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良海在勉強拉開了跟兩頭赤魃的距離之後,就忍不住對我說道:“按照目前的速度,我們遲早會被兩頭赤魃追上,還請過山風先生助我一臂之力,代替我來操縱弦月之舟,我好能全心全意的催動太獄獸虛相,讓弦月之舟跳躍虛空,甩脫這兩頭赤魃。”


    那奴良海的這個辦法,倒是最為合適,我微微點頭,卻沒有動手,而是對雁別行說道:“你去跟羽翩躚,李虎禪一起催促弦月之舟,替下國師來。”


    雁別行一聲不吭,就走上前去替下了那奴良海,李虎禪和羽翩躚微微猶豫,也走了過去,一起催動了虛相之力。那奴良海微微一笑,指點了他們如此催動弦月之舟,這才徹底放手。


    李虎禪和羽翩躚都是六階虛相級強者,雁別行雖然突破了八階虛相,但他仍舊隻露出七階虛相初階的實力,縱然如此,他們三人合力,催動了弦月之舟,效果也不差那奴良海親自操舟多少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那奴良海一笑,這才探手抓過了那頭年幼的赤魃,說道:“現在該是解決這個小麻煩了。”


    那奴良海微微變色,連忙阻止我道:“過山風先生,此事不可……”


    三十七、出千


    我哈哈一笑,說道:“國師不要誤會,我並無殺了這頭赤魃的意思。”


    那奴良海似信非信,他見我並沒有動手殺了赤魃,而是催動了血祭之環,叮囑了雁別行幾句,就把雁別行送入了血祭之環,神色間不由得有些猶豫。


    我細細打量這頭赤魃,赤魃應是跟人類相貌最像的生靈,而且不論雌雄,都俊美異常,除了身外有炎氣凝結的“焰絲”,宛如金色毛發,就跟人類沒有什麽區別了。


    赤魃的焰絲,色做純金,看起來像是毛發,其實並非是長在赤魃的身上,而是漂浮在赤魃的身外,隨時能化為赤炎箭矢,彈射出去,威力極其強橫。


    這頭年幼的赤魃,看起來就像是尋常的俊美少年,但卻比一般的女孩子還要漂亮,全身赤露,膚色淡金,有一頭火焰短發,在頭頂上隱隱飄揚,因為被封印了命魂,又被我們以特殊手法弄的暈厥了過去,看起來就宛如睡熟了一樣,隻有胸膛在一起一伏。


    我在捕捉這頭赤魃之前,就預定好了,打算用它來做什麽,此時不過把當初的計劃貫徹執行罷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雁別行從血祭之環中一躍而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太子說這一次的東西,必然會讓王上驚訝十分,他也沒有料到居然會尋找到這個東西。”


    “羽玄篁在弄什麽玄機?”


    我頗有些不滿,接過雁別行遞過來的東西,揚手就拍入了這頭赤魃的腦門。


    這件東西入腦,這頭赤魃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身外火焰繚繞,就想要翻身站起。


    那奴良海不由得微微吃驚,叫道:“過山風小友,你就算要放了這頭孽畜,也不能在我的弦月之舟裏解開它的封印,這家夥會毀了我的弦月之舟。”


    那奴良海剛剛把太獄獸虛相催動,我就擺了擺手,笑嗬嗬的說道:“國師不必如此,我已經馴服了這頭妖獸,他不會造反!”


    那奴良海當然不肯相信,仍舊把太獄獸虛相催動,但這頭醒轉過來的赤魃,果然沒有催動炎氣,跟我們這群“壞人”拚命。


    它眼神咕嚕嚕轉了一會兒,似乎還有些疑惑,但當它瞧到了我的時候,忽然忍不住做出了驚呼的表情,它的口型明明白白的吐出了“龐乾”兩個字。


    但因為赤魃的發音器官和人類不同,所以這兩個字,它沒能吐出口,隻能發出極為尖銳的厲嘯。


    那奴良海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太獄獸虛相也展開了封鎖虛空之能,我微微擺了擺手,心底也頗有些古怪,這頭赤魃認得我,那並不會讓人奇怪,但他應該把我認作“羽夏玄”才對?怎麽會口吐“龐乾”之命?


