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郎浩好奇的問。


    裴叔看了郎浩一眼後繼續說:“後來我才想起來,這個老人我沒見過,你知道嗎,農村是一個很封閉的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多數是本村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不可能有陌生人,何況是這麽晚了,最重要的是一個起碼有七八十歲的老人居然身材挺拔,骨格沒有一點彎曲的狀態,從科學角度上講是相當不可思議的,當然最讓我害怕的是他消失的速度,我隻低頭又看了一眼小人書而以,他就不見了。”說完裴叔意味深長的看了郎浩一眼。


    郎浩摸著自己的下額想了很久,看著裴叔:“你的意思是說你見鬼了?”


    “不知道,誰也不能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複,也沒有科學可以解釋。”裴叔說完收拾起放在桌子上的盤子和酒杯,把它們放在了餐車上。


    這一夜,郎浩怎麽樣也睡不著,他的腦海裏全是裴叔講的故事,這個世界有鬼嗎?所見的一切如果不是真的存在,那是什麽樣的幻覺。郎浩有想過這是不是跟自己以前不懂事時磕了藥之後出現幻覺是一樣的,但是所有的可能都被他自己一一推翻了。


    第6章 網搜途說


    在熟悉的古龍水香味中醒來,空氣中夾雜著食物的香味,郎浩已經忘了自己是怎麽睡過去的,不等自己呼叫,裴叔已經把早餐送到。看了看窗外的太陽,郎浩知道現在已經是中午,去到洗手間簡單洗涮一翻後,來到了客廳。


    “裴叔,早。”郎浩喜歡把自己先陷進柔軟的沙發中,等待裴叔把食物從餐車放到桌子上,在裴叔把牛奶放好後,郎浩了看了裴叔一眼,笑著說:“裴叔,我想做一件事。”


    “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少爺盡管吩咐。”裴叔把擦手的熱毛巾遞給了郎浩,笑著回答。


    他們之間的態度是主仆,更像朋友。


    郎浩起身擦了擦手,準確的把毛巾扔到了餐車裏,拿起了一塊土司,往嘴裏塞,嚼了幾口咽下後,就把剩餘的放到了盤子裏,看著裴叔:“我想證明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裴叔聽完愣了一下,隨即奉上自己的微笑:“那麽少爺打算怎麽做呢?”


    郎浩打了個響指:“我要找出這個世界上見過鬼或者說知道鬼的人,共同來見證這件不可思議的事。”


    “好主意,不過,少爺你隻吃這麽一點兒嗎?”裴叔關切的看著郎浩的一舉一動,被郎浩咬了一小口的土司安靜的放在盤子中,在裴叔的心裏就像一根刺:“還是早餐不合味口,想換其他的?”


    郎浩看了一眼窗外,回頭對裴叔笑了笑:“不用了,我沒時間,裴叔,我希望你能在今天晚上之前把相關的資料交給我,今天星期天,我現在要去跟方叔叔打桌球。”說著站起來向房間走去,不一會兒就換了一套休閑服出來。


    看著郎浩出門的身影,裴叔搖了搖頭,這個少爺從小到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有任何人能幹預和阻止,這次肯定也不例外。隻是這個任務真的是難為了他,急中生智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子,他拔通了侄子裴海的電話,把要做的事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之後,他侄子在電話中笑著回答:“舅舅,這個時代是網絡信息時代,要查這些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通過互聯網,難不成你還想通過公安局去查不成?雖然網絡信息不太靠譜,但是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你幫我找找。”裴叔對這個姐姐的兒子向來疼愛有嘉,所以指揮起來也是理所當然。


    裴海在那邊笑著回答:“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舅舅,隻是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裴叔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問。


    “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這些人,那就是精神病院。”說完裴海大聲的笑了起來,被裴叔訓後他掛斷了電話。


    裴叔心裏隻希望侄子能盡快的找到一些可靠的資料,否則他真不知道少爺會發什麽樣的脾氣,雖然說他不至少對著自己發火,但是見到少爺不開心,他也高興不起來。或者說老還小老還小,他現在是越活越小了,對於年青時的一些想法有了更多更強的想去求證的心理。他推著餐車走在走道上自言自語:“有鬼?沒鬼?”過往的服務生看到他報以奇怪的眼光,隻是礙於他是集團董事長公子的管家,才沒有過多的議論,這也符合了時代的需求,在大公司手下做事的人嘴巴需要越牢,不該說的不說,寧可自己心裏偷偷的想,否則隨時將有被炒魷魚的風險。


    離開酒店後,郎浩直接開車來到了方棟梁家的樓下,老遠的就看到了方棟梁穿著一件黑白橫條的體恤衫站在樓梯口。方棟梁一生廉潔,所以住的還是老舊的房子,不管其他同學發展如何,事業怎麽紅火,他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方叔叔。”郎浩搖下車窗,大聲的喊。


    方棟梁聽了朝這邊走過來,拉開了車門笑著說:“喲,又換車啦?”


