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二階虛相級的血夜叉,六頭一階虛相級的血夜叉,再加上四頭命魂級的血夜叉,幾乎瞬間就讓我手頭的實力翻了幾倍。


    如果不是天羅水母用來架勢,適用性更強,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一直控製這些血夜叉,我真想把手頭的那頭三階虛相級的天羅水母鎧獸也投喂了。


    泰勒斯威夫特先是目瞪口呆的瞧著我,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這些血夜叉驟然升級,然後又取出來四套鎧獸,讓這些血夜叉吞噬,等到金發小妞反應過來,大叫大嚷的時候,這些血夜叉已經把鎧獸都吞吃的幹幹淨淨了。


    “喂喂!過山風大人,你也太浪費了吧?好歹留一頭鎧獸給我,我來駕馭,比投喂給這些東西,更能體現它們的價值。那可是入階的鎧獸啊!”


    我隨手一張,三階虛相級的天羅水母就在金發小妞的麵前展露了完全形態,我對她說道:“駕馭鎧獸需要同體係的魂力,我知道你沒有修煉天羅水母虛相,但隻是簡單操縱,估計你是沒什麽問題。呆會戰鬥開始,你駕駛了它就盡量跑吧,我不需要你加入戰鬥。”


    泰勒斯威夫特絕美的臉蛋上,登時呈現了呆滯的表情,直到我把天羅水母的控製權交給了她,這個金發小妞還是沒有恢複過來。


    我抬頭瞧了一眼天空,決定從另外一個方向,離開阿隆努斯山。我不可能回去跟狩獵會的隊伍匯合,那會給他們帶來災難,我現在就隻希望這些人能夠早點離開阿隆努斯山,不要給這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發現,我已經做不了更多的事情。


    隻要我能夠回到耶路撒冷,憑著耶路撒冷的四位四階虛相級強者,一定能夠擊殺這頭血夜叉。


    當我帶著十二頭血夜叉和泰勒斯威夫特,想著另外一個方向移動的時候,那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終於覺察了不妥,忽然從高空衝了下來,半途就化為了一團洶洶的火焰,這團火焰帶著濃烈的血光,狠狠的撞入了無魘世界。


    血夜叉高達四階的虛相之力,排斥一切跟自身不同屬性的魂力,就連無魘世界也沒有辦法維持,以這頭血夜叉為中心,破滅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我一麵拚命彌補這個漩渦,讓這個漩渦生出了無數幻境,甚至在這些幻境之中,幻化出來數百頭血夜叉,想著這頭四階的虛相級血夜叉狠狠撲擊,盡管這些幻化出來的血夜叉,根本沒法衝到這頭高階妖獸的身邊,就給這頭四階的血夜叉以虛相之力震成了齏粉,但卻多少也迷惑了這頭凶殘妖獸的判斷力,讓它投入了跟這些同類的廝殺。


    我小心翼翼的操縱無魘世界,同時也帶著泰勒斯威夫特避讓開這頭四階妖獸,繼續往往山外逃走,但是我隻要移動,無魘世界也會跟著移動,很快這頭妖獸就發現,那些幻境在減弱,甚至消失,又複鼓動雙翅,飛上了天空,自己追擊了上來。


    這個過程不斷的往複循環,這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沒有辦法找到,隱藏在無魘世界的我和泰勒斯威夫特,我也沒有辦法從這頭血夜叉手底下逃脫。


    被這頭妖獸盯上了之後,就算我想要讓泰勒斯威夫特獨自一人先離開,也沒有可能,她隻要離開無魘世界,就會被這頭四階妖獸發現,就憑她根本無法操縱的三階鎧獸天羅水母,金發小妞根本撐不住這頭四階虛相級血夜叉的兩三擊,就會香消玉殞,同時還搭上我的這頭三階虛相級鎧獸。


    泰勒斯威夫特倒是一直都躍躍欲試,想要試著去攻擊這頭血夜叉,但是我一直都不許這個金發小妞出手,天羅水母就不善於攻擊,我也隻讓泰勒斯威夫特操縱鎧獸天羅水母,釋放天羅氣去削弱這頭四階的虛相級血夜叉,盡管效果微乎其微,幾乎等於沒有。


