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攜了四十七頭重生鳥和一株火焰妖樹回到臨時營地,還在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的憲兵隊和朝歌航空大隊的近兩百名戰士,都呆若木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一行人很努力的到了這裏,很振奮昂揚鬥誌,不畏犧牲和危險……但卻隻是打了一場醬油。


    我撥了十八頭一階虛相的重生鳥和兩頭二階虛相的重生鳥給航空大隊,剩下的重生鳥都讓憲兵隊的人暫時管束,並未有給大家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讓航空大隊盡可能在短時間內熟悉操縱重生鳥飛行。


    憲兵隊和航空大隊原地休整了三天,然後我們這才拔營折返,再次向我選定建造新城市的地方出發。


    這一次,多了火焰妖樹,我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殺掉百口這頭妖獸。


    火焰妖樹一路上跟著大部隊,全身火焰繚繞,宛如妖龍,威鋒氣勢實在太盛了,不要說普通的妖獸,就算虛相級妖獸也不敢靠近,讓我們這支隊伍,就連想要捕獵食物,也要把航空大隊駕馭了重生鳥飛出數十裏之外,才能滿載而歸。


    我帶了兩隻大隊回到了修築橋梁的地方,新修建的橋梁居然已經有些破損,不知是被河裏的什麽妖獸,把橋麵也撞的破損了三處,橋墩因為是巨石堆壘,又被我用血焰熔鑄了一遍,倒是沒有損壞,但也有幾個橋墩,有明顯被妖獸撞過的痕跡。


    我讓憲兵隊和航空大隊花了一天時間修補好這座臨時橋梁,自己帶了兩頭三階虛相級的重生鳥和火焰妖樹,過河去獵殺百口。


    火焰妖樹雖然能夠拔出根須,在陸地上行動自如,但卻不能飛行,也很怕河水,我帶了兩頭重生鳥就是為了幫它過河。


    當重生鳥把火焰妖樹扔到了地上,這頭植物係的妖獸,仰天發出無聲咆哮,雖然它沒有能夠發出聲音的器官,但卻借助魂力波動,把自己到來的消息,向方圓百裏之內的妖獸通告了一番。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有一股魂力衝霄,百口那龐大如山,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嘴的身軀,很快就緩緩的浮現,從遠方蠕動而來。


    我收斂了血祭之術的力量,把無魘世界張了開來,上一次我跟百口爭鬥的時候,並未有動用無魘命魂圖的力量,畢竟二階虛相級和四階虛相級相差太大了,我的無魘世界不但沒有控製百口,還有可能被它的精神力反噬。


    但是火焰妖樹透漏給我的消息,說這頭變形魚進化的特殊妖獸,早就喪失了神智,那麽我就可以用無魘世界來試一試。


    六十八、於吉的代言人


    當我把百口用無魘世界籠罩,在無魘世界裏,立刻就出現了成千上萬張巨口,這些巨口生出利齒,有些吐出長舌,吞吃一切能夠吃下去的東西,隻是頃刻間就把無魘世界鬧的天翻地覆。


    雖然無魘世界虛實相生,但實際上這個世界,盡皆是由我的魂力幻化,若是被這數千上萬張巨口,把無魘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嚼吃一空,我自己也要受損不小。


    我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把無魘戰體遁出,無魘之劍見光橫空,猶如至深至暗之夜,須臾間就有數百丈大嘴被斬滅。


    百口的自我意識早就崩滅,沒有一個完整的主意識,亂七八糟的念頭,化為這無數張大嘴,生生不息,我斬滅了多少,就會有更多的巨口出現,一時間居然也斬殺不盡。


    我也沒想到,這頭妖獸已經神智混亂,居然還如此難纏,也隻能把無魘戰體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在漫天飛舞的巨口中穿行,劍光如電,不斷的把衍生出來的巨口斬殺。


    我在無魘世界之中廝殺了幾個小時,非但沒有把百口的自我意識斬滅,反而讓無魘世界中大小不一的大嘴越來越多,漫天遍地,更發出無數的聲音,嘈雜無比,每一張巨口都似乎在說什麽,而且都是自言自語,自說自話。


