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黃金裹屍布,從靈王體內剝奪命魂出來,他修煉的水火靈蛟命魂圖,是分修火虯和冰蛟兩種命魂圖,然後火虯冰蛟合璧,化為全新的虛相,跟赤猙玄獰那種雙命魂還有不同。


    正因為如此,靈王體內有完整的六階火虯命魂,足以讓我把火虯命魂圖,修煉到六階,也未我日後修煉赤魃虛相打下堅實基礎。


    其實這三個選擇都有好處,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血祭之術不挑食兒,我就算沒有靈王的命魂圖,也能湊起來足夠的命魂,隻需要不斷的獵殺妖獸,奪取命魂,然後再轉化就是了。


    第二個辦法,最大的好處是,妖種可以把靈王重新‘複活’,可以讓朝歌城立刻就擁有一個具有六階虛相級潛力的未來高手。缺陷是,靈王戰鬥至死,體內的命魂雖然還大致保存完整,但六階虛相卻破滅了,需要一定時間來恢複,我很可能沒有這麽多時間來等他恢複實力。


    第三個辦法並不算最好,因為我即便獲得了六階的全部命魂,也沒有辦法立刻就突破至六階虛相,還是要一步一步的修煉,但這很可能是我唯一的一個機會,要是沒有這份奇遇,我全憑自己來開辟火虯命魂圖上的命魂,不知要哪個年月。


    “第一個辦法最直接,但我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成這一步,未免有些糟蹋靈王的價值。第二個辦法,暫且不用考慮,妖種最多能讓他擁有五階虛相級戰力,朝歌城不缺五階虛相級戰力,缺的是更高層次的戰力。隻有第三種辦法,一旦錯過,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我也想看看赤魃命魂圖修煉到後麵,究竟是什麽樣子,而且這個辦法還能剩下一半的命魂,讓我修煉血祭之術。”


    我眉頭微微一挑,黃金裹屍布就飛了出去,纏繞在靈王的身上,隻是片刻功夫,靈王體內的命魂就都被奪取了過來。當靈王體內的命魂都被剝奪,他的身軀再無虛相之力保護,登時被血焰灼燒,化為了飛灰。


    就在我打算離開血祭之環的時候,視線掃過靈王身軀消失的地方,卻見到了一幅小巧的畫軸,正散發豪光,抗拒著血焰的灼燒。我探手取過靈王的最後這件遺物,這才一步踏出了血祭之環。


    我也很好奇,靈王最後居然還留下了什麽東西,當我把這幅小巧的畫軸展開,上麵卻是一個身段婀娜的女子,這個女子並非像主世界的畫像一樣,永遠是一個姿勢,一個表情,一動也不能動,保持千年也沒有變化,而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的一樣,在畫麵上掩口而笑,櫻唇微張,似乎要跟我說些什麽。


    “是無魘……不,不是無魘,但是這個體係好熟悉。”


    我在一瞬間,還以為這個女子是被困在了無魘世界裏,但很快我就發現並非是這樣,這幅小巧的畫軸並非是普通物品,居然也是虛相級的寶具,隻不過煉造它的手法,跟我所知的任何一種命魂圖體係都不一樣,隻是隱隱讓我覺得,這個手法很熟悉,似乎跟無魘命魂圖有些相近。


    畫軸裏的這個女子,美貌端方,骨肉勻稱,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雖然就主世界人的眼光,她可能還不及蘇菲瑪索那樣氣質出眾,泰勒斯威夫特那樣活潑精靈,甚至也沒有花萬琦那樣五官精致,幾乎沒有瑕疵,但卻有一股柔媚嫻靜的書卷氣,一看就是飽讀了無數詩書的才女。


    當然了,這個畫軸上的女子,並非是活人,甚至她也不是人,更非是生靈,她是跟這幅畫軸一樣的寶具,本身就是這卷畫軸的一部分。


    我想起來,背叛了靈王的部下們,不斷的提起了一個女子,瞧向這卷畫軸的眼神,不由得就生出了幾分透骨殺意,這種禍國殃民的東西,真該毀了去。


    三十三、血魄不滅體


    我五指一緊,就像把這幅畫軸毀去,但是剛才那股熟悉的感覺,卻讓我生出了幾分猶豫,這種感覺就好像……煉製這東西的手法跟無魘命魂圖同出一源,卻又涇渭分明,各有不同法則一般。


