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易欣星說道:“是這樣的,現在講環保,沒看零八年奧運會開幕式麽?現在環境好了,小鳥就回來了,你想想,小鳥都回來了,這野貓不就緊隨其後也跟著回來了麽?”


    一旁的李蘭英聽那易欣星這麽說,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他心想這家夥,還真能扯,不過他話說得一套一套的,引經據典有理有據,連北京歡迎爾都扯出來了,愣是把這老鄉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便繼續問道:“可是這鴨脖子被你這火一燎怎麽變這色兒了呢?這是咋回事兒?”


    你哪兒來的這麽多問題!那易欣星被問的都有些要崩潰了,他心裏琢磨著怎麽現在連老農都這麽不好騙。


    “這個……”易欣星想了想,一咬牙,便說道:“這是那些野貓嘴裏帶的益生菌!沒事兒,對人體有益無害的。”


    我靠,張是非和李蘭英頓時滿頭黑線,剛才那個什麽野貓就夠不靠譜了,現在竟然連益生菌都整出來了,再讓他說下去的話,鈣鐵鋅硒維生素e一口氣兒上五樓這些話出現都不是不可能。


    好在那老鄉並沒有聽懂啥事益生菌,就覺得有些耳熟,便問那易欣星:“真沒事兒,能吃啊?”


    那老易慌忙邊擺手邊尷尬的笑道:“放心的造吧,這玩意兒補鐵又養顏……那什麽,老鄉,沒啥事兒我們先走了啊。”


    說完,他便給眾人一個眼色,示意閃人,從那老鄉家中出來之後,老易便對著那周勝男說道:“阿姨,您先回去吧,我們幾個轉悠轉悠,一會兒回去。”


    周勝男聽易欣星這麽說,她便也沒說啥,囑咐了幾句後先自行回家了。


    那老易示意兩人跟他走,三人來到了一處村外挺偏僻的地方,在一棵大槐樹下停住了腳步,張是非這時才上前詢問:“哎易哥,咋回事兒啊到底,是不是有什麽情況?難道是……”


    那易欣星見張是非一針見血的問出此話,不由的有些驚訝的對他說道:“咦?你怎麽知道是妖卵作祟的?”


    我暈,張是非和李蘭英頓時又是滿頭黑線,他心想這我知道你大爺,這不是你自己說的麽?張是非望著眼前這個相貌堂堂好似洪天明的男子,心想著,也不知道他是真呆還是裝傻,算了,這都不重要,於是他便對著那易欣星說道:“你是怎麽發現這些雞鴨是被卵妖所害呢?”


    那易欣星歎了口氣,然後取出了剛才他曾經用過的那盞小藍燈,對著兩人說道:“你倆也知道,我是做道具的,你倆之前也用過我的道具吧……”


    是,後媽麽?李蘭英想到了這裏就十分的不爽,還好意思跟我倆提道具?隻見他轉過臉去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後拿出了根煙抽著,那易欣星繼續講到:“我手裏這個燈就是我最得意的道具了,名字叫做‘二十四周通明燈’,它用處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可以查出妖氣。”


    原來是這回事兒,一聽果真又卵妖作祟,張是非心中竟然有些高興,太好了,正琢磨著要殺卵妖咱功德呢,這竟然自己找上門兒來了,於是他便對那易欣星說道:“太好了,那咱們現在就去找吧!”


    那易欣星搖了搖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之前跟你說什麽了,別這麽衝動,這事兒沒這麽簡單。”


    什麽情況?張是非和李蘭英愣了一下,有妖卵就有卵妖,有卵妖殺掉就是了,多簡單的事兒,這有什麽複雜的?


    那易欣星見兩人有些不懂,便歎了口氣,然後蹲在了地上望著兩人說道:“你們忘了妖卵是怎麽回事兒了?它們一般附身在什麽人身上?”


    聽易欣星這麽一說,張是非腦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慌忙說道:“難道你是說,這次的妖卵附身者是何謙?”


    經曆了幾次妖卵事件後,張是非已經對這妖卵種東西有了大概的了解,他明白,妖卵這玩意不是隨便附在一個人身上就能夠存活的,它們是靠著人或者生物的情感為營養才能長成妖怪,之前的那老狗以及王小圓都是這樣,需要極強的情緒才能支撐妖卵附身的痛苦,而且也隻有被情緒迷失心智,才會被附身。


    所以張是非馬上想起了那何謙,這老孫子卑鄙下流外帶齷齪無恥,不好的東西都占全了,打瘸子罵啞巴的主兒,說他下三濫都是抬舉他,這種人極有可能會被附身而危害一方,而且他失蹤的時間正好和村裏雞鴨離奇死亡的時間不謀而合,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那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下次我說話你別老搶答,沒錯,我也懷疑那何謙,這人不簡單,昨天他發狂的時候我就有些納悶兒,如果精神沒毛病的話,是不會這樣的,他被你揍了,對他這一方村霸來說自然是莫大的屈辱,所以很容易被妖卵趁虛而入。”


    “那還等什麽呢!”李蘭英是個急性子,他聽到了這裏便將手中的半截香煙丟到了地上,然後使勁兒的拿腳碾了碾,說道:“要是那老孫子的話,就更好了,昨天還沒解氣呢,這次揍個痛快!走吧!”


    很顯然,李蘭英這是打惡棍打上癮了,隻見他轉身大刀闊斧的向遠處走去,走了兩步卻停下了,回頭望著張是非和易欣星,有些奇怪的說道:“走啊?”


