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國師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的綽號!”


    我拍了拍李虎禪的肩膀,忍不住有些歎氣的說道:“老虎,你的實力可比不得趙雲,呂布他們了,怎麽才凝練二階虛相?”


    李虎禪忍不住眉頭一挑,問道:“呂布和趙雲的實力如何?”


    我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說道:“我如今已經是七階虛相級強者,跟你老爹都動過兩次手了,你還是不要問呂布他們了,免得太過沮喪。”


    李虎禪當初被周瑾派去了四十六號據點,不用說,他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跟卡南大主教勾搭上,然後通過這條線索,趕回了庸國,所以他一定不知道,現在的人類據點究竟什麽樣子,我是絕對不會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亂說實話,何況李虎禪原本是我的戰友,但現在可能是我的“敵人”。


    李虎禪微微驚訝,瞧向了自己的父親,那奴良海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位戰友,的確是七階虛相級強者,實力幾乎不遜色我多少,我幾次想要殺了他,但卻沒能得手。如果他不是足夠實力,我也沒有把他介紹給你的機會,早就把他斬殺在太獄驚魂炮之下。”


    李虎禪不由得微微一震,臉色受不出來的失望,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卻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他微微歎息,說道:“我在主世界住了快三十年,幾乎都已經把自己當作是主世界的人了,如果不是這次任務選中了我,我根本就不會有回來主世界的念頭。我本來還想,我回來父親身邊,實力一定增長的飛快,我能在一兩年的功夫,就突破至二階虛相,也自以為十分天才,但卻沒有想到,你們的進步更快……”


    李虎禪歎了幾口氣之後,忍不住問道:“各大據點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們會進步的這麽快?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變化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就隻有我們三國戰隊的這幾個人,因為我們發現了當年大啟國的寶藏,我要跟令尊做的交易,就跟這件事兒有關。”


    因為李虎禪的關係,我的身份已經再也隱瞞不下去,所以我就再也不提大天魔宗的事情。


    羽翩躚和老婦人就好像沒聽到我說話,沒看到我這個人一樣,都沉默不語,就那麽站在那奴良海的背後,眼神低垂。


    那奴良海忍不住問道:“未知道,大啟國當年的秘寶都有些什麽?”


    我哈哈一笑,說道:“能夠取出來的東西,國師沒有必要知道,我們必然早就分掉了,沒能取出來的東西,其中必然有玄武集。大啟國的秘密寶庫,分成了十多個秘庫,每一個秘庫需要的鑰匙都不一樣,所以我們需要赤魃之血,國師也需要此物……”


    說道這裏,我眼神變色深邃,靜靜的瞧著那奴良海,已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就差有人來揭盅了。


    二十七、招攬


    那奴良海沉默良久,然後才輕輕問道:“不知的靈王和逍遙侯,無方侯現在如何?”


    我輕輕答道:“靈王死了,逍遙侯和無方侯也死了,他們的舊部大部分為我收攏,小部分被其他據點招攬。”


    我伸手一指,背後血祭之環浮現,雷煌從其中一躍而出,他見了那奴良海,不由得臉色微微尷尬,深深的施了一禮,叫了一聲:“國師!”


    我沒等雷煌說第二句話,就伸手一拂,把他重新送走,然後深深的瞧著那奴良海,淡淡說道:“是敵是友,國師一言可訣!”


    那奴良海歎息了一聲,說道:“若要圖謀赤魃精血,我能動用的人才,除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也就隻有翩躚和媚娘了。”他伸手一指羽翩躚和老婦人,再次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我微微思忖,然後說道:“包括我在內,我隻能提供兩位七階虛相級戰力,暫時沒辦法提供更多。”


    我雖然可以通過血祭之環向朝歌城,西岐城和鹹陽城求援,但不管是楊戩,孫悟空,呂布,黃天化,還是誰,都是軍隊的方麵大員,一旦有所折損,對軍方的打擊就會大至無法承受。之前圍攻靈王,逍遙侯夜摩,無方侯銅赤壁,那是跟整個人類息息相關的大事件,所以他們必須要出動,但現在我若是讓他們來幫忙,可就是為了自己利益,來拿軍方和無數人類的命運來冒險了。


    當然,我能夠動用的實力絕非隻有兩位七階虛相,我還能把月照大師,羽玄篁和天演院主召喚過來,甚至還有雷煌這位六階虛相級強者,以及莫辟邪這個偽五階虛相級戰力,低於五階虛相的戰力,我根本就不打算拉入這次戰鬥。


    這一窩七頭赤魃實在太過危險,實力太低的人加入進來,也沒什麽幫助。


    那奴良海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是這樣罷,我們五個人勉強也能去一趟赤焰山了。”


    李虎禪忽然叫道:“我也想要去赤焰山,父親大人也帶上我吧!”


