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成功,她顯然是在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想來想去好像也沒什麽頭緒,她喃喃的說:“昨晚……我打電話……然後就什麽也不記得了。”


    嘿嘿嘿,果然如我預料一般,不記得了好啊,要是記得的話可真就出事兒了。我連忙趁熱打鐵,對她說:“是不是有啥煩心的事兒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以後可千萬別做傻事兒了,知道麽?”


    要說說話可真是一門學問,她顯然被我說中要害了。開始了沉默,很明顯的,她已經把思考重心又回到了昨晚的那個電話上。


    折騰了這麽久,天也亮了,已經早上六點多了,該是時候回去了。要不一會兒那些人都睡醒了,這可就不好說了。


    於是我對她講:“咱還是先回去吧,都濕透了,回去換身衣服,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本身她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主見,聽我這麽一說後,勉強對我微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救了我,我認識你,你叫崔……”


    廢話,我連著三天晚上被劉明明大庭廣眾的打罵,你當然認識我了。我盡量擠出一幅很陽光的笑臉對她說:“作非。”


    她愣了,“崔作廢?”


    我愣了。“不是崔作廢,哥哥我叫崔作非。”


    她終於笑了,這樣才對嘛,女孩子不要老是哭哭啊的,還是笑的樣子好看。不知道怎麽的,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這換種方式來說也算是一種英雄救美吧,就算不算英雄救美,也應該算是一種豔遇吧。


    我站起身,對她說:“沒什麽事就好,快回去吧,該著涼了。”


    她了跟著站了起來,本來蓋在她肚子上的半截袖掉了下來。她頓時臉紅了,沒想到她還挺守舊的,露個小肚子都臉紅,真在我們學校可真少見。


    要知道我們學校的那些女生,平時在寢室喝酒喝熱了都光膀子。當然了,這也是我們道聽途說來的。我見她這麽尷尬,就對她講,“我那半截袖就先放你那兒吧。走吧。”


    她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撿起了我那限量版的阿迪耐克,然後雙手捂著肚子走在我的旁邊。


    回去的路上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她顯然還是有些傷心,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張雅欣,是大一室內設計班的。


    她問我:“你的臉怎麽了。”


    我該怎麽說呢?說是她給了我耳光?唉,我苦笑的回答她:“早上我大老遠看見你躺在湖邊的淺水裏,於是就往湖邊跑,不小心腳磕到了石頭,摔的。”


    她又沉默了,這時我們回到了旅館,我把她送到她的房間門口,然後轉身回屋,隻聽到她在身後說:“崔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們回頭,但是我的表情卻是很開心的。回到了我住的那屋,王城和小凱還在熟睡中,唉,你們這些貨,害的老子都快破了相了。


    摸著我那腫的老高了的臉,算了,現在還能睡上兩個小時,等今天一過,就什麽事兒也沒有了。我邊安慰著自己,邊一頭倒在了床上。


    按照慣例,八點辦左右,王城和小凱就把我拉了起來,我要死不活的起身穿鞋時,發現他倆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罵道:“看啥啊?沒見過這麽帥的小夥兒啊?”


    小凱捂著嘴笑著說:“臥槽,非哥,你睡個覺咋還把臉睡腫了呢?是不是在夢裏扇自己耳雷子了?”


    我無語了,對他倆說:“我睡覺不老實,晚上大頭朝下從床上滾下來了,你倆沒聽見?”


    望著他倆十分傻逼的哈哈大笑,我竟然也跟著他倆十分傻逼的笑了起來,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雖然說還是十分傻逼。


    第四十二章 試膽遊戲


    今天是來鏡泊湖的最後一次寫生,明天再玩兒一天,後天我們就要回哈爾濱了。


    由於我那件限量版的阿迪耐克借給了那個大一的女生張雅欣,所以我洗完臉後隻能從行李裏翻出了另一件拉風的半截袖,雕帕。商標是一男一女坐在一隻大雕上背靠背。我喜歡這個牌子。穿上這拉風的雕帕,我和小凱和王城來到了餐廳。


    要說我的苦日子可真快到頭兒了,明天以後我就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想想我都快笑了出來,要說人啊,如果需求降到了一定的極限,你讓他能多睡一會兒他就已經阿彌陀佛了。


