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化走到了我身邊,絲毫也不已這次勝利為意,反而神色間頗有憂色,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如果不是敵人不清楚朝歌城的底細,一次性投入千人以上的隊伍,並且有五階虛相級強者壓陣,一次衝鋒就能夠瓦解我們的防線。幸虧你趕過來了,不然今天就要出大麻煩。”


    我點了點頭,有些歉疚的說道:“修煉的時候出了點麻煩,跟外界失去了感應,所以沒有收到警報。你有向西岐城求援沒?”


    黃天化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讓航空大隊的人騎著重生鳥去報信了,希望楊戩和孫悟空能盡快趕過來。”


    我雖然有血焰棍在手,更能使用永恒與虛幻之樹的力量,但仍舊沒有任何把握對付一位六階虛相級強者,更何況雷煌可不是孤家寡人,他有一整支軍隊,麾下還有幾位五階和四階虛相級強者。


    如果楊戩和孫悟空能夠趕來,對朝歌城必然是莫大的助力,但也起不到上一次圍攻靈王時候的決定性作用,雷煌不可能給我們圍攻他的機會。


    何況,西岐城才剛剛招攬了兩位五階虛相級強者,這兩位黑暗世界的土著強者,可不是什麽安分守己之輩,如果西岐城沒有了楊戩和孫悟空坐鎮,這兩位五階虛相級強者本身就是不安定因素。


    我和黃天化都明白此點,所以他雖然派人去報信,但卻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西岐城,我更是沒太多指望西岐城的援兵,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


    在大家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隨手一抖,太嶽龍印飛出,把所有戰死的金熊軍戰士都收了起來,對黃天化說道:“我先出去瞧一眼,看看對方有什麽打算,不能悶著頭被人家打。”


    黃天化雖然知道,我出去會很危險,但他也知道,被人堵住傳送門實在太被動了,需要一個打破僵局的時機。


    時空通道是無法損毀的,最多就是把穩定時空通道的傳送門損毀,這隻不過是給敵人增加一點麻煩而已。打個比方,就好比大家能拆掉一座橋梁,但卻不能把一條河給弄沒,就算拆掉了橋梁,敵人一樣可以重新搭建起來,就是浪費一點時間。我們也不可能單向拆掉傳送門,因為那就變成了,隻有金熊軍能夠從黑暗世界殺進來,我們卻沒有辦法殺過去。


    我低喝一聲,血焰棍化為一道血光,猛然貫穿了傳送門,自己跟著血焰棍,也一鼓作氣衝了過去。


    我以血焰棍開路,就算對麵也有人伏擊,最多也隻是把血焰棍攔下,能夠給我留出一個充裕的應變時間。但是當我衝出了傳送門之後,卻驚訝的發現,傳送門的對麵,並沒有重重的大軍包圍,就隻有一個負手而立的武將,他冷冷的瞧著我,一言不發。


    “雷煌?”


    我試探了問了一句,這名看起來極具威嚴的武將,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喝道:“奮威將軍怎會在這裏守候你們這些婆羅多,我是金熊軍飛熊府大總管伯鸞聖,大將軍讓我對你們這些婆羅多斬盡殺絕,我多跟你廢話幾句,就是想要問一聲,靈王哪裏去了?”


    確認了敵人的身份,我嘿然一笑,若不在意的說道:“怪不得你身上沒有六階虛相級強者的魂力波動,原來不是雷煌,那就好辦了。”


    我剛才從伯鸞聖身上,沒能夠感應到六階虛相級強者的魂力波動,也覺得他不像是雷煌,我在靈王大軍潛伏的時候,多次感應到過雷煌的魂力波動,遠比這位飛熊府大總管伯鸞聖身上的魂力波動要堂皇恢宏的多。


    伯鸞聖身上的氣息更為凶厲,雖然他實力可能稍遜,但那股危險的感覺,讓我也生出了錯判。


    就算是伯鸞聖再凶厲,也嚇不倒我,我進入黑暗世界以來,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戰鬥,生死一發的經驗,讓我無懼任何強大敵人的挑戰。何況我剛從無魘戰甲創造的世界中脫逃出來,全身都感覺輕鬆,有這麽一場大戰“放鬆”,乃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伯鸞聖見我根本不答他,獰笑一聲,冷冷說道:“我會讓你知道,遇到我伯鸞聖,遠比遇到奮威將軍更為可怖。”