    我正在猶豫,卻忽然見到畫軸的女子,衝我不斷的招手,後來她似乎覺得沒有辦法跟我溝通,這才從書案上取了一張白紙,匆匆寫了一行字,然後衝著我一晃。


    上麵寫的是:靈王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還真沒辦法回答,畫軸上的女子似乎也猜出來什麽,她惶急在畫軸裏團團亂轉,忽然一咬牙,似乎下定了一個決心,重新又攤開一張白紙,刷刷的書畫起來。


    我瞧得有趣,忍不住想道:“這幅畫軸也不知道有什麽用,難道靈王在玩什麽美少女養成的遊戲?他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弄得身敗名裂嗎?難道是為了二次元美少女?不是因為真人?這家夥還真有三次元宅男的風範……”


    我正胡亂猜想的時候,畫軸上的女子把第二張白紙又舉了起來,我知瞧了一眼,就忍不住轟然一震。這個女子書畫的是一種魂術,這種魂術開辟的命魂跟無魘命魂圖有重合,但有全然不同,雖然隻有一階,但卻有九團命魂需要開辟。


    “是……是木魅!是木魅命魂圖!”


    大啟國的鎮國四大鬼王命魂圖,赤魃和無魘我手頭各有一卷魂印書,木魅和屍魁我根本見也沒見過,聽也沒聽過,但我就是能確定,這個女子畫出來的命魂圖,就是木魅命魂圖。


    而且我在一瞬間,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希望我能修煉木魅命魂圖,然後跟她溝通,倉促間我當然沒有辦法開辟出來木魅體係的命魂,但我也不需要開辟木魅體係的命魂,因為我已經知道了跟這個畫中美人溝通的辦法。


    我切換力量體係,把無魘世界展開,催動了無魘命魂圖中的他心和靈犀,果然立刻就聽到了這個女子在焦急的問道:“你究竟知道不知道靈王怎麽樣了?”


    我冷冷說道:“靈王已經被我殺死,不然你如何會落入我的手裏。”


    有了他心和靈犀兩團命魂圖的異能,我跟這幅畫軸上的女子溝通再無障礙,她聽了我這一句話,登時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色,然後就化為泫然欲泣,那種楚楚可憐的美態,真是難以描畫,非是真人出境,無法形容這個女子的那種柔弱又惹人憐愛的氣質。


    縱然我已經明知道,這幅畫軸和畫軸上的女子,都不過一件寶具,而非是真有其人,也忍不住心生惻然。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把所有不必要的情緒和念頭生生抹去,然後才冷冷問道:“你如何知道木魅命魂圖?”


    畫軸中女子,輕輕抽泣,對我的問題並不回答,我頓時有些不耐,立刻說道:“你若是告訴我全套的木魅命魂圖,我可以把靈王最後的遺言說給你聽。”


    畫軸中女子猛然抬頭,瞧了我一會兒,這才緩緩垂首,邊低聲抽泣,邊柔柔的說道:“我隻是一件玩物,怎麽可能知道全套的木魅命魂圖!煉製這件畫軸的人,也知烙印了三幅木魅命魂圖在我的記憶中,你若是想要知道全本,須得去問我本人,而非是這個影子。”


    “原來你的主人,就是迷惑了靈王的罪魁禍首,隻是她怎麽沒有跟靈王一起逃出來?”


    畫軸中的女子,並不作答,緩緩抬頭,臉上全是淚痕,低聲的說道:“你可是答應了我,把他最後的遺言說給我知。”


    我微微一頓,並沒有做任何隱瞞,說道:“他最後的遺言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一生雄途偉業,隻想成為列祖列宗一樣的強者,掌握大庸國祚,開創庸國的未來,但最終我才發現,我其實並不喜歡這些,我更喜歡……”


    畫軸中女子焦慮的問道:“然後呢?他還說了什麽?”


    我搖了搖頭,說道:“然後他就死了!”


