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男人有些鬱悶和委屈的搖著懷裏粉雕玉琢的孩子,說道“寶寶,你是不是餓了啊?所以才會一直哭個不停啊,我可憐的寶貝,誰讓你一出生就沒有親娘呢?”


    聽到這裏,我才從這看似平和中,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逃跑的念頭已經升上了心頭,可是似乎已經是來不及了,男人的目光從他懷中孩子的身上已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子也在這一刻僵住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製的動彈不得。


    他摟著孩子,慵懶的坐在床上,唇角勾出一絲邪異的笑容。他就這樣用他那雙點漆烏眸看著我,柔柔的就好像能看穿一切,“美女,坐過來,然後把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我警惕的一抓胸口,我看著他又看了看床,腿已經是嚇得有些發軟了,“你不會是……不會是要……您那麽帥,怎麽能看著我這長相,我這身材啊?您……您就不能找別人嗎?”


    我身子顫抖了一下,轉頭就要跑。【 鬼胎十月在線閱讀】


    他的動作比我還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孩子放進了嬰兒床裏麵。白皙纖細的手指冰涼,輕輕的托住我的臉頰,另一隻手的指尖嫻熟的深入我衣領當中。


    這個男人漆黑一片的眸光中,帶著邪邪的氣息,仿佛能控製人心。我在他手指的掌控下,身子根本沒法動彈,雙目也被那雙仿佛看透了世間滄桑變化的眼眸吸住。


    “你……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心裏麵已經涼了半截了,語氣哆嗦的問他,“有話咱好商量,你別動手動腳的啊。不是……不是要先拜堂,才能入洞房嗎?強扭的瓜不甜,你……你會不會追女孩子?”


    我硬話軟話都說了一遍,可是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他的手指輕柔的,一層一層的把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今天晚上,我大概注定要失身於此了。


    我的身子已經因為緊張而出自本能的顫抖,戰栗,心髒跳動的極快,甚至想效法古代,幹脆來個咬舌自盡,讓他人財兩空。


    財,我雖然沒有。


    但是,命我卻有一條,至少我自己能掌控。


    “我要幹什麽?”他嘴角帶著溫和的邪笑的手將我最後一件衣脫去,捧著我的下巴,冰涼的唇在我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那如同玉質一般的唇瓣帶著微寒,好像冰麵掃過我的臉部輪廓一般。


    雖然隻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可我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被男子真真切切的吻過,身子就像通了電流一樣的酥麻。


    我的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後槽牙都快咬出血了。


    他抱起了床上的孩子,繞到了我的身後,伸出手竟然是握住我的胸口。我腦子裏一下就空白了,我現在再不咬舌自盡就遲了。


    可我媽隻剩我了,我是要為了我媽委屈求全委身這個陌生男子,苟延殘喘的活下來。還是立刻為了不受辱而咬舌自盡,擺脫接下來的折辱?


    我心裏麵掙紮著,甚至想不通,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樣。原來那群黃鼠狼的背後不是黃鼠狼精,而是這樣一個麵如玉,眼角卻有深深皺紋的男子。


    耳邊又傳來了男人溫和慵懶的聲音,他把我的胸調整了一個古怪的姿勢,“你以為我要碰你?美女,你自己都說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兒子餓了,我隻是缺個奶媽而已。”


    他捧到我胸口的孩子,不過四五個月大,身子小小。可他的小嘴一下就含上來了,麻麻的癢癢的感覺直衝腦門。


    他的小嘴不自覺的吮吸起來,我驚慌失措中,居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麽有奶喂你的孩子?”


    原來這個男子,並不是要強娶我,隻是給孩子找個活的奶瓶。可是現代社會,隻要出的起價,奶媽也不是找不到的。


    我……


    我根本就沒奶。


    “美女,幫我摟著孩子好嗎?”那個男人他摟著我的頭顱,在我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前前後後,他雖然都笑著對我,卻是笑裏藏刀各種逼迫我。


    他讓我抱著孩子,難道就不怕我把這孩子摔死。


    可當我發現身子又可以行動的時候,手臂被他強行抓住去抱那個柔軟的小生命,我整片心靈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柔軟。


