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知道,為什麽人類總可以從黑暗世界的土著身上獲得命魂圖了,因為類似魂印書這種高階的命魂圖,本身也是一件能夠輔助修煉的寶物,手抄本和電子文檔的命魂圖都沒有這個功效。


    我不知道人類世界知道不知道這個秘密,但我猜測就算有人知道也必然是很少,因為魂印書不能拆分,保存在誰人手裏必然是個大大的難題,所以沒有任何人類據點會宣揚這件事兒。


    阿爾蘭修煉的命魂圖,叫風鷹命魂圖,它是阿爾蘭家傳之物,高達五階,但是她隻有二階虛相級的實力,所以隻能把這卷命魂圖激活到了第三層。


    這卷命魂還能解開兩層,最高可以高達五階,這個品階的命魂圖雖然已經算得十分珍貴,但對我來說卻並沒有修煉的價值。如果風鷹命魂圖是一卷七階的命魂圖,我或者還會考慮,但五階的命魂圖就算了,軍部給我的獎勵就是五階命魂圖任選。


    我翻閱這卷命魂,就隻不過是因為好奇罷了,我試著催動魂力去激活,但卻隱隱被一股力量反彈,這股力量並不強大,但卻恰到好處,若是我繼續催動魂力,說不定就把這卷命魂圖毀了,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阿爾蘭看我把玩她的傳家之寶,心裏應該是相當不舒服,卻有不敢說什麽,但是稍微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起了什麽,壓低了聲音問道:“主人!你們這些來自婆羅多的生靈……哦!我說錯了……”


    阿爾蘭立刻就醒悟,自己說錯了話,臉色變得煞白,瞧了我好一會兒,我才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有什麽話,盡量簡短來說。”


    阿爾蘭這才壯著膽子,慢慢的斟酌詞句的說道:“你們這些跟我們不一樣的人,似乎並不喜歡修煉配合命魂圖的招法,隻喜歡用蠻力和速度來戰鬥……”


    “每一種命魂圖都還有配合的招式麽?”


    阿爾蘭見我果然不懂,這才膽子大了些,說道:“無數上窺天道的大宗師都說過,修煉命魂圖的法門是從妖獸身上學來,但人類為萬物之靈,必然要超越妖獸的天賦極限。所以每一代總有天才之士,對命魂圖做出改良,試圖突破妖獸的天賦極限,比如我修煉的風鷹命魂圖是五階命魂圖,但天下絕沒有一頭風鷹能夠突破到三階以上。”


    阿爾蘭說的這些,讓我聽的津津有味,她見我似乎很喜歡聽,就說的更詳細了些。


    “人類的身體構造和妖獸畢竟不同,人類雖然是學著妖獸的天賦本能來搏殺戰鬥,但終究要有合適人類使用的招數,也有種種秘法催動命魂,讓虛相生出更大的威力,一套命魂圖出了開辟命魂的魂術之外,必然還有配套的運用法門。”


    我現在倒是有點慶幸,收降了阿爾蘭這個土著冒險者,她知道的很多東西,在黑暗世界的土著來說,不過是尋常經驗,但對主世界的人類來說,就非常寶貴。


    我順口問道:“你可知道山嶽巨猿命魂圖和赤魃命魂圖的事情?”


    阿爾蘭微微遲疑,說道:“山嶽巨猿最高也隻能進階到三階,但數百年前有個小宗門五嶽宗,出了一位絕世高手,居然把山嶽巨猿命魂圖推演到了五階,他的兒子天賦更勝老子,花了數十年功夫把山嶽巨猿命魂圖推演到了第六階,隻是五嶽宗人丁不旺,創派不過一百餘年就斷絕了傳承,現在庸國流傳的山嶽巨猿命魂圖最高也隻到四階,算不得什麽上乘命魂圖。”


    見我微微點頭,阿爾蘭鬆了口氣,這才繼續說道:“至於赤魃命魂圖是大啟國的鎮國四卷命魂圖之一,大啟國已經滅國一萬三千年,我從未有聽說,有人修煉這四卷命魂圖,隻是因為這四卷命魂圖太過有名,所以直到現在還有人記得。”


    赤魃命魂圖的來頭居然有這麽大,倒是讓我沒有想到,我隨意問道:“這四卷命魂圖都是什麽?分別是幾階?”


