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麵絕對,我絕對沒有勝算!”


    我小心翼翼的避讓開赤猙的氣息,花了一個多小時在地下遊走,終於感應到了許真一的存在。我登時興奮不已,催動了命魂岩甲,不一會就脫困而出,落在了一間牢房裏。


    永恒之井的牢房,大約有深入地下三四十米,挖掘的非常方正,中間是大片的空地,兩邊用不知名材質的粗壯柱子,建造了十多間牢房。


    在黑暗世界金屬會被腐蝕,大多數人使用的武器,要麽塗抹了特殊的防腐劑,要麽就像是靈蛛刀一樣,用妖獸身上取得的材料來煉製。這間牢房顯然是用了什麽妖獸的材料,散發這一股奇異的魂力波動,竟然有壓製命魂的功效。


    在通往地麵上的通道中,有一股散發熾熱和暴虐的魂力波動,現在就是那頭赤猙。這頭妖獸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被鎖住,並未有進到牢房裏來。


    我環顧左右,讓我驚訝的是,除了許真一之外,牢房裏還關押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強橫的魂力波動,居然都虛相級的強者。


    一個是滿臉橫肉,強壯的堪比野獸的老者,另外一個是看起來麵目陰森,縱然是在牢房裏,身上也一塵不染的中年人,他們都對我的到來十分意外。


    我也顧不得跟這兩個人兜搭,抓住了一根關押許真一的牢房柱子,催動山嶽之力狠狠一拉,但這根柱子不但紋絲不動,還有一股反震之力,讓我雙手發麻,半邊身子都不得勁。


    我見蠻幹不成,就抽出了靈蛛刀,狠狠一刀斬下,靈蛛刀鋒銳無比,但建造牢房的柱子也堅韌無比。我這一刀下去,刀光斬中了柱子,立刻就反彈了起來,而建造牢房的柱子居然絲毫無損。


    那個雄壯的老者嘿然笑道:“你砍不動黑神柱的,這玩意是參水蟒的皮和骨頭熔煉而成,在黑暗世界也是第一流的武器材質,羅特列克又把這玩意弄的這麽粗,就算是虛相級的強者也沒法弄斷,何況你小子。”


    我也不搭話,低吼一聲,山嶽之力運轉全身,猛然暴漲了三倍,變得有五公尺以上高大,全身金毛披拂,巨口獠牙,除了後背上沒有骨刺之外,就是一頭真正的山嶽巨猿。


    我雙手抓住了一根黑神柱,再次催動了山嶽之力,身軀變得如此巨大,我的力氣亦是暴漲了十多倍,在我奮力猛撼之下,這根黑神柱先是微微晃動,然後就微微彎曲。


    我心頭登時大喜,暴喝一聲,奮盡全力,連催了七次山嶽之力。開始黑神柱還隻是微微彎曲,我第七次催動山嶽之力的時候,力量疊加,勢道猛惡無比,這根黑神柱猛的一顫,彎如巨弓,竟然被我生生抽了出來。


    我拚盡全力拉扯,餘力不盡,讓我猛的向後一仰,彈丸一樣彈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後麵的牢房柵欄上。


    饒是我變身之後有岩甲護身,仍舊給震頭昏眼花,氣血翻湧,如果不是黃金裹屍布適時送了一份生命力過來,隻怕就要當場吐血。


    黑神柱果然堅韌,被我生生拔出,居然絲毫無損,又複彈回了筆直,在掌中震顫不休。


    三十八、越獄·許真一(四)


    我抖了抖這根黑神柱,忽然生出來,這東西當作武器,倒也不錯的念頭。


    黑神柱大約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細,長四米有餘,若是我在正常體型下,使用還略顯笨重,但若是身形暴漲到五公尺,卻顯得頗為合手。


    尤其是這東西十分堅韌,輕重又合手,彈力亦複上佳,除了不好收拾,我的布雷斯家族徽章的儲物箱,隻能收藏兩個背包的容量,根本放不下這麽粗壯的東西,隨身攜帶不方便,簡直沒甚缺點了。


    我把黑神柱隨手拋下,恢複了正常的體形,鑽過了柵欄。


    剛才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許真一都沒有反應,讓我十分擔心。當我鑽入了關押許真一的牢房時,不由得一股怒火直貫到了瞳仁,雙目都發赤了。