    要知道,就算羽玄篁,也未必知道,我的本名叫做龐乾。


    我把無魘世界展開,傳遞了一道靈波過去,問道:“你如今能夠恢複幾分實力?”


    這頭年幼的赤魃神色變得極其古怪,良久之後,才回應道:“我需要全本的赤魃命魂圖,他們說你會給我!”


    我更是覺得奇怪,但還是把赤魃命魂圖傳送了過去,我手頭雖然有赤魃魂印書,但這個體係的命魂修為,最高也不過是五階火虯虛相,所以隻能把赤魃魂印書解封到第六幅,所以我就把六幅赤魃命魂圖一起傳送了過去。


    這頭年幼的赤魃,神色越發變得古怪,但卻再也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盤膝坐下,隨即他身上的赤魃命魂就一一點亮,力量隨著赤魃炎氣的層層拔高,很快就掌握了四階的虛相之力。


    再然後這頭年幼的赤魃,就露出凶惡猙獰的神色,身上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晦澀,越來越強橫。


    本來這頭四階虛相的赤魃幼獸積累就頗雄厚,隻差三團命魂,就把五階的本源命魂開辟完整,這頭年幼的赤魃就好像恢複了什麽遠古的記憶,實力就如驚濤拍岸,節節拔升,體內炎氣匯聚,很快就把剩餘的三團命魂一一開辟了出來,並且順理成章的凝練了五階的虛相之力。


    虛相級妖獸沒有人類凝練虛相的這個過程,隻要能夠把命魂開辟齊全,就能自然而然突破,這一點比人類要輕鬆多了。但妖獸的智慧雖然隨著品階的提升,而變得更加深邃,但終究在很多地方不能夠跟人類相比,所以妖獸開辟命魂的速度,往往比人類慢上幾倍,高階妖獸也在開辟命魂的速度上沒有優勢。但高階妖獸的壽命漫長,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實力提升緩慢這個缺陷。


    那奴良海這會兒,應該已經是徹底“風中淩亂”了,他完全想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為什麽這頭赤魃幼獸表現的如此奇怪,倒是羽翩躚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顯然是想到了什麽。


    赤魃幼獸微微睜開了雙眼,似乎十分滿足自己現在的狀態,對了半天的口型,才算是掌握了赤魃的發音器官,用很古怪的腔調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壓低了聲音問道:“羽玄篁沒跟你說什麽?”


    這頭赤魃幼獸點了點頭,然後在船艙裏掃了一眼,當他看到了李虎禪的時候,呲牙一笑,衝著李虎禪也點了點頭,他這個神態和作派,像極我了認識的某個人,我開始還不大敢相信,但是當這頭赤魃幼獸扭過頭來,衝我微微點頭,用一種我非常熟悉的語氣,淡淡的說道:“你猜的沒錯,是我!我終於又回來了。”


    我忍不住大吃一驚,就連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叫道:“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你一直都失陷在裏麵?”


    赤魃幼獸莞爾一笑,說道:“當然是我!我現在不是出來了麽?還是虧了你的好兒子,若不是他捉住了我,我現在還在裏麵遊蕩。這具身體真不錯,赤魃命魂圖也不壞,他叮囑我,不要恢複本來的模樣,我倒是覺得這個身體比我原來的好看很多,你覺得呢?”


    我忍不住哈哈狂笑了起來,大叫道:“隊長!你原來長得隻能算是鄉下的猴子,現在長的……那叫逼格奇高!”