    阿爾蘭連忙說道:“這四卷命魂圖都是九階,分別是:赤魃命魂圖,屍魈命魂圖,木魅命魂圖和無魘命魂圖。據說這四卷命魂圖可以同時兼修,若是能夠把這卷命魂圖都修煉到大圓滿,就能合而為一,突破第十階!”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我也沒有想到赤魃命魂圖來曆居然如此曲折,按照阿爾蘭的說法,隻有把命魂圖修煉至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才能製造魂印書,就是說我手頭這卷命魂圖的初代主人,必然是以為九階虛相高手,這已經是傳說中都很難見到的人物了。


    “原來是因為傳承的曆史太久遠,所以妖獸皮卷上記錄的魂術,才會又逐漸隱去,顯得殘缺不全。可我手上這卷隻有七階,難道是因為什麽原因……”


    三、熱血決戰


    白蘭度的身影,出現在地平線上,看起來他走的很緩慢,但實際上速度卻極快,很快就越過了幾公裏的距離,接近了摩訶龍象和他的三個手下。


    我隨手取出了藏在白骨指環中的妖種,然後啟動了虛幻之城,飛身躍上了化屍鳥。阿爾蘭也急忙撲上了一頭化屍鳥,對我叫道:“讓我先來勸說摩訶龍象!”


    我點了點頭,就把化屍鳥催動,向著摩訶龍象率領的這支隊伍俯衝了下去,化屍鳥的速度極快,隻是十餘分鍾就盤旋到了摩訶龍象這支小隊伍的上空。


    阿爾蘭已經被鎖死了命魂,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所以她隻能在化屍鳥降落在地麵之後,這才躍下了化屍鳥,向摩訶龍象走了過去。


    我操縱化屍鳥降落,然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兩頭化屍鳥就一起飛上了天空,隻是卻沒有飛遠,而是低空盤旋,監視這幾個土著冒險者。


    白蘭度走到了數百米外,也停下了腳步,和我本身遙遙相望,隱隱把這支冒險小隊逃走的方向堵死。


    阿爾蘭和摩訶龍象也不知說了什麽,兩個人很快就產生了爭吵,摩訶龍象的三位手下,不斷的勸說他們兩個,但最後摩訶龍象還是執意不肯,最後把視線投向了我,眼神之中充滿了凶狠。


    我攤開了雙手,做出一個無所謂的動作,摩訶龍象顯然把這個動作當成了挑釁。他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幾次把試圖攔阻他的阿爾蘭推開,阿爾蘭因為命魂被鎖死,也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力量,根本就阻攔不住這位俊秀勇猛的少年。


    摩訶龍象走到了我的麵前,壓抑著憤怒說道:“你一路上跟蹤我們,偷襲捉走了小佩,還暗算了阿爾蘭,逼迫她成為你的奴仆,又算得什麽好漢?你想要讓我臣服也可以,不要用從我們手裏偷來的生體鎧甲,跟我打一架,贏了我就做你的家臣,輸了讓我帶阿爾蘭走。”


    我呲牙一笑,熱血湧了上來,喝了一聲道:“好!我答應你!”


    我一抖身子,把虛幻之城脫了下來,收入了白骨指環當中。衝著摩訶龍象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進攻了。


    摩訶龍象抽出了身上長刀和闊劍,低吼一聲,叫道:“你也可以取出自己的武器了。”


    我稍稍想了一想,嘿然一笑,取出了血焰錘,同時也把一身命魂切換到了赤魃體係。


    我雖然把二階山嶽巨猿命魂圖的一十六團命魂都開辟出來,而且都進階到了最完美階段,但仍舊還差了一絲,未能夠凝練二階的山嶽巨猿虛相,要是使用山嶽巨猿的虛相,我可就沒什麽把握打贏這一場戰鬥了。