    那奴良海微微遲疑,忽然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居然沒有回絕,而是一口答應道:“那就也算你一個!”


    我雖然覺得李虎禪不應該參加這個隊伍,但人家親老子都發話了,我又何必去攙和?李虎禪又不是我的親兒子。


    這個時候,羽翩躚才淡淡發話道:“國師和這位過山風先生,若是願意加入我大天魔宗,翩躚願意為之引薦。”


    那奴良海微微沉吟,還是微微一笑,拒絕道:“大天魔宗若是能把太古魔經借我一觀,我倒也不吝此身,但你我都知道,此事絕無可能,加入大天魔宗的事情,還是就此罷了。”


    我跟那奴良海不同,我對大天魔宗可有興趣的很,那奴良海拒絕了羽翩躚的邀請,我一樣微微一笑,卻委婉的說道:“我這人比較市儈,若是大天魔宗能給我足夠的好處,我也不介意加入,若隻是招攬,卻沒什麽好處,我又何必給人白白賣命?”


    羽翩躚眼睛微微一亮,有恢複了淡雅若仙的氣質,輕啟櫻唇,淺淺一笑道:“未知過山風先生,需要什麽好處?”


    我一笑說道:“自己開價,未免就太不值錢了!”


    我縱然不善於跟人討價還價,卻也知道,不可能露了口風,給人知道真正的想法,不然被人拿捏住了要害,那可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兒。


    羽翩躚旁邊站了的老夫人,忽然開口說道:“我觀你修煉的命魂圖,強橫霸道,頗多隱患,想必每次突破境界都極危險,找你這般修煉下去,說不定哪一天都一命嗚呼。若是你肯加入大天魔宗,我可以許諾,賜你一部八階命魂圖!”


    我哈哈一笑,說道:“八階命魂圖雖然也還不錯了,但我隻差一步就能突破八階虛相,還要辛辛苦苦換了命魂圖作甚?這個價碼也未免太過小瞧人了,若是大天魔宗隻得這點窮酸玩意兒,就不要再提什麽請人加入的話了,太傷和氣!”


    老夫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和羽翩躚在我手底下吃了虧,事後還一直以為我是大天魔宗的監察使,甚至就連抱怨都不敢,但一轉眼,我的身份就被揭穿,她們心底其實還是很有些惡意,想要看我出醜,甚至大大的倒黴。


    老夫人提出的這個條件,其實也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招攬一位七階虛相級強者,隻肯給八階命魂圖,這個條件其實非常之刻薄。隻不過她覺得,我隻不過是一個婆羅多,心底大大的瞧不起,隨便給些殘羹冷飯,也足以讓我感恩戴德了。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微微擺了一擺手,說道:“媚娘!你想要招攬這位過山風小友,又不肯拿出來誠意,就連我也是瞧不過去的。”


    那奴良海這麽一說,老夫人這才忍住了就要爆發的情緒,冷冷說道:“七階虛相級強者,我們大天魔宗車載鬥量,本來也不是很在意,既然他不願意,我又何必強求。”


    羽翩躚似乎想要勸一勸老婦人,但最後也隻能苦笑一聲,沒有開口,隻是柔聲對我說道:“我們大天魔宗實力雄厚,乃是天下三大宗門之一,若是先生能夠加入,日後自然知道好處,絕對不會覺得吃虧。”


    我哈哈一笑,對那奴良海說道:“我現在知道為何國師不肯加入大天魔宗了,我本以為,縱然大天魔宗拿不出來太古魔經,也總能給出讓國師無法拒絕好處,似國師這種人物,任何一家勢力得知,豈有不傾盡全力招攬?沒想到大天魔宗小氣又土鱉,就連庸國都不如,派出來的幾個貨色,又都沒什麽眼力,鼠目寸光之輩,居然還能自鳴得意。”


