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獸狡詐又討厭,是黑暗世界最令人厭惡的妖獸,它們沒有強橫的力量,卻有無比邪惡的智慧和最不要臉的行徑。


    我停下了腳步,呂布卻沒有停下,身法展開猶如一團烈風,須臾間又有十餘頭渣渣獸被他砍飛了腦袋。


    呂布對我的實力絕對信得過,知道有我保護,營地絕對不怕渣渣獸繞回來偷襲,所以才會放心大膽的追擊,我們聯手作戰甚久,這些配合往往都不用說,就能各自心領神會。


    我退回了營地,看著呂布大展神威,渣渣獸在營地附近繞了七八個圈子,屢次想要兜回來,都被我擋了回去。直到它們明白,再也沒有辦法闖入營地肆虐,這才呼嘯一聲四散奔逃。一旦這些渣渣獸真想逃竄,呂布也沒辦法追擊了,因為這些妖獸太狡詐,居然是四麵八方的逃走,他也隻能追上最近的幾頭,一一砍殺了了事。


    等呂布回到了營地,這些新兵已經自動自覺的排好了隊列,就連戰死的人,也都擺成了一排,兩名軍官越眾而出,衝著我和呂布行了一個軍禮,悲痛的說道:“野戰營實到五百四十二人,無人缺席……三十七營實到五百二十一人,缺席四人……屍體我們實在找不到了。”


    我掃了一眼前麵的屍體,有些已經有很重腐爛的跡象,在黑暗世界因為空氣蘊含各種毒質,屍體腐爛起來比主世界快了十多倍,幾天的功夫就能讓一頭普通妖獸的屍體腐爛幹淨。這些腐爛很重的屍體,顯然不是這一次戰鬥的傷亡,不由得心中惻然,再也說不出來話。


    呂布就好像沒有看到那些屍體一樣,沉聲說道:“活著的報數!”


    很快營地裏就響起來嘹亮的報數聲音,最後數字定格在七百八十二,我心底怒火隱隱升起,問道:“為什麽不去四十六號據點,而在這裏紮營?”


    兩位營長互相瞧了一眼,說道:“四十六號據點的人不讓?”


    我淡淡的問道:“是誰不讓?別告訴我,你們連那個人都不知道!四十六號據點從來就沒有主事兒的人,是誰來替四十六號據點做的這個主?”


    兩位營長憤慨無比,其中一個叫道:“就是那個叫做卡南大主教的神棍,他說我們必須要服從他,成為他的信徒,才能進入四十六號據點!”


    我語氣森寒的說:“那你們告訴我?為甚你們不殺了他?”


    兩位營長登時語塞,半晌才說道:“我們並不想跟四十六號據點衝突,隻想等西岐城的人來接我們走!”


    “我不要聽這些借口!我就再問你們一遍,為什麽不殺了他!告訴我!是你們覺得,生存的權力需要被人施舍嗎?這個該死的卡南大主教又能代表什麽?殺了他,跟四十六號據點又有什麽關係?難道離開主世界之前,沒有人跟你們說過這些嗎?”


    兩位營長忍不住叫道:“我們這是以大局為重!”


    “放屁!”


    呂布忍不住怒喝道:“大局為重是讓你們,把自己的戰士拿出來喂妖獸,卻不敢跟什麽該死的卡南大主教衝突嗎?是你們不能進入四十六號據點的借口嗎?”


    我拍了拍呂布的手臂,沉聲說道:“把所有的同袍都埋起來,我們去四十六號據點!”


    呂布伸手一指地上被我們殺死的渣渣獸,命令道:“身上還帶有匕首的人,去把這群妖獸的皮剝下來,暫時製成皮衣,留下一部分肉做幹糧,兩個小時後,集合出發!”


