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把這名服色黝黑的武將打趴下之後,立刻就封印了他的命魂,然後找了一條繩子,就把他捆綁了一個“無碼”。


    我看到這個膚色黝黑的武將,居然被趙雲捆綁成“鬼頭之國”職業愛情動作片女藝人慣常被虐待的姿勢,立刻就對趙雲平時的娛樂愛好,生出了幾分“了然”。


    被這名武將帶來的那幾十名老兵,本來對自己的主將十分信任,根本就不覺得他們的主將會輸給一個糧草營的‘老弱病殘’,故而在趙雲和這名膚色黝黑的武將動手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仍舊熱火朝天的搬運食物。


    但是當情況急轉直下,他們的主將被趙雲捆綁了一個令人血脈賁張的姿勢,這些鷲營的兵就都受不了了,一個個吼叫這衝了上來,很有些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隨手撿起了一根木棒,滿場繞了一圈,便把這數十名鷲營的百戰精兵都給放翻在地。雖然我手下留情,並未有把人打傷,隻是讓他們失去了行動之力,但仍舊讓這群鷲營的百戰精兵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他們的心底,此時隻怕已經翻了天也似,完全都想不通,為什麽他們鷲營勇冠三軍的武將,百戰無敵的精銳,居然會給一群糧草營的“老弱病殘”給輕易放翻在地,甚至連帶隊的主將都被“繩藝”了起來。


    趙雲很興致勃勃的尋找了一堆繩子,跑過來對我說道:“要不要我教你,怎麽捆綁這些人?我上次好像就跟你說過一次,你那時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立刻就奮力一躍,離開趙雲遠一點,對他說道:“我什麽時候提過這麽變態的要求?我從未想過學習這麽變態的技巧,還是你自己一個人玩吧!”


    趙雲聳了聳肩膀,似乎也失去了興趣,拉著呂布去找了一個營帳喝酒,對這些俘虜就隨他們自生自滅了。


    十多分鍾之後,那些被我放倒的鷲營精兵都緩和了過來,一一站了起來,他們有心想要去救自己的長官,但隻要有人靠近那個被捆綁起來的武將,我就會走過去隨手一點,讓他再多躺倒一會兒。


    這數十名鷲營的精銳,在試演過了幾次之後,知道我是不會允許他們救走這名膚色黝黑的武將,就立刻分了十餘人回去報信,留下的人跟我遙遙對峙。


    半個小時後,就有一個氣勢淩厲,身穿便服的男子,孤身一人走入了糧草營。


    他看到了被捆縛成古怪姿勢,因為充血而變得麵色漲紅的那位膚色黝黑的武將,冷哼一聲,一個跨步就閃到了他的身邊,抬手就想要把這人拎走。


    我當然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兒,一記衝天炮就轟了上去,我這一招十分簡單,但是卻蠻橫無比,不管來人怎麽變化,都不得不跟我硬拚一記。


    這個氣勢淩厲,身穿便服的男子,低喝一聲,居然也沒有閃避,五指一張,就那麽跟我硬鬥硬的狠狠拚了一招。


    我們兩人拳爪交拚,登時僵持住了,我感應到對方在不斷的提升魂力,我亦不甘示弱,同樣鼓勁催動血祭之力,瞬息之間,我們兩人周圍就騰起了一道龍卷風,把所有的塵土沙石,甚至還包括那位給捆縛起來,姿勢很熱血的武將,都給生生吹飛了。


    “三階……”


    當我把魂力鼓蕩,生生催到了三階虛相級數的時候,不由得暗暗吃驚,心道:“鷲營果然不凡,隨便出來一個人,就是三階以上的強者,不知道他還能否再猛一個級數。”


    我催動血祭之力的時候,總是稍有保守,因為血祭之力太過邪門,我也不知道會否被人識破,從而被視為妖門邪人。在覺察到對手不是三階虛相之力能夠擊敗,我一口氣把魂力提升到了四階虛相的級數,同時也把血祭之力穀催上了一個級別,催動了妖雷異電之力。