    摩訶龍象畢竟是二階虛相級的強者,我這種半吊子的二階沒虛相的貨色,自然是差了好多。而且黑暗世界土著的戰鬥方式,在單挑的戰鬥中特別占有,我跟阿爾蘭的戰鬥,就幾次差點吃虧,所以我換了赤魃體係的命魂。


    赤魃體係的七團命魂,雖然有三階的燒鱗,綜合威力未必強過就要凝練二階虛相的山嶽巨猿,但卻有兩個優勢,一個就是血焰錘,隻有赤魃體係的魂力才能催動這件同屬於火係的神兵,二個就是因為有懸遊,能夠飛行可以有很多便利,還有最後一個原因,就是赤魃體係的七團命魂,可以讓我隨時化為火雲,免疫大多數的物理攻擊。


    我掂了掂血焰錘,身子微微弓起來,喝道:“來吧!”


    摩訶龍象一個錯步,刀劍橫斬,隻是一個瞬間長刀就距離我的脖子隻差幾公分,駭的我反手揮舞血焰錘硬接了一記,但是摩訶龍象的闊劍卻宛如神出鬼沒一般掃過了我的肋下。


    比起招數的精妙變化來,就算整個人類之中,怕也是沒有幾個人能夠跟摩訶龍象相比,我就更不成了,普一交手,就吃了一個大虧。


    虧得我百忙之中,還能催動了命魂火漿,讓身體化為翻滾的熔岩,摩訶龍象一劍掃過,也隻能我的身體看出一道外溢熾烈岩漿的口子,隨即傷口就翻了開來,讓我整個人都化為“火人”。


    我並未有把自己的身體擴張開來,化為滾滾火雲,但卻也改變了生命的形態,變得跟炎石巨人相仿的烈焰人形,手中的血焰錘上下翻飛,一時間居然跟摩訶龍象鬥了一個不分上下。


    摩訶龍象的刀劍招數精妙之極,在對付妖獸的時候,他的刀法劍術還顯不出精妙之處,但是在跟我的戰鬥中,他的刀法劍術就發揮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這個俊秀少年的刀法劍術,比阿爾蘭操縱風力的招數,強過了十倍有餘。


    我跟阿爾蘭的戰鬥,就已經大感吃不消,還是仗著虛幻之城拿下了這位強氣禦姐。摩訶龍象之前應該也有隱藏實力,此時刀法劍術展開,招招搶攻,縱然我有血焰錘這件虛相級的神兵在手,也隻能掙紮一個平手之局,想要擊敗這個俊秀勇猛的少年,還真的頗讓人頭疼。


    須臾之間,我們就交手了數十招,摩訶龍象眼瞧久戰不下,立刻低吼一聲,催動了芒牙象的虛相,背後隱然浮現了一頭身高超過了十公尺的巨大野象,這頭身軀龐大的野象輕輕一跺腳,一股透明的漣漪就擴散了開來,一股力量把我周圍的空氣都禁錮了起來。


    我知道這必然是芒牙象的異能之一,還不知後繼會有什麽變化,所以低喝一聲,也把血焰錘的異能發揮了出來,這把大錘忽然燃燒起來,無數烈焰從錘頭錘柄上灼燒起來,繞著我的身外,上下盤旋飛舞,硬是把摩訶龍象發動的芒牙象虛相產生的禁錮空間之力生生打破。