    這些新兵隻是針對黑暗世界而言,都還算是新兵,進入黑暗世界之前,也都是千挑萬選出來,軍中的精銳部隊。不但紀律嚴明,而且作戰能力也是一流,隻是不適應黑暗世界的規矩,才會顯得舉止失措。


    有了呂布和我出麵,這支部隊很快就行動起來,兩個小時之後,一支看起來很蠻荒氣息,披著獸皮的妖獸大軍已經整齊隊列。


    我和呂布心頭也極沉重,四十六號據點出了問題,李虎禪來報信,也有可能不是在路上死於妖獸之手,而是撞到了四十六號據點的某支神秘勢力手裏。


    我和呂布雖然隻是一階的虛相強者,還未有資格踏平整個四十六號據點,但我們的背後有西岐城撐腰,也並不畏懼跟四十六號據點做交涉,至於那個卡南大主教,這一次我們未必奈何的了他,但下一次西岐城來人,必然會把他擊殺,黑暗世界有很多規矩,是不容人踐踏的。


    當我和呂布帶了接近八百名新兵,到了四十六號據點城外,這座據點居然絲毫動靜也沒有,讓我也頗感奇怪。如果人類的據點警惕性都這麽差,早就被妖獸攻破了,再堅固的城牆,也頂不住妖獸們的衝擊,必須要有虛相級的強者坐鎮,才能抵擋。


    我在城外,低吼一聲,催動了“咆哮”的異能。


    雖然我們是來問罪的,但卻並不是來開戰的,要真正的開戰,來的絕對不會是我和呂布,西岐城還有更高端的戰力。


    所以我還是要先“打過招呼”。


    咆哮的音波,固然是大範圍的殺傷性異能,但我相信這並不會對四十六號據點產生什麽破壞。如果四十六號據點連我的咆哮都抵擋不住,早就被妖獸們踏平了。我想的也隻是給他們一個“招呼”。


    按照正常的範本,四十六號據點應該會立刻就有人出頭露麵,或者譴責,或者憤怒,或者解釋……總而言之,會有一些應對。但非常遺憾的是,四十六號據點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這座據點裏,一個人也沒有一樣。


    六十七、血色魂術


    我和呂布互相對望了一眼,麵麵相覷,都覺得有暇詫異。


    呂布提氣斷喝一聲道:“我是西岐城呂布,四十六號據點誰人阻我新兵入城,出來答話!”


    呂布的聲音落下,四十六號據點仍舊是寂靜無聲,甚至就連城頭上也不見動靜。呂布的臉色微變,一縱身就爬向了城頭,我稍稍猶豫,也跟了上去。


    四十六號據點依山建造,整座據點都在半山腰,正麵的城牆離地數百米,隻能通過一條蜿蜒的小路,才能爬到城牆前。我和呂布的速度都快,幾百米的山路,不過半分鍾就通過了去,然後齊齊躍起半空,各自運勁抓向城牆,生生在城牆上捏出來凹處,手足並用的爬了上去。


    等我們登上了城頭,往城裏望去,都不禁有些心涼,因為本來應該是相當熱鬧的四十六號據點,居然寂靜無人,每一處城中的民居都完整無缺,但就是沒有任何人氣。


    “四十六號據點出了什麽事兒?”


    我隨口問了一句,呂布搖了搖頭,說道:“之前新兵們還說,有個叫卡南大主教的家夥出頭露麵,阻止新兵入城,現在怎麽會沒人了?這件事看起來相當的不對勁!”


    我和呂布之前都以為,四十六號據點是被某支勢力控製,這才拒絕了我們西岐城的新兵入城,這種挑釁殊為不明智,但現在看起來,情況可能更要複雜的多。


    我和呂布都算是膽大包天之輩,所以互相瞧了一眼之後,各自把虛相收了起來,輕輕躍下了城頭,進入了這個人類據點。


    我走在這個據點的一條長街上,隨手推開一處應該是酒館的建築,裏麵一切都完好無損,甚至桌子上還有酒杯和吃剩的菜肴,某個桌子上,還扔了一個打開的箱子,箱子裏的東西我非常熟悉,那是封印了魂力的針管。


    我走了過去,隨手取出了一根針管,確信裏麵的魂力完好無損,不由得更為詫異。


    魂力在黑暗世界是絕對的硬通貨,比主世界的美元黃金更易流通,也是每個人都渴求的物資,除非除了什麽人力無法抗拒的事情,不然絕對不會有人把一箱子魂力,扔在這裏不管不顧。


    我隨手把這箱子魂力收了起來,雖然這點魂力不多,隻有二十四份,但也足夠開辟一個命魂,不管四十六號據點變得多麽詭異,能有順手牽羊的機會,我是不會錯過。


    我隨便選了幾家搜查,除了順手牽羊了些東西,一無所獲,當我重新站在四十六號據點的唯一一條長街上,看到呂布也從某處民居裏皺著眉走了出來,忍不住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呂布淡淡的說道:“跟你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現!”