    絲絲電勁透體閃耀,發出輕微的劈啪響聲,電流的力量讓我的頭發都根根豎起,就好像是超級賽亞人二段變身。


    我的對手亦在一聲低喝之後,把力量催升到了四階虛相的級數,而且他顯然潛力已經垂盡,並未有像我一樣,還能催生妖雷異電之力,渾身散發金光的魂力,被妖雷異電之力生生壓下,拳爪又再僵持了一會兒,他就被我轟破了爪勁,生生一拳給砸翻上了天空。


    七、神武天雷鎧


    這個身穿便服,一臉桀驁不馴的家夥,被我轟翻到了天空,臉上震驚之色,簡直難以掩蓋,他淩空卸勁,輕飄飄的落了下來,並未有見到任何窘迫,但剛才跟我硬拚,已經是輸了一招,他也心知肚明。


    “我是鷲營的百裏奚!我手下的人來糧草營搶糧,是我教導無方,但可否把他交給我帶回去處置?”


    我隨手把那個膚色黝黑的武將抓起來,掌心吐勁,就把這家夥扔了過去,淡淡的說道:“這種家夥吃飯費糧,我留著也沒有,你要就還給你好了。我也隻是好意,想著鷲營當年威風凜凜,現在卻落得如今田地,就好心送了一次食物,卻沒有想到,非但未有得到感激,居然還惹來了鷲營的人搶糧。果然是落魄的鳳凰,連草雞也不如了。”


    百裏奚臉色難看的很,隨手一拂,膚色黝黑的武將身上的繩索就全部崩開,體內被封印的命魂,亦全部解封,這名武將一翻身站了起來,臉色通紅的叫道:“將軍!末將無能,請將軍懲罰!”


    百裏奚揮了揮手,讓這個部下走開,然後才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部下雖然莽撞,但被閣下羞辱,卻也終究是一件沒麵子的事兒。我百裏奚身為鷲營的統領,若不能夠給部下討回這個麵子,日後如何麵對鷲營的兄弟?”


    我嗬嗬一笑,說道:“你又待如何?”


    百裏奚隨手一張,一個鐵箱就憑空摔落地上,他淡淡的說道:“我們就來打個賭注,若是我贏了,就把此物輸給你,若是你輸了,就把滿營的糧草給我,你看如何?”


    膚色黝黑的武將見了那個鐵箱,大吃一驚,連忙撲過去抱住了百裏奚大腿,帶了哭腔的叫道:“將軍!你怎可如此?這件神武天雷鎧乃是國君所賜,是將軍連敗十八股叛軍,這才得了國君親見,賜下此物,為日後傳家之寶。怎麽好為了鷲營的兄弟幾口吃食,就拿出來跟人賭鬥?此事萬萬不可,將軍還請收回,就讓小的用人頭跟他賭一次!”


    百裏奚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如今已經是叛國之人,國君所賜的傳家寶物,又怎麽還有臉麵留在手中?更何況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會輸?至於拿你的人口賭鬥,你是在說甚胡話?你的一顆腦袋,總共也不過幾斤,用來下酒還嫌不夠湊口,人家肯要麽?何況我百裏奚什麽時候要淪落到,那自己的袍澤當賭注了?你給我趕緊滾回營中,再不要出來給我丟人現眼!”


    百裏奚顯然在鷲營人望極高,那個膚色黝黑的武將,雖然百般不情願,但給百裏奚一聲喝令,還是遵從不違,立刻就擦擦眼淚,轉頭就離開了糧草營。


    “神武天雷鎧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居然讓百裏奚拿出來賭鬥!”


    我心頭微生好奇,哈哈一笑說道:“既然百裏奚將軍如此豪邁,這個賭我就打了。”


    我們這幾個人廝混在糧草營,但卻武力值超班,百裏奚似乎根本就未有想過追問這件事兒,而是視作理所當然,這也讓我很覺得奇怪,之前我和呂布,趙雲商量好的借口,完全都用不上了。


    不過既然百裏奚想要跟我賭鬥一場,我也不甘示弱,想要掂量一下這位鷲營的統領,究竟有多少水準。


    百裏奚蘇雙足不丁不八,傲然屹立,說道:“如果在百招之內,我不能擊敗你,就算是我輸了,你看如何?”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甚好!”


