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這地方什麽都不多,就佛像多,我來的時間不長,可天天看得最多的就是佛像,你這樣說,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東西很眼熟。”蕭連山撓著頭苦笑著說。“反正隻要是坐著的佛像都這個樣,不要說你見過,我也見過,特別是寺廟周圍,整麵牆都是這種佛像……”


    “寺廟?!”陳婕突然直起身,很驚訝和興奮地看著我。“我知道在什麽地方看見過這雕像了!”


    “在什麽地方?”我和越千玲異口同聲地問。


    “泰國有三大國寶,其中用金佛寺,又稱黃金佛寺,供奉一尊世界最大金佛而聞名,一尊用重五噸純金鑄成的如來佛像,另一個是臥佛寺,是全曼穀最古老的廟,也是全泰國最大的廟宇。”陳婕說的這裏再回頭仔細看看桌上的翡翠雕像。“另一個就是泰國最著名的佛寺,玉佛寺。”


    “三大國寶……三座寺廟啊?”越千玲聽完很詫異地問。“那和這翡翠雕像有什麽聯係?”


    “玉佛寺之所以被稱為泰國三大國寶之一,就是因為在玉佛寺大殿正中的神龕裏供奉著被泰國視為國寶的玉佛像。”陳婕很興奮地看著我們說。“玉佛是由一整塊碧玉雕刻而成,我曾經去參拜過很多次,絕對沒有錯,就和桌子這尊雕像一模一樣!”


    我連忙走過去,看看翡翠雕像很驚訝地問。


    “你真確定和玉佛寺裏的玉佛一樣?”


    “確定,那是泰國的國寶,我又怎麽可能記錯,高度和寬度都一樣,就連顏色也如出一轍,這兩件翡翠雕像放在一起,沒有人能分的出來。”


    我欣喜的來回走了幾步,按照岩未所說女子帶走了最先雕刻好的那尊雕像,並在裏麵放了東西,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臥虎兵符,如今知道這尊雕像的下落……


    我突然愣了一下,回頭問陳婕。


    “你剛才說這雕像是泰國的國寶?!”


    “對啊。”


    既然是國寶就意味著我們就算知道玉佛在什麽地方,也不可能拿到,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如果在國內以前有越雷霆什麽都還能想想辦法,可現在就我們是三個人,即便知道雕像在什麽地方,又能有什麽用。


    我越想越煩躁,看見陳婕把桌上的翡翠雕像放回到盒子裏,很輕鬆地說。


    “時間也不早了,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們去偷玉佛!”


    “……”


    我和越千玲還有坐著的蕭連山幾乎同時瞠目結舌的看著陳婕,等她發現我們驚訝的表情時,很平靜地說。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你們來泰國不就是為了找東西,既然知道了下落難道不去拿?”


    “就我們三個人能去拿國寶?”我遲疑地問。


    “不是拿!是偷!”陳婕看上去比我還認真,我開始相信她沒開玩笑。


    “既然是國寶守衛應該很森嚴才對,怎麽聽你這口氣,玉佛寺就像你家開的似的,說偷就偷啊?”蕭連山哭笑不得的問。


    “我們當然偷不了,得想辦法,不過剛好我知道有人能做這事。”陳婕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在她臉上居然看見了一絲興奮,偷國寶這麽大的事,在她眼裏好像變成一件很好玩的事。


    第11章 相攤神棍


    我一直都相信陳婕是我們在泰國的貴人,所以第二天我和蕭連山就等在她門口,問要怎麽樣才能拿到泰國三大國寶之一的玉佛,陳婕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輕鬆和平靜,隻不過在她說完以後,我已經不再確定她到底是貴人還是在害人。


    從某種程度上說,理論上講陳婕的計劃簡單而且實用。


    一共有兩種方案,甚至連細節陳婕昨晚都安排好了。


    第一種,玉佛是泰國的國寶守衛森嚴,但每年換季時節,泰王都親自為玉佛更衣,以保國泰民安,挾持泰王進玉佛寺拿玉佛是最直接的辦法。


    第二種,能近距離接觸到玉佛的除了泰王之外,還有王室親王,如果親王結婚需要在玉佛麵前祈福,這裏麵也包括親王的女兒,這個過程是極其莊嚴的,任何人不得打擾,如果我和蕭連山能和親王女兒結婚的話,有機會拿走玉佛。


