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這絕對不可能!


    蕭龍溟是一隻古代的鬼,還是堂堂遼國大將軍,他是絕對不恥做偷雞摸狗的事情。那車子是從哪裏來的?


    蕭龍溟把車開上了馬路,技術相當的嫻熟,反正是比我厲害,“在八仙庵古玩市場附近的那段日子,我也不是白過的。小東西,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賺到錢了?”我看著前麵川流不息的車輛,總覺得自己在做夢。


    蕭龍溟沒有回答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卻抱著懷裏的盒子有些發呆,我是什麽德行,蕭龍溟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可是蕭龍溟到底是什麽人,我卻完全看不透,他在八仙庵倒騰古玩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進行。


    我……


    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什麽時候學的開車,我就更不知道了。雖然心裏麵好奇,卻放不下麵子問他,我要是問他,他在不理我,我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我對拚圖鎖的盒子進行了研究。由於拚圖鎖上麵的圖眼已經被人扣開來了,所以上麵的任何一個拚圖,都能利用這個空位滑動。


    我嚐試了幾下,發現這些木片之間和盒子扣的很緊。除非惡意破壞,否則是沒有任何辦法把木片拿下來。


    這一整個係列的盒子,所擁有共同特征,就是盒子裏都有自毀裝置。


    沒有人說過拚圖鎖的盒子裏有自毀裝置,按照正常的推測,這隻盒子裏也應該由自毀裝置。一旦把木片弄下來,盒子裏麵的自毀機關很可能就會啟動,最終破壞盒子裏的東西。


    我腦子裏是有拚圖拚好的樣子的,根據拚圖拚好的成像。我嚐試推了幾下這些木片,好不容易拚出一個角,卻因為一片拚圖困死在角落,又要打亂了重來。


    一共才九個木片,我居然擺弄了半天都沒有結果,隻能頹然倒在靠背上。


    這種低智商的東西,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能弄出來吧。也就隻有我這樣,沒有耐心的人才會沒有辦法破解。


    隻是這個拚圖鎖如此的簡單,為什麽遲遲沒人能打開呢?


    這個問題在我的心裏是存在疑慮的,我害怕拚圖鎖的機關太容易打開,導致最後我們打開盒子之後,發現盒子裏是空的。


    到了醫院,我們直奔母親住的病房。


    安嫂不在病房裏,聽母親說,是回去喂巴特爾了。這幾天,安嫂是最辛苦的,要家裏醫院的兩頭跑,還要給母親熬湯。


    甚至還要忍痛,在家裏收拾父親生前的遺物。


    盒子交到母親手裏之後,她白皙細膩的指尖就在拚圖的表麵輕輕的摸索著,感覺著每一塊拚圖表麵不同的紋路。


    我看到母親正在辨別拚圖上的紋路,忍不住提出疑問,“媽媽,這個拚圖,我雖然打不開。可是它隻是普通的九宮拚圖,常人很容易就能打開,盒子會不會已經被人打開了?”


    “你想知道原因?”母親反問我的時候,她的指尖就好像靈動的精靈一樣,拚圖木片在她的指尖飛速滑動,中間連個停頓的時間都沒有。


    她這樣就把整幅拚圖鎖給拚好了,上麵是一張雕工精湛的古代戰場戰鬥廝殺時的畫麵。畫麵正中,那個拉滿弓弦的將軍威風凜凜的坐在戰馬上,側臉冷峻威嚴。


    整幅拚圖鎖上,還缺了右下角一塊的拚圖眼沒有放上去,盒子看起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到母親手裏的那塊拚圖眼,猛然反應過來,“母親,難道說拚圖眼原本是和拚圖鎖的盒子分開的,隻有把這塊拚圖眼也摁上去,才能打開盒子。”


    我反應過來,並不是因為母親準備把拚圖眼摁上去。


    而是父親把拚圖眼帶去祖父的家裏,這一片拚圖眼根本就不是他從盒子上扣下來的。這片拚圖眼,它一定是遺失在外麵,被我父親找回來了。


    當我父親要去拿拚圖鎖的盒子的時候,帶著那塊拚圖圖眼,為的就是要打開盒子。


    母親手指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她的明眸好像月光一樣的柔和,嘴角微微的上揚,“小笙,其實你一點都不笨。你隻是個性上有些急躁,不過跟了蕭大哥以後,你比以前有耐心多了。”


    “爸爸和你都是有耐心的人,我怎麽就靜不下心呢?”我都不知道我猴急的個性到底是遺傳誰的基因,祖父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思維是何等睿智。


    而我呢,做事情過於急躁,所以很難冷靜下來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個不怪你,你自小母親都沒有辦法照顧到你,隻能把你被放在祖父家。祖父家沒有鑰匙,你時常被關在門外。”母親好像想起了什麽,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清冽好看,“你祖父就說了,哪一天你能不用橡皮泥堵住家裏的鎖眼,他就謝天謝地了。”


    我曾經在一氣之下,用學校裏的橡皮泥堵住祖父家裏所有的鎖眼,那是我一輩子最光輝的事跡。


    我把我祖父氣的,狠狠的揍了我一頓。


    到現在記憶是清晰的,可是祖父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跟了蕭大哥以後,真的……真的變得有耐心了嗎?我怎麽不覺得?”我偷眼瞧了一眼蕭龍溟,臉上滾燙滾燙的,我能想象自己此刻兩頰一定是變成了高原紅。


    我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個性,會為了一個男人而默默的改變。


    我對蕭龍溟的感覺有時候還真有些說不上來,但就是喜歡,喜歡的難以自拔。如果這種感覺可以控製,也許我現在的生活就不是這樣了。


    母親笑而不語,她知道蕭龍溟陪在我的身邊。


    我們進來的時候,是蕭龍溟主動打招呼,把盒子交給母親。但是,母親很奇怪,她根本就不問蕭龍溟這段事情到底去哪兒了。


    她對蕭龍溟的認識,一直都是蕭龍溟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伴侶。母親甚至都沒有主動了解過蕭龍溟,就對他異乎尋常的信任。


    當拚圖眼在拚圖鎖上落下來的一瞬間,盒子上發出了我最熟悉的“哢”的一聲,猶如齒輪轉動一般的脆響。


    母親的手摸索了一下盒蓋,緩緩的打開盒子。


    盒子裏好像是一串項鏈一樣的東西,各種顏色的珠玉寶石穿在同一根銀線上。這些裝飾品之間,還串有六顆動物的牙齒。


    我看到這串項鏈的時候有些懵了,小聲問道:“怎麽會是這個東西呢?它為什麽會被放在盒子裏?”


    這串項鏈雖然看起來十分的古樸好看,但是它的存在太普通了。這樣平凡普通的東西,鎖在拚圖鎖的盒子裏,害的我父親被謀殺而死,最後被偽裝成車禍事故。


    如果他們知道盒子裏是這種東西,也許根本就不會下那麽狠的心謀殺我父親。


    蕭龍溟銳利的目光在這串項鏈上停頓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臉上的表情變化了許多次。


    過了一會兒,他才沉聲介紹道:“這是女真族薩滿進貢的狼牙項鏈,被當時天神轉世的大薩滿加持過。項鏈戴在脖子上,能夠抵擋災難,鬼神難侵,是我曾經隨身的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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