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此處,我歎了口氣,然後打電話叫錢紮紙他們上來,現在我在明敵在暗,而且似乎還被牢牢的牽製住了,這似乎是我能預料到的最惡心的局麵。


    陳歪脖子已經醒了,隻見他把自己關在另外一個屋子裏老淚縱橫,對此我也無話可說,說起來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現在見他這把年歲卻哭得如此傷心,我的心中也有些不忍,這能怪誰呢?都他嗎怪邪教,我心裏想著。


    錢紮紙在知道了我們現在的處境之後,便大聲罵道:“這些人怎麽這麽墨跡,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好了,為啥連個屁都不放就把人給整走了?”


    “春叔的手機在這裏,我相信它們一定會打電話過來的。”我說道。


    說完之後,我坐在床上,幸好我有再背包裏麵放反毒水的習慣,要知道我剛才也受了些傷,於是一邊往臉上抹藥水,一邊叼著一根煙沒頭沒腦的抽著,我心裏琢磨著,那些家夥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先在心理上給我們壓力,讓我們不敢報警,要知道這心理戰術遠要比身體上的打擊來的狠毒,他們一定是想趁著我們驚慌失措的時候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了這裏,我無奈的笑了笑,娘的,這一招對我有用麽?老子經曆過多少次類似的事件了?你們不是想跟我就這麽耗著麽?別開玩笑了,我會這麽傻跟個待宰生豬一樣等著你們上門兒勒索我?


    你們真是太小瞧我了。


    於是,我便彈了彈煙灰,然後對著胡白河說道:“白姐,你能用法術之類的辦法找到我那三個朋友麽?”


    胡白河搖了搖頭,它對我說它根本不懂那類型的法門,於是我便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錢紮紙,忽然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要知道雖然那些邪教的家夥們的陰謀著實歹毒,馬天順的本事也十分厲害,雖然他們一直知道了我們很多的事情,但是它們卻好像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也就是我們身上的突發情況的發生率很高。


    就拿剛才來說,誰能想到這個錢紮紙竟然是馬天順的克星呢?我相信如果馬天順如果也知道這一點的話,他絕對不會傻了吧唧的出現在我們麵前,這多虧了錢紮紙,雖然他瘋瘋癲癲的,但正是這樣,所以沒有人能猜透他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我們為什麽不能利用這一點呢?


    於是,我便對著錢紮紙說道:“小錢,那些家夥是想讓咱們等著,但是咱們如果要等的話就太被動了,咱們必須爭取主動,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有啥話你就直接說唄,啥幫不幫忙的,春叔對我這好,我怎麽能不管?”錢紮紙對我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就知道好辦了,於是便小聲的對著他說道:“等一會兒你下樓一趟,去前台,我剛才看了,雖然不知道這屋子裏有沒有攝像頭,但是走廊裏卻真的有,所以等會你去前台幫忙調差一下監控錄像,我相信那些想害我們的人不可能會飛天遁地,所以他們隻能大門進大門出,所以錄像一定會有記錄的,怎麽樣,能做到麽?”


    見我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後,錢紮紙眨了眨眼睛,一邊撓了撓自己的黑眼圈一邊對著我說道:“有點複雜,我怕我一時搞亂了,你怎麽不自己去?或者讓那白曉麗自己幫忙看呢?”


    如果放在一年之前,那我鐵定會自己下去,但是現在我腦子裏想的東西跟以前也不同了,我覺得我的確可以自己下樓查看,而且那白曉麗和我也認識,但是要知道我們現在在敵人的地盤兒上,如果我過度的跟白曉麗溝通的話,保不準她也會有危險,而且那前台又不是隻有她自己,被問的話很難想出合理的說辭。要知道我能知道這山莊不對勁兒,完全是白曉麗的功勞,我怎麽能恩將仇報?


