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有這樣的猛將,連朱元璋都怕。”蕭連山一聽是叱吒風雲的將軍,心中很敬佩。


    “朱元璋怕王保保不是他武力有多厲害,從朱元璋對這個人的評價就不難看出王保保智勇雙全,也是足以平定天下之人。”我平和地說。


    “朱元璋怎麽評價他的?”蕭連山好奇的問。


    “王保保以鐵騎勁兵,虎踞中原,其誌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謀臣如攸、彧,猛將如遼、郃,予兩人能高枕無憂乎。”越千玲脫口而出。


    “啥……啥意思啊,我又不懂。”蕭連山尷尬的笑著問。


    “就是說王保保的能力不在曹操之下,如果能像曹操一樣,得到謀臣荀攸、荀彧,武將張遼和張郃,朱元璋捫心自問不是他對手。”越千玲回答。


    “世間尚有人稱霸原來說的是王保保。”越雷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可,可王保保和數字有什麽關係呢?”


    我輕鬆的翹起嘴角不以為然的說。


    “很明顯的關係啊,在朱元璋心裏王保保是霸者,真正的天下第一!”


    “是一!”顧安琪欣喜的說。


    我點點頭,朱元璋設置這個九宮格可謂煞費苦心,就算有人找到這裏,對朱元璋這個人不了解,根本破解不了這些文字,但是明十四陵是留給大明後世帝王的,所以對他們來說,這些文字裏麵的玄機並不難。


    我第一個走到刻有一的分格裏,果然安然無恙,招呼其他人都過來,跟在越雷霆身邊的一個手下,因為慌張過來的時候沒有站穩,摔倒在地,手不小心觸碰到旁邊的分格,也是剛才最先進來第一個刻有八的格子。


    轟隆!


    一聲巨響,旁邊的方格地板頓時全陷落下去,剛才摔倒的手下臉色蒼白,趴在地上顫巍巍的探出頭往下一看。


    這個石室並不是建立在地基之上,而是懸空而建,中間由機關支撐,石室下麵是七米多深的坑,裏麵全樹立著尖銳的鋼針,每一根足有大拇指粗,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從上麵掉下去絕對必死無疑。


    如果剛才手下不是手觸碰到,而是人踩過去,現在恐怕已經亂針穿心。


    前麵幾步都走的很順利,大家心裏滿滿也開始平靜,但看到石室下麵的機關,所有人再也輕鬆不起來,又感覺如履薄冰,現在已經不可能往回走,還剩下三句文字,錯一句都是滅頂之災。


    第五句文字是明波蕩蕩覆孤舟。


    “朱元璋喜歡坐船嗎?”蕭連山問。


    “……”顧安琪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懂就別亂說,有舟一定要坐船?”


    “這裏是覆孤舟,有毀滅的意思。”我喃喃自語地說。“這句話應該和船沒關係,孔子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裏的舟應該是指某個人才對。”


    “我也是這樣想的,明波蕩蕩是一語雙開,應該指的大明政權,也就是朱元璋的權利,或許意思是任何膽敢挑釁朱元璋權利的人,都會被他輕而易舉除掉,如同巨浪滔天裏毀滅一艘小舟一樣簡單。”秋諾說。


    “那我們就別出去了,坐在這裏等死吧。”越千玲一臉無奈地說。“明史裏都記不全朱元璋一生殺過多少人,就憑這句話怎麽想啊?”


    “既然提到舟,會不會這個人的名字裏有舟,你們好好想想,朱元璋有沒有殺名字裏有舟的人?”越雷霆說。


    “沒有。”越千玲想了想說。“就算有名字裏有舟字的人,或許明史裏沒有記載,我們也不知道啊。”


    “既然沒有舟的,那舟就是船的意思,有名有姓船的人?”越雷霆不甘心的繼續問。


    “爸,別添亂了,百家姓裏有姓船的嗎?”越千玲有氣無力地說。


    “霆哥這話也不是全錯,舟就是船,什麽人和舟船有關呢?”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


    “我爸是信口開河,你該不會和他一樣鑽牛角尖吧,或許不是字麵上的意思,是影射其他的呢。”


    “和船有關的人我知道。”


    “嗬嗬。”我一臉苦笑,沒抱什麽希望地問。“那你說說,什麽人和船有關。”


    “宰相啊!你們沒聽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嗎?”蕭連山一本正經地說。


    “宰相……宰相!”我一怔,狠狠一巴掌拍在蕭連山肩膀上。“對的,連山說的對,就是宰相,這裏的孤舟是指胡惟庸,明波是指朱元璋,明波蕩蕩覆孤舟指的是朱元璋殺胡惟庸!”


    “胡惟庸算是曆史上最後一個宰相,早年追隨朱元璋起兵,頗受寵信,任丞相,後因被疑叛亂,爆發了胡惟庸案,遭朱元璋處死。”越千玲點點頭說。“可這個胡惟庸和數字有什麽聯係?”


    第30章 新月詩


    “胡惟庸雖然貴人宰相,不過在朱元璋心裏未必舉足輕重,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曆史對朱元璋的評價褒貶不一,很大一部分是和他屠殺開國元勳有關。”越千玲若有所思的說。


    我想了想越千玲的話,刻在石壁上的文字,雖然都隱藏著九宮格正確的數字,但不難看出,每一句文字或多或少都是朱元璋一生所發生的大事。


    如同越千玲說的那樣,胡惟庸雖然是百官之首,但論功績並不顯赫,可以說在朱元璋心裏真算不上什麽,為什麽會在文字裏單獨提起這事。


    我慢慢抬起頭意味深長的問。


    “朱元璋少胡惟庸是哪一年?”


    “洪武六年!從胡惟庸案以後,朱元璋就開始了對明朝的肅清。”越千玲回答。


    “洪武六年……六年,是六!”我恍然大悟的說。“朱元璋留下的這句話真正的意思不是殺一個胡惟庸,而是在他心裏,大明從洪武六年開始進入一個新紀元。”


    結果和我推測的一樣,踩到六的方格裏安然無恙,我暗暗鬆了口氣,還剩下最後兩句,距離對麵的石門越來越近。


    奈何罪己惹天仇。


    “罪己,在古代罪己是引咎自責的意思,而朱元璋是帝王,他下罪己也應該是罪己詔才對。”我很意外的說。


    “問題是……如果我沒記錯,明史裏朱元璋並沒有下過罪己詔啊?”秋諾搖著頭說。


    “而且後一句惹天仇,從朱元璋在乎傳國玉璽的程度就不難看出,他相信皇權天授是根深蒂固的,惹天仇,到底是什麽在他心裏,老天和他過不去?”我大為不解地說。


    “按理說,朱元璋從一個乞丐到帝王,一生順順利利,似乎老天爺對他不錯啊,他還有什麽好抱怨的?”蕭連山不屑一顧的說。“他能得到的一切都得到了,還有啥不知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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