自動消失。


    隨著王大郎的動作繼續,手鏈每次挨上白紙,那骷髏圖案越發的明顯起來。


    王大郎緊皺了額心,沒有停頓動作,反而是越發動作快了起來。


    第一百二十二章索命鏈


    我一眼不眨的盯著白紙上的手鏈瞧,此刻已經確定湯思可手鏈有問題。


    王大郎的皺著眉頭繼續加快動作,讓我也心情揪了起來。


    我不知道王大郎繼續加快動作的原因。總感覺,湯思可的手鏈還會再有什麽怪異的狀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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