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小冉,沒想到一大早就能遇到美女,看來今個是我的幸運日。晚上一起看電影如何?”王浩文貌似忘卻了昨天我給他的尷尬丟臉,竟然春風滿麵的對我發出邀約。


    看到王浩文這沒臉沒皮模樣,我真心是想啐他一口不甩他離開,卻是猛然想到吳悅兒,我不禁唇角勾起:“好,不見不散。”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答應他的邀約而且還這麽幹脆,王浩文有片刻的呆愣,不過很快回神,滿臉璀璨菊花笑。


    我沒給王浩文再發音的機會,徑直去往教室上課。


    尼瑪今晚上帶你丫的去見吳悅兒的鬼魂,不嚇尿你丫的才怪。及時行樂把少年,別介過了今晚你丫的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別謝姐,姐做好事不留名。如果一定要問姐叫什麽,那姐告訴你,姐其實本名叫雷鋒。


    一個上午,王浩文這貨一直都處於嘴巴沒合攏傻樂狀態,不時的瞟一眼我是滿臉的興奮。


    “小冉,你說王浩文今個是咋了?你說是不是他吃興奮劑了?”湯思可用胳膊肘碰碰我,示意我去瞧一眼王浩文的異狀。


    “初步判定他今個出門是沒吃藥。”我用第二節課的課間時間做完老師布置的作業,抬頭看一下兀自興奮不已的王浩文就收回了視線。


    我的回答,讓湯思可噴笑:“小冉你的嘴巴忒毒了,姐喜歡。”


    湯思可笑的花枝亂顫時候,王浩文徑直從他座位上起身走了過來。


    “小冉,我們今晚就去奧斯卡影城看八點檔的電影,到時候我來接你。”王浩文的聲音很大,瞬間讓班裏同學的打鬧聲靜止,讓湯思可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用,到時候奧斯卡影城門口見就可以。”對於王浩文這故意為之,我嘴角抽搐。


    尼瑪這是唯恐別個聽不到還是咋的?特意的拔高聲音一副含情脈脈狀你特麽的是情聖他二大爺你媽知道不?此刻的我,在心裏鞭屍這王浩文百遍都覺得不過癮。


    “好,都聽小冉的。不見不散,我就在奧斯卡影城門口等小冉大駕光臨。”得意掃一眼全班其他同學,王浩文嘚瑟非常。


    “嗯。”低頭收拾桌子上的作業本,我不再多看王浩文一眼。


    看我不打算再理他,王浩文識趣離開。


    “喂,小冉,你腦子進水了是吧?剛才是不是我幻聽了,來讓我掐一下你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王浩文離開,湯思可才從剛才的目瞪口呆狀態抽身。


    聽了湯思可的話,我重重在湯思可胳膊上掐了一下,疼的湯思可大叫謀殺,想要再追問我應約王浩文的原因,卻是這個時候上課鈴聲已經響了,湯思可隻好把問題憋在心裏,隻拿不讚同的目光彰顯她的態度。


    上課繼續,我的目光望向謝一鳴。


    從今個早上我來教室,謝一鳴也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就轉開了視線,剛才王浩文鬧的那一出,全班同學的目光幾乎全部集結在我和王浩文方向,卻是謝一鳴連往我這裏瞧一眼都沒有。


    這叫不叫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不禁心中自嘲。


    這樣倒是可以直接切了我心裏不時冒出來的奢望,如此,甚好。


    第二十一章香裱店


    好不容易把心裏的疑問憋到了上午放學,湯思可就死拽著我不撒手,非要讓我給她好好說道說道王浩文那話是幾個意思,讓我給她個合理的解釋。


    而韓天秦也在放學的第一時間拉了個凳子,坐在我的麵前,和湯思可一樣,求真相求解釋。


    麵對麵前這兩隻坐等真相的損友,我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也隻有真心對待,才會如此的關心我不是麽?


