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青光由遠而近。
踏踏踏的聲音越發清晰。
南宮凡終於看清了，確實是一匹馬，而馬背上正端坐著一道人影。
是的就是人影！
南宮凡終於找到了人蹤，或者說等來了救援。
這人鬢發略白，眸子略顯滄桑，一手舉著一酒葫蘆往嘴中灌去，一手揚起馬鞭，啪啪聲響，馬匹飛躍。
這馬？
南宮凡心中一驚，速度快就不說了，就是湧動的氣勢他也完全看之不透。
玄境？
身後浮現砂礫湧動的聲音。
南宮凡停頓步伐，微微回頭，沉沙蠍如潮水般散去，目光所及處有一隻比他腦袋還大的沉沙蠍，惡狠狠目光掃了他一眼，鑽入了土中，消失不見。
隻是一眼，南宮凡就能確定，那頭最後遁入砂礫之中的沉沙蠍是圓滿黃境！
馬匹穩穩停滯在了身前。
“歡迎你，新來的倒黴蛋。”滄桑的聲音響起。
“請問前輩怎麽稱呼？”南宮凡知道自己得救了，鬆了口氣。
“先上馬吧！我得去邊緣逛上一圈，看看還有沒有跟你一樣的倒黴蛋。”中年人大笑出聲，突兀一頓，嘴中輕咳出了鮮血。
“前輩，你......”南宮凡翻身上馬之後，緊張兮兮的問道。
“老毛病了，我們人族除了寥寥幾人都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中年人灑脫一笑。
“前輩，這是為何？”南宮凡心下不解。
中年人揚起長鞭，輕輕落下，馬匹再次飛奔而出，朝著南宮凡來時的方向而去。
馬匹腳踏青光，風馳電掣，兩個馬匹上的人也交談了起來。
“也不用叫我前輩了，人族在此都是抱團群暖才有一線生機。我叫黃川，也就比你早生個那麽幾年，叫我黃兄即可。”
“黃兄，我叫南宮凡。你是專門來找我們這些‘穿越者’的嗎？”南宮凡眨巴眼睛，緩緩開口。
“嗬，穿越者？對獸人族來說確實是如此。”黃川撇了撇嘴，幽幽一歎，“對我們人族來說這完全就是一方囚籠，我在七七大陸上，再怎麽也能生活得自由自在，可在這裏卻是整天擔驚受怕......這都是命啊！”
“強者造天命！”南宮凡悠悠開口。
“好小子，倒是挺有自信。對了，十天前我們那裏也有人出來搜尋，你沒發現嗎？”黃川疑惑出聲。
“可能我正好在打盹，錯過了吧。”南宮凡眸子沒有一點波動，說得理所當然。
“嘿，你小子以前顯然很注重體質，若是普通靈修來這，根本走不到那麽遠的地方來。”黃川讚賞笑道，“這裏可是體修天堂。”
“可沒有靈氣，也無法凝練罡氣。”南宮凡搖頭一笑。
“我說的是純正的體修。”
“純正的體修？”
“嗯，隻修體質，不要罡氣，我們稱其為純正的體修。”黃川點了點頭，“像我們這些以前的靈修，為了生存不得不去磨煉體質，走向體修路線，把整個身體都弄得千瘡百孔。本有個兩千多壽元，雖沒那個本事活到老死，可至少還有突破後增長壽命的希望。現在能不能活到一千五百歲都是個問題。”
“黃兄多少歲了？”南宮凡聽到黃川說自己有兩千歲壽命時，不由一驚，這至少得是個巔峰玄境的大修士。
“千歲成巔峰，在此流離兩百餘年。”
南宮凡一陣沉默，“一點靈氣都沒有？”
“綠洲上有。綠洲在這片大陸上稀少無比，我們人族如今也就一兩塊極小的綠洲苟且偷生而已。我一年也就能在裏麵待上個十天半個月。”黃川搖了搖頭，“這裏可不管你是不是巔峰玄境，有什麽深厚背景。七七大陸那一套在這裏根本不管用。”
“那什麽人才能在裏麵長期居住？”
“有體修天賦的人，這才是人族在此地崛起的希望。”黃川開口，“你倒是有幾分可能。也隻是有幾分可能罷了。人族能成為純正體修之人，千個中可能有一個，不要抱太大希望。”
南宮凡沉默無言，皇甫瑭已經說了人族在這方大陸上很淒慘，可也沒黃川咳血、憂傷表述下來得震撼。
有萬族之靈的人族，在這裏，連生存都艱難。
純正體修能借助大陸上的能量強化己身，靈修就一定得靠靈氣才能修煉嗎？
南宮凡剛剛陷入了沉思，就被黃川打斷了。
“這裏有純正體修法門，你在馬背上勉強看看。若是能夠修煉，老兄我以後還得依仗你呢！”黃川塞來了一副獸皮卷軸。
南宮凡接受了好意。
......
