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親眼看見,被填進水泥裏麵的人的樣子。


    活人被填進水泥牆裏是什麽樣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光憑腦子裏想象就覺得十分的恐怖。


    一個清醒的,四肢活動正常的人,是不可能被埋進水泥裏麵,不掙紮的逃出來。


    隻有四肢不能活動的,或者是昏迷中的人,才有可能被埋進水泥裏麵而不反抗,然後在睡夢中窒息而死。


    被埋進水泥中的人,如果頭部也在水泥裏麵,基本上會被沒幹的水泥掩住口鼻,窒息身亡。


    倘若是把人頭露在外麵埋進水泥裏,水泥還是濕潤,還不會讓人馬上死亡,等到水泥幹透了壓迫到胸腔,影響了呼吸,就能夠活活把人給憋死。


    “那你還不快找你的美大叔來陪你,你一個人住在那裏得多害怕啊。”我在電話裏麵調侃王大妞,心裏麵還是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


    工程隊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填進去的,為什麽要填進去。


    更難以猜測,這個人會不會對宿舍樓的女生下手。


    就那一間宿舍,本來就是人鬼兩界的邊界,什麽樣的怪事都發生過,本來就是晦氣聚結的地方。


    王大妞的家住在北京,外麵租房子又太貴,我搬走了以後,她隻能一個人住在那陰氣森森的地方。


    我的心裏是一直過意不去的。


    誰知道王瓊在電話那頭傳來了很興奮的聲音:“我一早上就把這事告訴他了,他說一會兒開車過來接我,我們去海邊玩。”


    “玩的開心。”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麵的感覺是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隨便說了一句套話。


    他們兩個的進展太快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說一塊兒去海邊玩。


    我心裏不禁琢磨,那位咖啡店的店老板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有什麽看法,他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這件事情中的古怪嗎?


    王瓊大大咧咧在電話裏麵說道:“你也和鬼爹好好處哈,孩子出生了以後認我做幹媽。”


    電話那頭傳來了忙音,我大概能夠猜到,王大妞一早上的肯定是忙著梳妝打扮,沒空和我多聊。


    我又困得慌,剛好不用上課,就想窩回床上睡回籠覺。


    星璿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正盤膝坐在床上調息。


    雙眸緊閉,薄唇輕抿,雖是沒有了一頭長長的烏發,卻依舊帶著如同冰川般的冷峻,他的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白光。


    就好像是從九天落下來的謫仙,清澈脫俗,絲毫不沾染塵世的半點塵埃。


    我看著不禁有些發呆,心裏麵總想著鳳雛說的話,星璿的功力少則要千年才能恢複,而星璿修煉千年,鳳雛也修煉千年,總也是超越不了的。


    難道星璿曾經那麽高傲,威嚴睥睨的人,要一直受鳳雛那個死人妖的氣?


    我心頭總也在想,怎麽才能夠成長起來,將來好幫星璿回鬼界收複失地,幹死丫的鳳雛。


    師父說我和辰驍是道門最有天賦和出息的人,如果學習道法,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也想和師父學點本事,不再拖星璿的後腿,但是自從餓死鬼的事情之後,師父和辰驍就再也沒有在我的身邊出現。


    我在師父那裏學到的本領就隻有貼符一件,遇到厲害的鬼物,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我一個半道出家的半吊子道姑,兩三下就嘎嘣脆了。


    漸漸的早起的睡意也消去了,我幹脆穿上衣服,坐在電腦前玩會兒遊戲。


    “砰、砰、砰——”又是大清早的,有人敲響我的家的門。


    我剛好遊戲裏麵打副本被boss啃死了,玩遊戲的興致掃了一大半,幹脆出去開門看看,到底是誰又大清早的來敲門。


    我爸坐在客廳看報紙,見我出來開門了就沒動,門口站著一個光頭的男人,手裏麵提著一籃水果。


    他站在門口,朝我笑了一下,就問我:“這裏是蘇翔翰先生的家嗎?”


    我轉頭看了一眼我爸,喊道:“爸爸,是來找你的。”


    我爸放下手裏麵的報紙,一頭霧水的走到門口,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是不是找錯門了?”


    男人看了一眼我,說道:“這一定就是蘇先生的女兒小蘇紫吧?我的金項鏈買了六萬,還好有你們發現,最後才能夠找到。我一定要登門拜謝,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都是小事,應該的,應該的。對了,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我爸真的沒想到,不過就是幫人找回條鏈子,還有人登門拜謝,趕緊請人家進屋喝水。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了,不了......不麻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是早晨來送禮的,就隻有這一個男人,還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一直到下午三點,陸續都有人來我家敲門,送東西感謝我幫他們找回了失物。


    一共來了四撥人,送了東西,就急匆匆的走了。


    這年頭,還有這麽多知恩圖報的人,把我爸也弄的有些受寵若驚,一個勁兒的教育我,這個世界上還是要多做善事。


    做善事的人,有好報。


    我沒的反駁,確實找回失物的人都來我家感謝了,隻好讚同我爸的說法。


    不過,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四撥來感謝的人裏,有夫妻一起來的,也有四五個大男人一起來的。


    但是,隻要是男性同胞,清一色的都理成了光頭。


    這秋天來了,怪冷的也是,也不嫌凍得慌,這全都理成光頭了。


    我還以為光頭是今年流行的發型,特地去小區樓下,買了本elle雜誌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小區門口的街道上,還是有頭發的人多一些,但是好像是多了那麽幾個光頭造型的路人。


    “哎喲,誰看到我的雞了?剛上了個廁所回來,給我爸祝壽買的雞就不見了。”一個大嬸從小區的公廁裏麵走出來,看著地上的血跡,急的的大喊。


    “大姐你別喊了,喊也沒用,剛剛有隻黃鼠狼把你家雞咬死了叼走了。”路人大媽歎了一口氣勸道。


    大嬸鬱悶了,“那你咋不攔著。”


    “喲,我這一把年紀的哪裏攔的住,那畜生跑的可快了。你的還好,是隻雞,我家隔壁林阿姨的小孩才三個多月,就給丟了。聽說也是黃鼠狼給叼走的。”


    “哎......還真別說,最近怎麽就這麽不太平,我那座樓的鄰居也有丟肉,丟孩子的。這年頭,畜生當道啊。”


    “小區安保不行啊......”


