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沒有說話,現在那個妖怪似乎已經跑了,所以張是非心中想的,就是改如何的安頓這些女人,讓她們回去麽?別開玩笑了,盡管張是非是個曆史盲,但是他也知道,在古代,女人是極為卑賤的,現在讓她們回去不難,可是如果別人知道了她們的遭遇後,她們的一生就被毀了,這可怎麽辦呢?


    張是非歎了口氣,而就在這時,那本明也來到了洞口,隻見他站立在洞口,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施主,不妙,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朝著這邊來了!”


    “正好!!”李蘭英雙目圓睜站起了身,隻見他大聲的吼道:“一定是那孫子,看樣子它還沒跑遠,嗎的,你出來!!看你李爺爺怎麽把你的皮扒下來!!”


    說罷,他便起身和張是非來到了本明的麵前,張是非見他望著二人,一臉擔心的樣子,便對著他說道:“大師,你說有一道黑影朝這邊來了?”


    那本明點了點頭,剛想答話,忽然臉上露出了極度恐懼的神情,隻見他指著兩人的身後驚聲喊道:“小心!!!”


    身後有人!!李蘭英心中頓時冒出了這個念頭,於是他也想不了許多,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可是,他的身後除了那些嚇傻了的少女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事物,這是怎麽回事兒?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耳邊傳來,李蘭英心中一驚,慌忙回頭看去,卻見到那張是非手持著難飛寶刀滿臉的冷笑,而那本明則臉色煞白的跪在了地上,一隻斷臂跌落在了身旁,李蘭英看見這一幕,頓時有點沒反應過來,這老張是怎麽了,為啥要砍這和尚啊?


    我靠,不會他是被那個什麽妖怪操縱了吧!!一想起之前兩人對付的卵妖之中似乎也有人懂這種本事,李蘭英便十分緊張的望著那張是非,並且對著他說道:“老張,你,你怎麽了?”


    隻見張是非冷笑了一下,然後抬起了右手,用刀尖指著那本明和尚,然後冷冷的對著他說道:“別裝犢子了,趕緊現出原形吧。”


    啥?李蘭英又驚呆了,怎麽回事兒,現出原形?難道這本明才是妖怪麽?可是也不像啊?李蘭英頓時滿頭霧水,而這時,隻見那跪在地上的‘本明’抬起了頭,十分驚恐的對著張是非說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張是非哼了一聲,然後對著這本明講道:“你就是再裝和尚,也掩蓋不了自己那一身的孜然味兒,我問你,本明呢?”


    原來,這個地上跪著的,根本就不是本明,而是這妖洞真正的主人:‘玉麵無量小聖龍’,這小聖龍得道多年,自然老奸巨猾,早在那張是非在半山腰處顯露實力的時候,它便已經發覺,深知這兩個家夥是衝著自己來的,而且不好對付,於是,它便想要避其鋒芒,正所謂狡兔三窟,在這山洞之中,還有一處隱藏的洞穴,所以這小聖龍便藏在了裏麵,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洞口處就傳來了叫罵聲,洞門被毀,他們走了進來,小聖龍隱藏起了自己的妖氣,並在那隱蔽的山洞之中等待機會。他見到兩人後麵還跟著個和尚,便心生一計,出其不意的將其擊倒,之後又化成了他的模樣,想要偷襲兩人,哪成想聰明反被聰明誤,偷雞不成還蝕了把米,剛才他喊出小心的時候,李蘭英下意識的回頭,但是張是非卻同時出手,刀光一閃,便將它那舉起的手臂剁下,使他受傷不輕。


    那小聖龍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露出了什麽破綻,所以慢十分不甘的望著那張是非,而張是非則冷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他說道:“你真當和尚都跟你似的呐,那可是真和尚,哪有看見了一幫沒穿衣服的女人後還傻站著的?”


    李蘭英這才恍然大悟,是的,那個本明雖然不是正統的僧人,但是他的行為舉止卻是同僧人一般無二,之前見到眾人吃肉幹都退避三舍的主,哪兒能看著一幫大娘們兒眼睛都挪不開步兒了?所以,張是非十分肯定,它就是妖怪變的!


    那小聖龍聽張是非這麽一說,不禁惱火,隻見他低著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原來是這樣,佩服,佩……噗!!”


