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管你老婆孩子的死活了?”隻見馬天順冷笑道:“可憐他們孤兒寡母死後還飽受摧殘啊,嘿嘿,真可憐。”


    “你!”陳歪脖子含著眼淚大喊道。


    “你什麽你!”馬天順對著那陳歪脖子說道:“我之前給你的那把刀呢,你要是想我放過你的老婆孩子,就捅你旁邊這小子一刀,然後叫他交出他的鼓,聽見沒有?!”


    媽的,果然又是一個想搶鼓的損賊。


    陳歪脖子聽他這麽一說,便含著眼淚望了我一眼,我歎了口氣,沒說話,陳歪脖子看了我一會兒後,終於做出了決定,隻見他大喊道:“我跟你拚了!!”


    說到了這裏,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把匕首,衝著那馬天順衝了過去,而馬天順見他這樣,便冷笑道:“早就知道你沒出息,算了,還是我親自動手吧。”


    話剛說到此處,隻見馬天順一腳就蹬在了那陳歪脖的肚子上,要說這個老雜碎雖然可恨,但是一招一式卻相當利落,畢竟是在刀口上混的,那陳歪脖哪裏是他的對手?於是瞬間被他放倒在地,隻見那馬天順利用身體的便利(彎腰駝背),飛速的撿起了陳歪脖掉落在地上的刀子,然後冷笑了一下,對著那陳歪脖就紮了下去。


    可是他剛一抬手,一隻酒瓶子就飛向了他的腦袋,馬天順反應神經倒是不差,於是慌忙一側頭,啪的一聲,那隻裝著小半瓶白酒的酒瓶砸在了他身後的一顆大樹上,砸的細碎。


    丟這個酒瓶過去的當然是我了,要說我對這馬天順已經憎恨到了極點,我心想著怎麽還會有這等碎催存在,剛才見那陳歪脖不想傷我而是衝向了馬天順的時候,我心中一陣溫暖之餘,也替他掐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那馬天順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陳歪脖估計有難,於是下意識的伸手朝背包裏麵摸去,摸到了那個酒瓶之後,陳歪脖已經被放倒在了地上,於是我也來不及多想便把那酒瓶丟了過去。


    等那馬天順反應過來的時候,錢紮紙已經跑到了近前,隻見他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朝著那馬天順的眼睛捅了過去,由於當時事情發生的太快,所以馬天順也就沒有多餘的選擇,隻見他一彎腰,躲過了錢紮紙的一擊,剛想還手的時候,我又跑到了近前,趁著他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腳揣在了他的手上,那把匕首應聲而落,而馬天順向後滾了幾下,這才站起了身。


    他身上沾滿了白雪,看上去有些狼狽,而這時,錢紮紙已經扶起了陳歪脖,我將老七抓在手裏,對著那馬天順一呲牙,然後罵道:“來,話說的差不多了,讓我陪你這個老損賊玩玩兒。”


    “膽識到是見長啊。”馬天順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後對著我說道:“行,這也正和我意,你想怎麽玩,鬥法還是打架?”


    我見馬天順說出此話後,心中想到,這個老孫子雖然囂張,但他應該也跟我差不多,想要招鬼魂出來必須得有一定的準備時間,就跟那黃善似的,而且說起來雖然那‘柳天靈’的本事他用起來不用準備時間,就跟我胡白河給我的這口牙一樣,但貌似他用那玩意兒就會自殘身體,想到了這裏,我便靈機一動,然後對著他說道:“大家都是道裏人,那就鬥法唄。”


    “好,這是你說的,我數一二三,咱們各憑本事,怎麽樣?”馬天順對我說道。


    “合情合理,你數吧。”我站在了馬天順的麵前,就好像以前看的西部片裏麵牛仔決鬥似的。


    隻見馬天順一邊拍著大腿,一邊說道:“一,二,三!!”


    就在他剛數到三的時候,我忽然抓著手裏的手電筒朝著他的天靈蓋砸了下去!!


    開玩笑,跟啥人學啥樣,這是韓萬春交給我的至理名言,跟形式光明的人玩磊落那是沒錯,但跟你這等貨色還為啥還要搞得跟決鬥似的那麽正規?要知道這孫子就跟黃善那條老泥鰍似的,我還跟他客氣什麽?我心裏想著,看我不砸死你個老雜毛兒!