    喝著早上餐廳供應小米粥,往大一的桌子那邊看去,沒有看到張雅欣,可能是身體受不了被附身的負荷,還在睡覺吧。


    飯後,我很自覺的背著畫袋來到了我的風水寶地,今天真熱,我心裏想著今天得多畫點兒符,因為我準備今天晚上就端了那東西。不好好準備可不行。


    我勤勤懇懇畫符的樣子像極了那種存稿不多了還在趕稿的寫書人。


    明天高低我也得睡個好覺,我心中暗暗的想著,中午的時候我晃蕩回去吃飯,今天旅館好像剛采購回來,我們吃上了新鮮的蔬菜燉魚,桌子中間還放了一盆一鍋出,所謂一鍋出就是一個大鐵鍋裏頓的魚,而又借著鍋沿兒上又貼了很多的黃米麵兒大餅子。等魚燉好了,大餅子也熟了,這時的大餅子裏滲透的魚肉的味道,很香。這讓我們這些沒怎麽吃過粗糧的八零後們吃的很是開心。


    哥們兒我照舊狼吞虎咽,不理會同桌那些臭老娘們兒的翻白眼兒鄙視。左手拿著一個大餅子,右手夾著各種魚肉一個勁兒的往嘴裏送,這不能怪我,我的確累壞了。那些女生問我,我臉咋了,是不是讓誰揍了?


    我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應付了她們一句:你們如果再了事我就抱你們孩子跳井。


    女生們對我本來就沒啥好感,見我態度不友善,也就不搭理我了。我又拿起了一個大餅子,正要往嘴裏送時,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細細的,聽的我心裏直癢癢。


    “崔哥,我來還你衣服了。”


    我回頭望去,不是張雅欣還能是誰?隻見她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後,煞白的小臉兒還掛滿了憔悴,卻還是在靦腆的微笑著。雙手捧著我的那件限量版的山寨貨。


    我連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要說我一到關鍵時刻就愛掉鏈子,這一咽還把自己給噎住了,連忙端起碗裏的魚湯喝了好幾口後,覺得很丟臉,於是擠出一副很猥瑣的笑容對她說:“……你起來啦,吃飯沒?我不著急,要不你再拿去用幾天再還我也沒關係。”


    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這話說的有毛病了,隻見張雅欣的小臉通一下就紅了,她低著頭,把衣服遞給我後,輕聲的說:“謝謝……不用了……謝謝你。”


    說完後,她一路小跑回到了大一那邊的桌子。我手裏捧著衣服半天沒回神兒,等我轉身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


    他們好像都不相信,我這個髒鬼猥瑣男會有如此豔遇,那些女生有開始在背地裏扯起了老婆舌。王城問我:“行啊,本事見長啊,跟哥說說,咋勾搭上的?”


    勾搭你老妹兒,我鄙視了他一句,然後看了下我那件阿迪耐克,潮潮的,顯然她今天洗過了。我下意識的聞了聞,一股淡淡薰衣草的香味兒。


    我也不含糊,吃飯完就換上了阿迪耐克,結果走哪兒哪香。哈哈。心情十分爽快,然後跑到湖邊繼續畫符去了,要說人逢喜事怎麽就這麽爽,我也不知道,我也沒遇到啥喜事兒,但是心情就是莫名其妙的好,不知道為啥。


    望著太陽落到了湖的另一邊,我心想,今晚終於到了,這兩天剩下的符,再加上今天畫的,一共十五張。十張‘甲午玉卿破煞符’,三張‘丁已巨卿護體符’還有兩張以防意外的‘甲子文卿緩神符’。就這裝備量,應該足夠了吧。


    由於我隨身都帶著那麵小鏡子,就差井水,然是想想井水就是地下水,這裏這麽大個湖,用湖水應該也行吧。就等晚上了。


    我又利用了半個小時,塗了一張差不多能過關的水粉來應付劉明明,再怎麽說不畫一張差不多點的畫也說不過去。


    晚飯後,劉明明繼續作品簡析,今天的他很好奇,問我:“你的日出東方係列呢?”我笑了笑,沒回答他。


    劉明明點評完畢,沒有像前幾天那些放我們集散,而是露出了一副極其猥瑣的小臉問我們:“今天真他嗎熱啊,你們說呢?”


    我們不知道他有什麽陰謀,於是回答他:“是啊,真他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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