    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小聖龍忽然抬起了頭來,一張嘴,竟然射出了一股黑煙,那股黑煙的速度極快,沒等張是非反應過來,黑煙就已經把他包在了其中,李蘭英大吃一驚,此時他顧不了許多,隻見他向前一布,一腳就蹬在了那小聖龍的胸口。


    李蘭英這一腳用上了仙骨之力,隻見那小聖龍發出了一聲猛哼,被咕嚕嚕的踹出了老遠,等他再起身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本相,果然同那些女人的表述如出一轍,這孫子天生就長了一幅欠揍的臉,隻見它一身合體的藍衣藍褲,布料上上去到也考究,雖然它的嘴角已經滲出了鮮血,但是卻哈哈大笑,它一抬手,僅剩的那手掌之上出現了一樣挺奇怪的東西,通體漆黑,李蘭英認得這東西,就是電視局裏麵紀曉嵐拿的那玩意兒,煙袋鍋子,隻不過這玩意沒有紀曉嵐的那根長,那小聖龍對著李蘭英哈哈大笑,然後喝道:“哈哈哈!!想不到你們竟然可以傷我,但是也隻能到這兒了,怨氣入體,看你還不化成一灘膿水?”


    怨氣入體?糟了!雖然李蘭英搞不懂怨氣是什麽玩意兒,不過他明白,大概就是包裹著張是非的那圖案黑氣,之前聽法明講過,這氣似乎能讓人的身體腐爛,這還得了?隻見李蘭英轉頭對著張是非大喊道:“老張!!”


    張是非沒有回答,而那玉麵小聖龍則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不用叫了,現在隻怕他已經化成了一灘膿水,嘿嘿,下一個就是你!”


    說罷,他一揮手,然後對著那團黑煙喝道:“回!!”


    可是,張是非身上的黑氣卻並沒有移動,小聖龍有些納悶,往常這黑氣相當的聽話,怎麽這一次卻不行了呢?


    就在它一愣神兒的時候,隻見那黑霧還是劇烈的抖動起來,黑霧中的張是非發出了一聲冷喝,那成團的黑霧頓時散開,等那黑霧散盡之時,李蘭英這才放下了心來,張是非沒有事!


    不過緊繃的神情剛剛緩解,李蘭英忽然又有點想笑,因為他望見那張是非雖然沒有被怨氣腐蝕,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卻被腐蝕了個幹淨,煙霧剛散,他渾身的衣服也就化成了碎片,包裹中的木盒與麵具掉在了地上,而張是非則光著個屁股狠狠的瞪著那玉麵無量小聖龍,看他的眼神兒,似乎現在連把那小聖龍吃了的心都有了,隻見他瞪著那小聖龍,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他嗎,還我衣服來!!!”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最後一根煙給你


    原來這黑霧乃是由怨氣所生,又能激發人身體中的怨氣,如果人身體之中存在怨氣的話,那這股怨氣便會將人體內的怨氣放大,將內髒腐蝕了個幹淨,而張是非恰巧之前親手砍了自己的貪嗔兩念,現在他的心中除了要救梁韻兒的想法之外,在沒有別的念頭,之前那種怨天尤人的態度已經消失不見,所以這怨氣無法侵入他的體內。


    那玉麵無量小聖龍再次的愣住了,見到自己的最後法寶對這個人竟然沒有用,嚇的它哭的心都有了,它心中不斷的想到,這算什麽事兒啊,這人到底是誰啊,怎麽如此的厲害?


    還沒等他想玩,隻見光腚的張是非已經提著刀衝了出去,難飛寶刀勢如破竹,對著那小聖龍的腦袋就砍了下去,小聖龍見狀,嚇的是魂不附體,它慌忙使出了吃奶的氣力,抬手一擋,想用手中的煙袋鍋子擋住張是非的刀鋒,可是它哪裏想到,張是非忽然刀鋒一轉,由隻劈轉成了橫砍,刷的一下,又把它最後的一隻手連同那煙袋鍋子一起剁了下來。


    小聖龍發出了一聲慘叫,哪裏還有膽量與其對抗?於是它一咬牙,便轉頭就向那洞外跑去,而他那被砍斷的手,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截兒好像是蛇尾似的東西。