    三十八、周瑾歸來


    我原來的計劃是,讓羽玄篁從醜印中再找一個修煉赤魃命魂圖的厲害幫手出來,投入赤魃幼獸的體內,有了這頭赤魃幼獸為內應,我就能和這一窩赤魃建立某種聯係。


    但我說什麽也沒有想到,羽玄篁居然把周瑾給我送了過來。


    我一直都以為周瑾死掉了,在我占據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後,也不是沒有存了幾分期待,但最終還是沒有在虛幻之城裏找到周瑾下落,從那以後我就一直都真的以為,這位帶我們進入黑暗世界的隊長,已經戰死沙場。


    黑暗世界每天都要死人,雖然自從我占據了朝歌城之後,因為朝歌城的地理位置,讓新兵的死亡率大大下降,但戰死沙場仍舊是難以避免的事情。


    我雖然一直都記掛著周瑾,但說什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能再次出現在我麵前。


    在這一刻,我的心底十分愉悅,已經歡喜到了忘記了一切。


    我狠狠的撲上去,抱住了周瑾,不住的笑,最後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周瑾拍了拍我的肩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的狀況,周瑾在進入虛幻之城報信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他也解釋不清楚的事情,然後就陷身第十九層,化為了野獸。


    他接連轉世了十多次,每一次都投生不同的妖獸,其中大多數的記憶都模糊不清,但也有幾次轉生妖獸的經曆,記憶非常深刻。


    周瑾的經曆,充滿了種種無法解釋和神秘,但是他被羽玄篁抓住,可就沒什麽特別了,我那次離開都城,就遇到了化身妖獸的周瑾,他開始還不敢相信,但後來思及,越來越覺得我眼熟,所以才會經常去都城附近遊蕩,被回去醜印中的無魘世界的羽玄篁發現,並且把他活捉,並且帶了出來。


    李虎禪這會兒,也湊了過來,我們說話也沒有特意壓低了聲音,也沒有用秘法交流,所以他也確認了這頭赤魃幼獸,居然是自己的老隊長。


    李虎禪意識興奮非常,雖然他是那奴良海的兒子,但畢竟在主世界住了三十幾年,又在軍隊裏呆了好多年,跟周瑾的關係,其實比我還要親近些。


    我也把朝歌城的事情,揀不怕被那奴良海父子知道的約略說了一些,讓周瑾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周瑾在恢複了肉身之後,原本自信又霸氣的氣勢,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他在聽過了我們的解釋之後,猛然催動了赤魃命魂圖,雙目綻放如電金芒。


    周瑾現在的身軀就是赤魃妖獸,所以不似普通修煉命魂圖的人擁有虛相,但因為虛相和肉身合一,妖獸之軀比任何修煉赤魃命魂圖的人都要強悍十倍,種種異能也要比同階之輩強橫。


    周瑾放出了感知,片刻之後,才嘿然一笑,說道:“憑我們手頭的實力,除非單挑一頭,不然沒有辦法殺死這些赤魃。”


    那奴良海忍不住說道:“就算隻有一頭,我們也沒有辦法對付,這兩頭赤魃可是九階虛相級妖獸。”


    周瑾若不經意的瞧了那奴良海一眼,雖然什麽話也沒有,但卻有一種明確的意思,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未必就做不到。


    我和李虎禪都深信周瑾之能,當初我們在主世界獵殺妖獸的時候,都是周瑾指定作戰計劃,幾乎每一次都要麵對實力比我們強橫的妖獸,但每一次都能戰勝強大的妖獸,這其中過半的原因,就是因為周瑾製定的作戰計劃,不但周詳無比,而且每每能最有效率的發揮每個人的實力,有目的的克製妖獸的特質。


    周瑾離開了我們之後,呂布接手了三國戰隊,雖然呂布的戰術素養也相當高段,但卻怎麽都沒有周瑾那種滴水不漏,無往不利的感覺,三國戰隊也因此建樹不多。


    後來三國戰隊幾乎分崩離析,大家各自為政,我更是遠走朝歌城,就更是再也沒有什麽感覺了。


    那奴良海跟我們不一樣,他當然不會信任周瑾,正要反唇相譏,李虎禪和我,已經異口同聲的說道:“隊長!我們該怎麽做?”


    這種完全信任的態度,讓那奴良海不由得氣結,一時間再沒法說出任何反駁的話。我的能力,那奴良海頗為信服,李虎禪又是他的親兒子,這麽兩個人完全相信一個人,無形中就讓那奴良海也不敢輕易質疑周瑾了,他有些懷疑的望著周瑾,但卻沒有再說什麽。


    周瑾掃了一眼我們幾人,對我說道:“你們這些人裏,誰的速度最快?”


