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嗎?”歐陽浩也察覺到情況的發展,興奮道:“看來,咱們可以再近一些了。”


    符鶴終於引著兩人進了一條古舊的街道,車子沒法開進去,兩人就棄車步行,符鶴落在一個低矮的窗戶上,雙翅輕輕落下,無力地靠在窗戶上,“是這裏嗎?”歐陽浩唯恐驚了裏麵的人,輕聲說著,身形敏捷地靠過去,那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從外麵根本打不開。


    窗戶是以前老式的木框窗戶,木框已經有些**的跡像,如果用蠻力的話應該可以輕鬆地打開,歐陽浩與寧北辰對視一眼,寧北辰搖頭:“不急,先聽聽裏麵的動靜。”


    寧北辰指指頭頂的位置,那裏,有一個排氣扇,透過它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況,歐陽浩默契地蹲下,寧北辰後退幾步,借力後踩到歐陽浩的肩上,一躍而上,攀住了排氣口……


    從排氣口看進去,裏麵的床上躺著一個人,正是自己見過照片的朱明海,他躺在床上,微閉雙眼,似在小憩,麵色蒼白,他在睡夢中也不安穩,不時地翻身,似乎難忍痛苦,他在夢囈之中連連搖頭:“相信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幹的……”


    陰氣拔出看似簡單,實則是要攪動五髒六腑,應該有的痛苦全部都有,寧北辰衝歐陽浩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歐陽浩振奮不已,待寧北辰跳下來後,兩人一商量,還是通知李隊長過來拿人,畢竟走正規程序的話,更可以盤問出更多細節,而且合理合矩。


    兩人死守在朱明海的房外,直到李隊長過來前,朱明海都在如常休息,李隊長闖進去之後,朱明海在睡夢中被生生地拿住,此時,外麵的寧北辰與歐陽浩才鬆了一口氣,有了之前的經驗,李隊長也不去他們倆是怎麽找到朱明海的,反正人到位了就行。


    朱明海的身體狀態不佳,關進審訊室後一直像霜打的茄子,遲遲不肯開口,這讓在外麵圍觀的寧北辰與歐陽浩十分緊張:“這家夥,什麽時候才肯開口?”


    啪,李隊長將手裏的文件狠狠地摔在桌上:“你這樣不開口,是準備背下殺人的罪名嗎?”


    朱明海終於抬頭,緩緩地看一眼李隊長,搖頭,無奈地說道:“就算我說了,有用嗎?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我所說的一切,你們要定我殺人的罪名,好,定啊。”


    “你不試,怎麽知道不行?”李隊長說道:“不就是與辟穀有關嗎?”


    李隊長的話對朱明海造成了明顯的衝擊,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我說,不就是與辟穀有關嗎?”李隊長淡淡地說道:“我們相信科學,那名少年的屍體我們屍檢過了,不解的是他的心髒,為何會收縮到那種程度,所以,我們打聽了不少情況,有一位高人告訴我,這是一種民間秘傳的高級辟穀術,那名少年的實際年齡可能與看上去的不一樣,所以,我們進行了骨齡檢測,事實證明,那名少年已經七十歲到八十歲之間。”


    身邊的警員微微張開嘴巴,這是第一手情報,普通警員沒有第一時間知曉,現在聽到,就像看到新大陸一般,李隊長一個眼神,這名警員趕緊閉上嘴巴,以免失了儀態。


    歐陽浩倍感欣慰,果然,樸安不會讓自己失望,僅僅是表麵的證據不行,畢竟要進行更深一步的驗證,現在,他的驗證終於證有了巫平所說的高級辟穀。


    朱明海就像溺水的人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欣慰地說道:“你們知道,你們知道!我沒有殺他,我真的沒有殺他,他其實沒有死,隻要時候到了,自然就能醒來,重新自己的生活,我所做的隻是讓他的身體暫時處於沒有空氣的狀態,這樣才能保證身體不遭受任何細菌的侵害,按理說,隻要這樣做後,等一等就好了,可是,在我守著他,等待有人過來幫忙輪守的時候,他的身子就不見了,我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房間已經空了。”


    “隊,隊長,這個……這個理由太荒唐了。”身邊的警員搖搖頭,苦笑道:“難道我們的報告要這麽提交嗎?沒有人相信的。”


    “那麽以前發生的事情怎麽解釋?”李隊長說道:“你跟著我,也不止查了這一樁離奇的案子,如實記錄,怎麽寫報告,交給我就行了。”


    那名警員重重地點頭,李隊長說道:“你說,你是被人打暈的?”


    “是,我知道你們在我家裏找到了真空包裝的工具,尤其有一個特製的工具,那是專門針對大活人而做的。”朱明海說道:“那名少年本名叫曾波,表麵的身份是一名高中學生,相信你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的身份,他沒有身份,就算有個名字,也隻是個代號而已。”


    第884章 襲擊,不明就裏


    “他今年七十八歲,也就是說,是從十八歲開始進入高級辟穀階段的,六十年後,他必須接受新一輪的考驗,時間到了,他來找我,我便在他假死後打上包裝,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先由我獨自守著。”朱明海說道:“按常理,會有同伴馬上過來,與我輪流守護,直到完成。”


    “但是,還沒有等到同伴到來,我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後,曾波不見了,連人帶包裝不見了。”朱明海說道:“此時同伴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往我頭上倒髒水,但真不是我幹的,把他扔出去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還會暴露我自己,不是嗎?我們這群異類,會為常人不容。”


    “我現在麻煩了,同伴在找我的麻煩,因為曾波被拋在人流眾多的地方被發現,一定會被當成死人處理,而時間過去了那麽久,他已經錯過了再次辟穀的時機,現在,他真正意義上死亡了。”朱明海欲哭無淚:“不是我幹的,真不是我幹的,我要怎麽說你們才信?”