    見這小聖龍落跑,張是非心中便又是一陣躥火,本來他還沒這麽生氣,真的,但是沒成想竟然讓這麽一個雜碎把自己的衣服給扒了,幹,要知道我們shifei張走過南闖過北,還被妖卵打過腿,可是這光腚上戰場的事情他還是和尚念經唱小酒窩——完全就是頭一遭啊,張是非隻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十分的不自在,便不由得惱羞成怒,勢要把這個孫子給就地正法了,方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於是他便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不想那個小聖龍竟然伸出腳來踹了一下牆壁,那土壁之上頓時被他拍出了個大洞,很顯然,這便是他的隱藏洞穴了。


    隻見它就跟個泥鰍一般的鑽進了那洞穴之中,張是非立馬跟了上去,這個洞穴不比之前的洞穴,裏麵一片漆黑,但是張是非在仙骨之氣的映照下,也能看清楚這裏麵的狀況,想不到,這小小的洞穴之中,竟然堆滿了各種銀錢珠寶,大塊兒的銀子堆成了堆,還有一些古玩字畫,顯然是這個妖怪的收藏,而那真正的本明和尚,也倒在了牆角,生死未卜,真是搞不懂,這妖怪為什麽要跑到這裏來,張是非剛跨入那山洞,隻見那玉麵小聖龍飛快的跑到了牆角處的一個箱子之前,然後又是一腳蹬破了牆壁,原來在那堵牆壁之後,竟然還有一個暗道。


    張是非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它的衣領,然後惡狠狠的對著他說道:“跑你大爺啊,你認為你還能跑麽?”


    那小聖龍也沒答話,忽然張是非感覺到自己的手一鬆,原來是那小聖龍現出了原型,它的原型是一隻白色的蟒蛇,隻見那蟒蛇迅速的從自己的褲腿處鑽出,卷了那箱子,飛似的鑽進了暗道。


    張是非手裏拿著那件衣服,一愣神兒的功夫,那小聖龍便跑遠了,而就在這時,李蘭英也感到,隻見他大聲的說道:“哎呀我去,和尚在這兒那,這是真的麽?”


    張是非也不猶豫,隻見他說道:“是,你看看他死沒死,我去追那孫子。”


    說罷,他將那小聖龍的衣服往身上一披,然後也鑽進了暗道,這條暗道很窄,真不是人能鑽的,張是非弓著腰,速度下降不少,過了好一陣,張是非才望見前麵出現了亮光,可是那亮光,顯然是小聖龍已經逃了出去,而與此同時,四周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隻聽轟隆一聲,前麵的土道塌方,把張是非堵在了裏麵。


    張是非心中想到,這孫子倒也聰明,想活埋我啊?沒這麽簡單!想到了這裏,張是非把心一橫,握著難飛猛地向前刺出,仙骨的氣息順著難飛的刀刃射出,又是一陣巨響,這已經被堵住了的暗道愣是被刺出了一條生路,張是非手腳並用的爬了出去。


    眼前豁然開朗,看來這條暗道通向的是後山吧,張是非想到,他剛一出暗道,便看見了那浮在半空之中的蟒蛇精,說來也奇怪,剛才在洞中它現出原形的時候,還沒有這麽的長,似乎這條蟒蛇禦風就長,此時漂浮在半空之中,當真得有十多米,水桶那麽粗,看上去氣勢非凡,如果它頭上有角的話,確實挺像龍的,但是張是非沒有吃它這一套,它這家夥嚇嚇老百姓還行,想嚇唬張是非似乎還早了點兒,要知道張是非連真龍都砍過,害怕這隻缺尾巴蛇?


    那盤踞在半空之中的蟒蛇精雖然此時正叼著之前在洞中取出的那個小箱子,但卻依舊能夠說話,見到張是非出來後,便對著它說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麽要毀我洞府?”


    隻見張是非甩了甩頭發上的泥土,然後用刀尖兒指著那蟒蛇精罵罵咧咧的說道:“你管我是誰呢?我是你親二大爺!毀你洞府怎麽了,不行啊?看你那操行,就知道欺負女人,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憚要占你的洞府,還要宰了你,我說那個什麽龍,我看你還是趕緊下來,別以為飛天上我就砍不死你。”


    玉麵無量小聖龍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無比的惱怒,要知道,自從他得道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哪裏受過這等委屈?想不到今天竟然讓一個沒名兒的家夥給欺負了,不過此時的它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煞神的對手,要是真下來的話,那百分之一百二會當場斃命,現在他的眼前隻有一條路,那就是逃跑,立刻逃跑,也許還有一絲的生機,想到了此處,隻見他狠狠的對著張是非說道:“好,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技不如人,但是你別猖狂,有種別走,明年我大哥會代替我來收拾你!”