    伯鸞聖也不催動虛相,就那麽一步跨出,宛如神出鬼沒一般,登時就跟我距離不到一公尺,我甚至都能夠感應到他吐氣開聲,噴出了氣流。


    “這家夥能夠操縱虛空之力。”


    我腦海中轉過了這個念頭,急忙把血焰棍往麵門前一豎,全力催動血祭之力,跟伯鸞聖一記硬拚,地麵登時在兩股虛相級的大力衝擊下,猶如泥潭一般,猛然下陷,出現了一個十餘公尺直徑的巨坑。


    伯鸞聖一擊之後,身影就出現了百公尺之外,就反擊的一棍橫掃,根本就連他的一根寒毛也沒有擦到。


    “太嶽龍,朱嶽鳥,還是……一定是逍遙鳥虛相。”


    伯鸞聖雖然沒有放出虛相,但我跟他交手一招,就辨識出來,此人所精擅的異能必然跟逍遙鳥有關,但這並無助於我改變戰局。


    太嶽龍能夠開辟空間,演化乾坤,朱嶽鳥能夠任意拉長縮短空間的距離,血祭之術也有“虛空”和“無間”這兩團操縱空間的命魂,但論起虛空異能來,還是要以逍遙鳥為尊,沒有任何一種妖獸,可以在這方麵跟逍遙鳥相提並論。


    擁有任意操控虛空的能力,伯鸞聖的攻擊無孔不入,身法亦飄忽不定,沒有人能夠判斷他下一招攻擊向哪裏,也沒有人能鎖定他的真身。


    伯鸞聖的攻擊展開,他的影子就似乎無處不在,一雙手變化萬千,直如千手觀音一般神奇,就好像有無數雙手掌,從四麵八方向我拍來。


    也不知道他用來配合逍遙鳥虛相的秘法究竟是什麽來曆,居然能把虛相之力凝若實質,一掌拍出,虛空留痕,久久不散。


    六十三、逍遙八法


    伯鸞聖雖然隻是五階虛相級強者,但給我的感覺,比當日對上靈王,還要讓人更加頭疼。


    靈王雖然修煉水火靈蛟命魂圖,虛相品質超出同濟,但畢竟給部下暗算,神智一直都不清楚,更被部下圍攻,連場大戰之下,元氣大傷,等我加入戰鬥的時候,靈王已經連三成實力都未必剩下。


    伯鸞聖雖然真正實力遠不及靈王,但是他正是神完氣足的狀態,跟靈王窮途末路不同,而且隻有我一人對抗,壓力自然是比跟人一起圍攻靈王要大得多。


    尤其是伯鸞聖修煉的逍遙鳥虛相,實在太令人難受,空間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固定的存在,而能夠任意跨越,把自己的力量傳送到任意方位,更能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宛如跟我不存在同一緯度,讓我怎麽也不能攻擊到此人。


    血祭之術雖然有操縱虛空的法門,但卻絕對不能跟伯鸞聖的逍遙鳥虛相媲美,我也不會自取其辱,以自己之短去戰敵人最擅長的手段,隻有放出護身血焰,反複掃蕩周身虛空,又仗著血魄不滅體防禦力強橫,才能夠在跟伯鸞聖的戰鬥中,不至於讓戰況一麵倒。


    護身血焰翻飛,時而化作血蝙蝠,時而化為嗜血蛇,與此同時,血祭之術亦被我催運至極限。無孔不入的血祭之力,在我的操縱下,橫掃八方,把一切不屬於血祭之力的虛相之力盡數侵蝕,隱然,轉化,伯鸞聖兩次貿然闖到了我身邊,都被我引燃了魂力。


    逍遙鳥虛相雖然善於操縱虛空,但卻並不能抵擋血祭之力的侵蝕,伯鸞聖被引燃了魂力,全身火發,不得不立刻退去,以虛相之力驅除血祭之力的侵蝕。


    連續兩次失手,也讓伯鸞聖的臉上生出極致的憤怒,此人氣派極大,威嚴肅殺,此時卻隱隱生出了一股暴戾之氣,殺氣比我還要更大些。


    “婆羅多!你成功的讓我憤怒了,接下來你最好多加小心,我的逍遙八法之下,還從無人能夠抵擋。”


    我隻是還了一句,簡單的兩個字:“嗬嗬!”