    畫軸中女子臉色一變,登時放聲大哭起來,我也不催促她。


    實際上,在我知道了她隻曉得三幅木魅命魂圖的時候,我就並不是很在意能否從她嘴裏逼問木魅命魂圖了,而是急切的想要見一見,那位迷惑了靈王的女子本人。


    “這個女人必然不簡單,她能夠迷惑靈王,又擁有木魅命魂圖的傳承,還跟庸國的國師那奴良海不清不楚……”


    我不由得咂了咂嘴,對這個女子的評價,提升到了“梟雄”的級別。


    我看了好一會兒,發現畫軸上的女子,似乎還沒有停下哭泣的意思,就順手一收,把畫軸重新卷了起來,送入了太嶽龍印,在我收起畫軸之前,這個女子似乎想要跟我說什麽,稍稍抬頭,微微張口,但卻沒耐心跟她窮磨了。


    “三階的命魂圖跟完全沒有,也區別不大,我需要的是完整的木魅命魂圖,將來好能夠跟赤魃命魂圖,無魘命魂圖合璧到一起,恢複當年大啟國鎮國命魂圖的真麵目,不是收集各種雜物的鬆鼠黨。”


    我沒有繼續逗留,把神武天雷鎧送回到大蛇教的血夜叉身上,就化為一道血光,直奔朝歌城。


    晉升五階虛相,血祭之術就會衍生新的異能“血魄不滅體”,在我催運血祭之術的時候,全身就會變得宛如透明的血晶,堅硬無比,能夠抵禦絕大多數同階強者的硬轟。


    血魄不滅體的防禦力,雖然不及金光吼命魂圖,但卻也堪稱強悍,硬抗核彈爆炸絕無壓力,就算被人生生轟爆,也能重新凝聚,這一點又比金光吼命魂圖隻是單純防禦,要優勝一籌。


    我一路上,暗暗體驗提升的能力,心頭不由得微生歡喜,因為我的實力越是提升,就代表我能向複仇的目標更接近一步,隻要我能夠不斷的進步,遲早有一天,我會站在洛基的麵前,把這個殺我父母的大仇人的人頭摘下來,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遠遠的朝歌城傳送門接近,我試著聯絡了一下,卻遺憾的發現,這一處傳送門已經關閉了,下一次開啟要在一個月後,我不得不試著跟永恒與虛幻之樹聯絡,選擇了另外一處,現在可以使用的傳送門。


    三十四、把握命運


    朝歌城就好像是歡樂的海洋,到處都充滿了洋溢的熱情,黃天化的一團和洛邑城的人,也都被抽調了一部分回來,幫忙處理這次的戰利品。


    我才踏入了朝歌城不久,就收到了黃天化的消息,讓我過去見他一次。


    黃天化雖然把一團帶走,都去了界牌關,但卻並未有把師部也遷走,平時還是在這邊辦公。


    我到了師部,就看到幾個團級幹部,正在大肆慶賀,就連呂布,趙雲,張飛這些人都在其中。


    我跟每個人都打過了招呼,擠開了這些興奮的家夥,走進了黃天化的辦公室,這才看到黃天化的桌子上,排列了三四十件武器,這些武器無一例外,都散發著濃烈的魂力,顯然都是虛相級神兵。


    黃天化笑了一笑,說道:“這一次的戰利品,大家都已經分配好了,這裏是政委你應該得的那部分。我知道政委對普通物資沒有興趣,所以都給你換成了武器。”


    我當時忙著去追威廉,跟他一起攻打永恒之井,所以沒有參與事後的分贓,此時黃天化很有誠意的把我的那一份送了過來,我當然不會有什麽異議,虛虛伸手一抓,就把這些虛相級武器都攝入了太嶽龍印之中。


    黃天化見我收了這批虛相級神兵,這才笑道:“除了這件事兒之外,我還有兩件事打算跟政委說。第一件事兒,就是打算在洛邑城開設兩個超級市場,一個專門販賣主世界的各種物資,一個專門販賣黑暗世界的各種物資,不知道政委覺得如何?”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種事情,師長你做了決定就好,何必再來問我?未免有些多此一舉,我並不熟悉商業運作,這種事情我更願意聽去專業的意見。”