    我摟著這孩子,那就像是摟著自己顫抖的心靈,小心翼翼的。


    他吮吸著,閉著眼睛,一臉的滿足。


    這使我都不禁懷疑,我可能真的有奶水給這個孩子解饞,填飽肚子。我用食指戳了戳嬰兒溫溫的,柔軟的麵頰,問他:“小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奶啊,喝的那麽起勁兒。”


    我光顧著逗懷中的孩子,都忘了自己全裸站在這個男人麵前,所要麵對的尷尬以及羞憤。那孩子睜開了眼睛,就這麽用亮晶晶的眼睛半眯著看著我,那安逸柔和的目光,讓人心房忍不住一跳。


    比起剛剛哭的撕心裂肺的可憐樣子,此時的孩子,是那般的沉靜可愛。我心裏麵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也許……也許他真的餓了,才會哭的那麽大聲。


    可是我為什麽會有奶呢?


    我給孩子喂奶的時候,已然放下了些許的戒心。因為站著實在有些累,所以我坐到了大床上,我眯了眯眼睛,有點困。


    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哪兒敢睡啊。


    我抬頭看向那個男子,發現他如同一泓清泉的眸光一直在看著我,我居然對他笑了一下,也沒有記恨他把我強行帶到這裏。


    他想找人給孩子喂奶的慈父心切,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讓一群黃鼠狼,還有一個屍體一樣的白臉老太太把人強行帶到這裏,著實太過霸道了。


    他是什麽人呢?


    能夠操控黃鼠狼,和那個可怕的白臉老太太,還有那沒臉的女鬼。


    醫院發生的事情,比如我見到我爸爸的私生女圓圓,會不會和他有關呢?


    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更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但我看著他邪異中,永遠溫和的笑意。腦子還是往好的一方麵想,這個人也許真的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殺我。


    “你……你叫什麽名字,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我叫王瓊,你……應該已經調查過了。”我努力嚐試在這個男人麵前擠出一絲微笑。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大概是沒想到我會以德報怨。


    而後,他一直沒說話,眼睛裏麵帶著深深的灼痛。忽然,他挑起了我的下巴,直勾勾的看著我,“你問我叫什麽名字?”


    第8章 我叫玄青 2更


    我被這個男子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渾身不自在,下巴猛的就甩開了他冰涼的手指。要不是我吊著膀子打了石膏。又舍不得他兒子餓著,早就拿衣服遮住自己半裸的身子。


    此刻我迅速把吃的差不多的孩子放在的床邊,伸手拉過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屁股在床上向後快速的挪了幾寸,和這個笑容溫柔帶著致命誘惑的男人保持一段的距離。


    我臉上滾燙,大概已經燒成紅雲了。


    剛剛我這是怎麽了?


    同情心過度泛濫了?


    隻是擔心一個萍水相逢的孩子餓肚子,輕易就被一個陌生男子看光了身體。他看著我的目中帶著濃濃的深意,以及毫無隱藏的情欲。


    那孩子吃了一半的奶水,驟然被我放在床上,傷心的蹬著小小的腳丫,嘴裏嘶啞的喊著:“媽媽,媽媽……媽媽……”


    這孩子的母親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讓他這樣的孤單可憐。隻有父親照料。


    我看著他可憐,心裏麵也替他難過。可我衣不蔽體,一隻手還打了石膏穿衣服著實不方便,並不能立時去抱他哄他,隻能單手死死的摁著衣料防止自己走光。


    這時候。那個男子眼中那種威嚴炙熱的情愫已經減淡了許多,笑意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他的身子瞬間就跪在了我的跟前,低頭幫我拉住衣物,防止我春光乍泄。


    他纖長如玉箸的手指靈巧的幫我係上衣帶,然後親了親我的側臉,聲音綿柔如同上等的紅酒酒液:“謝謝你幫我兒子喂奶。我叫玄青。”


    床上的小寶寶還沒學會走路,爬好像也不太在行,跌跌撞撞的如同小肉球一樣拱到我的腳邊,小小的手摟住了我的腳踝,腦袋枕在了我的腿肚子上。


    他柔柔的,如同剛剝殼雞蛋一樣的臉,和我的肌膚觸碰。這讓我的心靈好像觸電一般的敏感,恨不得立刻把這孩子摟進懷中疼愛。


    但此刻,我心裏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根本沒心思在這裏哄孩子。


    “玄青?”我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又取了床邊的外衣打算給自己套上,“我想回醫院,我舅舅還在醫院裏麵,孩子大概已經吃飽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不好。”玄青他壓住我穿了一半的外衣,溫柔又霸道的輕輕的就把我的外衣又脫掉了,然後柔和的扶著我的身子躺下,蓋上一層被子,“好好睡,明天我親自送你回醫院。但,你要聽我的話,明白嗎?”


