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呂布麵麵相覷,又反複瞧看,忽然換了一副笑臉的莫辟邪,都忍不住心頭生出疑惑,不知道這位管理軍中輜重的大總管,怎會變臉的如此之快,又安排了什麽陰謀來對付我們。


    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呂布已經給了我一個眼色,我這才哈哈一笑,說道:“那就要承蒙大總管抬愛了,我等兄弟,多年未曾受人重視,大總管如此知遇之恩,我等願為大總管效死!”


    莫辟邪滿意的一笑,也不再為難我們,反而柔聲撫慰了幾句,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全然沒有發生過。


    我招呼了呂布,還有摩訶龍象一聲,我們三個人就在糧草營中收拾了一番,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盡數處理掉,六辟軍的軍服當然要帶走,至於那幾匹青銅馬,我直接給獻祭掉了,連點渣都沒剩下。


    我們幾個做事兒都痛快的很,十多分鍾之後,已經重新出現在了莫辟邪的身前,做出了恭順的模樣。既然莫大老板許給了我們好處,我們當然也要做出一定的姿態來,莫辟邪顯然對我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莫辟邪安撫了我們幾句之後,就臉色淡然的把一個隨同來的武將留下,讓他暫時代管這座糧草營,這個武將一臉苦澀,顯然這個任命非是什麽優差,他瞧向我們三個的眼神憤恨和妒忌兼而有之。


    莫辟邪一路上旁敲側擊的問起我們的“來曆”,我就把早就擬定好的‘故事’講給他聽。莫辟邪自然聽不出來真假,反而有些嗟籲的對我說道:“太史統領如此了得的本事,卻在阿薩家族白白荒廢,真個是可歎。我若有機緣,麵見靈王,必然會對靈王推薦爾等,日後將軍也未必沒機會做。”


    我心裏打了一個哈哈,暗暗忖道:“就憑你這副妒賢嫉能的嘴臉,這種事兒怕是很難指望了,反倒是要多提防,你這個老貨給我們暗中下什麽陷阱。”


    自然,我在嘴上卻說的恭順,滿臉笑容的說道:“我們得大總管知遇之恩,未曾報答,怎好惦記這些事情。我們兄弟隻希望能夠在大總管座下,多多辦事兒,讓大總管順心遂意一些,就很覺得滿足了。”


    溜須拍馬這種文化,在隻知道武力為尊的黑暗世界,發展的極為落後,我這幾句也不過是普通級數的馬屁,卻讓莫辟邪非常舒服,臉上笑容不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很快莫辟邪就把我們三個送到丁字營,這座糧草營比我們原來竊據的糧草營大了十餘倍,用近二十萬斛糧食,這些糧食足夠一支千人的部隊近月支應。並且丁字營中,居然有近百名兵丁,雖然也都算的老弱病殘,但終究不似原來的那座,可憐丁丁的隻有幾個人。


    莫辟邪親自送人過來,又貼心的吩咐了一聲,這座糧草營的人眼瞧是大總管送過來的統領,都顯得十分巴結,隻道我們三個跟莫辟邪的關係非凡。


    莫辟邪臨走之時,還巴巴的拉住了我的手,說道:“統領的印信我回頭便著人送來,隻是現在靈王落難,統領的儀仗卻沒處安排,我隻能著人送來兩匹青銅馬,勉強也可以用來出遊,其餘的事情,且等靈王有了著落,我再與你一一補上。”


    我當時就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態,說了許多吹捧阿諛之詞。


    什麽統領的儀仗,我本來不甚在意,有了正式的名義,我們朝歌城的人就能滲透到靈王的軍隊中,慢慢便可以瓦解此次危機,就這一點來說,這位莫辟邪簡直是朝歌城的大救星,就算隻因為這一點,跟他多說兩句好聽的話,也都十分值得。


    當莫辟邪帶了手下人馬揚長離去,我就臉上獰笑一聲,把那些出來迎接的丁字營老弱殘兵惡狠狠的掃視了一遍,壓低了聲音,但是卻飽含了更多的殺氣,一字一句的問道:“剛才莫大總管說,丁字營共計有一百零七人,為何現在就隻有九十一人在我的視線之內?其餘的十六個人哪裏去了?”