    黃天化微微一笑,沒有再提兩大超級市場的事兒,說起了第二件事兒。


    他手扶辦公桌,臉上也露出些苦惱的神色,說道:“第二件事兒,就比較麻煩,我希望朝歌科學院能夠生產一批,適合在主世界出售的產品。現在朝歌科學院,還是以研究為主,產品也都是供給黑暗世界和我們朝歌第一師,你也知道,原材料和深加工的產品,價值差距,巨大到了難於想象,我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利益,但是徐河並不認可。”


    我想了一想,說道:“徐河那邊我會去協商,我現在更覺得,應該擴大朝歌科學院的規模,並且設立一個工廠。朝歌科學院還是隻合適做研究,不合適用來生產產品,新工廠的建設勢在必行。”


    黃天化眼睛一亮,顯然我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裏,朝歌科學院一直都為我所把持,他倒是想要插手其中,但卻實在很不方便,且不說我在朝歌城的勢力,就說徐河這個同樣身為四階虛相級的神匠,就是他無法逾越的障礙。


    黃天化跟我不一樣,他是更為純粹的軍人,同時他的身上也帶有更為明顯的軍閥作風,他需要更多的利益來養活手下龐大的軍隊,同時也要安排好手下戰士的家人,思考問題更為切合實際。


    我並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也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很多事情,我不是沒有考慮到,而是沒有心情去做,我更在乎自己的個人實力,對朝歌城的建設,一直都是順其自然,並未有太多的主動。


    但是黃天化既然想要推動一些事情,我當然不會阻止他,而是希望能夠全力配合,畢竟朝歌城產生的財富,將會有我很大一部分,我沒有任何道理,阻擋自己的財路。


    我雖然不算是一個合格的領袖,但是也知道養活一支軍隊,還要讓這支軍隊有戰鬥力,各種物資絕對不能缺少。所以我自己也希望,朝歌科學院能夠產生更多的產品,但是徐河這個人太過固執,我亦深覺沒法在這方麵做溝通,所以我幹脆就想把朝歌科學院分拆開來,讓他們隻負責研究,具體的物資生產,還是交給新建立的朝歌兵工廠。


    我跟黃天的意思不謀而合,所以我們很快就商議到了具體的步驟和怎樣去執行,兩三個小時之後,我才離開了黃天化的辦公室,我們兩個都對這次會談的結果十分滿意。


    離開了黃天化的辦公室,我哪裏也沒有去,也沒使用任何能力,一個人安步當車走到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前,靠著這株巨木參天的妖樹,緩緩的沉入永恒與虛幻的世界。


    我借助這株大樹感受著朝歌城的一切,現在的朝歌城,已經再也不缺人才。


    經過了靈王大軍來襲的波折,朝歌城呈現出來更為蓬勃的活力。沙時計早就跟主世界軍方做了更深層次的溝通,軍方也通過各種手段,再次向朝歌城補充人口。


    在我忙於黑暗世界的戰鬥這段時間,洛邑城的人口已經逼近十萬大關,朝歌第一師也突破了萬人大關,如今這些新兵都被補充到朝歌城和洛邑城,但因為黑暗世界的戰鬥,都還未有機會進入黑暗世界,完成惡質化,經曆黑暗世界的戰鬥磨練。


    現在的朝歌城,讓我有一種再也沒有辦法控製的感覺,越來越多的人口,越來越蓬勃的發展,各種新的變化,但是我並不會覺得這種變化有什麽不好,反而……十分喜歡這種感覺。


    之前朝歌城,就好像是我一個人在玩的遊戲,別人雖然也加入了進來,但卻跟我不是在一個服務器,人家玩的很開心,我卻越來越不開心。


    現在的朝歌城,讓我更有一種“普通人”的感覺,我隻是朝歌城的一員,而不是這個世界主宰。


    我希望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但卻並不喜歡主宰其他人的人生。


    進入了黑暗世界這麽久,也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我都快要忽略了,其實對普通人來說,我們這些深入黑暗世界,完成了惡質化,開辟命魂,凝練虛相的人……其實都已經是怪物。


    盡管我很少願意這麽想,但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我看待普通人類和進入黑暗世界的人之間,已經有了顯著的不同。