    百裏奚跟我交手一招,並未有占到便宜,而且還稍稍吃虧,但是此人居然還不肯抹下麵子,非要跟我定一個百招之約,我當然很願意滿足他的口味。


    “一百招之內,還不一定誰能勝過誰呢?他居然還要來一個百招之內,不能擊敗我就算自己輸,他以為自己是逗逼請來的猴子嗎?”


    我雙手一分,妖雷異電之力悍然發動,一招天雷灌頂就飛身躍起,狠狠的衝著百裏奚的腦門轟了下去。


    百裏奚全身隱隱泛起金光,然後屈指一點,依然有鷹喙形象透出手臂,顯然他修煉的也是一種妖鳥體係的命魂圖,隻不過我見識不足,認不出來他修煉的是什麽命魂圖,就知道絕非是金翅鳥命魂圖。


    金翅鳥速度奇快,而百裏奚的武功卻走的是大開大闔,強猛剛健的路數,並不是仗著速度取勝,所以我知道他不可能是修煉的金翅鳥命魂圖。


    我們倆第二次交手,仍舊是第一招就硬拚對轟,我仗著妖雷異電之力,百裏奚卻是仗著獨門秘術,把全部的命魂異能都匯聚在一指,這一次硬拚,卻是我催動的妖雷異電被他的指勁生生轟破,隻不過我變招奇快,妖雷異電之力猛然兜轉,讓我身影驟然一晃,倏忽間就出現在了百裏奚的背後。


    血祭之術修煉到了四階,我的速度已經突破了音速,甚至不比修煉金翅鳥命魂圖的同階虛相級強者速度慢多少了。


    硬拚不成,我還有速度!


    百裏奚也是沒有想到,我修煉的血祭之力居然如此詭異,不但擅長硬轟,在速度上也有專長,倉促間不及聚勁,一聲厲嘯,全身都綻放金光,全身肌膚竟然在一瞬間,化為了猶如金屬般的色澤,硬度也是驚人無比。


    我雖然一腳把百裏奚生生踢飛百米,但是這家夥卻毫發無傷,甚至憑著雙足,生生在地麵犁出了兩道深溝,把自己的身形硬生生的止住。


    這家夥的身上金光越發強盛,我試著用血祭之力幹擾他的氣血運轉,但血祭之力到了他護身的金光之外,就再也侵蝕不進去。這種情況倒也並不令人意外,隻是我卻借此試探出來,此人的護身硬功,跟金光吼都有的一拚,著實令人意外之極。


    “什麽時候,妖鳥類的命魂圖,也有這麽強橫的護身之力了?”


    我跟百裏奚交手數招之後,發現這家夥不但護身的硬功越來越強,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似乎並不能夠拔空飛行,但是狂奔之下,速度已經從黃金蠻牛的級數,提升到了幽月妖狼的級數,甚至還在向懸遊獸的速度進軍。


    八、駝龍金爪


    “糟糕!”


    我跟百裏奚交手晃眼已經二三十招,幾次被他的護身金光侵入,我的肌肉都會呈現金屬化,雖然隨即就被我驅除了異種魂力,但卻也讓我生出了戒心。妖雷異電之力由大範圍轟擊,改成了凝練一體,電勁灌體,我也不懼跟百裏奚硬拚。


    黑鐵七王朝時代,運用魂力和虛相的法門,已經從青銅時代的神通法術模式,轉為了武道搏殺,所有的魂力虛相都凝聚一點,化為拳腳刀劍的一擊。


    我修煉的血祭之術是青銅時代的古老魂術,故而戰鬥的方式更近神通法術,但我也不是不會黑暗世界土著的法門。


    雷電逆走,化為指勁拳勁,我甚至用上了青罡爪的凝聚魂力的法門,雖然無法立刻凝練一隻雷電巨爪出來,但卻也讓我的魂力凝練無匹。


    當我把妖雷異電凝練,百裏奚就再也占不到半分便宜,晃眼就是七八十招過去,百裏奚的眼中已經生出了焦躁之意。


    這位鷲營的大統領,猛然一聲厲嘯,全身魂力爆發了開來,化為了一頭生有鳥喙,全身金色鐵甲,黑色蛇尾,四足如獅虎的妖獸形象。


    “這是什麽妖獸?”