    破去了芒牙象的異能,我雙手一番,把血焰錘砸了出去。


    摩訶龍象左刀右劍,使出了一套精巧綿密的刀法劍術,竟然生生擋住了血焰錘的淩空追擊。


    摩訶龍象雖然催動了虛相,但我亦是不懼,再加上有血焰錘在手,摩訶龍象想要擊敗我,暫時還屬於做夢級的戰略構思。


    我和摩訶龍象正在恨苦廝殺之際,白蘭度緩緩走入了戰場,忽然就對摩訶龍象的三位部下下了殺手,同時我帶來的兩頭化屍鳥也從天上撲了下來。


    四、估錯情況的絕地大反攻


    我願意跟摩訶龍象打一架,那是我一貫熱血的緣故,但我並不會熱血到相信敵人的地步。


    摩訶龍象的三位手下也是一階虛相級強者,是非常危險的存在,必須要先解決掉,才能免除後顧之憂。


    摩訶龍象瞧也沒瞧一眼自己的三名部下,甚至也沒有跟我嘴炮什麽,你這人真不講廉恥,太沒有節操之類的廢話,隻是把刀劍一起施展,出手越來越是狂烈。


    三名一階虛相級的黑暗世界土著,對上擁有三級虛相級戰力的白蘭度,一頭二階,一頭一階的化屍鳥,倒還還算得一場苦戰。就是雙方的實力差距真的不算小,大約二十幾分鍾之後,摩訶龍象的三名部下就都被放倒,還是裝備了生體鎧甲戰魔的白蘭度出手,把這三人一一鎖死了命魂,封禁了體內的虛相力量。


    我和摩訶龍象的戰鬥,也越來越趨於白熱化,我仗著可以化身火焰,沒有肉身的限製,對大多數攻擊都可以忽略。摩訶龍象的刀劍攻擊,雖然可以損耗我的炎氣,但卻沒有辦法給我重創。


    但是我的血焰錘卻不是那麽好挨,隻要給血焰錘砸中,就算摩訶龍象的芒牙象命魂圖修煉到了二階,也一樣要被轟的五勞七傷,筋斷骨催。


    摩訶龍象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刀劍化為光網,把周身護了一個風雨不透,並且以種種精妙的手法,牽引開我發出的血焰錘砸擊。雖然麵臨如此劣勢,但是摩訶龍象卻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全神貫注,眼神之中的無匹信心仍舊半分不曾挫動。


    隻看摩訶龍象的表現,我就能猜出,他必然有什麽反擊的手段,縱然身處逆境,也有信心翻盤。


    其實如果論武技,我拍馬也難及得上他,黑暗世界的武技雖然對付妖獸顯得過於精巧,不夠殺伐幹脆,但對付同類,卻無不恰到好處,遠勝主世界的各路拳法,尤其是摩訶龍象的的武功遠勝阿爾蘭,之前我還以為他們兩個同為二階虛相級強者,實力應該差距不大,但實際交上了手,我才發現,摩訶龍象的武功最少也是阿爾蘭的五倍以上。


    如果不是赤魃體係的七團命魂,能夠讓我化身為火焰,憑著山嶽巨猿的力量,我可能早就被這人給幹翻了。


    “這家夥好厲害,如果不算計命魂和虛相的力量,單論拳法武功,也許就算呂布也未必是他對手。”


    呂布在我眼裏一直都人類武力值的巔峰,他的拳法霸道張揚,涵蓋天地,有一種我為君王,殺伐萬裏的雄壯氣勢。就算一直都不服氣他的趙雲,還有曾跟我交手過的李元霸,都明顯在單純的武技上差了幾分成色。


    但就算是呂布,也要比摩訶龍象遜色了不止一籌,這大概是因為,主世界的拳法雖然號稱傳承甚久,但實際上發展成熟也不過就幾百年時間,還因為科技的發展而漸趨沒落,早就過了拳法發展的高峰期。比起黑暗世界傳承數萬年,一直都在不停的向前進化的戰鬥技巧來,自然是有巨大的差距。


    戰鬥到了現在,我身上已經最少中了摩訶龍象上百擊,就隻因為我化身火焰,他的刀劍都難以重創我,所以戰鬥才會持續至今,若是按照正常的比武算,我都已經失敗不知多少回了,但現在是生死搏殺,有命魂的異能,自然就要運用到極致。


    摩訶龍象沒法克製我命魂的異能,就活該勝不了我,若是雙方顛倒過來,我奈何不得妖獸的命魂異能,難道還能罵什麽不公平,雙方要光憑拳法戰鬥?可就算拚肉體,人類也遠遠不如妖獸。