    我想也不想的說道:“自然是我!”


    周瑾點了點頭,虛虛一抓,掌心就有一團火光凝聚,他把這團金色火光丟給了我,說道:“這團火光會帶有我的氣息,我亦會同時釋放本身的魂力,相信這兩頭赤魃會分頭來追我們……”


    周瑾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雖然他這群人裏實力最弱,隻得五階虛相,但他的每一句話,都有不容置疑的大氣派。


    周瑾不是憑地位壓人,而是他說的每一種構思,每一種計劃,都條理分明,讓人一聽之下,就知道非常可信,可執行度極高。


    就連那奴良海在聽了周瑾的話之後,都忍不住暗暗點了頭,確定了周瑾的計劃可行。


    我叮囑了雁別行一句,讓他一切都要聽從周瑾的安排,這才衝霄飛起,衝出了弦月之舟,立刻就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


    後麵追趕的兩頭赤魃,在一瞬間的遲疑之後,就分出了一頭追了上來。


    我完全不顧及後麵的赤魃,在武裝上了神武天雷鎧後,又把雷霆戰車催動,化為一道雷光,速度越來越快,後麵追趕的那頭九階虛相級妖獸,連續提速,這才沒有給我甩脫。


    我如今雖然還未能晉級,突破七階虛相的境界,但在上次“蹭”了一次李虎禪的雷劫之後,妖雷異電之力卻突破至了全新境界。尤其是我從雷劫之中攝取的那團雷電精芒,在跟神武天雷鎧融合之後,讓這件寶具產生了奇異的蛻變,跟我本身化合為一,再也不可分割,讓我操縱妖雷異電的能力強橫了十倍,乃至數十倍。


    三十九、雷電神兵劫!


    妖雷異電蛻變之後,最大的變化是,我多了一項新的異能,就是凝練雷電之力,演化萬千武器,在禦雷九變之後,推演出來第十種變化——雷電神兵劫!


    我在確定了後麵追趕我的那頭赤魃,速度其實沒有我快,就忍不住生出了想要跟這頭妖獸動動手的念頭。


    我一麵催動妖雷異電之力趕路,一麵緩緩凝聚雷電神兵,我們在天空追逐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我身外的雷電神兵已經凝煉了數百口。


    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微微放緩速度,放那頭老赤魃追上來,待得到了合適的距離,我這才把十口極芒電劍放出,化為十道流光,狠狠的撞向了背後正加速追來的赤魃。


    這頭赤魃是赤焰山那一窩赤魃中,年紀最老的一頭,智慧深遠,雖然因為焦慮最小的後代被捉,仍舊加了許多小心,我這十道極芒電劍速度雖然快,但這頭老赤魃猛然厲嘯一聲,催動了護身的炎氣,隻是一卷,就把十口極芒電劍一起粉碎。


    我此番出手隻是試探,但卻也沒有想到,這頭老赤魃的實力如此厲害,什麽手段都不需要,隻是催動了護身的炎氣,就把我的極芒電劍粉碎。


    老赤魃粉碎了我的極芒電劍之後,一聲厲嘯,就噴出了十團炎球,想要以牙還牙,這十團炎球速度極快,須臾間就飆射到了我身後不遠。


    我根本沒有回頭去抵擋的意思,把速度再次提升了起來,老赤魃噴出的十團炎球,開始開追的越來越近,但十息之後,就再也無法逼近一分,二十息之後,就漸漸拉遠,五十息之後,老赤魃自己的都追上了它噴出的眼球。