    我所知道的任何資料中,都沒有這種妖獸存在,虧我之前還以為他修煉的虛相是妖鳥,現在才知道這玩意根本是個四不像。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去問問百裏奚,究竟修煉的什麽命魂圖,隻能一聲清嘯,雙手虛虛連拍,掌勁竟然突破虛空,出手的一瞬間便自消失,呼吸間就跳躍了長長的距離,神出鬼沒一般忽然在百裏奚背後出現。


    連續十八擊雷電爪,打的百裏奚護身虛相生出了層層金光,但是這家夥居然硬生生的撐住,半步也不動搖。


    這家夥修煉的命魂圖,熱身奇慢,但越是戰鬥,魂力就越是活潑,戰鬥力能夠不斷的增長,直至發揮到最強橫的實力。這麽特別的命魂圖,我也是尚是首次遇見,雖然這種命魂圖因為熱身太慢,在戰鬥初期往往會被同級數強者壓在下方,但是層層提升的實力,卻也別有一股迫人的壓力,往往能讓他戰勝更強的對手。


    誰也不願意麵對一個越戰越強的敵人,這種微妙的心理,往往會讓人鬥誌漸漸消磨。


    我當然不會畏懼,血祭之術比百裏奚修煉的命魂圖,明顯更為優勝,不但可以隨時把實力提升到極致,完全不需要任何熱身,還有越級提升實力的妙用,百裏奚的命魂圖,最多是把實力全部發揮出來,不可能像血祭之術一樣借助血夜叉的力量,突破自身的極限。


    比起戰鬥初期,這家夥會被我隨便轟飛,現在居然能夠憑著護身虛相,硬撐我一十八擊雷電爪,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會感覺到沮喪,但是我卻沒有半分退縮,鬥誌仍舊昂揚。


    我長嘯一聲,叫道:“百裏大統領的實力果然強橫,但你想要在百招之內擊敗我,光憑這一身硬功,可沒有辦法。”


    百裏奚低喝道:“我可不是光有護身硬功。”


    他雙手一分,護身的妖獸虛相,化為兩道流淌的金光,匯聚到了他左右雙手,讓他的雙手生出璀璨金光。


    百裏奚嘿然吐氣開聲,叫道:“你還是近三年之內,第一個逼我用處駝龍金爪的人,此戰就算你敗了,也足以跟任何人自誇!”


    我撇了撇嘴,心道:“還未必是我敗,你現在誇口也不嫌太早?”


    我雙手虛虛一抓,妖雷異電之力悄然消失,重新換了血祭之力,我催動血祭之力不為了別的,就隻為了把血罡爪這門功夫用出來。


    我總共凝練十八隻血罡爪,此時把其中兩隻血罡爪催動到雙手上,血焰橫飛,威勢倒也不會弱給百裏奚的駝龍爪。


    我們兩個各自低喝一聲,扭腰頓足,又複戰到了一起,這一次我們全都是一派硬拚的架勢,以爪對爪,須臾間就連拚了十餘招。


    百裏奚把全部虛相之力都匯聚到了雙爪上,一雙手足以生捏金鐵,拍碎導彈而不損。血祭之力沒有駝龍虛相那麽能抗,但是我這對血罡爪,並非是臨時催動,而是前後花費數月光陰反複凝練血祭之力,一層一層疊加出來,比起百裏奚的駝龍爪隻強不弱。


    我跟黑暗世界的土著交手次數並不多,也就是跟阿爾蘭,摩訶龍象交手過一兩次,但有虛幻之城在手,我對黑暗世界的武技並不陌生。在戰鬥中,我對百裏奚的戰鬥模式越來越熟悉,也放棄了開始的保守戰術,硬拚了十餘招之後,悍然發動了反擊。