    我的形象雖然不算猙獰,但四階虛相級強者靈壓,絕非什麽人都可以承受的了,當場就有十餘人被我的強橫魂力壓迫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另有數十人稍稍支撐的久了一點,但仍舊被我的魂力壓製的撲到在地上。


    十餘分鍾過後,還能穩穩站住的人已經不超過十個,其餘都趴在了地上,修為不俗的還能稍稍扭扭屁股,修為略低的就隻能哼哼。


    在我如此淫威之下,終於有人穀催魂力,大叫道:“統領,其餘的人都正在做事兒,來不及迎接統領,我這就去喚他們出來。”


    我稍稍收了幾分魂力,立刻就有人飛奔離開,不過一會兒,他就帶了十多人回來。


    我掃了一眼,居然還是差了兩人,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去叫人的那個家夥,是個缺了半隻手掌的老兵,眼瞧我臉色不善,連忙叫道:“還有兩人是病了,實在爬不起來,沒有辦法迎接統領。”


    十六、天羅大帳


    “那我邊去瞧看一眼,我身上也帶了些草藥,說不定就能藥到病除呢!”


    我和呂布,還有摩訶龍象,都是主世界的人,這就要求我們,在敵軍的大營裏,必須要保住最細微的秘密,要盡可能的控製每一個意外發生。這個糧草營居然有不受控製的因子,那就必須要被抹除,我不管沒有來的兩個人是什麽理由,他們都必須要被清理掉。


    也許他們隻是不服氣,被我得到了丁字營統領之位,也許他們就是不在意軍紀,不想奉迎我的這個上司,也許他們有更拿得出來的理由,但既然他們的存在是不受控製因子,等待他們的結局就是預定了的。


    缺了半隻手掌的老兵臉色登時大變,被他帶回來的十餘人也一起臉色大變,立刻就有一個膚色白皙,看起來很陰冷的年輕人把手橫在了我的麵前,強忍著怒火說道:“張劉兩位大哥患病慎重,而且這個病最易傳染他人,統領還是莫要過去了。”


    我隨手一按,這個看起來很陰冷的年輕人就直接跪到了地上,全身命魂被封,就連肌肉都被血祭之力侵蝕,全身麻痹,連一根小手指頭都不能動彈。


    我根本沒有理會這個家夥,徑直衝著斷了半隻手掌的老兵喝道:“帶路!”


    這個老兵遲疑了甚久,最後還是輕歎了一聲,低頭帶路,我和呂布,還有摩訶龍象,很快就到了丁字營最偏僻處的一處營帳,這處營帳比起丁字營那種專門為了儲藏物資的營帳,豪奢了不知多少,一看就不該是丁字營所有之物。


    庸國的軍隊等級森嚴,每一級的將領該有什麽用度,都有嚴格的規定,雖然現在靈王的大軍正處於混亂之態,但如此逾矩的事情,也是很難被上頭容忍。尤其是現在,就連莫辟邪這位大總管都隻能用青銅馬拉車來湊數,弄不到真正的青銅靈車,手下居然越級享受,給他知道必然也是要震怒一番。


    我心頭微微一聲冷笑,暗忖道:“瞧來莫辟邪也不敢招惹這兩人,居然就忍了,讓他們不按照軍中規矩,越級享用,卻把我弄來做丁字營的統領,這是要我們兩虎相爭,他好坐中漁利。”


    隻從這個營帳的用度,這個小細節,我就判斷出來,這兩人絕對易於之輩。但不管他們是什麽來曆,我都必然要把這兩人當場斬殺,我甚至都沒有想辦法折服這兩人的念頭,畢竟我們是主世界來人,不是黑暗世界土著,沒有可能在靈王手下做太久。


    我雙手負在背後,須臾間就把魔意催動到了極致,有血祭之力的灌注,這團命魂威力可以增幅一十三倍,就連百裏奚都吃了大虧。


    藏身營帳內的兩人,在魔意摧破之下,厲嘯連聲,其中一人鼓動虛相護體,硬生生撞破了營帳,衝飛了出來,另外一人緊接著也衝了出來,但人在半空就全身精血逆衝,爆成了一團血霧,下場淒慘至極。


    我稍微抬手,那團血霧就被引燃,化為一道血光飛到了我身上,融匯到了我身外飄蕩起來的血焰之中。


    第一個逃出來的那人,臉色大變,猙獰無比,喝道:“你居然敢殺了他?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知道!”