南宮凡花費了足足大半個月走的路途，這玄境青駱馬隻是短短兩天就到了。
沿著大陸邊緣前行。
看向那深淵，南宮凡沉默，黃川向往。
“沒有前人試過從這裏走出去嗎？”南宮凡幽幽開口。
“當然有人試過，根本踏不出去，這方世界隻有這麽大點。”黃川收回目光，緩緩開口。
“怎麽才能出去？”南宮凡再次開口詢問。
“武破虛空！”黃川鄭重開口。
“什麽境界才行？”
“天境！”
“那還不算絕望。”南宮凡點頭。
“等你以後就知道有多絕望了。起碼這一萬年，不管人族、獸人族還是蠻族，都沒有一個做到過。別說這一方大陸，七七大陸，四十九塊大陸，兩三千年才會有一個人飛升。”黃川搖頭不已。
時光早已打平了他所有棱角，再也不會有少年時的那般熱血。
南宮凡甚至懷疑，在這方大陸成天擔驚受怕下，就連單純的修者之心，黃川都已經遺忘了。
“好了，該回去了！”
“每次穿越者都是出現在這裏？”
“差不多，我們這一片的穿越者基本都是在這附近出現。”黃川知無不言。
黃川帶著南宮凡耗去五天時間在這附近巡邏了一大圈，才往大陸深處而去。
馬匹飛奔，又是三天過去，越過了沉沙蠍王國，進入到了另一片區域之中。
這裏地麵終於有所起伏，不再像邊緣那般平緩，可就連山地也全是那古怪的砂礫組成。
不管怎麽風吹草動，這些砂礫都會回到原地，組成現在這副樣子。
就好像有個人臨空潑墨，早已將這方大陸的所有景色和形狀都固定了一般，砂礫就是維持這穩定的工具。
南宮凡心裏生起這般想法，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才把這份心思給丟掉，暗暗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天道的又一傑作而已。
身為遁去的一，怎般也該奇異些。
一個略微凹進去的穀地出現在眼底，南宮凡終於發現了除了那古怪砂礫之外的其它死物——石頭。
穀地中零零散散許多方石頭搭建的屋子，也不知黃川他們是從哪裏搬來的石頭。
“黃叔！”馬踏聲停止，引來了穀地下的一群小孩，老遠就大叫出聲。
南宮凡麵色古怪，又很快釋然。
“這方大陸極為古老，應當是有了七七大陸，它就存在可。很早就有穿越者的存在，按如今所知道的記載來看，最早的一個穿越者應該追溯到如今十萬年前，我猜測這還不是極限。這般久下來，自然也有了土著人族的存在。甚至還有與蠻族通婚的情況發生。這也是人族能一直艱難存在的原因了。”
黃川回頭時看到了南宮凡怪的眸子，立即做出了解答。
南宮凡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人族與蠻族通婚，自己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至於這般村落，從這個區域開始，你經常便能看到。”
“那為什麽不在穿越者過來的地方建立一個村子？”南宮凡此時成了好奇寶寶，什麽都得問上幾聲。
“那裏環境太差，不適合修煉。誰會願意一直留守在那種地方？”黃川搖了搖頭，“我們就隻好在那裏立下石碑，穿越者可不是都像你這般毛毛躁躁，稍稍搜尋一下附近就能找到，他們隻需等待最多十天我們的人就會趕到，將其接引過來。”
南宮凡憨憨撓頭。
“當然這之中也會有意外發生，有些人不認為我們這些立下石碑的人是好意。若是湊巧前一批人正好離去，十天時間也夠他們遇到危險了。就算一個地境強者過來，疏忽下也得受到重創。”
“唔！”
“你這幾天都是在馬背上歇息，我帶你去屋子裏先好好歇息一會兒，晚點再聊。”
“那就多謝黃兄了。”
“沒事，都是小問題。”黃川逗弄著小孩，往穀地下的村子走去。
.....