    我也不知道,他能否懂得漢語的博大精深,反正他縱然再憤怒,殺氣再大,也嚇不住我。伯鸞聖仗著操縱虛空的異能,隱遁無間,讓我不能夠戰而勝之,但有血祭之力傍身,自保卻是無虞。


    我和伯鸞聖的大戰,一開始他還有些試探的意味,但很快大家就都沒有了保留實力的念頭,都把自己的虛相之力催運到了極致。


    伯鸞聖剛才是出手的時候,還有些隨意,但很快他就一聲清嘯,改變了戰術,他雙手宛如鳥兒的雙翅,一瞬間做出了千百種變化,隨著他的手法變化,在他的雙臂附近,凝結了無數細小的彩色奇光,這些奇光看起來燦爛無比,但卻時而閃耀,時而無蹤,看起來就如萬千星辰,匯聚到了此人的臂膀上。


    我開始還不明白伯鸞聖在搞什麽鬼,推了一道血焰過去,滿擬他必然要退讓,或者仗著操縱虛空的能耐,讓我的攻擊落在空處,但這一次,伯鸞聖非但沒有躲避,反而一聲清喝,揮臂如刀,衝著我發出的血焰迎了上來。


    血焰和伯鸞聖手臂上明滅的奇光碰撞,並未有產生想象中的轟然巨震,兩股虛相之力的碰撞,而是血焰就如忽然不見了一般,在伯鸞聖的手臂一揮之下,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什麽手段?”


    我有心想要催動血焰棍去試一試,但心中卻不斷響起警兆,我猛然一咬牙,把血祭之力轉為了妖雷異電之力,須臾間就凝聚了三麵不破雷盾,一起向前推出。


    伯鸞聖這一次,也不穿梭虛空躲避,而是雙臂一揮,狠狠劈下,三麵不破雷盾就如鏡花水月,沒有任何反應,就消散無蹤。


    不破雷盾也不能夠抵擋片刻,我心底頓時駭然,妖雷異電之力運轉,把魔意催動,狠狠的撞了過去。既然有形的手段不好用,那就嚐試一下無形的意念交鋒好了,我在無魘戰甲開創的虛幻世界裏學到的幻魔十法,對魔念亦有加成,讓這團命魂的異能,瞬息間暴漲了十五倍,化為精神層麵上,橫掃一切的可怕風暴。


    魔念雖然強橫,但伯鸞聖亦是五階虛相級強者,雖然身法微微凝滯,速度稍慢,但卻沒有半分退縮之意,仍舊衝著我直撞了過來。


    我連續換了七八種手段,從極芒電劍到血罡爪,還有血神鏈,三十六路飛雷秘法,都在伯鸞聖雙臂一揮之下,悄無聲息的湮滅,登時就生出了退避之心。


    伯鸞聖催動了如斯奇招,似乎再也不能分心操縱虛空,隻是迎空飛來,速度比原本要慢的多。


    逍遙鳥也不是以飛行迅速著稱的鳥兒,隻是它有操縱虛空的能耐,才能跟金翅鳥比拚速度,一旦不能夠操縱虛空,逍遙鳥的速度也就跟重生鳥相差不多,雖然仍舊很快,但卻再也不是不可捉摸。


    伯鸞聖亦是如此,一旦他不能操縱虛空,在速度上也就沒什麽優勢了,我的血祭之術早就突破了音速,甚至能夠跟修煉金翅鳥命魂圖的同階虛相級強者比比速度,當我把速度展開時,伯鸞聖臉色終於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之前我一直都硬頂著他打,讓伯鸞聖以為我的速度必然不成,但是當我展露出來猶如戰鬥機般的速度,伯鸞聖的追擊就連續撲空,隻能被動承受我的各種反擊手段。


    眨眼間,我們之間的攻守之態就翻轉了過來,倒也不得不讓人感歎世事奇妙。


    伯鸞聖還不肯死心,在空中跟我兜了幾個圈子,但是他沒有辦法操縱虛空的時候,速度就再也沒有辦法跟我相提並論。七八個圈子兜下來,伯鸞聖雙臂上的奇光也滅了不少,顯然要維持這門秘法,他也相當吃力。


    我嘿然一笑,連發了十八記極芒電劍,稍稍攔阻了伯鸞聖之後,就開始切換力量。我跟伯鸞聖交手這麽久,已經明白血祭之術是沒辦法奈何的了此人,需要改換更有針對性的能力。


    六十三、逍遙八法(二)