    藏身營帳的這兩人,先逃出來的這個,倒是有虛相的修為,但也就是一階虛相,另外一人不過才開辟兩團命魂,所以連魔意都抵擋不住,被我生生引爆了魂力。


    既然我已經出手,自然也就不會再多婆婆媽媽,跟此人對答了一句,我就雙手一按,兩道血神鏈一起飛出,把此人牢牢纏住。他抵擋我的魔意鎮壓,已經竭盡全力,根本再無半分餘力來抵擋血神鏈。


    血神鏈上了身之後,他還想要再說什麽,但卻已經來不及了,血神鏈乃是我從囚龍索的法門中演化過來,以血祭之力凝練,自然帶有血祭之力的許多特性,比如侵蝕魂力,煉化命魂。


    隻是十餘個呼吸,此人臉色就漲得通紅,悲鳴一聲全身都化為了一團血焰,順著血神鏈遊走了上來,最終為血神鏈吞噬。


    我隨手收了血神鏈,瞧也不瞧一眼,已經被震驚目瞪口呆的那個斷了半個手掌的老兵,徑直走入了已經被撞破了一個大洞的營帳。


    這個營帳通體都是由天羅水母的皮煉製,外麵看來五光十色,非常耀目,根本看不清裏麵的人和物,但從內往外看去,卻宛如水晶一樣透明,可以周圍的各種情景一目了然。


    甚至這座營帳的地麵,都是天羅水母的皮煉製,從內望去,亦是晶瑩透明,就如很多品味不俗,膽子又大的人喜歡用玻璃來裝飾閣樓的地麵,踏在上麵別有一番感覺。


    整座營帳足足有兩三百平米大小,修飾的十分奢華,居然還劃分了辦公區,睡眠區,洗漱區,餐飲區,書房區等不同功能的區域,雖然跟主世界的裝修風格截然不同,但卻比我見過的任何房子都更顯得氣派寬敞。


    我走到了明顯是用來辦公的一張三公尺的長案前,伸手一拍這條長案,登時了然於心,這條長案正是控製整座營帳的中樞,這個營帳居然是一件煉製好的寶具。


    在我的魂力催動下,隻是須臾間,被撞的破損的大洞就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自行修補完整,當整座營帳重新運轉起來,我就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這個天羅大帳居然跟我料想的不一樣,這玩意居然不能飛,甚至也不能自行移動。


    “這是搞的什麽鬼?天羅水母煉製的寶具,居然不能升空飛翔?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我的師匠水準,雖然還遠不如徐河,孟菲斯等四大神匠,但在人類的各大據點中也算是數得著的角色了。我隻是略加查看,就知道這個天羅大帳有什麽缺陷,有什麽優點。


    此物隻能當作行軍大帳來用,因為天羅氣的緣故,夜晚使用不用燈燭,一樣通明,而且還能隨時收起來,便於攜帶,但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功能了。


    十六、天羅大帳(二)


    “這東西居然還能有命魂?”


    我略加查看之後,發現這座天羅大帳居然擁有完整的一階虛相,這讓我心底暗暗吃驚,因為這代表了黑暗世界土著一定擁有完整剝奪命魂的技術,縱然這個技術必然受限甚多,要不然也不會甚少命魂級的寶具了,但也足以改變很多東西。


    設計煉造這座天羅大帳的人,隻把一階天羅水母虛相打入了裏麵,讓其擁有一定的防禦和修複能力,甚至連攻擊性都缺乏,也不能激活天羅水母的虛相,更沒有駕馭天羅氣,浮空飛行的能力,顯然技術十分糟糕。


    呂布和摩訶龍象也走了進來,瞧見我撫摸一條三公尺的長案,久久不語,呂布就笑道:“沒想到丁字營居然還藏有這麽一座豪奢的營帳,也算白白便宜了我們受用。”


    摩訶龍象亦是嘖嘖稱奇,他出身的阿薩家族,就連族長莉莉絲都未必能有資格享用這麽一座天羅大帳,故而也頗有大開眼界之感。


    我啟動了歐冶子係統,同時也把體內的魂力轉為赤魃體係的炎氣,開始著手改進天羅大帳。


    這座天羅大帳本來就煉製的頗為完整,隻是缺乏了很多功能,我也不需要重新煉造,隻要把這座天羅大帳的命魂一一激活,把虛相也催發起來,然後讓它重新生出天羅氣也就足夠了,整個過程也隻需半個小時,就差不多搞定了收尾。