    但說起來,我似乎還是太低估這馬天順了,他跟黃善可不一樣,隻見我剛一抬手的時候,他居然也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心裏暗暗的罵道:媽的,看來我跟這老雜毛想到一塊兒去了!


    很顯然這老奸巨猾的馬天順也不想跟我玩公平決鬥,剛才他說的話應該隻是想讓我放鬆警惕,真沒想到這老家夥居然這麽猥瑣。


    隻見他左手一抬,一股微弱的黑氣便環繞在手上,我心中一驚,看來這家夥真的下本錢了,為了放倒我不惜自己受傷,他這本事我之前也講過,不過那時是胡白河同他動手,當時看著犀利,沒想到親身經曆之後居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那黑氣剛剛擦到我的手臂,我直感覺右手猛地向後一震,手電飛出了老遠,然後我的身子不自覺的騰空,摔出了老遠。


    幸好身下隻是雪地,我直感覺到那些雪從我的脖頸之中灌了進來,不由得被激的一哆嗦,而就在這時,馬天順已經撲了過來。


    情急之下也來不及多想,於是我一咬牙往旁邊一滾,那馬天順剛要繼續對我動手,不想錢紮紙的木棍再次刺到,馬天順冷哼了一聲,然後隨手一揮,錢紮紙哇的一聲就被打飛了老遠,而我則利用這寶貴的時機順勢起身之後,抓著老七就朝著他打了下去,老七和他手上的黑氣捧在了一起,我居然又被震退了好幾步,索性沒有再次倒地,不過我心裏卻也不敢再大意了,這個馬天順,明顯要比那個隻會邪術和摔跤的黃善要狠的許多。


    看來要鬥它,光靠我自己是很難的,必須要找人幫忙了,可是唱幫兵訣請胡白河來,最短也得三四分鍾,這段時間該怎麽應對?


    就在我有些為難的時候,忽然聽見錢紮紙喊道:“姚子,把你的背包丟給我!!”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克星


    我一直以為,有了現在這幅牙口之後,不管什麽樣的骨頭我都有信心去啃一啃,但是說起來馬天順這塊兒老骨頭還真他嗎挺硬的,實在找不到機會下手。


    看來隻能請白妞上門服務了,不過我需要時間,哪怕隻有三分鍾也好,就在這個時候,錢紮紙讓我把背包丟給他,我心中一愣,心想著這錢紮紙要我背包幹什麽呢?難道我背包裏麵有火腿腸這件事被他給發現了?別開玩笑了,要知道你那火腿腸戰術對這馬天順夠嗆頂用啊大哥!


    就在此時,那馬天順已經攻了上來,我一咬牙,朝著旁邊一躲,然後也來不及多想,便脫下了背包朝著錢紮紙丟了過去,然後一躬身,躋身於那馬天順近前,同他撕扯在了一起,我算看出來了,這老孫子現在顯露的本事都在那左手拳頭之上,同之前他和胡白河打鬥的滿身綠氣全然不同,想想恐怕是這老混蛋壓根兒沒把我當盤兒菜,而且他那本事也跟金庸大俠小說裏麵的七傷拳差不多,屬於什麽五勞七傷七者皆傷什麽招數。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技能他應該不怎麽敢用,由此可見,這老孫子現在就跟一單手擼差不多,能耐全在左手上呢,隻要封住他的左手,那他還算個屁?


    於是我跟他近身的時候瞅準了機會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兒,將其攥的死死的,說什麽都不肯放手,果然,由於沒有碰觸到那黑氣所以我這一次沒有被彈開,而那馬天順見我扳住了他的左手,便一拳像我的臉揍了過來,我左臉一陣劇痛,心裏的火氣再次被打了出來,媽的,俗話都說打人不打臉,打臉爛那什麽,你這個老混蛋竟然如此下作?


    那我也不用跟你客氣什麽了,於是我一咬牙,右手死死的攥著他的左手不放,左手同樣也是一拳打在了這個老混蛋的右臉之上,啪的一拳揍在了這老家夥的太陽穴上,這老混蛋也是一聲驚呼,他似乎也被我打出火了於是又是一拳打來。


    就這樣,他打我一拳我回他一拳,我倆竟然就這麽僵持上了,隻見這老混蛋的半邊臉明顯腫了起來,不過我也知道我比他好不到哪兒去,要說打架打到這份兒上那已經算是沒理智了,我倆都想事先把對方揍倒在地,所以全沒有停手,隻見這馬天順一邊打一邊罵道:“你這個小雜種真是賤胚,你認為這樣就能把我揍倒?”