    許真一的手腳已經都被打斷,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來,兩根豹尾被生生扯斷,不光是氣息微弱,體內的兩團成型命魂也都被毀了。隻是下這個毒手的人,沒有黃金裹屍布的手段,隻是震碎了許真一的命魂,並未有辦法將之掠奪,現在許真一的體內到處都是肆虐的魂力,把這個孩子撐的宛如經曆無數酷刑,正在拚命咬牙忍受,所以他才沒辦法回應我。


    我探手按在許真一的胸口,先催動了黃金裹屍布,把許真一體內的散亂魂力都吞噬了出來,這才反饋回去十餘份生命力,有了充沛的生命力滋潤,體內衝突不休的魂力又被我吞噬走,許真一漸漸的緩和過來。


    這個孩子睜開了眼見,看到是我,嗚嗚的就哭了起來,叫道:“過山風哥哥,他們打的我好慘,讓我說出你的下落,可是我什麽都沒說。”


    我語氣森寒的說道:“這些仇我們會報回來,你先安心療傷,重新把力量修煉回來。”


    許真一對我十分信任,立刻就一聲不吭了,默默的運轉赤魃命魂圖所載魂術。


    雄壯的老者瞧我居然能夠抽出黑神柱,忍不住嘖嘖稱奇,在一邊說道:“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在還未凝練虛相的情況下,就修煉出來山嶽之力,倒也算的天賦異稟,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把我老人家放出去,我幫你報仇如何?”


    我冷冷的喝道:“閉嘴!”


    這一聲喝,我用上了命魂咆哮,登時把這個雄壯的老者震的雙耳轟鳴,一時間半句廢話也說不出來。


    我全心全意給許真一療傷,有充沛的生命力灌輸下,許真一斷掉的手足都開始生長,斷骨也接合起來。我直到確信許真一再也沒事兒,這才中斷了生命力的輸入。這個地方不是開辟命魂的好地方,所以我暫時沒有把吞噬來的魂力灌注給許真一的打算,準備等救他離開之後,找個清淨的地方,再幫助許真一重新開辟命魂。


    我正在琢磨如何把許真一帶出牢房,命魂岩甲的異能,隻能讓我自己遁地來去,卻不能帶一個人鑽地而行。


    雄壯老者被我用咆哮震的狠揉雙耳,臉上都是怒容,但他也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招惹我,倒黴也是白白倒黴,頗有些敢怒而不敢言的意思,隻是瞧向我的眼神已經變得很不善良。


    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並不在意雄壯老者吃癟,他瞧著我給許真一療傷的手法,忽然說道:“你放我和老路出去,並且解除我們身上的禁製,我們可以幫你殺了那頭赤猙。你修煉的山嶽巨猿命魂圖,擁有岩甲可以來去自如,但是絕對沒有辦法救這個孩子出去。”


    我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問道:“我可以救你們,但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保證,至少在逃離永恒之井前,必須要聽我的指揮。”


    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答應的很快,說道:“我可以保證此點。”


    雄壯的老者也忙不迭的說道:“我也可以保證,在逃出永恒之井前,都聽你的指揮。”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需要的不是口頭上的保證,而是切實能讓我拿捏住你們的保證。你們或許不知道,現在有十餘萬幽月妖狼正在攻打永恒之井,若你們不能盡快逃出去,隻怕就要給這座城市陪葬了。”


    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和雄壯的老者都忍不住一愣,臉上微微動容。


    雄壯的老者忍住怒氣喝道:“我們又如何能夠給你切實保證?你需要什麽樣的切實保證?”


    我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我的問題,是你們的問題,我大不了用岩甲的能力,打通一條地道,至於你們……就自求多福吧。狼群攻入永恒之井,這裏不會再有任何活人,你們或者不會被狼群發現,但沒有人給你們送吃的,可能會被活活餓死在這裏。”


    我伸足一勾把黑神柱挑了起來,灌注了山嶽之力,猛然一躍而起,狠狠的把黑神柱撞上了牢房的頂。饒是這座牢房十分堅固,但給黑神柱狠狠硬撼,還是整個晃動了一下,跌落下來幾大塊的堅硬岩石。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猛然再度揮棒上擊,山嶽之力威猛無匹,故而黑神柱每一次轟上牢房的屋頂,都能砸下很大一塊的岩石來。


    這座牢房上的地質十分穩固,全部都是堅硬的岩石,想要砸出一條通道絕對不是容易的事兒。但我這個姿態,很快就讓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喝道:“好!我就給你一個保證!你可以用山嶽之力,鎖住我最弱的一團命魂,若我是出爾反爾,想要對你不利,你可以震碎我的這團命魂,缺了任何一團命魂,虛相都會破滅,會讓我的實力大幅下跌,這樣的保證總可以了吧?”