    “好了,客滿居我請客,邊吃邊聊吧。”教室裏還有沒走的同學,我可是不想在教室裏和湯思可已經韓天秦討論有關王浩文的話題,免得再生八卦。


    “成。姐要合理的解釋。”並沒有固執的要立刻討要說法,湯思可和韓天秦和我一起前往客滿居。


    客滿居是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經常小聚的地方,我們和店老板九伯也很是熟稔。


    交代九伯老規矩四菜一湯,我和湯思可以及韓天秦就去了二樓的房間。


    一路上我都在絞盡腦汁如何能給湯思可和韓天秦一個合理的解釋,卻是到了此刻我依然沒有編好理由,看湯思可和韓天秦虎視眈眈盯著我等解釋,我表示我這會兒很鬱悶。


    “親愛噠冉冉小盆友,乖了,講給我們聽好不好?”看我一直不說話,韓天秦翹著蘭花指就湊到了我的身邊。


    韓天秦這故意的嗲聲嗲氣刻意溫柔腔調,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知道,一旦韓天秦故意如此,一般都是他真的生氣了是他要開始發飆的征兆。


    “嘿嘿,淡定淡定,阿秦坐好聽我講。”陪著笑臉趕快安撫韓天秦要暴走的情緒,我心裏哀嚎一片。腫麽破?如何解釋?


    “已經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說吧。”這個時候,湯思可也開了口,語氣很硬。


    湯思可和韓天秦這反應,讓我有遁走的衝動。不同於韓天秦一生氣就故意的嗲聲嗲氣刻意溫柔腔調,湯思可一生氣就是這硬邦邦語氣。


    我勒個去,我這是麵對兩個隨時會自爆的炸彈有木有?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因為王浩文老是糾纏不清,我就想著尋個機會好好跟他談一下,徹底死了他的心。今個早上上課之前遇到他,恰好他請我看電影,我就合計著剛好是個機會能和他好好溝通下,於是就答應了。”不給解釋估計今晚上我會被湯思可和韓天秦看的死死的無法赴約,我隻好硬著頭皮胡亂解釋。


    “就這樣?”湯思可和韓天秦異口同聲的發音,兩雙眼睛裏麵都是懷疑情緒不加掩飾。


    “就這樣。”我拿出咬定青山不放鬆的姿態,死不改口。


    心裏麵,我是要哭昏哭瞎節奏,要不要湯思可和韓天秦這兩隻都如此的反應一致麽?話說,我說謊不打草稿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好不?


    這個時候,房間門打開,服務員把我們的飯菜送了上來。


    連忙招呼湯思可和韓天秦吃飯,我格外的殷勤不時的為湯思可和韓天秦夾菜。


    湯思可和韓天秦對於我的解釋明顯的半信半疑,不過看到我陪著小心殷勤服侍,也倒是沒有繼續追問,隻叮囑我王浩文不是隻好鳥,切莫要缺心眼腦抽和他看對了眼。


    我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我把湯思可和韓天秦的交代謹記在心。再以罩杯一天比一天小一個號碼的毒誓肯定自己絕對不是想和王浩文有關係才去赴約,才算是安撫好了湯思可和韓天秦的情緒。


    下午依舊沒課,湯思可回宿舍睡覺,韓天秦去會男友,我也就算是自由了。


    打電話給奶奶,我問詢奶奶雙鬼魂厲鬼如何破解,奶奶聽到之後急急追問我是不是遇到麻煩,我撒謊說我是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已,並沒有怎樣。


    聽到我並沒有遇到什麽,奶奶才算是放心,開始給我講雙鬼魂厲鬼的有關知識以及針對雙鬼魂厲鬼應該用哪種辦法製服。


    奶奶說,厲鬼,本就是心中殘暴詭詐的化身,雙魂厲鬼,更是厲鬼中間最難對付的一種。


    所謂雙為一和一的疊加,雙魂合在一起,其實力提升不止是雙倍而是五倍以上,十倍以下。


    對付雙魂厲鬼,要用血符才可以製服住,其他符咒都是無用。針對雙魂厲鬼,用囚鬼鎮魂陣法最為合適。


    聽奶奶講完,我才算是明白昨個晚上舌尖符咒失靈算是怎麽個情況,合著不是舌尖符咒失靈而是雙魂厲鬼對那舌尖符咒根本就不懼。


    “奶奶,囚鬼鎮魂陣法是個死的,就算是它最適合用來製服雙魂厲鬼,那雙魂厲鬼不主動進去那不也隻是擺設?”問出讓我昨晚心裏淚流滿麵的問題,我等待奶奶能給我個配套的咒語可以強製吸引雙魂厲鬼進入陣法之中。