    我們和這頭四階的虛相級血夜叉,一追一逃,很快就穿越了數百公裏的阿隆努斯山,從另外一處山穀,出了這座妖獸橫行的山脈。


    一路上我們也遇到了十多次妖獸,每一次我都盡力用無魘世界把這些妖獸保護起來,然後讓手下的十二頭血夜叉去吞食它們。這種搶奪食物的行為,讓追殺我們的這頭血夜叉十分惱怒,幾次試著用大範圍的攻擊,想要把我“爆出翔”來。


    但無魘世界的範圍實在太廣了,這頭妖獸又因為沉睡了三萬年的原因,智力總有些問題,所以每次都算得上有驚無險。


    當我們逃出了阿隆努斯山之後,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從耶路撒冷到阿隆努斯山,我們狩獵會的隊伍走了十多天,但是我因為從另外一個方向逃出了阿隆努斯山,回去的路程最少延長了一倍。


    好在這一次,我不會被大部隊拖累,可以催動懸遊帶了泰勒斯威夫特趕路,她駕馭這天羅水母,飛行的速度跟懸遊獸相當,我估計回城的時間反而會比來的時候大大縮短。


    至於那十二頭血夜叉,它們自己有翅膀,也會飛的啦!


    離開了阿隆努斯山,追殺我們的那頭血夜叉就好像忽然清醒過來一樣,再也不是呆呆的追著我們,而是催動了獻祭異能,但凡是在它獻祭異能籠罩的範圍內的生靈,盡皆要受到這頭血夜叉的影響。


    一路上經常會看到,我們撞到的妖獸,忽然全身化為一團血光,衝上了天空,為追殺我們的血夜叉吞噬,這頭妖獸得到了精血補充,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是壯大,讓我也忍不住暗暗心驚。


    若是這頭血夜叉在吞噬了無數妖獸的精血之後,忽然晉升到了五階虛相,那對耶路撒冷來說,也是一場大大的災難,除非耶路撒冷的四大四階虛相級強者聯手,又或者孫悟空出手,才有機會殺了這頭妖獸。


    為了減少這頭妖獸進階的機會,我在盡量挑選沒有妖獸的地方逃命,但這頭血夜叉似乎也開了竅,經常會拋下我們,自行去覓食,在獵殺到足夠的血食之後,再來追殺我們。


    四十八、耶路撒冷的戰鬥


    經過三天四夜的逃亡,耶路撒冷主城已經遙遙在望,我和泰勒斯威夫特都顯得狼狽無比,被血夜叉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且幾乎沒有辦法休息。


    泰勒斯威夫特還好,她還能抽空小憩片刻,但我若是不張開無魘世界,血夜叉分分鍾就殺了我,所以不能有絲毫懈怠。饒是我的身體已經惡質化,沒有了血肉之軀,功力也算得不俗,但也受不住這種烈度的戰鬥。


    看到了耶路撒冷,我忍不住長長吐了一口氣,罵道:“這頭畜生,你就認準你家過山風大爺!等我把你引到耶路撒冷,就讓你知道誰更蠻橫。”


    我開啟了八一軍徽,拚命的召喚孫悟空,但因為距離還遠,我也不知道他有否收到。


    我已經對耶路撒冷的四位四階虛相級強者,沒有太多信心了,追殺我們的血夜叉,雖然還未晉級到五階,但因為一路上瘋狂的殺戮,氣息已經變得深不可測,也隻有孫悟空還能穩穩的壓製住它。


    雖然有無魘世界遮掩,但在一路上,我還是跟這頭四階的血夜叉交了兩回手,仗著黃金裹屍布裏的生命力充沛,雖然兩次都大敗虧輸,但卻也還是揀了一條命回來。


    這兩次交手,我也試探出了這頭血夜叉的底線,縱然我底牌全出,也沒有可能跟它一戰。高了一階的虛相,實力就是碾壓性,何況我還沒有三階虛相,甚至無魘世界連二階虛相都未能凝聚。


    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就是在這頭四階虛相級血夜叉的追殺下,我的無魘世界明顯有質的飛躍,距離凝練二階虛相已經不遠。


    泰勒斯威夫特雖然一路上能夠休息,但這個金發小妞身體遠沒有我這麽強橫,也已經疲累不堪,她看到了耶路撒冷,也明顯有一種“這種鬼日子終於到了頭”的鬆懈。


    泰勒斯威夫特衝我叫道:“再有幾個小時,我們就能逃回耶路撒冷,那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我搖了搖頭,歎氣道:“這也要看耶路撒冷有沒有準備,如果不是四位四階虛相級強者一起出手,我們很可能會給耶路撒冷帶去一場殺戮,比上次太嶽龍襲城,恐怕還要慘烈。”