    就在伯鸞聖一狠心,散去了雙臂奇光,要改換其他的法門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力量的轉換,改用了三階的無魘世界虛相,三階的虛相力量,當然不足抗衡五階虛相級強者,但我卻有一個大幫手,讓我可以在對付五階虛相級強者的時候,不但不吃虧,還能占上風。


    沒有錯,就是——永恒與虛幻之樹。


    在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籠罩範圍內,我可以隨時借助它的力量,讓自己足以媲美六階虛相級強者。


    我本來以為,五階的血祭之術虛相,加上四階的血焰棍,足以挑翻任何同級數的敵人,就算是雷煌來了,我也有信心一戰。但黑暗世界的異能實在太多,根本就沒有絕對無敵的力量,伯鸞聖修煉的逍遙鳥命魂圖,帶給了我太多的麻煩。


    我也看得出來,伯鸞聖發現自己的獨門秘法,沒有辦法奈何我,已經有了改換戰術的意思,但是我不可能任由他無限發揮,自己卻處於被動,在戰場上,我更喜歡處於主動的地位,所以我在發現血祭之術奈何不得伯鸞聖的時候,幹脆利落的換了無魘世界的力量。


    靈神跟永恒與虛幻之樹結合,在幻魔十法的駕馭下,我能夠發揮的實力,比料想的還要高出三成。原本我以無魘世界的力量接駁到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創造的虛幻世界,最多也就能夠發揮這株妖樹的六成實力,但有了幻魔十法為橋梁,我最少也可以把這株妖樹的力量引發到九成以上。


    我的幻魔十法修為才剛剛突破了第六層,若是我的靈神再多打磨一番,就能完全徹底的引發永恒與虛幻之樹的力量,在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無魘世界籠罩範圍內,我就是真正的六階虛相級強者。


    無魘世界悄然張開,把方圓百裏之內都籠罩住了,真實與虛幻交錯,須臾間就把這個世界擴張到了上千平方公裏。


    當然從外麵來感受,無魘世界隻不過把傳送門附近百裏方圓籠罩,也隻有被攝入無魘世界,才會駭然覺察出這個世界的廣闊。


    這種擴張,並非是實質的空間擴張,而是感知層麵的虛空擴張。


    伯鸞聖微微凝神,他也覺察到了不妥,但是統領一府大軍,曆盡無數戰陣殺伐,也讓他養成了無匹的自信,相信自己的力量,認為我就算有什麽陰謀詭計,他也盡應付的來。


    無魘戰體全身黑色鎧甲,雙手各持一口黑色的無魘之劍,自虛空一步踏出,劍光交錯,照麵之後,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便直接下了殺手。


    無魘十字斬,化為輝煌劍芒,撕天裂地,氣機鎖定伯鸞聖,讓他避無可避。


    伯鸞聖冷笑一聲,雙手猛然張開,一個若有若無的白金光圈在掌中出現,無魘十字斬落入白金光圈之中,立刻就消失不見,就在我微生詫異的當,背後生出寒意,我反手一劍挑去,跟不知怎麽,居然再次出現的無魘十字斬狠狠拚了一記。


    “這一招很過癮啊!多像是傳說的乾坤大挪移!就是從武俠版升級到了仙俠版。”


    我獰笑一聲,登時覺得這個伯鸞聖變得有趣起來,無魘雙劍展開,化為煌煌劍光,直奔這位飛熊府大總管殺了過去。


    這一次交手,伯鸞聖的再不藏私,把逍遙八法盡數使出,若我還是以血祭之術應對,必然要艱難萬分,但我換了無魘世界,又借助了永恒與虛幻之樹的力量,暫時把個人實力提升到了六階虛相的級數,伯鸞聖的逍遙八法縱然再厲害,也奈何不得無魘戰體。


    我們兩人翻翻滾滾鬥了數十招,伯鸞聖在無魘世界的壓製下,額頭上已經是涔涔汗下,他的逍遙八法的確奧妙,我猝不及防之下,已經被他的連用殺招,把無魘戰體滅殺了三次,但每一次無魘戰體都能以更強橫的姿態複活,就好像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殺死。


    想要擊破夢境,就隻有從夢境中醒來,而不是殺死夢境!