    我問道:“要不要繼續搜索?”


    呂布微微猶豫,眯著眼睛瞧了四十六號據點的深處,這個據點是建造的半山腰,有一半的建築是在山腹之中,我們剛才走過的長街都在山外,想要繼續搜索,就要繼續深入這個據點。


    “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什麽東西在作怪!”


    雖然明知道危險,但我和呂布都是膽大妄為之輩,根本也不知道什麽叫做怕字,反倒是因為這件事足夠詭異,惹起了我們兩個的好奇心。我們兩個人加了十倍的小心,在長街的盡頭,便是進入四十六號據點另外一半的入口,那是一個巨大之極的山洞。


    我們闖入了其中,山腹之中的據點,顯然並非是居住區,而是類似小作坊一類的東西,甚至還有一些交易區。這個據點附近有好幾種特色出產,故而交易較多,經常會吸引一些外來者。


    我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在黑暗世界也堪稱價值高昂的貨物,就那麽隨意丟棄,我甚至看到了兩塊魔翡翠,最少十多個裝魂力的箱子,還有一些我雖然不大認得,但看賣相價值就絕對不凡的貨物。


    我不露聲色的把幾十件看起來,應該是最值錢,又能帶的走的貨物揀了起來,順手都放入了布雷斯家族徽章裏,裝有魂力的箱子更是一個都不落,雖然我數學不行,但估算下來這些收獲,比我那群幽月妖狼還值錢個好幾倍。


    呂布沒有我這麽貪財,他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山腹深處,然後他就發出了微微一聲輕咦,叫道:“太史慈,你來看,這個是什麽?”


    我急忙趕了過去,也是不由得的微微一愣,山腹的深處,也就是四十六號據點的盡頭,再往前已經是一片數十公尺高,兩邊都能延伸數百公尺寬闊的石壁,再也沒去路了。現在這片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各種血色符文,看起來非常的妖異。


    我稍加辨認,就認出來,這是一整套魂術,從一階到四階,所有的命魂都非常完整,到了五階才開始有了殘缺,但這套魂術居然高達八階,雖然到了八階,就隻剩了兩團命魂的魂術,但也足以讓人震驚。


    人類在黑暗世界隻有五階虛相強者,但卻並不是說,人類隻掌握了五階的命魂圖,人類目前流傳最高階的完整命魂圖是七階,不完整的命魂圖甚至有九階,但任何四階以上的完整命魂圖,都是各大勢力的頂級保密資料,每一卷都不會有幾個人知道。


    石壁上的這套魂術足以成為各大勢力的追逐的目標,現在卻就這麽公然刻畫在石壁上,說出去保管沒人肯相信。


    我打開了布雷斯家族的徽章,把這套魂術都記錄了下來,這才轉而去問呂布,想要瞧他有什麽看法。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呂布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急忙大喝一聲,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本來以呂布的身手,就算在被數百人圍攻,也絕無可能被人拍上一記,但我一拍卻輕易的就拍中了他的肩頭,而且覺察到呂布體內的山嶽之力極不穩定。


    呂布渾身一震,猛然挪開了眼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看這套魂術,這套魂術有古怪,我剛才隻是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想要按照上麵的法門修煉,甚至還想散了山嶽巨猿的虛相。”


    六十八、血袍神父


    我登時駭然,雖然我自己沒有這種感覺,但也不敢再去瞧一眼石壁,說道:“現在我們該如何?”呂布嘿然笑道:“接下來的事兒,就該是西岐城真正的高手們的事兒了,我們走罷!”


    我點了點頭,這件事已經古怪到了沒法理解的地步,憑我的腦袋,怎麽都想不通,四十六號據點究竟出了什麽問題。這種事兒,還是的西岐城出動更厲害的強者,才有希望一探究竟,我和呂布都還未夠班。


    “不過,我們既然已經進來了,這裏這麽多武器不拿走,豈不是太可惜?”