    泰勒斯威夫特立刻就沉默了下來,她也絕對不想給耶路撒冷帶去一場屠殺,這頭血夜叉的胃口幾乎沒有盡頭,追殺我們的路上,隻要是遇到了妖獸,就會將之殺掉“獻祭”,化為自身的力量。


    如果給這頭血夜叉衝入耶路撒冷,說不定就是幾百人,乃至上千人沒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血夜叉忽然從天空撲下,又一次發動的攻擊。它護身的血焰,已經凝若實質,任何生命隻要被血焰沾染,甚至血光籠罩,就會被獻祭的力量侵蝕,直到燃燒全部的魂力,被這頭血夜叉吞噬。


    我深深的喘息,催動了無魘世界,方圓數十公裏驟然出現了無數的幻象,一片滔滔的血海自虛無中湧出,無數血夜叉戰士從血海中衝出來,跟這頭追殺我們的同類,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我把自己掌握的那十二頭血夜叉也混入了“地獄血海”之中,這十二頭血夜叉在一路上也殺戮了不少妖獸,實力亦複各自突飛猛進,縱然麵對高達四階虛相級的同類,亦是毫無畏懼。


    血夜叉是天生的戰士,不管受了多重的傷,甚至被砍成七八塊,隻要有充沛的生命力,就能讓傷口愈合,甚至把砍成七八塊的身體重新拚湊起來,再次生長成一體。


    我手上別的不多,但生命力卻足夠,這也是我跟這頭追殺我們的血夜叉爭鬥到現在的最大底牌。


    追殺我們的這頭四階虛相級血夜叉,似乎智慧也在漸漸恢複,它很快就覺察到了,跟自己戰鬥的並非是它真正要找的目標,再一次鼓動雙翅飛上了天空。


    應付過去了這一次突襲,我也耗費了不少精力,雖然我不用衝上去廝殺,但無魘世界都是由我的虛相之力構成,每次對無魘世界的攻擊,都等若對我的攻擊,我需要消耗大量的魂力,才能修複無魘世界。


    “媽的!再這麽玩下去,老子會被這頭血夜叉玩死。”


    我衝著泰勒斯威夫特喊道:“你有沒有什麽辦法,通知到新教皇希波律陀一世或者黑暗聖子阿爾弗雷德,讓他們提早做出戰鬥的準備?”


    泰勒斯威夫特疲憊的搖了搖頭,叫道:“沒有辦法,我們也許可以試試,弄出一些大的動靜出來,讓城裏的人知道,附近有高階妖獸。”


    我無奈的喊道:“那你就把天羅氣盡量往高空釋放,越高越好!”


    泰勒斯威夫特得到了我的指令,立刻操縱了天羅水母,把天羅氣凝聚成了筆直的一條線,很快就衝上了高空十多公裏,這個高度,就算耶路撒冷的人全部都是高度近視,也都可以看到。


    就在我略略欣慰,覺得總算是能夠給耶路撒冷一個示警,也許他們會有人做出正確的反應,但不過十多分鍾,我就看到了十多個小黑點,從耶路撒冷主城升空,往我們這個方向飛來。


    我氣的大罵一聲:“這群白癡!你們是給血夜叉送餐來麽?”


    這群人裏沒有任何一位四階虛相級強者,沒有四階虛相級強者坐鎮,這些人就隻能被血夜叉屠殺,而且因為這些人距離我還遠,我就算想要用無魘世界保護他們也不可能。


    血夜叉看到了這群從耶路撒冷升空的人,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一聲呼嘯,就奔著這群人衝了過去了。


    這些人倒也算的訓練有素,戰鬥經驗豐富,立刻就擺開了戰鬥的隊形,但是他們跟一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實力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還未有等雙方接觸交鋒,一個實力較弱的家夥,身上就猛然爆出了無數血焰,在淒慘的嚎叫中,化為了一團血焰,投向了血夜叉。


    血夜叉吞了這團血焰,凶威更熾,這些人死了一個同伴,才覺察到不妙,有些人還想反擊,但隨著第二個,第三個人被獻祭的力量,化為了血焰,投向了血夜叉,這群人終於知道這頭妖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力敵,開始催動了各自的飛行能力,往耶路撒冷逃竄。


