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是非並沒有興趣聽他說這些無聊的話,要知道基本上從昨晚開始他就沒消停了,基本上一宿沒睡,那梁韻兒確實太累了,她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隻剩下張是非一人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天花板,腦子裏始終靜不下來,思前想後自己這段愛情,可真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以前光看那些傻b電視劇裏演的,什麽穿越時空的愛戀,多淒美多感人多尿性,可現在落在自己身上,卻完全的變了味兒,看來這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穿越不知狗血長啊!


    正當他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隔壁的房間似乎又進來了一夥兒人,好像是小年輕兒的,好像喝醉了,一幫人在走廊裏亂跑打鬧,而且還開著門打起了撲克,這把張是非氣的,心想著這些人都甚麽素質啊!他當時心情很糟,就想爬起身衝出去隨便抓個人一頓胖揍,但是他望了望那正在床上熟睡的梁韻兒,便沒有這麽做,因為他不忍心吵醒梁韻兒。


    所以,隻好又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被迫加入了旁邊那屋的戰局,結果一整晚沒合眼,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知道那屋誰輸了二百多塊錢。


    天亮的時候,梁韻兒醒了,她醒的時候,張是非正坐在沙發上頂著倆黑眼圈兒裝思想者,也許梁韻兒是睡糊塗了吧,竟然直接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頓時無限風光又出現在了險峰,看的張是非鼻血差點兒沒流出來,梁韻兒也不知道為何,麵對著張是非竟然害羞起來,她‘呀’的一聲輕呼,然後立馬用被子捂住了險峰。


    張是非見她這小模樣,心中頓時一陣甜蜜,但是好人做到底,中途變色狼可就白忙活了,他心裏此刻還是比較舒暢的,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打通可突破口,昨晚梁韻兒麵對著張是非真誠的告白,雖然沒有直接答應,但是看當時她的表情,現在這副模樣,應該也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於是他便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並且溫柔的對她說:“醒了?今天有課沒,我送你回去吧。”


    “啊……,謝謝你。”梁韻兒這一晚上真變了不少,這個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男子,現如今說一句話都能讓自己臉紅,心跳的感覺再次傳來,讓她不由得有些疑惑,我這是怎麽了?


    相當年,偉大的哲學思想家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愛情就像是一記迷魂藥,不知道藥翻了多少貞潔烈女,現在想想,這話確實沒錯,在不知不覺之間,張是非在梁韻兒心中的地位,慢慢的上升,將其攻陷的一天指日可待。


    什麽叫攻陷,我想啥呢!張是非晃了晃腦袋,可能是因為太困了的關係吧,他苦笑了一下,這時,梁韻兒已經從浴室裏出來,她已經穿上了衣服,沒有化妝,讓張是非想起了自然堂的廣告。


    你本來就很美,張是非笑盈盈望著她,然後對她說道:“這樣吧,我送你回去,然後呆一陣兒,萬一何事成來找你麻煩呢?”


    梁韻兒臉還是有些紅,隻見她說道:“不用了,在學校他不敢怎樣的,而且……你去我班……也不好。”


    暈,她竟然還會害羞,張是非見此情景,由衷的發出了笑容,有多長時間他沒這麽笑過了?可能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提梁韻兒‘贖身’,於是,他便起身對著梁韻兒說:“好吧,那我把你送到了就走,還有,你相信我,不出一個半個月,我就能幫你把錢還上,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梁韻兒聽他這麽說,竟然有些慌張的回答道:“別啊,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你的好意我領了,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張是非斬釘截鐵的說道,他明白,男人有時候就該拿出點魄力,於是他對那梁韻兒說道:“我們不是朋友麽?”


    梁韻兒聽他這句話,臉頓時又紅的嚇人,她可能不想讓張是非見到她這副模樣,於是她慌忙轉過了身,對張是非嬌嗔道:“誰……誰是你朋友啊。”


    不是朋友更好!看來你自己也開始接受我了!張是非心裏這個美啊!這麽長時間壓抑在他心中的石頭終於搬開了,他不是傻子,相反的,他很明白女人,梁韻兒這樣說,就是間接的同意了張是非的追求。


    我的春天來了!我的春天終於來了!!張是非此時忽然有了想要仰天長嘯的衝動,嗎的,終於啊,我的苦心沒有白費!


    但是他也不能失態啊,於是便對著那梁韻兒笑著說道:“好了,咱們走吧,你看你一天多辛苦,這樣吧,等我把你的債還清,你就別去狼嚎了,不瞞你說,我家也在江北,有時間過去玩啊,我讓我媽給你做紅燒雞翅,好不好?”