    說完了這句狠話後,那條斷了尾巴的白色巨蟒慌忙轉身向天際飛去,而張是非見它想要逃跑,便再也沒廢話,雙手握著難飛橫空劈下,鋒利的仙骨之氣破空而出,將那還沒飛遠的白蟒蛇懶腰截斷,隻聽一聲慘叫,那蟒蛇跌落倒了遠處,砸斷了好幾棵樹木。


    張是非冷笑了一下,望著那掉下來的白蟒蛇心中想到,你大哥,還你大爺呢。


    這種如同小孩子打架打輸了以後放出的場麵話,張是非自然不會放在心裏,一刀命中之後,他也略微的解了氣,於是便走進了樹林之中,尋找到了蟒蛇的屍體,沒錯,它確實被砍死了,攔腰截斷,兩截兒蛇神血肉模糊,場麵十分的惡心,張是非見它已死,便也就消了氣,他忽然又看見了旁邊的那個木箱,心想著這隻蟒蛇連落跑都不想扔下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於是,他便慢慢的扶起那口已經摔開了的箱子,可是結果卻讓他很是納悶兒,這木頭箱子裏麵竟然什麽都沒有,張是非又四處看了看,但是也沒有尋見任何的事物,他瞅了瞅那隻蟒蛇精,然後心中想到,這孫子,難道有收藏箱子的癖好?還是說,這個木箱子就是寶貝?


    張是非怎麽看那木箱子也不想寶貝,沒辦法,現在這白蟒蛇已經被他砍死,已經無法確認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斬妖成功,張是非這才想起那本明和尚還生死未卜,而且洞中還有二十多個女人沒法安置,便不再逗留,走出了樹林之後,順著那暗道再次摸回了山洞的底部。


    他當時並不知道,就在他前腳剛走,那樹林之中的蟒蛇竟然又動了起來!


    隻見那被砍斷了的蟒蛇眼睛忽然動了一下,然後隨之便立了起來,似乎它很疼,全身都在顫抖,不過,在那斷肢處的血已經止住,而且竟然慢慢的長出了一層薄皮,隻見它哇的一聲,就從嘴巴裏麵吐出了一個油紙包,然後一邊喘氣,一邊小聲的說道:“真他娘的晦氣!這到底是哪兒來的災星,怎麽這麽厲害?被斬成了兩截兒,看來沒個十年八年的是好不了了,不行,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還是等明年大哥來再說吧,嗎的,這下可好,看來想要修煉出角還得再過個二三十年了。”


    那蟒蛇不斷的自言自語,越說越覺得憋屈,但是也沒辦法,它也鬥不過張是非,隻好忍著了,隻見它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那個油紙包放在了木箱之中,然後再次銜起木箱,此時新皮已經長好,隻不過它的身子看起來要比以前短上許多,一切作罷後,這條白蟒蛇長歎了一聲,然後吃力的浮起,朝著北邊的方向騰空而去。


    而就在它剛剛飛走之後,忽然不遠處的樹叢發出了輕微的晃動,隻見一隻野狗賊頭賊腦的溜了出來,正是之前的那隻野狗精,隻見那隻剩下了一條尾巴的野狗精跑到了白蟒蛇剩下的半截兒身子前,低下了腦袋,用舌頭舔舐著莽血,舔了一會兒後,它似乎恢複了一些體力,於是它便抬起了頭來,望著那白蟒蛇飛走的方向,一邊望,一邊舔著鼻子一邊在心中想道:嘿嘿,現在老家夥被那些怪人傷了,正是我的好機會啊,老家夥,我伺候了你這麽長時間,也該讓我得些好處了吧,恩,看來我要追上去,然後趁機取了它那寶物,聽說誰要是練了那書上的東西就能成仙,嘿嘿,到時候咱也嚐嚐升仙的滋味兒,豈不快哉?


    想到了這裏,隻見那野狗怪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它一邊怪笑一邊望著天空說道:“造化,這當真是我張三老爺的造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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