    易欣星都有些無語了,他對著那胖子說:“趕緊給我回來,往哪兒走你,你知道那何謙現在在哪兒麽?”


    胖子搖了搖頭,然後眨了兩下眼睛,說道:“不知道啊,你不知道麽?”


    “我他嗎上哪兒知道去。”老易被胖子搞得爆了粗口,可是那李蘭英卻有些納悶兒了,他說道:“之前不都是這樣麽,你和那分頭智慧,我倆出馬,怎麽,這回你也找不到了?”


    易欣星有些無語,他對胖子無可奈何的說道:“你當這是玩兒網遊呢啊,把我當自動尋路了?警察都找不到,我要是能找到他就好了,就不用幹這行兒了。”


    張是非聽完也覺得有些好笑,確實,他們確實對這易欣星和崔分頭過於依賴了,每次事件他們的路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隻要動手就行,剛才那易欣星說的很對,就連張是非他也在無形之中將那崔先生當成了警犬,隻要聽他的準能找到妖卵,而他們竟然也慢慢習慣了這種‘坐享其成’。


    這可不好,要知道張是非現在是鐵了心的想鍛煉自己,也不能凡事都靠他們啊,要不然何年何月才能變強?於是,他便對那易欣星說道:“易哥,要不,我倆先去找找吧,等會兒就上山,你也知道,我倆變身以後方便不少。”


    誰成想那易欣星又搖了搖頭,他對這張是非說道:“你可拉倒吧,別變成了鳥後再讓人一槍崩下來,真把奧運開幕式當真了啊,還環境好了,鳥回來了,跟你說,這裏的人一看就不像是啥愛護動物的主兒。”


    “那咋整啊?”這回張是非也沒話了,山這麽大,如果不變身的話,逛一天都夠嗆能逛完,正當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易欣星又說道:“其實不用找,我想這孫子一定會自動送上門來。”


    此話何解?兩人又有些沒懂。


    那易欣星見他倆這樣,便有些生氣了,他說道:“自己想象,平常挺尖挺靈的人,怎麽遇到事兒就不愛動腦子呢?不行,得鍛煉鍛煉你倆。”


    張是非聽他這麽一說,便仔細的想了想那妖卵的事情,妖卵附身,恩,妖卵是靠著吃人的情緒和精血而存活的,被要妖卵附身的人會……


    “啊!”張是非想到此處,猛然的叫了一聲,隻見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去找何謙,這老孫子也會自己找上門兒來對麽?”


    易欣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沒錯,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就在今晚,那何謙就會找上梁家。”


    張是非之所以這麽想,是因為他想起了那些被妖卵附身之人的共性,正所謂等價交換,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一樣東西就要失去一樣,這是大自然的法則,即使妖卵也無法更改,妖卵吸食人生命的同時,也能給宿主提供短暫的力量,宿主要這力量幹什麽?當然是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要知道妖卵附身時,能將人的某種情緒無限擴大,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如果那何謙被妖卵附身後,他的負麵情緒多半就是想報仇,在妖卵成熟之前,他一定會上門報仇的,想到了這裏,那張是非頓時後背有些涼,倒不是說他害怕那妖卵,而是這樣的話,那梁韻兒很可能就會有危險!


    張是非慌忙說道:“那咱們怎麽辦!易哥你就快說吧,別賣關子了,這方麵你有經驗!”


    那易欣星望著兩人,然後起身掐滅了煙,對兩人正色的說道:“還能怎麽辦,咱們今天是一定不能走了,到晚上的時候我設法讓那母女倆醒不過來,然後咱們來個守株待兔,趁天黑之前擺個陣,到時候給丫來個水缸裏麵逮王八,這句話好像是句成語……”


    “甕中捉鱉!”張是非隨口接道。


    “沒錯!甕中捉鱉,你倆下午可要幫我的忙啊,要知道這卵妖吸血,我還真是頭一回遇見,估計這不是啥好事兒,可能他這是在增強自己的力量。”


    那易欣星說話的模樣挺認真,這無形中給兩人帶來了一股壓力,要知道張是非和李蘭英每次跟妖卵幹架都得脫層皮,整個一鍛煉身體,現在這何謙變成了一個非主流似的卵妖,聽上去就不好對付,於是那張是非便問道:“易哥,你說我倆能不能打過那老孫子?”


    易欣星聽他問,便說道:“不一定,現在什麽都不清楚呢。”


    “那你呢?你能打過它麽?”李蘭英問道。


    “我?太簡單了,我能一起打它八個,隻不過你倆不是要鍛煉麽?就把這次機會讓給你倆了。”易欣星笑著說。


    切,胖子滿臉鄙視,心裏完全不相信這個殘疾人真的會有自己說的那般厲害,在李蘭英的心中,這易欣星就是一死跑龍套的,偶爾幾次出現除了搞笑外沒別的本事。


    鄉下的小路確實挺有情趣,秋天還沒真正的到來,路旁花花草草開的這個悶騷,但是張是非卻完全沒有觀賞的心情,腦子裏滿是那妖卵之事,今晚看來是睡不成了。


    不過這樣也好,張是非想到,他望了望村外那座大山,曾經他在那山裏住了一年,這真是一個輪回,當時的他還隻是一隻除了飛啥都不會的笨鳥,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恢複了人身,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已經有能力去保護梁韻兒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崔走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崔走召並收藏我當鳥人的那幾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