    戰鬥中,我猛然一聲斷喝,命魂“魔意”在血祭之力的灌注下,猛然增幅了一十三倍,百裏奚頓覺一座巍峨大山橫空壓下,本來已經漸次提起來的速度,又被壓的慢了下去。


    凝聚成虛相,魂力蛻變為虛相之力,最大的妙用就是可以把虛相之力灌注到任何一團命魂中,增幅命魂的異能,這個增幅有多有少,跟組成虛相的命魂能力,以及數目大有關係。


    虛相之力的這個異能,在低階的時候還不明顯,但是到了高階,單一命魂的異能驟然增幅數倍,乃至十餘倍,就會顯得非常恐怖。


    魔意早就進階到了四階,增幅一十三倍的魔意,已經無限接近六階命魂的強度,饒是百裏奚修煉的命魂圖也堪稱上乘,武功也強悍如斯,仍舊如陷泥潭。


    百裏奚的速度大受影響,我的速度專長就發揮的淋漓盡致,我繞著百裏奚遊走不定,以我超過音速的身法,一瞬間就如化身千百,從四麵八方向百裏奚猛攻。


    一時間也不知轟出多少招去,百裏奚拚盡全力也隻能抵擋三成攻擊,其餘的七成攻擊都被他照單全收。


    饒是百裏奚護身硬功了得,但是一來他已經把虛相之力灌注到了雙手上,增強駝龍爪的威力,二來我們實力相差不多,他想要純憑護身的虛相之力,就能保住城池不失,未免也太過異想天開。


    就算是黃天化在我狂風暴雨般的強轟之下,也不敢保證能夠久受不失,何況百裏奚的駝龍虛相還遠不及金光吼的防禦力強猛。


    九、豈曰無衣


    黃天化修煉的金光吼虛相,同級數的強者全力一擊,都未必能夠破防,但如果是換了千百記猛轟,就算金光吼的防禦力天下第一,也要被轟成爛茶花。


    百裏奚的駝龍虛相雖然也很耐打,但被我的魔意鎮壓,身法和出手的速度提不上去,就再也沒有辦法還擊,隻能被動挨打。


    血罡爪數百記轟擊疊加一塊,百裏奚護身的金光寸寸龜裂,雙眼都被我打的金光噴射有二三十公尺長短。


    當我猛然收手後退,百裏奚已經是搖搖欲墜,猛然往前一撲,虧得他性子也是極強,伸手在地上一撐,總算沒跪在我麵前,隻是擺出了一個“揀肥皂”的姿勢,保住了最後的尊嚴。


    “一百招了!”


    百裏奚聲音低沉,也說了同樣的一句話:“一百招了!”


    他勉強撐起了身體,轉身就走,半句廢話也不打算再多說。


    我瞧了一眼,他留在地上的鐵箱,喝了一聲說道:“今後這處糧草營,可以任由鷲營來搬取糧食,這一戰算我沒贏。”


    百裏奚微微駐足,低喝道:“我也不用你來施舍同情。”


    我伸出大拇指一挑,喝道:“我可不是同情你,而是覺得你英雄一世,卻因為餓了肚子,三分力氣都使不出來,被人趁機打的如此狼狽,實在太不公平。”


    百裏奚沉默半晌,仰天長吼!似乎要把全身的抑鬱之氣盡數釋放出來。


    百裏奚這般鬧騰,很快鷲營的人就接二連三的闖入了我的糧草營,這些人見到自己的統領如此發泄,都忍不住跟著百裏奚一起狂吼起來。


    呂布眼光銳利,我都看出來百裏奚後勁不繼,應該是餓了好多天,體力跌至穀底,他當然也看得出來。當百裏奚仰天怒吼,鷲營的人也跟著統領一起狂吼,呂布猛然提氣念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呂布的嗓子並不十分動聽,但是在軍隊中練出來的嗓門,響亮絕對是有了,在他有些沙啞的嗓音下,這幾句古風甚濃的唱詞,聽起來氣勢如虹,更有一股悲壯之氣,登時引得鷲營的人跟著一起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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