    我微微搖頭,蔑視之意卻是昭然若揭,老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但卻不敢跟我翻臉,她剛才就想要借助那奴良海的力量,壓我一壓,但那奴良海不肯,這才會隱隱駁斥了她一句。


    沒有了那奴良海的支持,老夫人是打死也不敢跟我動手,盡管我譏諷的狠了一些,她也沒有那種勇氣。


    二十八、三大宗門的秘辛


    大天魔宗有木魅精血,我的確很想加入其中,但老婦人實在太討人厭,我就算想要加入大天魔宗,可也不會把自己賤賣了,倒是羽翩躚,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倒是可以跟她討價還價。


    我心底暗暗忖道:“我原本以為這些大天魔宗的弟子以羽翩躚為首,但這麽瞧來,其實是這位老夫人為首,羽翩躚不過是占了年紀和相貌的便宜,推出來對付靈王罷了。既然這位老婦人沒有辦法合作,就幹脆想方設法,把她也煉成血骷髏算了……”


    我絕對不是心慈手軟之輩,我都饒過她一次了,居然還這麽不識趣兒,我根本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


    我和那奴良海都是作風幹脆之輩,大家早就在如何獲得赤魃精血的事情上,有過了探討,故而在決定合作和人手之後,那奴良海很快就準備好了出發。


    那奴良海身為庸國的大國師,每次出行,都會駕馭了弦月之舟出行,這件七階虛相級寶具是月精獸骸骨打造,能夠化月無影,速度之快,幾乎不遜色大日金烏靈車,就是品階低了兩級。


    大日金烏靈車和弦月之舟,都是庸國秘傳的寶物,前者被靈王攜帶到了無盡荒原,為我所得,後者就被庸國的皇帝賞賜給了國師那奴良海代步。


    我把雁別行召喚了過來,便跟著那奴良海登上了弦月之舟,這一次那奴良海也隻帶了李虎禪,羽翩躚和顧媚娘,也就是那位老夫人,並沒有像平常那樣,攜帶了數百人隨行。


    弦月之舟比大日金烏靈車要闊大百倍,足以容納數百人,但此物乃是難得的寶物,隻需一個人就能輕鬆自如的駕馭。那奴良海在帶了我們登上了弦月之舟後,就把操縱這件寶具的方法傳授給了李虎禪,卻把我拉到了弦月之舟的最上一層,飲酒談天。


    弦月之舟共分四層,船身彎彎,猶如弦月,船身稍稍偏後的地方起了四層的樓閣,看起來美侖美央,華麗異常。


    當弦月之舟升空之後,從最上的一層樓閣往下望去,整個日月城都能盡攬眼底,再被天上罡風一吹,有著說不出來的暢快。


    那奴良海親自動手,給我斟了一杯美酒,然後才含笑道:“不知過山風小友,對大天魔宗感官如何?”


    我微微沉吟,思索了片刻,這才謹慎的說道:“聽聞大天魔宗有三位九階虛相級強者,又是天下三大宗門之一,跟天道宗和龍象宗並列,想必是極厲害的門派,若非必要,我絕對不會招惹這家門派。”


    那奴良海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我還以為,顧媚娘惡了小友,你會大天魔宗有幾分瞧不起,卻沒想到小友居然對大天魔宗評價如此之高。”


    我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若是大天魔宗內,盡是顧媚娘這種貨色,我當然不會畏懼。但此人不過是個小角色,又如何能夠代表的了大天魔宗了?能夠代表大天魔宗的,也隻有本代大天魔,又或者副教主梵玉樓和那位神秘莫測的大長老,我又怎會因為顧媚娘,而小瞧了這等人物?”


