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都是你的眼線了。”雷子笑道:“藏著掖著,現在終於可以拿出來用了,好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


    雷子接過那紙片,揚了揚手,就出門去了,七邪說道:“那麽我去找茶壺蓋,化敵為友。”


    白逸不說話,隻是衝七邪豎了一個大拇指:“對,不過不知道他在哪裏,這事情有些麻煩。”


    “他是個功夫癡,來到這裏,不可能不激起一點動靜吧?我去找二老板。”七邪提到二老板,想到一件事情來:“其實二老板也是證人之一,我們可以請他……”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關凱已經找過他了,不過他肯定不會相信二老板所說的真相。”白逸說道:“一個人若是固執起來了,兩隻耳朵就聾了,聽不到,不願意聽。”


    小山扯了扯唐三成的胳膊:“為什麽人一固執,耳朵就會聾?”


    唐三成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了,好半天才說道:“不是說耳朵真的會聾,隻是那個人不願意聽別人的意見,就算是真話,也不願意相信,隻是一個比喻,就好像你闖禍的時候,我訓你,你願意聽嗎?”


    小山馬上捂住了耳朵,搖了搖頭:“不願意。”


    七邪已經出門去了,剩下了蕭寧他們三個人,蕭寧說道:“那我們做什麽?”


    “蕭寧,你和小山去找謝芳菲。”白逸說道:“這個是最合適你的活了,向她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麽不一般的事情,你不會不樂意吧?”


    蕭寧嘴角浮起一絲笑:“算你聰明。”


    阻攔那個謝芳菲勾搭白逸,這是蕭寧最喜歡做的事情了,這下子隻剩下唐三成一個人了,唐三成有些失敗的感覺,說來說去,怎麽就把自己給剩下了?


    白逸將唐三成留下,是帶他去見洪叔,一方麵是那些漆器、頭飾要出手,另外嘛,等到了唐三成才知道白逸的用意。


    洪叔與九爺私交甚篤,白逸想從洪叔那裏打聽一下更多關於“山野人”的消息,洪叔看到那些漆器和玉器,隻是顧著把玩,一邊讚道:“你可是有日子沒有送好東西過來了,這批漆器可是西漢時的最高工藝了,還有這些玉飾,恐怕是皇族才用得上的,你們這一次的收獲可不小呀。”


    “最重要的是,洪叔,以後我們不用擔心被人找麻煩了。”白逸說道:“洪叔,按老規矩,這些東西就麻煩您老人家了。”


    “沒問題,老搭檔了。”洪叔樂嗬嗬地說道:“這次你們因禍得福,實在是一件好事,來,這是我今年剛收到的新茶,是曉如那丫頭拿過來的,來,嚐嚐看吧。”


    提到餘曉如,唐三成忍不住好奇地說道:“餘曉如是餘快手的徒弟,不過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難道要一直靠偷為生嗎?”


    “唉,這也是我頭痛的啊,我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個好人家嫁了,將來的生活不用發愁了,現在這年代不一樣了,總靠小偷小摸也不行啊,哪天被抓住了,她一個女孩子,以後的人生可要怎麽辦?”洪叔一邊感慨一邊替兩人倒茶,他看了看白逸,突然激動地將茶壺大力地放在桌上:“對了,這不是有眼前的一個機會嘛!”


    “怎麽?”白逸問道:“洪叔想到什麽好點子了?”


    “你的古玩店和商貿公司差不差人手?”洪叔問道:“我想幫曉如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在你手下辦事我也放心。”


    “商貿公司的話,需要英語比較好的員工,要不然的話就隻是普通的接待員,工作會比較枯躁,像曉如這樣長年在外麵跑的女孩子,恐怕不會適應,古玩店的話。”白逸說道:“倒比較適合她,那麽多稀奇古怪的舊東西,她也會覺得新奇吧?”


    “不錯,不錯。”洪叔說道:“既然這樣,我讓曉如聯係你了。”


    “好。”白逸咳了一聲:“對了,洪叔,九爺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他提到的那一位山野人,你見過沒有?”