    這種情況,就好像是在網絡上,每個人都想要發言,每個人都想要說話,都想表達自己的觀點,每一個人都是嘴,但卻很少有人生出耳朵和眼睛,沒人願意去聽別人的話,沒有人願意去看清事實的真相,更極少有人願意用大腦來思索,每一個人看到都會輕易被各種輿論引導,就如一群盲從的羔羊……


    這些巨口發出的聲音實在太過嘈雜,甚至這些聲浪也已經變成武器,縱然無魘戰體仍舊可以輕易斬殺無數大嘴,但卻並不能夠改變當下的狀況。


    我心底也生出了幾分焦躁,正要改變戰術,重新換成了血祭之術來戰鬥,一直都在觀戰的火焰妖樹卻忽然加入了戰鬥,它全身烈焰爆發,隻是一瞬間就清理出來極大一片空敞。


    火焰妖樹的戰鬥力,比我料想的還要強橫,它隻在空中蜿蜒遊走了一圈,無魘世界中漫天遍地的巨口,就減少了七八成,雖然百口妖獸仍舊能夠衍生出來新的大嘴,但無魘戰體的斬殺速度已經追上了百口的衍生速度。


    火焰妖樹在無魘世界遊走了一圈之後,就在一個地方盤踞了下來,看著我斬殺百口各種精神體衍生的大嘴,似乎很有些興趣的樣子。


    我心底微微一動,兩口無魘之劍在身前繞了一圈,劍光卻向著四麵八方散射了出去,劍光在虛空遊走,不管在無魘世界哪個地方的大嘴,都會被劍光倏忽出現在跟前,然後一劍斬碎。


    隻是須臾間,我就把無魘世界中的大嘴清理了一遍,當我按劍凝立的時候,無數泡沫在無魘世界中出現。


    這些泡沫很快就攢聚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團巨大的變形魚,這種妖獸呆萌無比,雖然變得巨大,也並不顯得凶惡。


    可是當百口的自我意識重新化為了變形魚的模樣,四階虛相級妖獸的威壓,卻鋪天蓋地的碾壓了過來。


    縱然無魘世界是我創造出來,但也壓不住這頭四階虛相級的妖獸。


    我遠遠的瞧了一眼火焰妖樹,不由得心底暗暗思忖道:“斬滅了百口衍生出來的蕪雜念頭,會讓這頭妖獸分裂的精神重新變得精神統一,看來這株火焰妖樹一定是知道的,但是它可什麽都沒有跟我說。”


    百口這頭龐大的變形魚,釋放凜凜凶威,似乎覺得非常過癮,不過片刻,無魘世界就已經拘束不住,讓這頭凶獸輕易的掙脫了無魘世界,重新回歸了現實世界。


    既然百口已經掙脫了無魘世界,我也沒有必要在維持無魘體係的力量,我隨即就切換回了血祭之術的命魂體係,四階虛相級的強大魂力,登時散發了開來,同時我手上的武器,也換回了血焰錘。


    剛才還呆呆不動的百口,這會兒卻變得興奮起來,全身肌肉都在不住的滾動,身上成千上萬張嘴也一起發出呼嘯,顯得精神十分愉悅。


    十多分鍾之後,這頭妖獸的頭上,漸漸有一團若有似無的雲霧凝聚,很快這團雲霧就擴張的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幾公裏的一大團,還生出了眼睛和嘴巴,咕嚕嚕的亂吐氣泡。


    火焰妖樹動了動身軀,就連連發出無聲咆哮,我順手彈了一枚夢境之種出去,天空百口凝練的“可能是虛相”的超級變形魚,居然毫不猶豫的將之吞了下去,很快兩頭妖獸就交流了起來。


    我稍稍猶豫,又再次切換了力量,也跟這兩頭妖獸搭上了話茬。


    “焰光!你哪裏找到這麽厲害的家夥,把我的精神分裂都治好了?”