    當老赤魃自己也越過了這十團炎球不久,這十團炎球就在天空上自爆,化為了十團烈焰,無數火星崩開,灑落地麵,把地麵的森林點燃起了片片大火。


    但是這個時候,我早就飛的很遠了,經此嚐試,我已經大致明白了老赤魃的實力,心頭暗暗忖道:“我的雷電神兵劫因為雷電神兵的凝練程度遠超一般,而且老赤魃又是從後麵追上來,倒是可以攻擊到這頭妖獸,還能讓我維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但我的實力卻太差了,除非我能突破到八階虛相,不然我的任何攻擊手段,都沒有辦法傷到這頭老赤魃。還是按照周瑾隊長所言,把距離拉開之後,就趕緊回去,協助他們擊殺了另外那頭九階赤魃。”


    我隨手打開了血祭之環,借助早就藏在了雁別行身邊雷煌為定位,雷煌早就被我化為了一頭血骷髏,藏在了雁別行的行囊裏,這招殺手鐧除了我和雁別行,那奴良海他們都不知道,瞬息間就跳躍虛空,回到了弦月之舟上。


    弦月之舟上的眾人,已經跟追殺他們的那頭赤魃動過了手,幾乎人人的身上都帶了幾分傷,但在周瑾的調度下,大家的戰鬥都頗為高昂,因為周瑾的計劃讓大家真的看到了一絲成功的可能。


    當我躍出虛空,在弦月之舟上現身,那奴良海眼神微微一縮,他顯然已經為我的“雄渾實力”所震驚,我手底下的強者層出不窮,在最強者的級數上,幾乎不比庸國的實力差了,這也讓這位大國師熄滅了很多念頭。


    那奴良海哈哈一笑,說道:“過山風小友,當初我兒阿虎誇讚你們的隊長,有鬼神不測之機,廟算萬裏之能,我還不大相信,但經此一役,我是心悅誠服,令隊長周瑾,果然是戰略的天才,能人所不能。”


    我微微一笑,那奴良海這等強者,也承認了周瑾的價值,也讓我與有榮焉,畢竟周瑾是我的老隊長,雖然現在我的實力地位皆在周瑾之上,但周瑾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仍舊是原來一般。


    隻不過,當我看到了周瑾那張俊美異常,又年輕到了極致的臉龐,仍舊忍不住有些想要笑出聲,因為這張臉實在太“美貌”,太年輕,說什麽也沒有了當初的威嚴。


    不管周瑾身上的氣勢有多勝,也沒有辦法扭轉形象上的變化,但是又因為這頭“赤魃幼獸”,在我的原來計劃中地位極其重要,在周瑾的計劃裏,這頭赤魃幼獸的重要性還大大的提升了,所以周瑾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樣貌,隻能暫時維持。


    在黑暗世界,雖然生靈的身體都是魂力構造,但卻也不是可以任意改變樣貌,每一次身體上的變化,都要涉及到魂力上的變化,會影響命魂和虛相,導致實力下降。


    若是實力很差勁的家夥,改變一次樣貌,還沒什麽大不了,幾乎影響不大,但實力強橫之輩,改變一次身體,哪怕是最微小的改變,也有可能造成實力的降級,沒有誰會貿然改變自己的身體。


    周瑾若是在附體的那一刻,就改變這頭赤魃幼獸的身體,倒也沒什麽影響,因為他還要重新穩固命魂,但當他的魂力和命魂,適應了這個身體之後,再做出改變,就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了。


    我可以料想的到,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貫嚴肅認真的隊長,都會以這副俊美異常,年輕到了大家沒有辦法接受地步的造型,一直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直到所有人都習慣了周瑾的這個樣子。


    周瑾瞧了我一眼,再瞧了一眼,正在努力憋笑的李虎禪,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這種動作,周瑾隊長之前是絕度不會做的,他一貫嚴肅認真,絕對沒有活潑,但配合現在周瑾的美少年形象,還真有些讓人受不了。


    我走過去拍了一拍李虎禪的肩膀,然後笑著說道:“隊長現在的樣子,比你帥了十倍,現在周隊才是我們三國戰隊的第一帥哥了。”


    李虎禪哈哈一笑,說道:“原來許褚總想跟我爭這個,但現在他絕對爭不過隊長了。”


    我本來還蠻開心,但不明真相的李虎禪這句話,卻讓我心情不由得黯然,情緒驟然就轉為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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