    我看著這群圍觀在公廁血跡前的閑聊起黃皮子偷東西的小區住戶,不禁皺了眉頭,白老太太不是騎驢回去了嗎?


    怎麽還有黃皮子在作怪?


    第96章 體溫 2更


    我心裏還在納悶,黃皮子怎麽就在我的生活中陰魂不散了。就見到一隻小黃皮子從小區一家餐館跑出來,嘴裏麵還叼著一塊雞胸肉。


    餐館裏麵女老板拿著菜刀,帶著餐館的夥計氣勢洶洶的追出來。


    她是我們小區有名的黑寡婦,丈夫死得早,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要養,性格從格外的潑辣。


    我們小區的幾個潑皮無賴想要在她那裏賴賬,差一點就被這個女老板用菜刀砍死了。


    幾個夥計跟著黑寡婦女老板,也養出了一身的戾氣,做麵點的師父拿著擀麵杖上去,直接就把小黃皮砸暈在地。


    小黃皮子就這麽軟軟的躺倒在地上,大家都叫女老板小心,這個畜生要使詐裝死,他們之前被偷了東西,追出去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誰知道女老板那凶悍的人哪需要別人提醒?


    氣喘籲籲的追上來,手裏麵的菜刀手起刀落,直接就把小黃皮子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這一幕真叫一個血腥,躺在地上的小黃皮子連叫喚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這麽和身體分家了,腔子裏麵直接噴出血來。


    小黃皮子的腳就這麽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女老板被濺了一臉的黃皮子血,十分豪邁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潑辣道:“老娘買的雞肉也是你可以隨便吃的,活該。”


    說著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轉身就帶著夥計走了。


    圍觀的人群散了,我也跟著離開。


    回家之後,星璿已經調息完畢。


    見我回到臥室,星璿就將我一把摟進懷中,聲音冰軟道:“紫,我和鳳雛一戰,雖有那人替我療傷,卻亂了內息。這幾日需得好好調息,不能一直陪著你。”


    “那你昨夜還想和我雙修?也不注意身子。”我在他懷中已經能夠感覺到有些不方便,肚子大了,總覺得不調整好姿勢,就累的慌。


    “和你雙修,自是進步神速,紫,你不懂雙修對我來說的意義。”


    星璿說的倒是一板一眼,絲毫沒有任何的輕浮之意,卻將手伸入我的內衣中,肆意的遊走。


    “你說說看有何意義?”我身子酥麻顫抖,卻咬著牙,讓他作弄,緋紅的臉早就埋進了他的胸膛中。


    好色就好色嘛,幹嘛找那麽多借口說雙修。


    星璿猶豫了一下,緩緩的抬起我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還記得,你答應要和我雙修的時候,我曾問過你會不會後悔嗎?”


    “恩。”我顫抖的吐出一個字。


    “所以,蘇紫,你必須為我負責。我們修靈之人,一生隻能和一人雙修,雙修時進步神速。隻是......有個弊端......”星璿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手已經滑向我的小腹,肚子裏的寶寶輕輕的笑著,他已經越長越大,慢慢的成為我身體的一種負累。


    但是他越是成長,我對他的愛越是無以複加,他是我和星璿的結晶,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什麽......弊端?星璿,你如果說的好,我就天天為你負責。”我甜蜜的靠著星璿的胸膛,想不到雙修過後,我就成了他的唯一,永遠都不能改變。


    其實,雙修之後,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


    反是星璿,自那次雙修之後,要的越來越多。


    原先還說好了慢慢調教我,可是後來就完全變了......


    他一次次霸道的要了我,弄得我每次都筋疲力盡,下不來床......


    現在居然說要我為他負責,這話難道不應該是個大姑娘該說的話嗎?


    星璿沉默了一會兒,躺在床上,將我瘦弱的身子抬起來,放在他的腰腹上。


    我坐在他身上,神色有些發窘,這個姿勢太大膽了。


    我臉上一燒燙,想爬下去,身子就被他牢牢的控製住,他的目光頗為的威嚴清冷,“蘇紫,我若修為不足,便會極度渴求和你雙修。而且,唯有你能助我功力大增,也唯有你能幫我調息梳理。”


    這就是弊端嗎?


    難怪昨夜他隱忍的那般的難受,想必是亂了內息,急需要有人替他梳理。


    “那個,星璿......我沒試過這個姿勢,會比較笨。”我咬了咬唇,有些害羞,助星璿修煉,我是絕對沒有二話的。


    是我害了他失去一身的修為,我當然希望他能盡快恢複功力。


    不管用任何辦法,我都願意。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紫。”星璿嘴角一勾,伸手褪去了我的上衣,慢慢的扶正我的身子。


    我坐在他的腰腹之上,額上汗流不止,身子越發的虛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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