    梁韻兒心跳的厲害,便快步的打開了門,然後在門口背對著張是非說道:“好……好啦,隨便你啦,快走吧,要遲到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張是非快步的追了上去,然後鼓足了勇氣,挽住了梁韻兒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兒,梁韻兒全身一顫,沒有掙紮。


    出了賓館之後,太陽剛剛升起,透過街邊的樹蔭零零星星的照在兩人的臉上,暖洋洋的笑容。


    “行了,別拽詞兒了你。”張是非說的正煽情,一旁的李胖子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他:“再說下去該跑偏成言情小說了,說點正經的吧。”


    張是非回過了神兒來,望著胖子一邊揉腰一邊用中指對他挖鼻孔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滿,他說道:“啥正經的?”


    李蘭英抽回了中指,對著崔先生的電腦屏幕一彈,然後說道:“分頭出去買早點了,就剩咱倆,我問你,你真打算替那梁韻兒還錢?”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


    李蘭英又說道:“你想過沒有,這件事其實沒那麽簡單?拋去你這什麽‘幻情身’先不說,就說說這錢,你從哪兒去找啊?我想想,咱倆現在兜裏加一起都不到兩千吧?”


    張是非歎了口氣,確實,這確實是個問題,他現在才深刻的認識到,自己這悲催的‘幻情之身’有多麽的惡心,別有女朋友,有女朋友注定是泡影一場,不過現在來說,這應該不算什麽事兒,畢竟雖然都有這個意思,但是窗戶紙沒捅破呢還,應該不算。


    這個不談,那關鍵就來了,錢,要上哪兒去弄?


    李蘭英見張是非歎氣,便又問道:“你要是靠工作掙的,別說半個月了,不吃不喝,半年都掙不到十多萬啊?要我說,你還是跟你老爹求助吧。”


    “你以為我沒說啊,今天早上我就給我爸打電話了,沒戲。”張是非說。


    “你怎麽說的?”李蘭英問。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跟我爸說,爸,給我點錢唄?我爸說,你要多少?幹什麽用?我說,十五萬,幫我女朋友贖身,我爸說,滾。”


    “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李胖子尷尬的問道。


    張是非繼續苦笑:“是啊,嗎的,可能是咱倆以前實在太不是人了,報應,所以我才找你啊,李哥。”


    確實,想想張是非和李蘭英以前的敗家子兒模式,真的有些不堪入目,他們的父母十分了解他們,在他們父母眼裏,兩人的女朋友換的要比找小姐都勤,為了一個小姐花十五萬?開玩笑,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給你這麽造麽?


    張是非之所以無言以對,那是因為梁韻兒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是個小姐。


    這也是他無法對父母說實話的原因之一,但是沒辦法,這其中的事情確實挺複雜,就像兩人怎麽會變成妖怪一樣,是解釋不清的。


    李蘭英聽他這麽說,便哼了一聲,他了解張是非就跟袁隆平了解農家肥一樣,他嘴上叫李哥,心裏不一定又憋啥壞呢,於是他便說道:“找我?找我幹啥?”


    第一百一十七章 騙局(上)


    “我想讓你跟你老爹要點錢,然後借我,行不?”張是非對著李胖子說道,李蘭英呸了一口顯然有些不屑,他對張是非說:“有沒有搞錯,這關我毛事兒啊?!”


    張是非望著眼前這胖子,頓時也有點不耐煩,他知道這胖子現在純屬於擺架子,於是便對他說道:“少跟我來這一套,說吧,借不借?”


    “不借。”胖子繼續挖起了鼻屎。


    “你是不敢吧,怕你老爸也不給你錢所以才這麽說的對不對?”張是非用話衝他。


    李蘭英頓時有些不服:“誰說的?你以為我家那老頭子向你爹那麽摳門兒?”


    “那你打吖打吖,光嘴上說的好動聽,切,特麽孫子。”


    “好,你等著!”李蘭英氣呼呼的拿起了電話,張是非心裏這個樂,要說他除了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小霸王其樂其窮外,戲耍這李蘭英倒也是其樂無窮。


    不過他知道,胖子這就是典型兒的榴蓮嘴蘿卜心,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明鏡兒的,他和張是非的關係應該不用刷啥,就是親哥們兒一樣兒,不管咋說,他也是會幫這個忙的,男人就是這樣,嘴上說一套實際做一套。


    隻見胖子十分狂妄的拿起了電話,然後對張是非說道:“你瞧我的。”


    說罷,翻到了自己老爹的號碼後撥了過去,並且調成了免提狀態,沒過一會兒,電話通了,李蘭英頓時又換了另外一個語氣,他一邊對張是非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一邊十分獻媚的說道:“爸,給我點錢唄?”


    “你要錢幹什麽?要多少?”電話那邊李蘭英的父親甕聲甕氣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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