    呂布對我的建議頗為愕然,但很快就接受了下來,點點頭什麽也沒說,就是催動了山嶽巨猿虛相,開始撿拾所有能看到的武器。我跟呂布一樣也開始這種強盜行徑,很快我們就扛了一大批黑暗世界最為寶貴的武器,最後翻牆而下,離開了四十六號據點。


    為了讓武器便於攜帶,黑暗世界第一科學家弗蘭克斯開發出來一種能讓武器縮小為某種飾品的人造命魂,比如我贈送給呂布的靈蛛刀就能變化為一枚綠寶石戒指,非常方便隨身收藏。


    但這種技術隻有自由都市才掌握,其餘五大據點和小型據點出品的武器,是都沒有附加這項高精尖技術的,所以我們在西岐城購買的狼牙槍等武器,平時也是那麽長大,隻能很苦哈哈的扛著。


    剛才我已經把附帶有這項技術的貨物都收了起來,和呂布扛走的這批武器,都是其他據點出品,沒有辦法收入布雷斯家族徽章裏。


    我們手下的八百新兵,看起來非常的焦慮,顯然四十六號據點的詭異,也讓他們非常不安。看到我和呂布出來,還帶了這麽多東西,兩位營長都露出古怪的表情,一起湊過來說道:“我們上幾次來,都不是這個樣子,雖然四十六號據點也沒有幾個人露麵,隻有那個卡南大主教拒絕我們入城,但絕對不會是一座空城!”


    呂布嘿然一笑,說道:“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探尋究竟,還是等我們回去西岐城,把這件事報上去,看看軍部的反應吧。”


    我和呂布率領這些新兵,整頓了隊列,要先趕去跟趙雲和張飛會合,當我們走出了十多公裏之後,我偶然一回頭,卻見四十六號據點的城頭,一個全身血紅長袍的神父,衣袂烈烈飛揚,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呂布比我還早一步,生出了反應,他亦看到了這個全身血色長袍的神父,但就在我們欲做出反應之前,這個血色長袍的神父就如被人從畫布上抹去一般,憑空消失了。


    讓我們連找兩位營長問一問,這個血色長袍的神父,是不是就是卡南大主教,也沒有了機會。除了我和呂布兩個,其餘人都沒有覺察到這個血色長袍神父的存在,這個身影出現的詭異,消失的無聲無息,就好像不是這個世界生物,而是某種奇異的存在,介乎存在和虛無之間一樣。


    我跟呂布互相對望的一眼,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不管這個血色長袍的神父,用的是什麽手段離開,都足以驚世駭俗,此人的實力絕非我和呂布能抵擋。就在我們駭然莫名之際,有一件更為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和呂布一起生出了感應,甚至在不久之後,我們手下的新兵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先是一個懶洋洋的家夥,走上了城頭,抻了一個懶腰,然後又有一名戰士,上來城頭跟同伴做了一個開玩笑,打鬧的動作,接下來,整個四十六號據點就宛如活過來一樣,很快就有了人氣,可以看到好多人在城頭上影影幢幢,四十六號據點再非是一座鬼城。


    繞是我和呂布都膽大妄為之輩,也不敢再去探查一下四十六號據點究竟發生了什麽,隻能各自催促手下的戰士,繼續趕路。


    直到離開了四十六號據點十多公裏,呂布才下令暫時休息一會兒,順帶把我們帶出來的武器,分發給了這批新兵。


    我們仗著山嶽巨猿的虛相,幾乎把四十六號據點內散落的武器都搬運一空,但也就才一二百件,隻能供給四分之一不到的戰士。雖然不能把戰士們全部武裝起來,但這批有了武器的戰士,戰鬥力立刻提升不少,至少也能參加戰鬥了。