    百口望向我的眼神,頗含嘉許之意,我打了一個哈哈,叫道:“焰光是我的朋友,它知道我精通無魘命魂圖,立刻就請我來給你治療,還甘願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情況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怎還會不知道是火焰妖樹算計了?


    這個時候爭論誰對誰錯,火焰妖樹又多無恥敗類,已經毫無意義,聯手把百口忽悠住才是對我最為有利的事情。


    果然如我預料,火焰妖樹焰光,並未有揭穿我本來是要殺了超級變形魚百口,而是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小家夥是於吉主人派來領導我們的人,救你自然是應該的,若不是於吉主人的吩咐,光是我怎麽可能求得動人類?”


    超級變形魚百口,立刻就對我感激涕零,大叫道:“原來於吉主人沒有忘記我們,並沒有把我們當作廢物和垃圾拋棄在這個小世界,我實在太歡喜了。”


    這頭超級變形魚,立刻就撲了上來,把我包裹在它身體裏,變形魚可以變化任何妖獸,但它的真實軀體,就是一堆宛如泡泡的東西,被超級變形魚百口的身體包裹住,我就好像是在洗泡泡浴一般,倒是十分舒服。


    六十九、神域


    “這家夥好單純!”


    沒用了多久,我就跟這頭超級變形魚百口廝混的極熟,這頭恢複了神智的妖獸,完全把我當成了“於吉二代目”來看待,對我的各種命令都遵行不違。


    至於看起來很粗豪,很老實,其實非常蔫壞的火焰妖樹焰光,就好像它自己撒謊說的話是真的一樣,也跟百口一樣,把我當成了於吉的繼承人。


    我還是在挺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其實焰光不但欺騙了我和百口,也在欺騙自己,它強行讓自己相信,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讓自己真的去相信,我就是於吉派來的代言人。


    不管怎麽說,當百口也降服了之後,我此行的目的就完全達成了。


    我在詢問了這兩頭妖獸之後,仍舊對那位叫做於吉的古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倒是從這兩頭妖獸嘴裏聽到了許多關於於吉的事情。


    這位“古人”,應該是在幾千年前就到了黑暗世界,並且很快就融入了黑暗世界的土著裏,那個時候,主世界也沒有能力開發黑暗世界,他想要跟主世界的人在一起,也沒有這個條件。


    在黑暗世界土著中生活了好多年,他憑著天資聰穎很快就成為了一方強者,並且屢次獲得奇遇,讓他學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於吉在獲得了這些強大的能力之後,就開辟了這個小世界,並且培養了一批強大的妖獸。於吉仗著這些強大的妖獸,漸漸成為了黑暗世界有數的強者,後來他遇到了另外一個來自主世界的人,被接引到了某個地方,帶走了全部的妖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兩頭妖獸給我介紹的於吉,有一個小小的細節,引起了我的關注,那就是於吉開辟了這處小世界後,居然曾經多次帶了手下的妖獸回歸主世界。


    當我向焰光和百口,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焰光立刻怪笑一聲,說道:“回去主世界也沒什麽稀奇,把本命虛相進階為圖騰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隻能凝練一個虛相的限製,可以凝練更多的虛相。黑暗世界的人經常也會把凝練的副虛相潛入主世界,反正副虛相的力量一般都不會太強,就算跌破品階也不可惜。就是進入主世界,往往很多副虛相會直接跌破虛相級,往往需要幾次,乃至十多次嚐試,才能把完整的虛相級力量降臨到主世界。”


    百口也插嘴說道:“沒有人會把自己的真身回歸住世界,副虛相損失也就損失了,但本命虛相進階的圖騰一旦有損,實力就會跌破品階,很多人幹脆就沒法修煉回來。”


    “圖騰級居然可以凝練副虛相?”