    我慢慢感受著朝歌城的變化,就那麽靠在這株大樹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十五、羽夏玄


    我幾乎很少有機會睡的這麽深沉,自從進入黑暗世界,我承受的壓力一直都非常巨大,尤其是這一次,靈王率領五萬大軍逼近朝歌,還有三位六階虛相級強者,已經是整個人類都無法抗衡的龐然大物。


    雖然人類還有許多機會,朝歌城唯一的機會,就是靈王沒有發現我們。


    我和呂布,趙雲,摩訶龍象,在靈王的大軍中潛伏,一直都承擔的無與倫比的壓力,尤其是我,其實在心理素質上,並沒有表現的那麽好,我隻是已經習慣了隱藏心底的恐慌和害怕。


    當靈王的大軍分崩離析,甚至就連靈王本人,也被西岐城和黑暗世界的土著強者聯手擊殺,這個龐大壓力才轟然崩塌,也讓我終於有了這麽難得,消卸壓力的機會。


    我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究竟有多久,隻是當有人在我耳邊不斷的呼喚,我才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從好夢中醒了過來。


    當我睜開了雙眼,環顧左右的時候,駭然的猛地站了起來。


    教室裏登時響起了一聲怒吼:“羽夏玄!你在幹什麽?好好的不聽講課,睡覺也還罷了,居然公然在課堂上站立……”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道:“我站著也不對,難道……”


    我半句話才出口,就猛地驚愕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不在朝歌城,也不是在永恒與虛幻之樹下,而是在一間非常古拙的書堂,一個身穿輕緩白袍的老者,手持一卷帛書,正在憤怒的衝著嗬斥。


    我環顧左右,發現書堂裏最少也有二三百名學生,每一個學生都望著我,眼神裏都是譏笑或者幸災樂禍的眼神,偶然也有幾個充滿了擔心的眼神,想必都是“羽夏玄”的朋友。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有無數的記憶灌腦而來,險些把我的腦袋也脹破了。


    羽乃是大啟國的皇族姓氏,亦是大啟國的國姓,我的身份赫然是大啟國的皇族子弟,年滿八歲之後,就被送到了天演院就學,如今已經就學了四年,學業也算小有所成。


    “我勒個去尼瑪!我怎麽會穿越到了黑暗世界的古代?還成了大啟國的皇族子弟?這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老夫子因為我居然在書堂上跟他公然頂撞,已經是怒不可遏,我在頂撞了他之後,居然愣在當場,徹底無視了他這個老師,比跟他繼續頂嘴更讓這位老夫子心頭躁怒。他連喝數聲,叫道:“羽夏玄!給我滾到書堂外麵,老老實實站上一天,今晚沒有飯吃,直到你悔悟了為止。”


    我腦海中亂七八糟,被老夫子連吼數聲,都不知該做個反應,最後還是這位老夫子怒氣衝衝了下座位,親手拎著我的脖子,把我扔出了書堂之外。


    我被老夫子摔在了地上,腦子卻一下子就清醒了,心底大叫了一聲:“這裏不是古代的大啟國,這裏是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第十九層!”


    我伸手撐地,一翻身坐了起來,左右環顧,發現這裏的景致我在虛幻之城裏聽到,當年大啟國鼎盛時期的天演院十分相似,幾乎是就是傳說中的地方。


    我微微運轉體內的力量,發現不管是血祭之力,還是切換回赤魃,無魘兩大體係的命魂圖,都全然沒有絲毫阻礙,就如在現實中一樣,跟當初在虛幻之城裏也沒什麽區別。


    自己的實力仍舊能夠運用,讓我多少也安心了點,盡管我還是不清楚,自己怎麽就忽然闖入到了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第十九層,而且我還發現自己跟永恒與虛幻之樹的聯係也斷去了,並不能自由離開這個虛幻世界,在驚惶之餘,也生出了幾分好奇心來。


    我能夠做的,就是先整理剛才灌腦而來的記憶,關於羽夏玄的一切。


    大啟國在一萬三千年前就已經滅了國祚,但是在羽夏玄的記憶裏,大啟國卻在一萬三千年遷移到了無盡荒原,從此就開創了新的國土,一直傳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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