    我操縱血焰錘飛出,一擊走空,被摩訶龍象引偏砸落地上,這位俊秀勇猛的少年武者,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真氣,速度忽然暴增,雙手刀劍一絞,連人化為一道旋風,居然狠狠的撞入了我化身的火焰之中。


    隻是一瞬間,我就明白了他的戰略,他要用刀劍形成的旋風,生生把我的火焰軀體絞散。


    這一招的確可以算得上有針對性的殺招,如果不是他並不了解我命魂異能,完全估錯了形勢的話。


    我一聲低嘯,全身都膨脹了開來,化為一團數百米大小的火雲,生生把摩訶龍象籠罩在內,他這一次衝鋒威力奇大,頂著火雲衝擊了幾近一公裏之外,這才勢頭垂盡。


    摩訶龍象的衝擊稍緩,我就穀催火力把這個俊秀勇猛的少年悶燒起來。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摩訶龍象仗著二階虛相級的實力,輕易可以破開火雲,衝出包圍。但他為了戰勝我,一口真氣使到了盡處,欲待變招的時候,卻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我催動了火雲把他悶燒在其中,一點縫隙都沒有露,摩訶龍象再也沒法呼吸空氣,也就沒有辦法繼續催動魂力戰鬥,雖然他拚命穀催虛相,放出了芒牙象的虛相護體,但撐不到幾分鍾,芒牙象的虛相就轟然崩潰,再也抵禦不住炎氣的悶燒。


    我其實也並不想殺了此人,畢竟如果能夠收伏這麽一個實力非凡的部下,對將來在黑暗世界的征戰,會有無窮好處,所以我把隻把火雲提升溫度,卻並沒有真的打算把摩訶龍象燒死,實際上是悶而不燒。


    摩訶龍象也真個頑強,連護身的虛相都崩潰了,兀自苦苦支撐,足足撐了半個小時才雙足一軟,摔倒在地。


    整個過程阿爾蘭都沒有任何反應,雖然她表現的非常緊張,但卻沒有撲上來給摩訶龍象說情,之前也未有阻攔我跟摩訶龍象爭鬥,這讓我算是瞧清楚了這位長腿的強氣禦姐的性情,好在我從未有過對她個人品德的不切實幻想,隻是在終於戰勝了摩訶龍象之後,瞥了她一眼,就再也沒有說話。


    阿爾蘭心頭一顫,雖然我的實力似乎不高,但給她的壓力,比那位三階虛相級強者還要大,尤其是“小佩的下場”,讓她對我深深的忌憚和恐懼。


    我蘊含了警告意味的輕飄飄一瞥,足以讓阿爾蘭心驚膽顫,生怕在什麽地方觸怒了我,急忙衝出來對摩訶龍象的三個部下說道:“摩訶龍象已經戰敗,你們還不快跟主人請降?”


    五、等待援兵


    阿爾蘭在幫我勸降摩訶龍象的手下,我沒有插手這件事兒,也沒試圖去這三個一階虛相強者麵前抖一抖,看看自己的“王霸之氣”是否充盈,我正在忙著恢複戰鬥中消耗的元氣。


    雖然摩訶龍象的刀劍難以重創我,但是他刀劍上的芒牙象虛相的力量,卻也能造成不小的元氣損耗,如今我的生命力和魂力,都消耗了七成還有多,實力已經跌落到了穀底,必須要盡快恢複戰鬥力,才能壓製這些人。


    好在我有萬用萬靈的黃金裹屍布,催動了黃金裹屍布裏積存的魂力和生命力,我隻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恢複得七七八八,隻是稍稍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睜開,就又複神采奕奕,好像是全然沒有經曆過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一樣。


    這樣的異兆落在阿爾蘭和摩訶龍象的三位部下眼裏,自然就更加覺得我深不可測,何況摩訶龍象此時已經昏倒在地,也沒有辦法阻止任何事情,阿爾蘭又在他們心目中頗有地位,所以十多分鍾之後,這三個人終於漸次鬆口,走到了我麵前請求投降。