    “奶奶一直認為我家小冉是個聰明的,看來是奶奶看走了眼。雙魂厲鬼不主動進入陣法,那就尋到它最執念的人或者物,引誘它不就可以?”我的問題讓電話那頭的奶奶笑出了聲,回答我的問題還不忘記打趣我一下。


    奶奶的打趣讓我頓時囧了,連忙為自己辯白:“嘿嘿,這個誘敵深入的方法我知道啊,我就是想問下有沒有配套的咒語能強製雙魂厲鬼進入陣法。”


    奶奶幹脆的告訴我沒有,我也隻好和奶奶再閑聊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血符,我盯著我的雙手手指指腹有些牙疼。


    怕疼可不可以?每天一滴血滋養陰珠裏的咕仔我已經習慣,卻是畫血符那可不是一滴兩滴血可以完成的好不?


    當然,為小命著想為早日免除吳悅兒鬼魂的騷擾,製作血符是必不可少的。


    背著背包去了fz市的香裱一條街,我先去尋我製作血符所用的材料。


    製作血符,首選的是金色符紙。血盈於金大盛光芒,金色符紙可以把血符的威力發揮到最大程度。


    王大郎香裱店,在fz市香裱一條街上是裝潢很不起眼的一個香裱店,卻是裏麵的東西齊全的緊。當我來fz市上學時候,奶奶專門帶我來過一趟,交代我需要什麽材料可以到這裏選。


    我這次來這王大郎香裱店,算是第二次。猶記得第一次和奶奶前來這王大郎香裱店,店老板王大郎對奶奶的態度很是恭敬,貌似還是舊識。


    “哎,小冉來了,我說今個枝頭喜鵲叫個不停,合著是貴客要來。”一見到我進店,正忙著給顧客介紹東西的王大郎就把顧客撇下迎了上來。


    “什麽貴客啊,王伯就會打趣我。”沒想到兩年多之前隻見過一麵,王大郎竟是能清晰記得我的名字,讓我很是訝然。


    目光瞟一眼他店內的一男一女,我挑了挑眉梢。


    那一男一女穿著很是講究,男的俊女的俏,卻是那女的脖頸上麵騎著一個老太太鬼魂。


    一男一女正在佛像那裏挑選,兩個人小聲商量著要挑一個最能鎮宅的回去才行。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也隻是挑了挑眉就收回了目光,“王伯,我要金紙、麻繩、紅繩、八個三孔銅鈴。”


    “好嘞,小冉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去給小冉拿。”王大郎聽了我的話,讓我稍等一下,他就蹬蹬蹬的上樓去取東西。


    趁王大郎上樓取東西時候,我環顧王大郎的香裱店,一樓陳設的是各式各樣的香裱香爐佛像佛珠,和上次我和奶奶一起來時候沒多大差別。唯一不同的顯著改變,是王大郎在店內的西北角開辟出來一塊兒,陳設著紮好的紙人。


    秋風從門外吹進,形象逼真的紙人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即便是在白天,看起來也有些瘮人。


    紮紙人這手藝我之前聽奶奶講過也不是第一次見過,隻王大郎店內的紙人是我見過的紙人中間最逼真的。


    貌似紙人紮好,還需要在室外放上一夜,據說可以吸收天地靈氣。對此,我抱懷疑態度,一個紙人還能吸收天地靈氣還用吸收天地靈氣麽?卻是奶奶用萬物皆有靈來確定那是古老手藝的必須步驟。當然,這必須步驟僅限於正宗的紮紙人手藝。