    帶了這麽多新兵,回去的路上肯定沒法像我和呂布來的時候那麽快,而且多了幾近八百名新兵,回去的路上也不會很安全。


    呂布特意把分到了武器的新兵分作兩組,我和他各自帶領一組,他帶了人在前麵開路,我這一組的人負責押後。


    重新上路後,走了沒有兩個小時,我的靈視地圖就有了警兆,還沒等我提醒呂布,前麵就發生了戰鬥。


    就是那群攻擊營地的渣渣獸,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這一次它們來了差不多兩三千頭,比上次衝擊營地的時候,數目多了七八倍,從四麵八方撲進了隊伍。


    渣渣獸戰鬥力並不高,在訓練有素的老戰士眼裏,它們的戰鬥力跟名字一樣渣,但對這些新兵來說,卻是深具威脅。


    隻是一次衝擊,最少就有二三十名戰士被渣渣獸撲到,其中很多戰士被渣渣獸直接咬死,就算沒死的也被咬了幾口,慘叫之聲,貫徹耳膜。


    呂布雖然反應的快,瞬息間就反擊殺了七八頭渣渣獸,但是他一個人再勇猛,也不能抵擋這麽多妖獸一起來襲。


    我怒喝一聲,讓手下的戰士形成一個半圓,排成陣列衝鋒,這才算是穩住了新兵們的陣腳,自己連狼牙槍也不用,直接催發虛相,見到渣渣獸直接拍死。這種妖獸的戰鬥力,對我來說非常弱小,用狼牙槍遠不如直接用虛相來殺的痛快。我就像是在拍地鼠一樣,一掌一個,連斃了十餘頭渣渣獸,這才衝入了隊伍中間,生生把衝擊隊伍的渣渣獸群攔住。


    我和呂布來回搏殺這才沒讓渣渣獸把隊伍衝垮,在我和呂布的呼喝聲中,這批新兵總算收攏了隊形,形成了圓形陣列,把渣渣獸抵禦在陣形之外。


    六十九、無盡的戰鬥


    借助了陣形的力量,我們總算是穩住了陣腳。


    這群新兵的戰鬥素質並不差,隻是他們從沒有遇到過妖獸,這才會有慌亂。有我和呂布坐鎮隊伍中,給了他們很大的信心,加之其中一部分身手最好的戰士也都有了武器,漸漸的也能投入反擊。


    呂布在戰士們結成陣列,有了自保之力,就投入了全力擊殺渣渣獸。


    靈蛛刀在他的手裏,化為精芒一道,刀砍腳踢,不管有多少渣渣獸衝近他身邊,都會被一一殺死,不管這些渣渣獸多麽狡詐,都逃不過呂布簡單的一刀,甚至他隨手一拳,隨意一腳,都有如神助,被他拳腳擊中的渣渣獸,再也沒有任何一頭能夠再次站起來。


    呂布就好像是地獄的凶神,專門司職殺戮,十多分鍾後,他的身邊就是一大片的渣渣獸屍體,最少也有一二百頭。


    呂布瘋狂殺戮,我就負責守護這些新兵,雖然我沒有呂布那麽勇猛無敵,但不管隊伍中哪裏出現缺口,我都要衝過去封死。到了後來,我甚至嫌棄一掌拍死太過沒有效率,就是淩空一捏,生生把撲入了新兵隊伍中的渣渣獸捏爆。


    戰鬥持續了大半個小時,那些狡詐的渣渣獸就如來的時候一樣,又從四麵八方退了下去。


    這一次的戰鬥時間持續並不長,但戰鬥之慘烈,卻是任何主世界的戰爭都難以比擬。渣渣獸們最少也扔下了四五百具屍體,我和呂布接到的這批新兵,也有七八十人永遠離開了我們,受傷的數字是死亡的三倍,其中有四成還是重傷。


    呂布追殺了一場,但畢竟不敢離開新兵們太遠,隻追上去殺了十多頭渣渣獸,就不得不泱泱趕回來,眼神中全都是憤怒。


    我一麵清點戰死的人數,一麵也給受傷,尤其是重傷的新兵灌注一點生命力,死掉的人我沒辦法,但活下來的,就算是受了多重的傷,我也要保證他們能繼續活下去。


    我們沒可能留在原地,必須要盡快的跟趙雲他們會合,才能保護這群新兵,所以呂布給了大家十分鍾時間,把死去的戰友埋葬好,就不得不繼續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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