    “就是這個人,讓九爺沉迷於蓬萊仙境,怎麽可能不知道。”洪叔的麵色變得沉重起來:“說起來,我倒真是見過一次。”


    “哦,洪叔,那人長什麽樣子?”唐三成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來也奇怪,事後我總是想不起來他的樣子,總感覺那人的臉有些朦朧,五官看不真切,不過身材很高大,像鐵塔一樣,就和你們那個七邪似的。”洪叔說道:“對了,他的背影我倒是印象深刻。”


    洪叔一邊說著,一邊將水指伸進茶杯裏,沾了水,在那桌子上麵就畫了起來,想不到洪叔的繪畫功底不錯,寥寥幾筆,那背影就躍然於桌麵上……


    那熟悉的背影讓唐三成的心跳加速了,這個背影在偽秦陵附近的樹林裏,曾經看得那麽真切過,山野人就是他沒錯了,洪叔畫完了,指著桌上的畫像說道:“總覺得這個人的背影有些落寞,雖然高大,可是透著股寂寞。”


    說話中,那茶水畫成的畫像就慢慢地幹涸,直至完全消失,唐三成伸手去觸,隻是觸到堅實的桌麵,洪叔見他樣子有些異樣,說道:“怎麽了?”


    “沒事。”唐三成收回了手指:“隻是覺得洪叔畫得很逼真,這個背影真的透著股那麽寂寞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吧,這麽一個傳奇的人物,要是十全十美,讓其他人要怎麽辦?”洪叔笑著說道。


    是時候離開了,白逸證實了這一點後,心裏也很踏實:“洪叔,明器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們先告辭了。”


    “好,不送。”洪叔也習慣了,並不起來相送。


    唐三成一走出洪叔的大門,就說道:“果然前前後後那麽多次出現地神秘人,都是他,他知道蓬萊的入口,又在偽秦陵裏出現,看來他與徐福甚至秦始皇都有不一樣的關係,隻要他出現,很多謎團都能夠解開了。”


    “你怎麽不說,他一出現,你的身世也能夠解開了?”白逸一語就戳中了他的心事:“相較於他,關於你的母親,一點線索也沒有,你難道一點也不好奇。”


    想到那塊帶血的布,唐三成心裏就揪得很:“當然好奇,我很想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可是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吧,要不然,他怎麽會獨自一人?”


    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那山野人有著與唐三成同樣的紫紅色血液,不老是正常的,可是母親呢?她完全有可能就是一個普通人,從自己出生的年代來看,她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長什麽樣了?唐三成不禁沉浸在自己的想像之中了,白逸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打斷了他的想像:“好了,上車吧。”


    第409章 踢館


    兩人回家的時候,蕭寧和小山倒是已經回來了,小山正在安慰蕭寧:“蕭寧姐,不要生所了,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生氣。”


    “因為你傻嘛。”蕭寧沒好氣地說道:“她話裏帶刺,你這麽單純,肯定聽不出來了,說什麽我不夠格,那她的意思是說隻有白逸夠格了?長得人模人樣地,心眼兒可真夠小地!”


    “怎麽了?”唐三成哈哈大笑,看到蕭寧生氣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尤其那一張小嘴一嘟,完全小女生的樣子:“什麽人把你氣得要死?”


    “還不都是那個謝芳菲,我親自過去找她,她居然說什麽要打探消息,讓白逸自己過去,不要找擋箭牌什麽的!把我當成什麽了。”蕭寧氣呼呼地對白逸說道:“她太可怕了,沒見過她這麽主動地,白逸,你真的守得住?”


    沒想到謝芳菲會這麽直白,這大大出乎白逸的意料了,蕭寧去實實在在地碰了一個釘子:“是我沒想周全,算了,假如這行業內真的有風吹草動,相信馬上就會傳開的,我們不用通過她也能知道。”


    小山說道:“我們是被趕出來的。”


    怪不得會這麽生氣了,那個謝芳菲還真是做得出來呀,小山這一說開,蕭寧才說道:“那個謝芳菲說之所以會告訴我們她的住址,是看在你白逸的份上,可是不想受到其他人的騷擾,她說我騷擾她呢,那好,我忍她,我說是白逸讓我來的,有事請教,結果她說你要是有事想問,讓你當麵去找她,不需要傳音筒,話一說完,就把我們轟出來了,我們是被她轟出來的啊!”


    氣人,的確夠氣人,唐三成給了白逸一拳:“都是你讓蕭寧去!”


    “我不是為了避嫌嘛,再說了,蕭寧站在符羽一邊,一直也不願意我和謝芳菲接觸。”白逸難得嘻嘻哈哈起來:“蕭寧,消消氣,這樣,你喜歡什麽,去我古玩店裏挑,隨便你挑。”


    “真的?”蕭寧說道:“可不要讓我挑到最貴的,到時候你舍不得。”


    “當然不會了,還有,這一次明器出手,我的那一份也給你。”


    這下蕭寧高興了:“那個謝芳菲狠,你比她更狠,不過白逸,我看她是鐵了心地要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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