    我瞧了一眼那個雄壯老者,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最終也還是一咬牙說道:“我也同意這個辦法。”


    我雙手攤開,不緊不慢的說道:“可是我不懂得鎖魂之法!”


    雄壯的老者忍不住罵道:“這麽簡單的鎖魂之法,你怎麽可能不會?隻要能夠修煉成虛相之力,就可以鎖魂,你雖然沒有能夠修煉出來虛相,卻擁有凝練山嶽巨猿虛相才有的山嶽之力,一樣也可以鎖魂的。”


    三十九、四階山嶽巨猿命魂圖


    我老老實實的說道:“我隻有一階的山嶽巨猿命魂圖,是真的不懂得這個法門,除非你能教我。”


    雄壯老者臭罵了我好幾句,忽然狡詐一笑,對我說道:“算你好運氣,羅蘭加洛斯這家夥身上有全人類唯一的一張四階山嶽巨猿命魂圖,你可以問他討取這卷命魂圖,那上麵就有鎖魂之術。”


    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陰陰的冷笑道:“老路!你擠兌我出這麽大的血本,總不能自己什麽也不出吧?這老家夥身上有赤猙和玄獰命魂圖,而且還有獨門秘訣,能把猙獰合一。猙獰合一是人類已知的命魂圖中,僅有的三種可以同時修煉的雙虛相命魂圖,你小子不把這門秘訣榨出來,豈不是愧對這般大好機會?你要救的那個孩子修煉也是赤猙命魂圖,這卷命魂圖有大缺陷,單獨修煉,最多也就隻能修煉到二階,除非跟玄獰命魂圖合一,才有望進軍四階!”


    雄壯老者破口大罵道:“羅蘭加洛斯,你這個損人不利己的王八蛋,為何定要扯我來出這個血?”他瞧了我一眼,怒喝道:“看什麽看,你想要猙獰合一的命魂圖,我給你就是了。”


    雄壯老者隨手一揮,從掌心中飛出了一卷命魂圖,我探手抓過來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稱奇。


    這卷命魂圖上分作兩係,一係自然是赤猙命魂圖,另外一係是玄獰命魂圖,並且在兩卷命魂圖之間,還有若幹融匯兩係命魂的魂術秘訣,若是參照來修煉,說不定真的名修成猙獰虛相。


    雄壯老者丟出了猙獰合一的命魂圖之後,就指著羅蘭基洛斯的鼻子喝罵道:“你的山嶽巨猿命魂圖呢?怎麽還不拿出來?”


    麵目陰沉的中年男子嘿然冷笑,隨手一翻,掌心就多了一卷命魂圖,也是順勢就拋給了我。


    這兩人身上也算是並無餘物,居然還能取出兩卷命魂圖來,顯然是也有布雷斯家族徽章這類能夠儲物的特殊命魂。我也微生好奇之念,但這種能儲物的特殊命魂,必然是兩人身上最大的秘密,不光是儲物命魂的本身,還有裏麵的東西,如果我貪心不足,非要探究其中秘密,隻怕這兩人也會翻臉。


    這兩人一唱一和,許諾如此好處給我,並不是簡單的互相揭老底子,應該也是有什麽圖謀,但我哪裏有興趣去探究其中的彎彎繞繞?反正好處得了,他們想要算計什麽,隨便他們去算計。


    我打開了羅蘭加洛斯的這卷山嶽巨猿命魂圖,也不禁心頭頗有些激動,當初威廉以三卷命魂圖任選其一為條件,邀請我加入布雷斯家族,最後我雖然選了赤魃命魂圖,但事後對那卷從一階到三階,三十二團命魂齊全的山嶽巨猿命魂圖也不無戀戀之意。


    我也不是沒想過,日後有機會,再跟威廉討要這卷山嶽巨猿命魂圖,但卻從沒想過,我居然這麽快就能再得到一份,而且比布雷斯家族收藏的品階更齊全。


    我打開了這卷命魂圖,不由得就是微微一愣,因為這卷命魂圖,雖然高達四階,卻仍舊隻有三十二團命魂,不由得暗暗忖道:“難道羅蘭加洛斯和這個叫做路老的家夥是在騙我?但是他們怎麽知道會有機會騙我,在身上弄了一份假的山嶽巨猿命魂圖?”