    這個道理,任何人都懂得,伯鸞聖也一樣,他也發現了自己存身的世界,非常的不妥。


    伯鸞聖幾次想要把隨身配兵取出,但卻怎麽都無法把身上的長劍拔出,此時他亦想要突圍而出,但在無魘戰體宛若鬼神的劍法之下,他卻半分也不能分神。


    我縱聲長嘯,無魘之劍化為黑虹,險之又險的一劍,隻差一點,就能把伯鸞聖斬殺。但此人的逍遙八法也的確奧妙,逍遙鳥的虛相也的確難纏,竟然在萬不可能之中,挪移虛空,脫開了我絕殺的一劍。


    麵對自己怎麽都無法戰勝,更沒辦法殺死的敵人,伯鸞聖終於破釜沉舟,厲喝一聲,全身都化為一道奇光,認準了一個方向,猛然衝飛了出去。


    盡管我連番變化無魘世界,無魘戰體也連番追殺,但無魘世界對付實力隻略差一線的對手,並沒有那種絕對壓製之力。伯鸞聖雖然挨了我五劍,更被我調轉夢境,種入了七團夢境之種,但卻憑著逍遙鳥的異能,衝破了無魘世界的束縛。


    這位飛熊府的大總管脫困之後,一聲厲嘯,就把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他隨身的配兵出鞘,竟然並無鋒芒,是一口劍刃不過寸許的長劍,但隨即就有無數細碎的奇光,匯聚到了劍刃上,讓這口不過寸許長的劍刃,緩緩延長,最後化為七尺利刃,橫空一掃,切入了無魘世界。


    我不由得暗暗歎息,永恒與虛幻之樹在黑暗世界的任何一處傳送門,就隻能擴張到百裏方圓,伯鸞聖已經脫出了無魘世界的籠罩,我已經沒有辦法迷惑他的五感,至於伯鸞聖發出的劍光,我也反而並不在乎,無魘世界翻轉,伯鸞聖連發一十八劍,都落在了無魘世界的深處,根本未有激起任何波濤。


    隻是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我種在伯鸞聖體內的七團夢境之種,就已經都給這位飛熊府的大總管以虛相之力驅除,夢境之種也並非無所不能,伯鸞聖能夠將之驅除,倒也不足為奇。但是無魘之劍斬中了他的自我意識,烙印在他靈神深處的劍痕,卻不是那麽好驅除的。


    伯鸞聖圍繞傳送門,連發一十八劍之後,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清嘯一聲,再也不管傳送門了,催動了逍遙鳥虛相,須臾間就挪移到了百裏之外,轉瞬不見影蹤。


    六十四、家族的身份


    雖然逼退了伯鸞聖,但是我並沒有感覺高興,我去其實更想擊殺了此人,這人實在是個禍害。如果給他闖入了時空縫隙,憑他的逍遙鳥虛相,進行大肆屠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的了。


    當然,伯鸞聖怎麽也不可能清楚朝歌城的底細,經此一戰,他未必還有勇氣闖入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範圍。


    伯鸞聖實力雖然強橫,我還是有辦法對付,但若是一下次來的是奮威將軍雷煌,又或者金熊軍聯合金烏軍,甚至其他的靈王舊部,朝歌城就岌岌可危了。


    我望著西岐城的方向,忍不住有些歎息,在這種危機關頭,也隻有西岐城的援兵能夠解救朝歌城的危機。我就是不知道,西岐城那邊打算做什麽反應。


    上一次西岐城抓住了機會,擊殺了靈王,勸降了靈王的兩個部下石九連和顧元武,讓西岐城的實力又再次膨脹了一個級數。但是顧元武和石九連的投降,也讓西岐有了不穩定的元素,畢竟西岐城是軍方在黑暗世界的根基,重要性還超過了朝歌城,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最後還是得靠自己吧!”


    我緩緩拔升高度,金熊軍的大營距離這處傳送門大約有十公裏,但是在金熊軍的附近,還有一個營地,這個營地有明顯的人類風格,讓我不由得就是一愣。


    人類的營地怎麽可能跟金熊軍在一起?


    這個問題,縱然我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我撤去了跟永恒與虛幻之樹的聯係,重新換回了血祭之術的力量,同時伸手一招,把一套神武天雷鎧召喚了回來。


    跟伯鸞聖戰鬥的時候,逍遙鳥能操縱虛空,就算我的血祭之術能臨時提升一階實力,也沒有把握能留下來這家夥,反而是無魘世界更有機會。


    現在我想要去探一探金熊軍和金熊軍旁邊的人類營地的底子,自然是血祭之術的強橫實力更為可靠,離開了永恒與虛幻之樹,無魘世界可沒有六階虛相級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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