    “沒有,這是兩年前買的。”郎浩笑著回答,看方棟梁笑著係好了安全帶後才發動了車子,車內放的是方棟梁喜歡的老歌,方棟梁一上車就情不自禁的跟著哼了起來:“海風啊,輕輕的吹,海浪啊,輕輕的搖……”


    郎浩一邊看著前麵的路,一邊笑著說:“看不出來嘛,方叔叔,你唱歌可比我爸好聽多了。”


    車剛才開出小區,方棟梁似乎顯得很輕鬆,拍了拍肚皮,看著窗外感歎:“哎,老了,以前剛搬進這個小區的時候這些樹還是小樹苗呢,現在都能遮陽了。”


    “對了,方叔叔,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問過你為什麽你會選擇當警察吧?”郎浩開著車笑著說。


    方棟梁是一個相當懷舊和念舊情的人,當年還為了自己把自己的另一個同學送進監獄而難過了很久,他轉過頭來看著郎浩回答:“嗯,沒想到你小子還記得。”


    郎浩調小了音樂的音量,看著紅綠燈,隨口的問:“那你現在的答案還和那時一樣嗎?”


    “嗯,從來都沒有變過,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是我的理想,找證據破案,把有罪的人送上法律的審判是我的職責。”方棟梁似乎也在回憶年青時的自己,想當年他是多麽意氣風發的加入了警隊,然後又是在怎樣的困難中戰勝了親情和友情的羈絆才保持了自己清白的一身。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開始沉默,一老一少有著的代溝是很難翻越的,但是誰也沒覺得怎麽樣,好像這就是自然,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方棟梁回想的是以前的種種,郎浩思考的是人生追求的是什麽,以及有沒有可能從方棟梁的嘴裏再多知道一點那個懸案。車一直開到了新感覺桌球會所,郎浩正在找車位泊車的時候方棟梁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嘴裏不停的‘嗯嗯’回答,掛完電話之後抱歉的對郎浩說:“看來今天不行羅。”


    “怎麽了?方叔叔,周末也要回警局?”郎浩剛解開了安全帶,又係上了。


    方棟梁挑了挑眉頭,笑了:“哎,你什麽時候見過警察有假期的,案子一天沒破,隻要有一點線索,不管我們在哪裏在做什麽,我們都必須得馬上回到崗位去。”


    郎浩聽了點著頭:“既然這樣,方叔叔我送你過去吧。”


    “好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方棟梁笑著拍了拍郎浩的肩膀,他的兒子早在7年前被自己抓的逃犯給殺害了,死時才18歲,自從那以後他每次見到郎浩就會想起自己的兒子,潛意識中對他的感情也有了父子的色彩。


    在方棟梁的監督下郎浩沒有闖一個紅燈和超速,花了三十多分鍾才把方棟梁送到了東區警局,看著大樓前那嚴肅的徽章,郎浩有一點出神。


    “郎浩,記得多回家陪陪你爸爸。”方棟梁關上車門時低下頭來對郎浩說。


    郎浩聽了才回過神來,笑著回答:“好的,方叔叔,你放心。”


    一直看著方棟梁走進了大門,郎浩才開車離開,沒有一秒時間浪費的直接回到了酒店。在房間裏沒見到裴叔,想他可能是去調查資料去了,本就沒有休息好的郎浩在扔下鑰匙躺在沙發上後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等到裴叔叫醒他時,已經天黑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裴叔溫和的笑容:“少爺,你讓我查的東西我已經查到了。”


    這個消息讓郎浩的精神為之一振,立馬坐了起來,接過裴叔手中的資料,一看隻有簡單的三頁,有一點不解:“不會吧,裴叔,我讓你查個東西,你就這樣敷衍我?”他抬起頭來看著站在一旁的裴叔。


    裴叔對著郎浩鞠了一躬,笑著回答:“少爺,這三份資料是從一萬七千六百八十九份資料中篩選出來的可信度最高的三份。”


    聽到了這個數字,郎浩驚得合不上嘴,立馬轉陰為晴:“我就說吧,裴叔絕對不是做事這麽馬虎的人。”


    郎浩認真的看起了資料,這三份資料分別來自於三個人。第一個叫汪筱惠,今年20歲,是重慶知名高校的校花,家庭背景那欄上寫著父母雙亡,總能看得見不幹淨的東西,所以讓人感到害怕,因此被人排擠的她不太喜歡與人溝通,顯得很孤僻。第二個叫郭子蕭,男,18歲,綽號大師,父親是名警察,母親是醫師,癡迷佛學與道術,號稱雙修大師,家住東北。第三個叫洛旖,女,24歲,是個作家,經常喜歡在網上給人測字算命,被算的人自爆超準,上海人。


    “就這些?”郎浩看完資料,有一些迷茫,這些資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他根本了解不了什麽。


    裴叔低下頭小聲的回答:“少爺,如果想要真正的了解一個人,還是得找到他們本人才行。”


    被提醒的郎浩思考了一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爸,後天我不回來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代我跟媽問好,就這樣了,再見。”掛斷電話後郎浩興奮的跳起來,像個孩子一樣高興。


    看到少爺開心,裴叔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接下來的事情他都能猜到,理所當然的他幫少爺訂了去重慶的兩張機票,一張是郎浩的,一張是自己的。從小到大沒改變,無論少爺到哪兒他就到哪兒。


    第7章 見到鬼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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