躺在堅硬的石床上略微有些不舒服，可南宮凡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甚至做了一個美夢，夢到自己光憑蠻修就武破虛空離開這方大陸。
有床躺著，再怎麽也比馬背上睡覺舒服多了。
黃川在身邊，南宮凡還不好意思躲到青蓮空間去歇息，隻能在馬背上閉眸稍稍歇息。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
南宮凡精神飽滿，翻身起床。
沒有什麽比睡上一覺更能養身的了，實在有那就是睡上兩覺。
昨天下午，進來發現沒人之後，倒頭就睡。還沒來得及仔細察看四周。
這是一方完全由石頭堆砌而成的石屋，除了這石床之外沒有其它物件，就連窗子也隻是一塊巨石上開了幾道縫，陽光從中透過，讓屋子裏不至於太陰暗。
推開石門，遠處傳來了吆喝聲。
這名為“邊古村”的地方，也就三十來戶人家，有的還是黃川這樣的單身漢，加上七八個小孩子還不足百人。
倒是南宮凡睡覺的這般石屋有上百個。
“看來，這對很多穿越者來說隻是個暫時歇腳的地方。”
“你說得沒錯，我們算是這個方向最為邊緣的村子了，稍稍有點誌向的人，都會往更深處而去。”黃川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黃兄！”南宮凡抱拳。
“睡得香嗎？”黃川身影拉近，手中舉著酒葫蘆，劣質酒香老遠就能聞到。
“看來黃兄也是個好酒之人。”南宮凡搖頭輕笑，“來，我這有好酒。”
南宮凡甩出一包裝極為精美的酒瓶。
“好東西！”黃川舔了舔嘴角，利索打開酒瓶，“這好酒，你可得留著點，銘洛大人就好這一口。”
“銘洛大人？”南宮凡心中一動。
“嗯，兩處綠洲的其中一個首領。人族三大地境之一。”
踏踏踏的聲音越發清晰。
南宮凡終於看清了，確實是一匹馬，而馬背上正端坐著一道人影。
是的就是人影！
南宮凡終於找到了人蹤，或者說等來了救援。
這人鬢發略白，眸子略顯滄桑，一手舉著一酒葫蘆往嘴中灌去，一手揚起馬鞭，啪啪聲響，馬匹飛躍。
這馬？
南宮凡心中一驚，速度快就不說了，就是湧動的氣勢他也完全看之不透。
玄境？
身後浮現砂礫湧動的聲音。
南宮凡停頓步伐，微微回頭，沉沙蠍如潮水般散去，目光所及處有一隻比他腦袋還大的沉沙蠍，惡狠狠目光掃了他一眼，鑽入了土中，消失不見。
隻是一眼，南宮凡就能確定，那頭最後遁入砂礫之中的沉沙蠍是圓滿黃境！
馬匹穩穩停滯在了身前。
“歡迎你，新來的倒黴蛋。”滄桑的聲音響起。
“請問前輩怎麽稱呼？”南宮凡知道自己得救了，鬆了口氣。
“先上馬吧！我得去邊緣逛上一圈，看看還有沒有跟你一樣的倒黴蛋。”中年人大笑出聲，突兀一頓，嘴中輕咳出了鮮血。
“前輩，你......”南宮凡翻身上馬之後，緊張兮兮的問道。
“老毛病了，我們人族除了寥寥幾人都是這樣，你習慣就好。”中年人灑脫一笑。
“前輩，這是為何？”南宮凡心下不解。
中年人揚起長鞭，輕輕落下，馬匹再次飛奔而出，朝著南宮凡來時的方向而去。
馬匹腳踏青光，風馳電掣，兩個馬匹上的人也交談了起來。
“也不用叫我前輩了，人族在此都是抱團群暖才有一線生機。我叫黃川，也就比你早生個那麽幾年，叫我黃兄即可。”
“黃兄，我叫南宮凡。你是專門來找我們這些‘穿越者’的嗎？”南宮凡眨巴眼睛，緩緩開口。
“嗬，穿越者？對獸人族來說確實是如此。”黃川撇了撇嘴，幽幽一歎，“對我們人族來說這完全就是一方囚籠，我在七七大陸上，再怎麽也能生活得自由自在，可在這裏卻是整天擔驚受怕......這都是命啊！”
“強者造天命！”南宮凡悠悠開口。