    這個消息讓我十分之震驚,我雖然不是很理解副虛相是什麽東西,但是我卻見過……徐覆肯定就是一個降臨在主世界的虛相,絕非是他本人真身。


    焰光顯得比較呱噪,它嗬嗬大笑道:“七階以上的大圓滿虛相,就有機會晉升圖騰,虛相晉升圖騰,就等若沒有虛相了,當然可以重新修煉。本命虛相是不可能置換的,本命虛相一旦被人毀去,也就相當於魂飛魄散了,所以副虛相是很多圖騰級強者的必然選擇。副虛相不但可以用來戰鬥,還能做很多本體不方便去做的事情,比如送信,又或者探索危險的地方。主人你現在就修煉有兩種命魂圖,遲早要選擇本命虛相,你最好在修煉的時候有所偏重。”


    要說我修煉的兩大體係,四大鬼王體係明顯要複雜的多,力量也更為正宗,但是我隻有赤魃和無魘兩套命魂圖,缺了木魅和屍魈的法門,沒有辦法晉升十階虛相,要比血祭之術第一個品階。


    血祭之術作為本命虛相,最大的問題就是,實在太過邪門,而且修煉起來也危險重重。


    我稍稍考慮了一會兒,就放棄了自尋煩惱,如今我修為最高的血祭之術也才四階虛相,距離選擇本命虛相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現在想這個還是太早了些。


    我放棄了自尋煩惱之後,就問起了第二個問題,對焰光和百口問道:“你們知道於吉被什麽人接引?究竟又去了哪裏?”


    焰光這次卻沒搶先開口,反倒是百口搶快了一步答道:“接引我家主人的那個人叫徐覆,至於他們去了哪裏,我們可就不知道了,就知道那個地方叫做神域!”


    “徐覆!”


    忽然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次,我心頭不禁大大的一顫,連忙問道:“你們知道那個叫徐覆的多少事情,都說個我知道!”


    焰光和百口一起說道:“徐覆比我家主人進入黑暗世界還更早一些,他的實力也比我家主人更強大,這個人常年在黑暗世界各地走動,就是為了接引主世界的人去神域。他和另外的三個人自稱神域四大使者,這個人不久之前,還通過這個時空縫隙再次進入主世界了。”


    “神域!四大使者!徐覆……洛基……”


    進入黑暗世界已經太久了,我父母去世也太久了,讓我很少主動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但是當這些記憶被勾引起來,仍舊讓我覺得,這些事情宛如在昨天才發生過。


    我終於按耐不住,問道:“那你們知否洛基這個人?他似乎跟徐覆有些衝突。”


    焰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聽主人和徐覆大人提起過這個人。按照徐覆大人的說法,在神域裏,自己人不能互相為敵,神域分成了好幾個區域,也許那個洛基是其他區域的人吧!”


    我不禁有些默然,現在的我,就連去黑暗世界土著的國度冒險,都嫌實力有些不足,更不要說什麽飄渺虛無的“神域”了。


    如果洛基真的是神域中人,我隻怕還有更加努力,最少再強大十倍,才有可能替父母報仇。


    我揚起了臉,感受著從天空落下的光輝,時空縫隙裏的天空,沒有黑暗世界的濃厚雲層,也沒有主世界的太陽,月亮和星空,有的隻是時空風暴擦出來的絢爛色彩。


    我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不管前麵的路有多崎嶇危險,我都一定要走到底。


    人生有時候,並沒有捷徑,更沒有退路,有的隻是咬緊牙關,一路向前……


    七十、洛邑


    有了焰光和百口的投效,我選定的這片土地上的妖獸,在十多天以後就被清理一空,其中絕大部分是被無魘世界迷惑,成了我修建城市的幫手。


    我並沒有搞過什麽城市建設,什麽三通一平,也隻略知大概,但好歹也算是在城市裏長大,基本概念還是有的。


    百口的虛相仍舊算是變形魚,但是它的龐大軀體,早就被於吉改造成了另外一種怪物,好在百口的特性對我來說十分便利,利用百口的特殊能力,我很快就把這片土地大致平整,順帶在還在地下挖掘出來縱橫交錯通道,將來不管是建造地鐵,又或者其他形式的地下交通,都會方便的很。


