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一聽麵紅耳赤:“誰讓你半夜進我房間的?”


    越千玲說話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樓上的人。


    “下麵有人!去幾個人看看,不能留活口。”樓上有人探出頭向下張望。


    我焦急抓起越千玲的手往樹林裏跑,別墅的綠化挺不錯,種滿了各種花圃和樹木鬱鬱蔥蔥。


    我從樹林裏往外看,從房子裏出來好幾個人,手裏明晃晃反光的是刀,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些人發現我和越千玲,跑到越雷霆的房子裏偷東西,本來就是提著腦袋玩命,怎麽也不可能讓其他人發現,何況有膽子來的都是亡命徒,殺個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事。


    越雷霆因為想給我和越千玲製造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把原本留下來保護的人都撤走了,就連他自己也很少回來。


    “看見人了沒有?”樹林外的人低聲問。


    其他幾個人搖搖頭,機警的看著四周。


    “我聽進樓下花園有聲音,裏麵我查看過,什麽都沒有,這裏沒什麽可以躲的地方,就這片樹林可以藏人,分頭去找找,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們來過。”


    說話的好像是帶頭的人,其他的都很聽他的話,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這個人的背影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可天太黑,看不清他的臉。


    樹林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進,還有刀砍草叢的聲音,我慢慢移動到越千玲的對麵,用身體擋在她前麵。


    草叢中本來地方就狹窄,現在我幾乎就貼在越千玲的身上,隨著越千玲呼吸的起伏,她胸部的雙峰一直觸碰著我的胸膛,越千玲的臉又開始泛紅,一直緊緊咬著嘴唇。


    明晃晃的刀在草叢中亂刺,直到刀鋒刺到越千玲的左手邊,越千玲才明白我的用意,我是怕刀刺進草叢的時候傷到她,月光下,越千玲看見刀上有血紅的顏色,低頭才看見,刀刃劃破了我的右臂。


    抬起頭慌亂的看我,我一直咬著牙目光搖著頭,示意她不要出聲。


    “都檢查過沒有人,或許是野貓在花園裏亂竄的聲音,時間不早了,都回去找東西。”帶頭的人焦急的吩咐。


    等到草叢邊上的人都走遠了,我才長鬆一口氣,右臂上的傷口一直留著血,越千玲慌亂的用手幫我捂著。


    “痛嗎?”越千玲心痛的問。


    “別動。”


    我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看著越千玲,看的越千玲都有些不好意思。


    “怎……怎麽了,你幹嘛這樣看我?”越千玲羞澀的問。


    “你眉尾有花,雙眼帶水,這是春水泛桃花。”我說完抬起頭看看星空,左手掐算著說。“你屬羊,今年是猴年,未年樹上覓封侯,你夫妻宮月德生輝,紅鸞星動,嗬嗬,你思春啊!”


    越千玲怎麽也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我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你才思春。”


    “我可沒胡說,這是根據紫微鬥數推算的,你流年桃花合入夫妻宮,紅鸞入命佳人旁。”我好像完全忘了手臂上的傷口,一本正經地說。“還真沒給你算錯,看你命宮果然是動了桃花,你回來這麽久也沒見你身邊有男人,你……你到底喜歡上誰了?”


    越千玲一時六神無主,低著頭小聲說。


    “誰讓你送我銅鏡的,你明知故問。”


    “銅鏡?我送你銅鏡怎麽了?”我很詫異地問。


    “你還裝,以為讀過幾本古書就了不起,薑教授告訴我典故了。”越千玲羞紅了臉,抿著嘴唇小聲說。“江山看不盡,最美鏡……鏡中人。”


    “江山看不盡,最美鏡中人……薑教授這樣給你解釋的?”


    越千玲默不作聲地點點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皺著眉頭愣了半天,一臉茫然地說。


    “這是李煌寫個紅顏知己娥皇的詩啊,怎麽扯到銅鏡上了?”


    越千玲一愣,氣急敗壞的看看我,瞪著眼問。


    “怎麽?你送給我銅鏡不是這個意思?”


    “拉倒吧,你看我像矯情的人嗎?”我揮著手忍不住苦笑。“送你銅鏡是讓你發火之前先看看鏡子,長的挺好看的一個人,生氣傷身不說,又不漂亮,還最美鏡中人……哈哈哈,薑教授還真會聯想。”


    越千玲目瞪口呆的看了我半天,我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表情這麽憤怒和暴躁,抿著嘴大喊一聲。


    “秦雁回。”


    我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敢情越千玲紅鸞星動都是薑教授攪和的,我送她銅鏡是因為在鏡柄上鑲嵌著一顆丁點大的玉石,我看她喜歡古玉,剛好那玉石雖然小,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和田玉。


    沒想到,跑到薑教授口裏就變成最美鏡中人了……這不是添亂嘛。


    我想著去給越千玲解釋,但後來才發現,看相已經算夠難的事了,不過要看透一個女生在想什麽,簡直比看相還難不知多少倍。


    我把自己真實的想法說出來的後。


    草叢中一片淩亂,樹葉紛紛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清脆的劃破夜空。


    第33章 神龍負圖出洛水


    我臉腫的像座墳起的小山,蕭連山給我胳膊換藥的時候,眼睛一直盯在我臉上看,顧安琪坐在對麵看著越千玲心煩意亂的翻著雜誌,時不時偷偷瞟我幾眼。


    越雷霆重新安排人回來保護,別墅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站了不少人,越千玲看著蕭連山笨手笨腳的樣子,有一種很焦急的感覺。


    “哥,我才走了幾天,家裏怎麽搞成這樣,誰打的你啊?”蕭連山終於沒忍住。


    “瘋狗咬的。”我擰著頭沒好氣的說。


    “你才是瘋狗!”越千玲揚起手裏的雜誌就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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