    被我重新激活的天羅水母體係的命魂,催生的天羅氣沿著天羅大帳的外延,一層一層的生出,並且還生長出來數十根觸須,在空中微微舞動。


    我也不知道,原本設計煉造這座天羅大帳的人,為何把天羅氣給都清洗掉了,也封了天羅大帳的命魂,產生天羅氣的能力。當我重新把這些命魂的異能激活,天羅氣再次衍生出來,整座天羅大帳就緩緩漂浮起來。


    我也不需要它飛起來多高,畢竟現在我們做事兒還需要低調,所以這座天羅大帳也隻浮起來四五十公分,就靜靜不動,隻有營帳外生出的觸須在緩緩舞動。


    重新激發了活力的天羅大帳,登時生出了一階虛相級寶具的威勢來,在原本的天羅水母蒙皮煉造的帳篷之外,又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天羅氣,看起來比原來大了足足一圈,天羅氣似煙似霧,虛幻漂浮,五光十色,登時讓這座天羅大帳看起來比原來更具別樣美感。


    我這才笑著對呂布和摩訶龍象說道:“沒想到這座天羅大帳,居然被人封了飛行能力,我如今已經都解開了,此物還可以當作代步工具,日後我們出行也會方便許多。”


    呂布不禁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展露師匠的實力,沒有問題嗎?”


    這個問題,我也難於回答,剛才出手煉造天羅大帳,也隻是見獵心喜,又覺得原來的天羅大帳居然限製了此物的許多功能,總讓我覺得別扭,這才出手,並無什麽特別的考慮。


    呂布的話,倒是讓我陷入了一番思索,半晌才對呂布說道:“這件事雖然可能讓我們暴露,但也有可能讓我們在靈王座下,嶄露頭角,更接近這支大軍的核心圈子,打探出來更多的消息,甚至可能對這支大軍施加一定的影響。”


    我拍了拍麵前的長案,說道:“如果我預料的不差,庸國應該也很缺師匠,不然他們現在就應該有很多生體鎧甲,而不會隻有極少的一批配備了生體鎧甲的部隊。”


    我們早就打聽了清楚,隻有靈王的親兵才配備有生體鎧甲,但總計也不過三十餘套。


    以靈王在庸國的權勢之大,黑暗世界土著又不缺高手,資源也比我們主世界的據點豐富,居然也隻搞出來三十幾套生體鎧甲,而且靈王座下的各部大軍,配備的車輦,鎧甲,武器,裝備,也極少有煉造過的寶具,顯然是非常缺乏師匠。


    我憑著師匠的手藝,說不定就能憑此得到靈王的重視,甚而更進一步,成為靈王的核心親信,這可比我們展露武功,引起靈王的重視更容易些。


    呂布對我的說法卻不以為然,說道:“黑暗世界的土著,比我們更注重個人武力,你展露師匠的本事,未必會讓靈王更重視,我覺得還是暫時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我略作思索,覺得呂布說的也未嚐沒有道理,笑了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把這座天羅大帳收起來好了。”


    我們三人稍稍商議了一會兒,該如何收伏丁字營的事兒,就一起出了天羅大帳,我張手一抓,這座天羅大帳就縮小成了一團輕若無物,好像是彈力球一樣的東西,被我順手揣入了衣兜裏。


    此時帳外本來該守在原地的那個斷了半隻手掌的老兵已經無影無蹤,不問可知,他是去找某些人報信了。


    我嘿然一笑,說道:“摩訶龍象!你去追上那個老兵,順手把他殺了吧。”


    摩訶龍象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身化金光衝霄而去,隻是幾分鍾的功夫,他就轉了回來,隨手丟下一顆人頭,正是那個斷了半隻手掌的老兵。這個老兵雖然一直都表現的十分配合,但顯然他不是站在我們一邊,而是站在剛才我們殺掉的兩個人一邊,他的配合隻是為了更多的幫助這兩人。


    若是他安穩一點,我當然也不會多起殺心,但既然他要去通風報信,那就是非殺不可了。


    解決了這邊的麻煩,等我們再回到原來的地方,糧草營的那些人登時老實了許多。


    呂布問了一遍,才發現庸國的軍隊居然比他料想的還要混亂,居然連名冊製度都沒有,他便先把這些人都登記造冊,然後劃分為十個小隊,又重新定下了丁字營的規矩,這才讓這些人去幹自己的事兒。