    “我聽你的話?你還要我做什麽?”我皺著眉頭,有些反感的看著他。


    玄青把小寶寶放進嬰兒床裏,鑽進了被窩,將我牢牢的控製在懷裏。才柔聲說道:“不要抗拒我,和我一起睡。”


    臥室裏的燈隨著玄青的話音落下,一下就熄滅了,周圍一片的寂靜。隻有小寶寶在嬰兒床裏,可憐巴巴的喊著媽媽的聲音。


    我被他摟著,那已經憤怒了,我幫他喂了孩子,他還想幹什麽?


    我用力的掙紮著,打了石膏的手臂劇痛,“你什麽意思,我憑什麽不能抗拒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放開我。”


    他的身體就好像是鋼鐵打製的一樣,我被他困在裏麵,就好像身子被上了一道鋼索捆住,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反而是我反抗之間,引起了兩具身體的摩擦,讓他的身子生出了莫名的反應。


    “你別在我懷裏亂動,聽見沒有,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來。你老實睡覺,能有什麽損失?”玄青好像被我劇烈的反抗觸怒了,一改初見時溫柔的形象,冷厲的對我爆喝了一聲。


    我靜了下來,頭腦無比的冷靜,他這麽說好像是被我的掙紮勾起了某方麵的欲望,感覺到了暴躁。


    那他……


    他好像不打算碰我。


    我心裏麵鬆了一口氣,被他冰冷的身軀摟著,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受。還有幾分安逸,我緩緩的磕上眼睛,又猛然間被驚嚇而醒。


    我額頭上都是汗液,我……


    我突然就在想我在滬上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我會不會已經是一個有過男朋友的,或者丈夫的女人?隻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才會有奶水,如果我沒有生過寶寶,我怎麽會有的奶水?


    問題的答案如此的簡單,直接就能脫口說出來。


    在我消失的記憶當中,我曾經懷過一個孩子,可孩子呢?孩子到底在哪兒,是生是死?我想到了這裏,莫名覺得心口疼,疼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好想哭,可我拚命的就把眼淚咽進去。


    “在想什麽?怎麽還不睡。”他在我身後吻著我的發絲,柔聲的問我,那就好像是我的丈夫一樣關心我。


    我身子莫名的顫抖,心裏麵覺得特別的諷刺,我是被他搶來的,他有什麽權利在乎我睡不睡。


    可我也不傻,到了這個份上還出言激怒他,我十分真誠問他:“你……你到底是什麽知道我有奶水可以喂你兒子的,你老實告訴我。”


    “如果我說,我有一雙透視眼,你信不信?”玄青的聲音變得有幾分玩味,他一動不動的,如同靜默的雕塑。


    沒有借機揩油,也沒有進一步逾越的舉動。


    在寂靜的夜裏,在他的懷中,莫名的不會讓我產生過多的害怕。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沒法思考他說的是真是假,眼睛因為疲憊已經緩緩的磕上。


    翌日,晨光明媚。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旁邊的床已經空了,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發現嬰兒床裏的寶寶已經醒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覺得他好可愛,費勁兒的穿了外衣走到他身邊,打算逗逗他。


    可是這孩子的情緒可真是陰晴莫測,忽然就眼圈一紅,大哭了起來。我不太會帶孩子,不過我看電視裏,孩子哭無非是尿褲子了,或者是餓了之類的。


    我摸了摸嬰兒床的床褥,是幹的。


    那這小家夥應該就是餓了,可我一隻手打了石膏,該怎麽喂他?


    想起昨天晚上我被玄青強行脫了衣服喂奶的事情,到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不知道該生氣他的這種做法,還是該理解做父親的慈愛之心。


    但是他,的確沒有碰我。


    這種做法還挺君子的,至少我已經做好了有可能失身的準備。


    這時候,玄青好像有順風耳一樣,聽到孩子的哭聲,那不知道就從什麽地方趕過來,衝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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