    ……


    我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幾乎是用同樣的眼神盯著她,再陳婕給我們講詳細計劃和步驟的時候選擇了各做各的事,陳婕認為我們沒想象力和創造力,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兩千年前我叱吒風雲三界獨尊,旁邊的越千玲千年前在我胸口插了一刀,最差是蕭連山,可他龍角號一響,麾下百萬亡魂,不知道陳婕聽這完這個會不會說我們想象力豐富點。


    陳婕並沒太多在意我們三人的無奈,很正經的告訴我們,偷玉佛的事她全權處理和安排,隻要我們聽她的就成,我已經把她的話當笑話在聽了,不住的點頭,甚至有些懷疑我當初是不是解錯了簽文,身邊有這樣一個貴人,我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如今當務之急是先安葬岩未,等了兩天算時間也差不多,既然是華人還是按照華夏的風俗來,可惜找不到岩未的屍骨,我隻好打算買一個特製的棺木,能放下那尊翡翠雕像的。


    泰國這邊是火葬,沒那麽多講究,要買棺木是件麻煩的事,好在陳婕到處打聽才知道清線的唐人街有,清線的唐人街曆史悠久能追溯到明代初期,這裏的房屋大都比較古舊,但卻異常繁榮,竟然真的找到買棺材的店鋪,按照要求定製了能裝下翡翠雕像的棺材,也算了解的岩未的事。


    可能是異國他鄉的原因,站在唐人街有種滄桑和戚戚然的感覺,我看見越千玲和蕭連山臉上也寫滿了惆悵,就提議在唐人街逛逛。


    這裏至今保留著典型的華夏傳統文化和習俗,走在街道上我都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身旁的陳婕,我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越千玲買了一個如意結,蕭連山也心血來潮買了一把小巧的關公刀。


    走了沒多遠我們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廟前麵。


    陳婕說這裏是文武財神廟,聽說很靈驗,華人來這裏都有上香禮拜,越千玲和蕭連山嚷著要進去看看,快要進廟的時候我被越千玲拉了一把,指著廟門口讓我看。


    文武財神廟的門口商家甚多,香燭元寶應有盡有,但越千玲指著的是廟口很偏僻的一處地方,一顆菩提樹下有一個看相算命的小攤位,被人頭攢動的過往人群所遮擋,如果不是越千玲看見,我還真沒留意到。


    廟門口看相算命到也沒什麽稀奇,隻不過在泰國擺這個攤,生意有多好就可想而知了,我在旁邊看了良久,也沒一個人光顧。


    我也沒太在意,或許是因為同道之人,多看了兩眼,看相的是一個中年人,看樣子大不了我多少歲,這個年紀給人看相算命未免少了些說服力,生意清淡也不見他著急,心平氣和的坐在椅子上,手裏盤著一個玉把件,從容有度頗有氣勢,正全神貫注喂食鳥籠裏的一隻畫眉,旁邊是一摞簽文,畫眉叼簽是相術中的伎倆,把鳥喜歡吃的東西粘在一張簽文上,然後鳥就把這張紙叼了出來。


    看這行頭我淡淡搖了搖頭,充其量一個神棍,而且還是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神棍,架勢是有了,可選錯了地方,這裏華人雖多可大多是融入當地生活習慣之中,對於相術知道的或者相信的估計寥寥無幾。


    陳婕已經買了一大抱香燭,給我們每人分了一些,非要我們入鄉隨俗,見苗燒香,遇神磕頭,說是這樣可以保佑我們在泰國心想事成,蕭連山的虔誠我早見識過來了,拿了香燭就不知蹤影,沒想到越千玲居然也被陳婕攛掇著挨著神像磕頭燒香。


    我在廟裏轉了一圈才等到他們回來,離開文武財神廟的時候已經天黑,走出廟門越千玲又拉著我看,我側頭才看見,廟門口的其他攤位都收了,中年人看相的攤還沒收,所以一出門就能看見,特別的醒目,都這個時間了更不會有生意,可中年人依舊不急,還是在逗著籠子裏的鳥。


    一陣風吹過,相攤旁邊豎立招牌被吹了過來,上麵僅用漢字寫了四個字。


    君無戲言!


    我眉頭微微一皺,好大的口氣,擺攤看相要麽是有真才實學,要麽是招搖撞騙的神棍,這中年人怎麽看都不像前者,燕六指在相術上這麽有名望的人,在鬼市開攤看相也隻敢撐一個鐵口直斷,這中年人竟然敢打出這樣的招牌,幸好這裏是泰國,如若在鬼市不知道攤子要被砸多少次。


    “雁回哥,要不我們也去算算?”越千玲眨著眼睛笑著,看她的樣子我想起她帶我去鬼市的時候,知道她有心捉弄看相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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