    我忍著臉上的疼痛罵道:“不試試怎麽知道?你個老王八!”


    其實當時的情況對我很是不利,因為咱們人普遍都習慣使用右手發力,而我又不是左撇子,所以我手上的力氣完全沒有這個老東西右手的力氣大,看起來當時那馬天順也發現了,隻見他一邊掄起了右手一邊大罵道:“那你就給我……啊!!!!”


    他一拳打了過來,我瞅準了機會一側頭,然後一張嘴,死死的將他的右手腕咬住,開玩笑,你傻我可不傻,既然知道了打不過你那我為什麽還要跟你在這兒好像傻子打沙袋似的對打?這回知道小哥的厲害了吧?!


    沒錯了,我就等著這一幕出現呢。


    我的右手此時已經僵硬,但卻依舊沒敢放手,而嘴巴也用力的咬在他的右手腕上,我這口老牙鋒利異常,一用力,直感覺到滿嘴溫熱,顯然已經送了一塊‘手表’給了這個老東西。


    馬天順直感覺到一陣劇痛,隻見他大聲的慘叫道:“放口!你給我放口!!”


    開玩笑,我怎麽這麽聽你的呢?他越叫我放口我咬的越用力,直感覺好像咬到了什麽硬東西似的,看上去是見了骨頭了,隻見那馬天順聲嘶力竭的叫喊著,但苦於雙手全都動彈不得,隻能拚命的掙紮,他似乎從來也沒有經曆過如此的打法吧,以至於亂了陣腳,我本來想就這樣一口把他的手腕咬掉一塊兒,但沒想到事情的變化竟如此之快。


    好像由於手上吃痛,所以這馬天順失去了理智,一膝蓋頂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悶哼一聲,心中暗暗叫苦,而就在這時,他似乎真的受不了了,於是大喝了一聲,我直感覺右手和嘴巴一陣涼意,與此同時眼前一陣綠光閃過,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倒在了雪地之上。


    我掙紮著爬起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雖然說是正月,但天氣依舊極為寒冷,不過我當時卻滿頭的大汗,左臉上一陣火辣的感覺,嘴角似乎又裂開了一點,不過這已經不是我當時在意的了,我爬起了身,一邊甩了甩已經有些僵硬的右手,一邊朝著那馬天順看去。


    事實上這個老家夥比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右臉已經開始腫了起來,右手不住的顫抖,鮮血從他的指尖不斷的流了下來,滴在這白雪之上,被綠芒映照,就好像雪地中盛開出了數多妖豔詭異的紅梅花。


    看來我終於把他逼到了要使出全力了,我心裏想著,因為這個老混蛋此時身上又被那熟悉的綠氣所包圍。


    隻見他顫抖的抬起了右手,望了望自己的傷口,我剛才那一口咬的確實很到位,差點兒把他的肉給咬下來,馬天順這個人平時應該還算冷靜,但此時見自己受到了這等屈辱,頓時惱羞成怒,似乎又回到了上一次在那回族墓地時的反應,簡單來說,他好像一受什麽刺激就會發狂似的,我好像也有類似的經曆,當我過度的使用我這口牙的時候,似乎身體裏就會充滿獸性,我知道他這個時候滿腦袋隻有想幹掉我的念頭,隻見他望著受傷的手腕,臉上的表情漸漸扭曲變形,他對著我大吼道:“看你做的好事!看你做的好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呸。”我轉頭朝地上吐了一口混合著鮮血的吐沫,然後對著馬天順叫罵道:“果然是臭的。”


    我知道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便沒有了回頭路,我現在隻能盡量的刺激他,讓他失去理智,最好現在就拍大腿召喚惡鬼上門,這也就能給我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用來請胡白河了。


    可是,我當時沒有料到,這個老混蛋似乎已經氣的忘記了召喚鬼魂,隻見他大吼了一聲,便衝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心想著完了,這嘲諷過度,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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