    而且又說了,我無緣無故的跑去前台的話,那一定會引起那些藏在暗處的敵人的注意,那樣的話,即便是我找到了他們的下落也是於事無補,他們完全可以將韓萬春三人轉移,而且動機暴露了,之後就不好辦了,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不會引起他們注意的人去辦這件事。


    錢紮紙就是最好的人選了,他和我們的世界觀不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屬於在二次元與三次元世界的夾縫裏麵求生存圖發展的存在,這樣的一個家夥,無論做什麽我相信都不會有人在意,而且隻要再小心部署一下細節的話……


    我認為這個計劃很可行,於是便同錢紮紙以及胡白河商量了一下,沒多久一個計劃便醞釀了出來。


    這個計劃的成功與否,有兩個重點,一是錢紮紙,二是白曉麗,等定下來了以後,我便給白曉麗打了個電話,讓她裝作沒事一樣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跟我說話,白曉麗很聰明,聽我這麽一說,便借故去了衛生間,她對我小聲的說:“怎麽了?”


    我對著電話說:“我的三個朋友失蹤了,估計是你們這裏的人做的事情,你們前台有監控錄像吧,我想派個朋友下去查一下,能幫個忙麽?”


    白曉麗在電話裏麵對著我說道:“能幫是能幫,不過你朋友都被綁架了,為什麽不報警?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電話說道:“我們的事情,警察管不了……”


    然後我就盡量簡單的對她講出了這件事,白曉麗的膽子也確實挺大的,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和她見過鬼有關,她聽完之後居然沒有害怕,而是對著我壓低了嗓子說道:“那這麽做你安不安全?”


    “你能安全我就安全了。”我對白曉麗說道:“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雖然不算門兒清,但也不是頭一次經曆,沒事兒。”


    電話那頭的白曉麗聽我這麽一說,居然撲哧一下笑了,她對我說:“你知道麽,在這幾年回憶大學時光的時候,一想起你,我就會想,這個男人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呀?是一個不愛說話的老實人,還是一個滿肚子秘密的高人?你說你現在偏向哪一個?”


    我也不知道,我歎了口氣,我心想著,我本來是個老實人,也想本本分分的繼續當老實人,但是總有一些雜種們找上門來欺負我,為了自保,我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想法,以至於現在也有點弄不明白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我,想到了此處,我便對著電話輕聲的說道:“偏向想活命還想救人的那個。”


    之後我也沒跟白曉麗說太久,告訴了她一會兒具體要做什麽之後又囑咐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我望著胡白河和錢紮紙,對著他倆說:“等會兒就靠你們了,知道他們在哪兒後,咱們立刻出發。”


    我當時看了一下表,馬上就要晚上八點了,我覺得如果那些雜碎們聯係我的話,就一定會選擇後半夜,畢竟那個時候這裏的客人們都已經熟睡了,便於掩人耳目,但是我們卻等不了那麽久,拿定了主意之後,我便讓胡白河先從窗戶跳了下去,反正除了某些邪教徒外,正常人都看不見它。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先讓胡白河在外麵放上一把無傷大雅的火,然後吸引大廳裏麵的人出去,這個時候,錢紮紙就可以偷偷的去看錄像了,我剛才問過白曉麗,他告訴了我韓萬春他們回來的時間,所以我相信這應該不難查找。


    但為了安全起見,還要有一個契機,所以我先讓錢紮紙到大廳裏麵裝瘋,或者說是本色出演一場鬧劇,這樣的話應該就沒人懷疑他了。


    事實上,錢紮紙這一點做得相當好,我跟他下樓以後,到了樓下的大廳裏,我坐在沙發上,望著門外,裝出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好像在等著一個重要的人到來似的,相信那些邪教徒們見到我這樣子後,一定會認為我已經亂了陣腳等待著電話的到來吧。


    而錢紮紙則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他扯開了自己的衣扣,有些手舞足蹈的,明眼人一瞅就知道這小子似乎有些不正常,雖然他演的很不錯,但是我也為他捏了把汗,我心想著大哥你悠著點兒,拿出你平時的樣子就行了,別真跟個瘋子似的,小心被人給攆出去啊。


    好在錢紮紙漸漸的進入了狀態,他來到了前台,前台裏麵坐著倆姑娘,一個是白曉麗,還有一個跟白曉麗歲數差不多大,隻見錢紮紙把胳膊搭在了前台上,然後表情迷蒙的對著那姑娘來了個飛眼兒。


    而那個姑娘也很配合的還了他一個白眼兒,然後就當他不存在了,不過錢紮紙也不介意,隻見他轉頭對著白曉麗抱拳說道:“姑娘,你為何不問我是打尖還是住店。”


    白曉麗差點沒忍住,隻見她笑著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有意思呢?”