    我仔細的瞧了一會兒這卷山嶽巨猿命魂圖,憑我修煉的山嶽巨猿命魂圖的經驗,直覺這卷命魂圖沒有任何錯誤。但是這卷命魂圖上許多命魂的開辟方法,都跟周瑾送我的那卷不同,甚至就連岩甲這種,被公認為不能進階的命魂,在這卷四階命魂圖上,都有記載進階方法,居然可以進階到二階。


    羅斯托夫除了隻有五團以上命魂才能凝練虛相這個猜想之外,還有另外兩個猜想,並稱為羅斯托夫三大猜想。其中有一個猜想就是,任何命魂圖都是等比遞進,比如一階命魂圖有五團命魂,二階就必然應該是十團,三階就一定是十五團,四階是二十團……


    按照他的猜想,山嶽巨猿命魂圖一階是八團命魂,二階是十六團命魂,三階就必然是二十四團命魂,而不應該是三十二團。隻是羅斯托夫的三大猜想,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沒錯,但卻也有無數的例外,證明其猜測錯誤,故而當有人得到不符合羅斯托夫三大猜想的命魂圖時,從沒有人懷疑過命魂圖本身不正確,隻會覺得他的三大猜想不靠譜。


    鎖魂之術並不難,隻要能夠修成虛相之力,就可以做到這一點,隻是想要修成虛相之力,十之八九是要先凝練成虛相,我算是十分之一的例外,能夠在凝練山嶽巨猿虛相之前,就能擁有山嶽之力,總算是有了施展鎖魂秘術的基礎。


    我按照命魂圖上的秘傳魂術,先後給路老和羅蘭加洛斯在關鍵的一團命魂上下了鎖定,這才再次催動山嶽之力變身,把他們的牢房的黑神柱給各自拔出來一根。


    羅蘭加洛斯和路老走出了牢房,都十分感慨,兩人雖然有虛相級的修為,但卻被永恒之井的城主羅特列克用手法給鎖住了命魂。這種手法極端巧妙,是一種特殊的鎖魂之術,若沒有相應的魂術,絕難解開。


    但我又不同,我根本就不需要解開封印,隻需要用黃金裹屍布把封印他們兩人命魂的魂力給吞噬掉,就可以讓羅蘭加洛斯和路老恢複力量。


    羅蘭加洛斯就是瞧到了我給許真一治療傷勢,這才猜測我有這個能耐,所以才想要借助我的力量脫困,隻是他也不是很確定這件事,眼神中熱切又帶了幾分忐忑。


    我花費了一點時間,這才把封鎖了兩人命魂的魂力封印給解封開來,羅蘭加洛斯恢複了力量之後,一聲低低的吼叫,身上就浮現了一頭虛凝的巨猿形象。他也是修煉的山嶽巨猿命魂圖,但修為卻比我高出不知多少倍,當他展示力量的時候,通道裏的那頭赤猙忽然吼叫起來。


    之前我弄出來這麽多的大動靜,這頭妖獸都不聞不問,就隻當作不知道,羅蘭加洛斯才略略施展力量,它就警醒了過來,顯然羅蘭加洛斯的實力已經足以威脅這頭妖獸,那代表這個麵目陰沉的男子,最少也是二階虛相的修為。


    緊接著路老也催動了命魂,一頭渾身火光繚繞的赤猙和一頭渾身黑氣縈繞的玄獰一起在他身外浮現,他獰笑一聲,充滿了暴戾和凶殘,望向我的眼神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四十、最豐厚的戰利品


    這個雄壯的老者實力之高深莫測,絕對不在羅蘭加洛斯之下。


    我正有些擔心他們翻臉,畢竟鎖魂之術我也隻是初學咋練,並不算是十分保險。但這兩人恢複了力量之後,相顧哈哈一笑,每人拎起了一根黑神柱,一起踏入了通道之中,不過片刻就傳來了激烈的打鬥之聲,那頭赤猙吼叫連連,充滿了憤怒之意,顯然是大大的落在了下風。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並未有加入戰團,而是把最後一根拔出來的黑神柱拎在了手裏,輕輕揮舞兩下,靜靜的等候。我連虛相也未能凝結,貿然加入三名二階虛相強者的戰鬥,完全是嫌棄自己活的夠長,想要短命夭壽的意思。


    許真一沒有我的指派,更是什麽也不會做,他恢複了傷勢之後,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一句話也不說,但卻現出一副非常安心的樣子,顯然因為我能夠前來救他,讓這個孩子對我增加了不少信任感。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路老的笑聲越來越張狂,羅蘭加洛斯的吼叫,也越來越狂暴,赤猙的嘶吼卻漸趨衰弱,通道中的戰鬥漸漸接近了尾聲,我這才對許真一說道:“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我稍稍去一忽兒。”