    “你好,能幫忙給挑一個最鎮宅的佛像不?”正在我打量王大郎香裱店的時候,店內的一男一女走了過來,那女的衝著我開了口。


    “一會兒讓老板給你介紹吧,我也不大懂。”對於那女的請求,我果斷選擇拒絕。少惹是非不是?就此刻,那女的脖子上坐著的老太太正以陰狠目光盯著我。


    “這樣啊,那算了,打擾你了。”女的倒是客氣,看我不打算幫忙,隻拉了那男的繼續去佛像那一排再去瞧。


    也就在這時候,王大郎已經拿了我要的東西下了樓:“小冉要是需要地方弄這些,這隔間就空著呐。”


    “那就麻煩王伯了。”聽王大郎如此講,我倒是沒跟他客氣,直接接了東西就進入他店裏一樓的隔間去弄血符。


    王大郎店內一樓的隔間就在西北角緊鄰著店內陳設的紮好的紙人,經過那些個紙人,我竟是隱隱約約能感知到陰冷氣息,它們那逼真的模樣讓我經過它們的時候不由得瑟縮一下。


    第二十二章製作血符


    王大郎店內一樓的隔間麵積隻有三平方左右,裏麵隻擺著一個長形桌子,桌子上麵空蕩無物。


    沒細究在這寸土寸金的fz市香裱一條街上王大郎怎麽專門空置一個隔間不用來擺放貨品,我把王大郎給我拿的金紙平鋪在那長形桌子上麵,開始準備畫血符。


    猶記得奶奶曾經告訴過我,正常的畫符都有既定的流程,決不可以簡單了事順序顛倒。


    從總的方麵看,畫符都要設壇行祭禮(尤其是道士),有所謂“總壇式”。總壇式裏的總符咒寫有道士們通常信仰的神祗,如土地、城隍、東方青帝、南方赤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朱雀大將、玄武大將、黑殺大將等。


    道士們還要造壇,造兩塊天帝的印把子。這兩印是雕在壇上的,前後都要雕。


    也有不設“總壇式”或造壇的,如“請仙箕法”等。請仙箕時,用三盤果子,茶、酒各三盞供於正堂屋的神龕上,或供於臨時設在屋外某個方位,相當於供桌的飯桌上即可。


    畫符前,先要淨心,也就是要聚精會神誠心誠意清除雜念思想專注。還要淨身淨麵淨手漱口,並要預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物,還有筆墨、朱砂、黃紙等。對這些用品,道士先用神咒來敕,以使其具有神威。


    畫符畢,將筆尖朝上,筆頭朝下,以全身之精力貫注於筆頭,用筆頭撞符紙三次,然後用金剛劍指敕符,敕時手指用力,表現出一種神力已依附到符上的威嚴感,最後將已畫好的符紙,提起繞過爐煙三次,如此這般,畫符儀式才算完畢。


    當然,那些隻是正常的畫符流程,對於我來說卻是不用,隻因為奶奶從開始教我畫符,就不曾用過那麽繁瑣的流程。


    當我之前從奶奶那裏了解到正常的畫符流程之後,我就問過奶奶,怎麽奶奶的畫符流程可以如此精簡,奶奶隻自豪的講那是因為我們是陰邏門,其他的倒是沒說。


    我當時就表示很迷茫,而且這迷茫情緒一直持續到現在。


    到此刻為止,我還是沒明白,何以陰邏門可以儉省畫符步驟到了精簡的程度?


    不過,這樣倒是省事,方便我可以隨時隨地畫符,隻要物件齊全即可。


    想到這裏,我訝然王大郎是怎麽知道我畫符時候隻一張桌子就可以?不科學好不好?難道王大郎和我奶奶真的是舊識?他了解我們陰邏門畫符步驟是精簡版的?


    不管怎樣,隻要不是敵人其他的暫時都不重要,我平心靜氣開始畫血符。


    為保險起見,我準備畫上個七八張的血符,免得直麵吳悅兒雙魂厲鬼時候不夠用,到時候可是沒機會給我臨時抱佛腳的。


    用隨身帶來的小刀先割破大拇指,我用那流出來的血液開始飛速在金紙上麵勾畫血符,等大拇指往外流的血液供應不上,我麻溜在割破我的食指替代大拇指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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