    我在新城市這邊,一呆就是幾個月,朝歌城那邊跟我聯絡過幾次,黃天化也跑過來看了一次,對我選定的新城市地址,也表示了非常滿意,並且把第一批人口也給我帶了過來。


    我並非是一個合格的城市管理者,其實也不算是合格的軍事統帥,朝歌城在我手下的時候,並未有怎麽發展,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永恒與虛幻之樹上了,其他的工作也是因地製宜,沒有什麽完整的規劃。


    但是黃天化也罷,沙時計也罷,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不光是在軍事和戰鬥上有天份,手裏更有無數專業人才。隻是這幾個月的功夫,界牌關已經變得熱鬧了起來,並且安排了三四千人進入時空縫隙。


    這些人並不需要進入黑暗世界,所以也沒有什麽戰鬥力,但卻都是建設新城市最需要的專業人才。


    至於沙時計怎麽從美國各地,把這些人弄過來,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


    這種事兒對我來說極難,甚至比突破五階虛相還更難些,但是對沙時計這種人來說,卻容易到不得了,說不定隻是向主世界傳個話,又或者聯絡一下某個人就能解決這等難題。


    黃天化給我帶過來這批人,全部都是跟建築業有關的人才,並且帶過來了十多種城市規劃方案。黃天化是希望我早些確定規劃方案,好讓整個朝歌城的運作上了軌道。


    雖然他是朝歌第一師的師長,但是我控製的力量遠比他要大,朝歌第一師的三團兩大隊,他的第一團人數最少,二團是我嫡係,三團也跟我更親近,再加上被我牢牢控製在手裏的憲兵隊和航空大隊,他並沒有正麵抗衡我的本錢,在建設城市上,必須要尊重我的意見。


    要知道,我現在也算是軍方的高層!


    如果我打算在朝歌城獨立,又或者背叛國家,麵臨的必然是眾叛親離的場麵,就算呂布,趙雲,孫悟空這些人都會跟我反目成仇,連我的部下裏,除了我從耶路撒冷拐來的那批年輕修士,還有黑暗世界的土著,都會立刻拋棄我,甚至王丹也未必會跟我一起。


    但我若是不去做這麽腦殘的事兒,所有這些人都是我的“勢力”的一部分。


    孫悟空因為趙雲的關係,又曾跟我合作過幾次,我沒有獨立或者叛國的打算,他就是最堅挺的後台。以孫悟空的背景和實力,他隨便支持一條狗,黃天化都要禮讓三分。


    更別說一直都跟我並肩作戰的呂布,趙雲,張飛,乃是我親手提拔起來的王冬雷,跟我關係親密到快要談婚論嫁的王丹,甚至三團二營的營長巫雲,航空大隊的大隊長花萬琦,因為各種原因,都要算作我這一方的人。


    這些人都隻會支持我,沒有我的同意,黃天化根本指揮不動這些人。


    甚至因為開發朝歌城的計劃,黃天化也罷,沙時計也罷,現在都可以算是我背後的勢力,朝歌第一師雖然建立的時間不長,但已經算是一個根深蒂固的小集團。


    我對新城市的規劃,並沒有多少意見,在十多種方案裏,我選了最具中國古代風格的一種。


    設計這個方案的人,叫做李思敏,他畢業於美國最著名的建築學院,從祖上三代已經移民到了美國,對美國最前沿的建築科技了如指掌,設計的方案非常大氣,極具現代化風範,因為家庭教育的問題,李思敏又深受東方文化熏陶,所以他的方案跟東方風韻結合的亦非常完美,整個方案就如讓人置身於科技提升了千百倍的大唐古都,別具一種風情。


    其他的方案,不是看起來極其另類,就如央視大褲衩一樣叫普通人沒法接受,就是看起來很平庸,你看著就跟世界上其他的建築一樣,讓你生出的不是熟悉感覺,而是厭煩的情緒。


    雖然也還有兩三套方案,從思路到設計都相當不俗,但是我實在不喜歡這個世界,變得沒有了中國味道,一如現在很多中國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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