    “有麽?”隻見那錢紮紙翻了翻口袋,然後對著白曉麗說道:“我記得我身上隻有密保卡,也沒有‘意思’啊。”


    “先生請問你到底需要什麽服務,沒有需要的話請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謝謝。”旁邊那個妹子見錢紮紙的腦子好像有點不正常,便有些不耐煩的問他,錢紮紙微微一笑,然後對著那姑娘一抱拳,說道:“當然有需要了,沒需要的話來這裏幹什麽。”


    說罷,隻見錢紮紙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兩張皺皺巴巴的十塊錢,一把拍在吧台上,然後對著那妹子擠眉弄眼的說道:“網管,給我衝十塊錢的q幣,再泡一碗方便麵,還有一瓶營養快線呦。”


    那妹子估計頭一次碰見上她這裏充q幣的主兒,以至於她此時完全認定了這人是個瘋子,但貌似她們這裏管理挺嚴,以至於她也沒輕易翻臉,隻見她沒好氣兒的說道:“我們這衝不了q幣。”


    “怎麽就不能衝了?!”錢紮紙十分驚訝的拍了拍吧台。


    “我們這不是網吧,而且我倆也不是網管,先生如果您……”看的出來那妹子雖然在忍,但很快就忍無可忍了。


    錢紮紙眨了眨眼睛,然後不依不饒的說:“不是網吧為什麽桌子裏有電腦!你明顯就是騙我,我跟你說,你們這樣的網吧我見多了,是不是欺負人啊,來把你老板叫出來我問問他為啥不給我衝?”


    “你有完沒完啊!!”白曉麗低著頭忍著笑,而那妹子則真的爆發了,隻見她站起了身子對著錢紮紙叫道:“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到底怎麽回事兒,有沒有人管?!再沒人管我報警了啊!!”


    我見時機已到,便慌忙站起了身走上前去,一把拉過了錢紮紙,然後對著那個妹子賠著笑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這是我兄弟,這裏有點不好使。”


    說罷,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然後賠笑道:“別往心裏去啊姑娘。”


    那妹子雖然生氣,但見我這麽一說,倒也消了些氣,隻見她又坐了下去,小聲的嘟囔道:“真是,腦子有病還出來轉悠。”


    不得不說,現在有的行業裏麵服務人員就是這樣,欺軟怕硬笑貧不笑娼,一點的愛心都沒有,她哪裏知道其實她被自己眼中的‘瘋子’給玩了呢,我笑了笑,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便一邊說著‘對不住’一邊拉著錢紮紙往沙發走,錢紮紙一邊走一邊叫嚷著:“你不給我衝就起來,我自己衝還不行麽,你知不知道再不衝的話這個世界完啦!!沒有金錢的壓製企鵝就要錯誤進化成喪屍企鵝獸了啊!”


    那妹子自然沒有把他的瘋話放在心裏,而我拉著他,假意勸他:“你可別鬧啦,現在都什麽時候了,春叔他們不知道怎麽樣了你怎麽還有閑心鬧呢?”


    當然了,這話我是說給別人聽的,我一邊勸那錢紮紙,一邊四下看了看,現在這大廳裏麵算上我倆一共七個人,刨除白曉麗和那個妹子,還有三個,一個好像是工作人員,剩下兩個好像是遊客,當然了,我不知道他們裏麵會不會有想害我們的邪教。


    就在這時,忽然坐在門口處的一個遊客一邊望著落地窗外一邊驚呼道:“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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