    呂布操練士兵的本事,就算是朝歌和西岐城,也算是首屈一指,有數的幾個強人,他隻是稍稍用了點手段,這支丁字糧草營,就看起來蠻像那麽回事兒。


    有了丁字營為掩護,我們顯然更容易滲透到靈王的大軍之中,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我們又多開了一個簡單的戰術會議。


    十七、潛流洶湧,雄心壯誌


    從原來的破敗糧草營,到了丁字營,我們接觸的人立刻就多了起來,丁字營負責供給三支軍隊的糧草,每天還會有人往丁字營送些糧食,但入不敷出之態卻是再也明顯不過。


    五萬大軍,而且幾乎都是練武之人,胃口都是尋常人的幾倍,糧食消耗比主世界的二十萬人還要大,縱然靈王麾下的軍隊也日日出去狩獵,獵殺妖獸來補充口糧,但也遠遠不夠,尤其是附近的妖獸早就被狩獵殆盡,出去行獵的軍隊不得不往更遠處去獵殺妖獸,能夠帶回來的肉食就更少了。


    我和呂布偷偷打探過,靈王的這支大軍,糧草最多也隻能支持月餘,這還是計算了每日獵殺來的妖獸肉食為補充。


    我和呂布曾經也起意過,燒了靈王的糧草,但那時候大家商議過,這種做法得不償失。首先靈王就沒有了補給,不用我們來燒,他的糧草也不夠了,其次就是如果整支大軍沒了糧草,分崩離析在所難免,一旦這麽龐大一支軍隊各自為戰,蝗蟲一樣四散開來,整個人類據點都要倒黴。


    五萬大軍,就是十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平推人類所有據點,甚至就算任何一個有四階虛相級強者坐鎮的營級部隊,都能把七大據點以下的小據點掃平。


    做事情,若是不考慮後果,那就是一種沒有智商的表現了。


    靈王大軍窘迫至此,暗地裏潛流湧動,並不會十分太平,甚至我跟呂布都瞧了出來,這支大軍裏隱隱有一股反對靈王的潮頭,許多忠於靈王的部隊,都被暗地裏克扣軍糧,許多掣肘。


    比如鷲營就是一個例子,自從我和呂布,還有摩訶龍象被莫辟邪抽調到了丁字營,鷲營的境況就再次窘迫了下來,原來的糧草營再也不會給他們半口糧食。


    我當然也不會再去支持鷲營,當初支持鷲營,就隻是為了有一個突破口,更好的融入靈王的大軍,現在我們已經搭上了莫辟邪這條線,鷲營那邊的水太渾,就不合適再去兜搭了。


    至於這股潮頭,究竟會醞釀出什麽東西來,那就非是我們寄身糧草營,可以瞧的出來。


    晃眼又是七八天過去,靈王的大軍越發混亂,各營之間衝突不斷,甚至都有軍營到丁字營來搶奪糧草,我們這個丁字糧草營,算是糧草最多的糧草營之一,又是莫辟邪的最大籌碼,隻負責供給三支軍隊,早就惹得許多大營不滿。


    不過趕來搶奪糧草的人,都不是什麽高手,都被我和呂布,摩訶龍象打退了回去。我當然也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這跟當初的糧草營不同,那座糧草營已經幾乎沒什麽糧草了,狼營來搶,等若把我們逼到絕路,無可後退。丁字營糧草不少,而且還有些補充,所以我每次也會稍微做一點人情。


    以我們丁字營的拳頭之大之硬,先揍扁了再做的人情,相當之紮實,漸漸我們丁字營的名聲也在靈王的大軍中流傳起來,雖然憑我們的實力,還上不得台麵,但終究也可以稱得上有頭有臉了。


    就在我們在靈王大軍混的日漸私熟,越來越好的時候,趙雲卻終於趕了回來,他這一次可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把威廉,索莫斯,約翰尼,夏娜,優妮塔,麗莎等人都帶了過來。


    呂布的建議,威廉當然不會全部采納,他也更相信我多一點,所以他沒有按照呂布預定的計劃行事,而是直接帶了全部的人馬,還有黑妖龍巢穴的資源,跟著趙雲一起回來。


    威廉也算本事了得,在黑妖龍巢穴經營了也沒有多久,就把這處據點的人口擴張到了近一百五十人,比原來已經是翻了兩倍有餘,三倍不足的規模。這點人口雖然不能夠跟朝歌城相比,但朝歌城的背後可是有一整個國家在支持,威廉卻連家族的支持都已經減弱到了幾乎沒有,一切隻能靠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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