    四十八、耶路撒冷的戰鬥(二)


    “該死!”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我和泰勒斯威夫特都不想把這頭血夜叉引到耶路撒冷去,但我們不敢做的事兒,這群人輕易就做了,盡管他們如果不這麽做,就是一條死路,完全沒得選擇。


    我其實也不是想要責罵這些家夥,換了我麵對那種情況,也未必能好去哪裏。我更多的是痛恨,自己的力量太弱,沒有辦法救助更多的人。


    我稍稍猶豫,臉上就轉為了堅毅之色,對泰勒斯威夫特叫道:“你趕緊逃回耶路撒冷去報信,我來攔住這頭妖獸。”


    泰勒斯威夫特剛要勸說我,我就已經催動了命魂懸遊,衝上了天空。我並沒有忘記,讓無魘世界遮掩泰勒斯威夫特的行蹤,好給她預留出來足夠的逃亡時間。


    血夜叉正在追殺那些耶路撒冷的戰士,忽然感應到了自己一路追殺,想要幹掉的家夥,接近了自己身邊,立刻狂嘯一聲,背後的骨翅張開,血焰流動,扭頭向我衝了過來,這頭血夜叉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讓空氣都發出了雷霆爆震之聲,一頭就撞入了無魘世界。


    命魂懸遊的飛行能力遠不如這頭血夜叉,我甚至有些暗暗後悔,決定下次出門一定帶這那頭重生鳥,重生鳥的速度可不比血夜叉慢。我在黑暗世界遇到的飛行係妖獸太少,以至於讓我疏忽了這一點。


    這個時候,當然不是後悔這些的時候,我把無魘世界催生的變幻莫測,以地獄血海為主體,生出另外無數幻境,盡管這些幻境都迷惑不了血夜叉,被它的虛幻之力排斥在外,但卻能遮擋它的視線和感知能力。


    泰勒斯威夫特也知道什麽時候該當機立斷,她把天羅水母收了起來,改用煙雲獸飛行,貼著地麵急速飆射,很快就追上了那群逃回耶路撒冷的人,並且跟他們匯合一起。


    有我來阻攔血夜叉,他們很快就逃回了耶路撒冷,然後在耶路撒冷上空,就不斷有虛相級的強者升空,甚至有些懂得飛行能力的命魂級強者也飛上了天空,但很快這些人就知趣的降落回主城。


    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毫無保留散發的氣勢實在太過強橫,縱然是三階虛相級強者,也不敢輕攖其鋒,更別說更次一層的家夥了,命魂級的強者在這頭凶獸麵前,根本就不算一盤菜。


    泰勒斯威夫特和耶路撒冷的那群戰士逃回了主城,我也不想再跟這頭血夜叉繼續糾纏了。


    這頭凶獸實在太過恐怖,光是憑著虛相之力,就能夠排斥無魘世界的侵蝕,我也隻是仗著無魘世界幻化大千,最能顛倒虛實,這才能夠跟這頭凶獸糾纏,但想要戰而勝之,那是做八輩子夢都不敢想的事兒。


    就算隻是糾纏,我也快要到了強弩之末,連續幾日幾夜的戰鬥,沒有一秒鍾的休息,已經讓我快要到了極限。


    命魂懸遊隱沒在體內,我飄然落地,在維持無魘世界的情況下,還動用其他的命魂,實在太過吃力了。


    落地之後,我就收斂無魘世界,無魘世界收縮到了一定程度,就連這頭血夜叉也難搜索到。隻是如果我移動,肯定還會被這頭凶獸察覺,所以我幹脆就一動不動,從黃金裹屍布中提取了一份生命力,緩緩運轉無魘世界,力求恢複一些精力。


    血夜叉在天空盤旋了半個多小時,仍舊無法尋找到我的影蹤,登時暴怒起來,雙爪一分,就是數十團火球從天空砸落,這些火球中蘊含極為濃烈的血氣,落在地麵上,縱然是落在寸草不生的沙石地麵,又或者石頭上麵,也能燃燒的極為旺盛。