    許真一連連點頭答應,我催動了命魂岩甲,再次遁入了地下。


    我很快就遁走到了通道中的戰團下方。


    這頭赤猙雖然是二階的虛相級妖獸,但在羅蘭加洛斯和路老的聯手之下,已經被擊成了重傷,左前爪都斷了,全身是血,它雖然還在負隅頑抗,但落敗被殺也隻是遲早的事情。


    羅蘭加洛斯修煉的山嶽巨猿虛相,凝練的宛如實質,他舉手抬足,虛凝的巨猿形象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這個虛相每一拳每一腳,都具有開山裂碑的強橫力量,而且虛相還能為主人抵擋各種傷害,黑神柱在他手中,簡直就是絕世凶器。


    這頭赤猙被羅蘭加洛斯連下重手,已經打的五勞七傷,赤猙是以速度著稱的妖獸,在這麽狹小的通道中跟以力量著稱的山嶽巨猿硬拚,當然是大大的吃虧了。


    路老凝練赤猙玄獰雙命魂,左撲右擊,互相配合,就如兩個虛相高手聯手,戰力翻了幾乎一倍。單就他一人就足以勝過這頭赤猙,跟羅蘭加洛斯聯手,讓這個雄壯的老者把實力發揮到了幾乎翻倍的級數。


    這頭赤猙的脖頸上被一根細細的鎖鏈拴住,它幾次三番都想要逃走,但每一次都被這根細細的鎖鏈拉了回來,不住的發出悲鳴,低聲的咆哮,但卻隻有窮途末路之感。


    我雙手一分,遁出了地麵,路老見到我來,有意賣弄,赤猙玄獰虛相齊出,一咬喉管,一咬後頸,登時把這頭赤猙死死按在地上。


    羅蘭加洛斯把黑神柱掄起,一棒就打的這頭赤猙骨斷筋摧,路老亦是反手一棒,狠狠的把這頭赤猙給頂到了牆上,黑神柱幾乎透體穿過,震碎了這頭妖獸的心髒。


    這頭赤猙本已經強弩之末,給這兩大凶人聯手狠殺,悲鳴一聲,斷了最後一口氣。


    我坐看這頭赤猙被羅蘭加洛斯和路老殺死,不由得心中一動。


    開辟命魂絕非容易的事情,縱然我可以提供充足的魂力,許真一什麽時候才能重新把原來的兩團命魂,重新開辟出來,也是說不準的事兒。但奪取命魂,然後再融合到體內就容易的太多,我利用黃金裹屍布的獨門力量,已經不知道奪取了多少命魂,這一次我打算幫許真一撈一些好處。


    一頭二階妖獸,在黑暗世界是價值非常高昂的貨物,但我打賭這兩個凶人沒心情處置這個戰利品。我不動聲色的對羅蘭加洛斯和路老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處牢房。”


    路老和羅蘭加洛斯比我還要心急,如我料想一樣,他們根本沒心思搶奪赤猙的屍體,各自搶先一步,衝到了通道的盡頭。


    他們兩個的背影才消失,我就放出了黃金裹屍布。


    這頭赤猙才死,體內的命魂保持完整,生命力仍舊充沛,黃金裹屍布吞噬的不亦樂乎。


    十分鍾之後,這頭赤猙已經就隻剩下了皮包骨,為了毀滅日後可能被發現的證據,我打算催動炎氣,把赤猙的屍身焚化成灰燼,但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把這頭赤猙的屍體砍斷了四肢和尾巴,把剩下腦袋和軀幹塞入了布雷斯家族徽章的裏。


    雖然我也不知道這頭赤猙的屍體還能幹什麽,但大不了發現沒用了之後再丟掉,免得事後發現此物有用,又開始後悔沒能拿走。


    布雷斯家族的徽章儲物箱並不算大,但被吞吸了全部精血的赤猙,體型縮小到了生前的三分之一,赤猙本來就不是以體型和力量著稱的妖獸,故而還算是勉強塞得這頭妖獸的軀幹,剩下塞不進去的部分,我都催動了炎氣,焚燒成灰了。


    我回到牢房中的時候,許真一正在牢房外的空地上孤獨的站著,看起來似乎非常的可憐。


    我隨手把奪來的兩團命魂拍入了他的體內,許真一微微驚訝,雙手一伸,一團青翠碧綠的火焰就吞吐了出來,叫道:“過山風哥哥,你哪裏來的乙火和極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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