    我先把摩訶龍象的命魂鎖住,然後這才開始召喚另外一頭化屍鳥和手下的三十頭幽月妖狼。幾個小時之後,化屍鳥和三十頭幽月妖狼帶了小佩和阿爾蘭的兩名部下趕了過來,但直到傍晚摩訶龍象才醒了過來。


    摩訶龍象醒來之後,就一言不發,整個人都變得懶洋洋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鬥誌,但也不是很鳥我,也沒有倒頭就拜,口呼主公的意願。


    摩訶龍象雖然沒有納頭就拜,口呼主公,但也沒有再跟我找麻煩的意思,所以我對這支小隊伍的控製力,暫時也還算尚可。


    我暫時也沒有空去管他,而且急切的想要知道,西岐城什麽時候會派人來接應我。


    這支冒險小隊,除了那位三階的虛相級強者和那位滿頭小辮子的少女之外,已經全軍覆滅,可是最後這兩人才是這支冒險小隊的關鍵人物,他們也許還隱藏了什麽手段,可以把永恒與虛幻之樹掌握。


    雖然損失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對整個人類來說無關大局,也不過就是損失一個小據點和幾百號人馬罷了,人類每年進入黑暗世界的人數,足以彌補這點損失。但對我來說,是否讓這支冒險小隊掌握永恒與虛幻之樹,是這次任務完成與否的關鍵,而這次任務的結果,將會影響到我能否獲得火虯命魂圖。


    阿爾蘭跟我交代過,這支隊伍中碩果僅存的三階虛相級強者,叫做門德馬,是上代阿薩家族族長的親弟弟,也是那位滿頭小辮子的少女的親叔叔,不但魂術強橫,武力超班,而且對阿薩家族忠心耿耿,跟他們這些家臣完全不同,沒有任何招攬的可能。


    至於那位滿頭小辮子的少女,也就是本代阿薩家族的族長,叫做莉莉絲!隻從這位族長的年紀,就可以知道阿薩家族已經沒落到了什麽地步,雖然他們在庸國還有大批的產業,還有很多奴仆和財產,但直屬阿薩家族的戰士也就隻有他們這支冒險小隊的人馬了。除了這支冒險小隊之外,阿薩家族最多再能拉出來幾個勉強開辟了命魂強者,連再多一位虛相級強者也拉不出來。


    若非是阿薩家族沒落如此,人心離散,我想要這麽輕易就招攬到這些虛相級高手也絕非容易,他們最少也會試著逃走,而不是投降我這種婆羅多來的極惡之民。


    門德馬這樣的三階虛相級的強者,我根本就對付不了。


    我雖然手頭有虛幻之城和戰魔這兩套三階虛相級的生體鎧甲,但是它們畢竟是外物,而且我得手也不久,還未能熟練操縱,還無法讓它們發揮到足以匹敵一位武技經過千錘百煉的三級虛相級強者的地步。


    而且,跟這支黑暗世界冒險者隊伍的最強者戰鬥,阿爾蘭,摩訶龍象,以及投降過來的五位一階虛相級戰士,他們能夠不倒戈一擊就算很偷笑,還指望他們上去廝殺,未免也把人性想象的太過美好,去掉了他們的幫助,我手上的實力最少減弱五成。


    尤其是現在,門德馬和莉莉絲都進入了永恒與虛幻之樹的領域內,我的實力不足,根本就沒辦法跟進去,連尋找這兩人戰鬥也談不到,更奢論戰勝這兩人了,所以我隻能寄托希望給西岐城,希望他們能夠盡快派遣高手過來。


    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會跟這批手下說,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私下裏收伏這批手下,是否合乎規矩。


    畢竟他們可不是主世界各大公司的人馬,那些人雖然不是我的同胞,畢竟還是我們的同類,而黑暗世界的土著盡管跟我們人類的長相一樣,甚至完全無法在外貌上做出區分,但卻跟人類並非同一物種,雙方的身體差異之大,恐怕比人類跟恐龍之間的區別還要大些。


    我乘坐了化屍鳥出去,在附近多處地方留下了暗號,方便西岐城來人找到,就帶了所有人,在永恒與虛幻之樹附近,一百多公裏外,建立了一個臨時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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