    甚至當這些火球落在地上後,化為一片火焰,不是在原地燃燒餓,而是猶如帶有生命一樣,四處流淌。


    其中有一團火焰,很快就遊走到了無魘世界的邊緣,我心頭微微凜然,正要再度收縮無魘世界,免得被這團火焰沾染上,一頭二階的血夜叉,忽然張口狠狠一吸,這團火焰就飄飛了起來,被它盡數吞入了肚子裏。


    這頭血夜叉吞了這團火焰,顯得十分滿足,眼睛咕嚕嚕的瞧著周圍正在燃燒的火焰,似乎還不滿足。


    我心頭微微一動,無魘世界驟然擴張,同時把所有控製下的血夜叉都放了出去。


    那頭在天上正狂扔火球的四階虛相級血夜叉,忽然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再度出現,然後就有一層看不到的力量,瞬息間就覆蓋了上百平方公裏,然後它噴出的火球,就再也沒有辦法被感應到。


    當這頭凶獸俯衝下來,催動血祭之力反複搜索的時候,我已經把所有的血夜叉都召喚回了身邊,同時也把無魘世界收縮,讓這頭妖獸一無所獲。


    我跟這頭血夜叉一路上鬥智不鬥力,早就熟悉了它的戰鬥方式,如果不是有泰勒斯威夫特,我想要脫身雖然不易,但把我最少也能提高五成。


    吞了四階虛相級同類,放出的火球,我手底下的十二頭血夜叉不約而同的產生了蛻變,體內多了一股勃勃生機。雖然這股生機很微弱,但卻讓這些血夜叉的智慧增長了幾分,遠古的記憶也在複蘇。


    通過夢境之種,我“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全身白袍,高鼻深目的男子,雙手一分,就是無邊血焰,把數十名敵人一起點燃,他敵人不乏高階虛相強者,甚至還有兩名九階的虛相級強者,其餘的人也無一弱者,但卻沒有人能夠抵擋他發出的血焰。


    這個高鼻深目的白袍男子,身上的氣勢之強橫,簡直前所未見,比起這位白袍男子來,孫悟空都像是小孩子,更別說我曾見過了幾個四階虛相級強者了。


    被白袍男子血焰點燃的人,他們的魂力就是血焰的燃料,越是強大的人,身上的血焰就越是燃燒的旺盛,更難以撲滅。


    當這些人被血焰燃燒成灰燼,他們的精血和魂力,還有命魂,都被血焰吞噬,重新飄回了白袍男子的身上,讓他散發的魂力,更為洶湧澎湃,深不可測。


    “這個人,就是那位巫靈代言人麽?他好強……”


    我不禁額頭涔涔汗下,這個白袍男子使用的就是血祭之術,而且個人的實力強橫到無可匹敵的級數,縱觀整個人類的據點,就算十萬人口加起來,都不可能抵擋此人。


    四十八、耶路撒冷的戰鬥(三)


    十二頭血夜叉對這位巫靈代言人的記憶十分深刻,連續閃現了十多個畫麵,都是這位巫靈代言人擊殺敵人,乃至懲罰手下的場景。


    這人冷血無情,出手狠毒,修煉的血祭之術,比我見過的任何一種魂術都更為詭異陰狠,以他十階虛相的修為使出來,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擋獻祭之力,每一個被血焰沾染的人,身上的魂力,命魂,生命力,都會被血焰燃燒,最後化為他力量的一部分。


    我迅速的翻閱這些記憶,忽然有幾個畫麵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巫靈代言人驅動一大群嗜血蛇,萬蛇齧體,懲罰一位手下,那個場景十分殘忍,但卻讓我看出來一些意料之外的東西。


    “修煉血祭之術,能操縱嗜血蛇?”


    我想起了在從四十六號據點回來的路上,遇上的那個慘白的少年,他也是催動的大批的嗜血蛇,隻是他的戰鬥技巧實在太差了,縱然也修煉了血祭之術,還是被我給幹掉。


    我沒有繼續翻閱這些血夜叉的記憶,因為天空上的那頭四階虛相級的血夜叉,因為搜尋不到我,已經憤怒到了極致,它再也不理會沒法找到的我,而是一聲咆哮,衝上了高空,然後就往耶路撒冷主城飛去。


    這頭血夜叉的飛行速度極快,隻是一晃眼的功夫,就已經接近了耶路撒冷。


    當這頭凶獸衝入了人群,隻是須臾間,就有數十人身上冒出了血焰,被它以獻祭的異能點燃了魂力。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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