    那奴良海點了點頭,讚許道:“小友說的不錯,顧媚娘又如何能夠代表的了大天魔宗!可歎此人卻不自覺,總以為自己一言一行都有大天魔宗給撐腰,故而頗有些跋扈。我也隻是不願意得罪大天魔宗,可不是不敢得罪了她。”


    我舉杯跟那奴良海互敬,我們兩人都把杯中的酒喝了,我這才微微搖頭,說道:“此人雖然代表不了大天魔宗,但大天魔宗居然不肯招攬國師,這就未免有些怪了。他們縱然不舍得鎮教的太古魔經,最少也會有些別的選擇,我倒是不信大天魔宗內就隻有這一套魂術能修煉至十階虛相。”


    那奴良海歎了口氣,說道:“我通過種種手段,倒也查證過,大天魔宗應該沒有第二套十階虛相級的命魂圖了。你道此物是果蔬嗎?隨便種一種,就能從地裏長出來東西?大天魔宗的太古魔經,傳聞是上古青銅時代傳承下來的修煉秘法。我也聽說創立大天魔宗的人的確跟當年大啟國有些關係,但我他們自稱是庸國嫡傳血脈,是絕對不信,我就不曾聽說,大天魔宗有誰修煉出來當年的大啟國四大鬼王命魂圖。”


    那奴良海泄漏出來的消息,倒也十分驚人,大天魔宗最正統的修煉法門,居然是青銅十二王時代的東西,如這件事是真的,恐怕大天魔宗對教徒的控製,還要遠遠超過了夢種,妖種,獻祭,蛇種這些東西。


    青銅十二王的修煉秘法,大多數都能借此控製一支絕對忠心耿耿的大軍,這也是為什麽青銅時代,圖騰級強者還不算稀罕,卻隻有他們十二人能把命魂圖修煉至大圓滿,我手裏有蛇種,夢中,獻祭和妖種,對青銅十二王的恐怖之處,卻了如指掌。


    “國師可曾聽說,太古魔經修煉起來,會有什麽異兆?”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說道:“太古魔經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修煉太古魔經之輩,凝練的虛相都是一頭絕世大妖魔,倒是跟過山風小友的力量有些類似。”


    “太古魔經也是修煉出來一頭絕世妖魔?”


    我不由得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才含笑說道:“國師似乎對大天魔宗,天道宗,龍象宗都有些了解,不知可否給我講解一番,讓我對三大宗門有所了解?”


    那奴良海嗬嗬一笑,當下就口若懸河,把大天魔宗,天道宗,還有龍象宗的傳承來曆,還有主修的功法,可能有什麽家底和珍藏,門派之中都有哪幾位厲害的長老和天資橫溢的年輕弟子。


    那奴良海對三大宗門,當真可以說得上了如指掌,就連我這個主世界的人,在聽了那奴良海的介紹之後,也對三大宗門約略有了個了解。


    大天魔宗是大啟國餘孽,天道宗和龍象宗卻是七百年前,兩位絕代天才所創,這兩人天份都是數千年以降從沒有出現過的那種妖孽,每一個人都修煉起來都比普通被人誇讚的天才之輩驚豔十倍,但兩人卻在第一次照麵之後,就結下了生死大仇,平生連續決鬥了九次,最後才各自傳承下來一支宗門,兩人再無後顧之憂,尋了一個最為隱秘的地方決鬥,然後就一起失蹤,再也沒有出現過。


    二十九、天下第一反賊


    當今一統天下的王朝,就是大夏王朝!


    大夏王朝自從立國至今,也已經有四千餘年,皇族正宗秘傳的麒麟書,乃是天下有數的幾卷十階命魂圖之一,大夏燕家曆代天才之輩層出不窮,如今在位的皇帝燕無極,據說已經把大夏皇族秘傳的麒麟書修煉至十階大圓滿,乃是縱橫天下,罕有匹敵的絕世高手。


    大夏王朝雖然一統天下,但卻也未能革除前代王朝的弊端,各種割據勢力仍舊占據了頗多舞台,黑鐵七王朝的庸,乾,虞三國仍舊未滅,三大宗門也宛如獨立王國,有自己的城池領地,除了這些來曆久遠的割據勢力之外,各種新興的割據勢力亦是層出不窮,這六家還隻是年代久遠,都不算是最大的反賊。


    當年天下最大的叛賊,就是當年大夏王朝第一猛將賀若弼!


    此人原本在西疆抵禦西駝國大軍,征戰數十年,立下無數功勞,威名赫赫,震懾西域,但卻被朝中政敵攻擊,被大夏王朝的皇帝燕無極下令,拘拿到了天牢,又被酷吏周興百般折磨,這才激怒了這位忠心耿耿的猛將。


    賀若弼在被連上一十八道大刑,非要將他屈打成招的周興麵前,痛罵道:“爾等小人,當真不怕獅虎之怒嗎?”


