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在我二十八歲生日這天,我和杜沅打算簡簡單單的在家裏過,下午的時候,我和杜沅回到了四年前租的那個房子,這裏已經住上了其他人。


    在房子外站了一會,我們又去了江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杜沅來過這裏了,好像自從兩年起,我的事業有了起色,杜沅的輔導班也步入正軌之後,江邊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袁哥也是兩年前徹底去了美國,他變賣了所有的資產,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咖啡店隻是他手裏麵很小的一個店。


    而那家咖啡店現在成為我的遺產了,也開了十幾家連鎖店,我的初衷和那些文藝青年一樣,開一家咖啡店,不圖賺錢,要的是那種虛而幻的感覺。


    咖啡的經營理念和我的初衷一樣,隻是它變成了一個連鎖的產業,我想,袁哥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也會替我高興的吧。


    下午六點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的電話,幾年沒聯係過的襄姐打過來的,我很好奇,礙於杜沅在旁邊,我沒有立即接。


    杜沅看見了我的動作:“接吧,沒什麽的,我相信你。”


    我給襄姐打了回去:“喂,襄姐,有事嗎?”


    襄姐急促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李達,你現在趕緊訂機票過來,聽我的,趕緊過來,不過來你會後悔的。”


    我疑惑道:“襄姐,能說清楚不?”


    襄姐不容置疑的語氣:“馬上,訂機票到成都,唐汐要見你。”


    說完襄姐掛了電話,我沒有頭緒,想再去問,可是我和唐汐好像再也沒有見麵的必要了。


    我很快的忘了這件事,和杜沅一起看著江麵,遠處的長江大橋上不斷路過的車輛,江麵上的船,久違的記憶裏那種熟悉的感覺。


    我兜裏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我直接給掛斷了。


    杜沅看著我:“誰啊?”


    “不認識的號碼。”


    我剛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我看了號碼再次掛斷。


    當我以為這個號碼應該不會打過來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起了第三次。


    我惱怒的想關機,然後又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李達,我是不得已才找你的,等會我們在南站那裏見麵。”


    我腦海裏去辨別這個聲音的主人,在思考了一圈之後,我還是想不起來。


    “你是誰?”


    聲音瞬間憤怒道:“老娘是許清。”


    我在腦海裏搜索著關於許清這個人,好像是四年前在酒吧外麵撿了我屍的女人。


    “有什麽事嗎?”


    “借我點錢。”


    我有點納悶,這女人一開口就管我借錢:“借多少?”


    “八十萬。”


    我繼續道:“你當老子錢真是大風刮來的啊,張口就八十萬,再說我憑什麽借給你。”


    許清的語氣軟了下去:“李達,求求你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我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許清開始吞吞吐吐的。


    “你不說原因,管我借錢,我怎麽去相信你。”


    許清支支吾吾了半天:“我兒子生病了,急用錢。”


    我有點莞然:“你兒子生病了,你不找你老公,找我幹嘛。”


    許清開始沉默,然後是一聲暴怒:“那也是你的兒子。”


    我的大腦沒有反應過來:“放屁,一次就有了?到現在才來找我,我怎麽知道是不是別人的,現在過來賴上我。”


    許清哭了起來,我聽見電話那頭的抽泣聲:“求求你了,衍衍是我們的兒子,你到兒童醫院來,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


    我掛斷了電話,不管如何,我得去一趟醫院,因為我不能確定許清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拉著杜沅起身:“有點事,先送你回去,我等下要去處理一下。”


    杜沅點了點頭,並沒有去問我是什麽事情,這幾年來一直如此,她不過問太多關於我的事情。


    送杜沅回到我們現在住的房子之後,我剛下樓,就又接到了電話。


    是子銘的,我接通之後沒等他說話:“子銘,我現在有事,等會再打給我好嗎。”


    子銘打斷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現在馬上買票去成都,晚了就來不及了。”


    “出什麽事了?”


    “難怪李襄會找到我這裏,唐汐現在在醫院裏,快不行了。”


    我頭腦想瞬間炸了一樣:“怎麽回事?”


    “現在問這個還重要嗎?你趕緊過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一麵,別墨跡了。”


    子銘掛斷了電話,我知道他和李襄偶爾還有聯係,那麽子銘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一邊是唐汐,一邊是許清。我有點糾結,許清所說的我不能確定,而唐汐也不可能是騙我,子銘都打來了電話。


    在糾結之中,我選擇了先去兒童醫院,我不知道許清到底是不是騙我的,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我賭不起。


    到了醫院的門口,我給許清打了電話過去:“喂,我已經到門口了,你過來接我。”


    許清沒有說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兩分鍾後,我看到了她,這裏麵來她的樣子沒有變化多少,但她的眼神中卻多出了複雜的情緒,我看不太明白的情緒。


    許清過來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人呢?帶我去看看啊。”


    許清轉身帶著我去了醫院的住院部,到了病房,我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小男孩,我一眼就可以確定那就是我的兒子,是血緣關係的一種本能。


    我到床前看著小小的他,臉和我有五六分的相似,算起來,從那次以後,他應該三周歲了。


    我轉身看著許清:“怎麽回事?”


    許清從進去病房就沒有鬆開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你們家是不是有遺傳病史,衍衍的肝有點問題。”


    我腦海裏瞬間就想到了我的二叔,我的奶奶,他是都是因為肝病走的,我的父親當年也是肝炎。


    我點了點頭。


    許清像突然找到了答案:“衍衍的肝出了問題,醫生說應該是家族遺傳病,治療至少需要手術費八十萬。”


    我腦海裏已經確定了答案,衍衍是我和許清的孩子,這已經沒有什麽疑問的了。


    ………………………………………………


    這是一章關於四年後的穿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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