“好小子，倒是挺有自信。對了，十天前我們那裏也有人出來搜尋，你沒發現嗎？”黃川疑惑出聲。
“可能我正好在打盹，錯過了吧。”南宮凡眸子沒有一點波動，說得理所當然。
“嘿，你小子以前顯然很注重體質，若是普通靈修來這，根本走不到那麽遠的地方來。”黃川讚賞笑道，“這裏可是體修天堂。”
“可沒有靈氣，也無法凝練罡氣。”南宮凡搖頭一笑。
“我說的是純正的體修。”
“純正的體修？”
“嗯，隻修體質，不要罡氣，我們稱其為純正的體修。”黃川點了點頭，“像我們這些以前的靈修，為了生存不得不去磨煉體質，走向體修路線，把整個身體都弄得千瘡百孔。本有個兩千多壽元，雖沒那個本事活到老死，可至少還有突破後增長壽命的希望。現在能不能活到一千五百歲都是個問題。”
“黃兄多少歲了？”南宮凡聽到黃川說自己有兩千歲壽命時，不由一驚，這至少得是個巔峰玄境的大修士。
“千歲成巔峰，在此流離兩百餘年。”
南宮凡一陣沉默，“一點靈氣都沒有？”
“綠洲上有。綠洲在這片大陸上稀少無比，我們人族如今也就一兩塊極小的綠洲苟且偷生而已。我一年也就能在裏麵待上個十天半個月。”黃川搖了搖頭，“這裏可不管你是不是巔峰玄境，有什麽深厚背景。七七大陸那一套在這裏根本不管用。”
“那什麽人才能在裏麵長期居住？”
“有體修天賦的人，這才是人族在此地崛起的希望。”黃川開口，“你倒是有幾分可能。也隻是有幾分可能罷了。人族能成為純正體修之人，千個中可能有一個，不要抱太大希望。”
南宮凡沉默無言，皇甫瑭已經說了人族在這方大陸上很淒慘，可也沒黃川咳血、憂傷表述下來得震撼。
有萬族之靈的人族，在這裏，連生存都艱難。
純正體修能借助大陸上的能量強化己身，靈修就一定得靠靈氣才能修煉嗎？
南宮凡剛剛陷入了沉思，就被黃川打斷了。
“這裏有純正體修法門，你在馬背上勉強看看。若是能夠修煉，老兄我以後還得依仗你呢！”黃川塞來了一副獸皮卷軸。
南宮凡接受了好意。
......
南宮凡花費了足足大半個月走的路途，這玄境青駱馬隻是短短兩天就到了。
沿著大陸邊緣前行。
看向那深淵，南宮凡沉默，黃川向往。
“沒有前人試過從這裏走出去嗎？”南宮凡幽幽開口。
“當然有人試過，根本踏不出去，這方世界隻有這麽大點。”黃川收回目光，緩緩開口。
“怎麽才能出去？”南宮凡再次開口詢問。
“武破虛空！”黃川鄭重開口。
“什麽境界才行？”
“天境！”
“那還不算絕望。”南宮凡點頭。
“等你以後就知道有多絕望了。起碼這一萬年，不管人族、獸人族還是蠻族，都沒有一個做到過。別說這一方大陸，七七大陸，四十九塊大陸，兩三千年才會有一個人飛升。”黃川搖頭不已。
時光早已打平了他所有棱角，再也不會有少年時的那般熱血。
南宮凡甚至懷疑，在這方大陸成天擔驚受怕下，就連單純的修者之心，黃川都已經遺忘了。
“好了，該回去了！”
“每次穿越者都是出現在這裏？”
“差不多，我們這一片的穿越者基本都是在這附近出現。”黃川知無不言。
黃川帶著南宮凡耗去五天時間在這附近巡邏了一大圈，才往大陸深處而去。
馬匹飛奔，又是三天過去，越過了沉沙蠍王國，進入到了另一片區域之中。
這裏地麵終於有所起伏，不再像邊緣那般平緩，可就連山地也全是那古怪的砂礫組成。
不管怎麽風吹草動，這些砂礫都會回到原地，組成現在這副樣子。
就好像有個人臨空潑墨，早已將這方大陸的所有景色和形狀都固定了一般，砂礫就是維持這穩定的工具。
南宮凡心裏生起這般想法，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才把這份心思給丟掉，暗暗告訴自己，這隻不過是天道的又一傑作而已。
身為遁去的一，怎般也該奇異些。