    周興當時大笑道:“你如今隻算貓狗,何配獅虎?”


    結果賀若弼當場掙脫了禁製,連殺三百六十二名獄卒,把周興拖到了長街之上,當著大夏國都無數百姓的麵,把周興用盡手段折磨,逼他把對付自己的陰謀一一吐露,登時惹得百姓嘩然。


    賀若弼在擊殺了周興之後,就闖入了政敵的家中,連屠征地滿門數百口,這才驚動了本朝皇帝燕無極。


    燕無極雖然得知賀若弼是被人冤枉,但卻沒法忍受此人在自己眼下搞出這麽大的亂子,震怒之下,派出天子親兵圍剿,但卻被賀若弼連斬二十八名上將,殺出了大夏國都,就連燕無極最後忍無可忍,親自出手,也未能留下這位大夏國第一猛將。


    賀若弼闖出國都之後,立刻就逃回了西疆大營,率領本部兵馬造反,自稱橫海王,接連奪取了一百二十餘座城池,這才被橫空出世的天才名將李生所阻。


    雙方惡戰了數十場,這才各自消歇,橫海王賀若弼從此後就成了大夏國第一反賊,占據的地盤幾乎有大夏王朝的三分之一遼闊。


    大夏王朝和數百股各種割據勢力所占據的地方,被統一稱作中原,大夏王朝占據的地方更是中原腹地。


    在中原腹地的西邊還有西駝國,西駝國國土遼闊,還在中原腹地之上,幾乎有中原腹地數十倍大,隻是人口卻不及大夏王朝的三分之一。西駝國建國比大夏王朝還要久遠,跟大夏王朝征戰了數千年,國中亦是各路高手層出不窮。


    我們主世界的人類占據的無盡荒原,在所有黑暗世界的土著王朝北方,亦被稱作北荒!


    大夏王朝再向南,向東,都是無裂深淵,大地至此就忽然塌陷,深不見底,直通傳說中的妖魔之地,雖然曾有絕世高手前去探索,但基本都是一去不回,能夠回來的都是進入無裂深淵不遠的人,也沒有能說明裏麵究竟什麽樣子。


    總而言之,黑暗世界的土著王朝,比主世界要混亂十倍,因為個人武力太過出眾,也很難像主世界那樣形成有效的公民管理,更沒有辦法從小而上的推翻王朝,漸漸過渡到民主的社會製度,就隻能不斷的王朝更迭,一個皇帝換成另外一個皇帝。


    弦月之舟速度極快,所以我們隻用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到了赤焰山。


    這座赤焰山通體都是烈焰,那是七頭赤魃催動了炎氣,化為一層屏障,把赤焰山跟外界隔絕,實力不足之輩,根本連闖入赤焰山也不能,更不要說誅殺一頭赤魃,抽取精血了。


    我們在赤焰山上兜了一圈,便向西北方飛了下去,我站在弦月之舟上,望著赤焰山,忍不住暗暗忖道:“若是我能夠得到赤魃精血,隻怕用不到多久,就能突破至六階虛相,我手頭可是有奪自靈王的六階的火虯命魂,也隻差七八團命魂而已。無魘和赤魃若是能夠各自修煉成功,諒必四大鬼王命魂圖就能發揮出來更多的威力。”


    我正在沉思,羽翩躚忽然走到了我身邊,跟我並肩站在一起,遠眺雲海,忽然說道:“過山風先生,此生可有什麽非凡誌向?”


    我微微一愣,隨機搖頭說道:“我這人胸無大誌,沒什麽非凡誌向。”


    羽翩躚微微一笑,又複問道:“那麽過山風先生,你最想要做成的事情又是什麽?”


    我微微猶豫,隨機歎息道:“大約就是修成圖騰吧!不管我想要做什麽,圖騰級的實力,都是最起碼的踏腳石。”


    羽翩躚微微愕然,她根本就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麽回答她。


    在青銅時代之後,黑鐵七王朝掌握大地這三萬年,十階虛相就已經是最頂尖的戰力,縱然有人突破圖騰級數,也都是傳聞中的神話,這些圖騰級強者,突破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很多人,包括了羽翩躚在內,都覺得圖騰之說虛無縹緲,未必是真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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