    “你已經說完了,現在說說你的家吧。”李隊長說道:“你的家裏平時有幾個人?”


    “就我一個,獨居,平時也沒有什麽朋友,雖然我們有同伴,但平時幾乎不來往,隻有一甲子的時候才會往來。”朱明海煩躁不已,額頭汗水直出。


    “所以,你的屋子裏應該隻有你自己的痕跡,還有那個少年的痕跡,再加上襲擊你的人的痕跡,”李隊長若有所思,回身對著身邊的警員交代了幾句,警員點點頭,離開座位。


    “看來要重新進行痕跡采集。”歐陽浩說道:“李組長不愧與我們合作的次數多了,早就習慣了這些,現在越來越淡定。”


    寧北辰並不欣慰,他看看時間,他一直在等待沉經理那邊有消息傳來,雖然可以順便搞清楚這些人的事兒能滿足好奇心,但最要緊的還是紫光夜明珠盡快到手。


    朱明海的情緒因為李隊長的信任放鬆了,李組長讓人給他端來一杯水,朱明海搖搖頭:“我不能喝,如果進食,哪怕隻是一口水,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李隊長無奈地點頭:“好吧,有什麽法子讓你放鬆一些嗎?還是你不需要放鬆。”


    “我一直緊繃著,沒法放鬆,謝謝你的相信。”朱明海說道:“我能問問你為什麽這麽輕易地相信我嗎?”


    “因為有過太多類似的經驗,比你這種更詭異的情況也有。”李隊長淡淡地說道:“總結下來,交朋友很重要,交到什麽樣的朋友,決定了我們的眼界。”


    說完,李隊長淡淡抬頭看向玻璃幕牆後,歐陽浩和寧北辰相視一笑,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朱明海對於自己的族人狀態卻是隻字不提,僅僅限於少年的死。


    他深信自己是被陷害的,這也讓歐陽浩懷疑,對方的目的究竟是讓少年死亡,還是讓朱明海陷入困難?兩人回到歐陽浩的辦公室,寧北辰盤腿坐在地上,默默念誦靜心神咒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微閉著雙眼,那張熟悉的臉龐總是冒出來。


    歐陽浩麵對小黑板,在黑板上列出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朱明海,沉峰,受害人曾波,還有一個個問號,那些問號代表著與沉峰、朱明海一樣的人,他們究竟藏在哪裏,還有沉峰提到的帶頭大哥又是什麽人呢?歐陽浩雙手抱在胸前,苦苦冥想。


    手機響起,寧北辰睜開眼,看到是沉經理的號碼,兩條腿跟裝了彈簧似地跳起來,接起電話:“喂,沉經理。”


    “是的,是我。”沉經理沉聲說道:“我已經與大哥見過麵了,對於紫光夜明珠,他提出一個條件,你必須幫我們一個忙,不要說紫光夜明珠的碎屑了,就是整顆夜明珠,都能給你,但是,這個條件恐怕會讓你為難——找一個正在辟穀一族裏攪風攪雨的人。”


    “因為你們的人在辟穀期間被當作死亡處理,並且扔在公眾地方,對嗎?”寧北辰說道:“這位大哥的話是否可信,他的信譽如何,我怎麽相信他,沉經理,你能告訴我嗎?”


    寧北辰急切的話語讓沉峰歎口氣:“這話我也問過大哥,得到的答案並不滿意,他堅持將紫光夜明珠放在自己身邊,直到你幫他找到那個人才肯交出,北辰,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嚴格意義上,我與他們已經不是一樣的人,他對我持有懷疑。”


    “這次的事件是孤立事件,還是有針對性的報複不得而知。”寧北辰說道:“但我一定盡力,希望他可以守信,我必須賭。”


    “北辰,這人主持著辟穀一族的大局,相信他不會違背承諾,他代表的不是自己一個人。”沉峰壓低了聲音:“還有,這人有合法的身份,這也是你的一重保證。”


    “這人合法的身份是誰?”寧北辰追問道。


    沉峰透露出的名字讓寧北辰大吃了一驚,居然是他,怪不得此人容貌就跟凍住了一樣,寧北辰若有所思,正如沉峰所說,此人擁有公開的合法身份對自己是個籌碼。


    “多謝你,沉經理。”寧北辰說道:“感謝的話我不說太多,今日之恩,我銘記在心。”


    “北辰,不要這麽說,沒有你爺爺,就沒有現在活著的我,沒有你們寧家,就沒有現在堂而皇之用沉峰身份活著的我。”沉峰說道:“我們當中,有不少人仍沒有合法的身份,能夠獲得身份活著的人太少了,北辰,你無法想象我有多感謝你們寧家,這是我應該做的。”


    寧北辰的鼻子微微發酸,沉峰掛了電話,寧北辰扶著頭,對上歐陽浩關切的眼神,寧北辰說道:“你想象不到他們的帶頭大哥是誰。”


    “你就不要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吧。”歐陽浩急道:“如果紫光夜明珠在他手裏的話,我們可以通過特別的法子拿到手,不需要繞彎子,蘇雪可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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