一個略微凹進去的穀地出現在眼底，南宮凡終於發現了除了那古怪砂礫之外的其它死物——石頭。
穀地中零零散散許多方石頭搭建的屋子，也不知黃川他們是從哪裏搬來的石頭。
“黃叔！”馬踏聲停止，引來了穀地下的一群小孩，老遠就大叫出聲。
南宮凡麵色古怪，又很快釋然。
“這方大陸極為古老，應當是有了七七大陸，它就存在可。很早就有穿越者的存在，按如今所知道的記載來看，最早的一個穿越者應該追溯到如今十萬年前，我猜測這還不是極限。這般久下來，自然也有了土著人族的存在。甚至還有與蠻族通婚的情況發生。這也是人族能一直艱難存在的原因了。”
黃川回頭時看到了南宮凡怪的眸子，立即做出了解答。
南宮凡微微一愣，點了點頭。人族與蠻族通婚，自己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嗎？
“至於這般村落，從這個區域開始，你經常便能看到。”
“那為什麽不在穿越者過來的地方建立一個村子？”南宮凡此時成了好奇寶寶，什麽都得問上幾聲。
“那裏環境太差，不適合修煉。誰會願意一直留守在那種地方？”黃川搖了搖頭，“我們就隻好在那裏立下石碑，穿越者可不是都像你這般毛毛躁躁，稍稍搜尋一下附近就能找到，他們隻需等待最多十天我們的人就會趕到，將其接引過來。”
南宮凡憨憨撓頭。
“當然這之中也會有意外發生，有些人不認為我們這些立下石碑的人是好意。若是湊巧前一批人正好離去，十天時間也夠他們遇到危險了。就算一個地境強者過來，疏忽下也得受到重創。”
“唔！”
“你這幾天都是在馬背上歇息，我帶你去屋子裏先好好歇息一會兒，晚點再聊。”
“那就多謝黃兄了。”
“沒事，都是小問題。”黃川逗弄著小孩，往穀地下的村子走去。
.....
躺在堅硬的石床上略微有些不舒服，可南宮凡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甚至做了一個美夢，夢到自己光憑蠻修就武破虛空離開這方大陸。
有床躺著，再怎麽也比馬背上睡覺舒服多了。
黃川在身邊，南宮凡還不好意思躲到青蓮空間去歇息，隻能在馬背上閉眸稍稍歇息。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清晨。
南宮凡精神飽滿，翻身起床。
沒有什麽比睡上一覺更能養身的了，實在有那就是睡上兩覺。
昨天下午，進來發現沒人之後，倒頭就睡。還沒來得及仔細察看四周。
這是一方完全由石頭堆砌而成的石屋，除了這石床之外沒有其它物件，就連窗子也隻是一塊巨石上開了幾道縫，陽光從中透過，讓屋子裏不至於太陰暗。
推開石門，遠處傳來了吆喝聲。
這名為“邊古村”的地方，也就三十來戶人家，有的還是黃川這樣的單身漢，加上七八個小孩子還不足百人。
倒是南宮凡睡覺的這般石屋有上百個。
“看來，這對很多穿越者來說隻是個暫時歇腳的地方。”
“你說得沒錯，我們算是這個方向最為邊緣的村子了，稍稍有點誌向的人，都會往更深處而去。”黃川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黃兄！”南宮凡抱拳。
“睡得香嗎？”黃川身影拉近，手中舉著酒葫蘆，劣質酒香老遠就能聞到。
“看來黃兄也是個好酒之人。”南宮凡搖頭輕笑，“來，我這有好酒。”
南宮凡甩出一包裝極為精美的酒瓶。
“好東西！”黃川舔了舔嘴角，利索打開酒瓶，“這好酒，你可得留著點，銘洛大人就好這一口。”
“銘洛大人？”南宮凡心中一動。
“嗯，兩處綠洲的其中一個首領。人族三大地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