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目送那那一男一女走過石橋,楚狂徒走了過來,滿臉的疑惑,始終想不通。這個身份尊貴在之輸朝堂之上那九五至尊的人屠,為何會對那邋裏邋遢的青年這般。


    要知道,神州那位不管身居何為的官員,見到星河,無不是賠笑獻殷勤,巴不得把心挖出來以表心意,為的就是再這棵參天大樹底下乘涼。


    二者都沒有在騎馬,牽著馬同行,星河自語道:“無雙這小子是真不知道我是誰,還是假不知道。你說他要是知道我打贏過他的偶像劍神李沐百,會不會求著拜我為師,在不濟也得死皮賴臉的求我教他劍術吧,嗯……一定會這樣的,那貨臉皮那麽厚,當年每次遇到哪家紅事百事,他都要偷偷摸摸的進去混上一兩口,運氣好的話,還能吃個上半飽,運氣不好,被主人家趕了出來。他就站在人家大門口賴著不走,一定要旁主人家賞他兩口帶油味的才心滿意足的離去。不過這小子活得灑脫,喜歡做什麽事都是說幹就幹一點也不含糊,不喜歡幹的,哪怕給他坐金山他都不會幹,額……這點我不如他。不過可不能當著他的麵承認這點,不然那煞筆不知道的笑話我到什麽時候。”


    楚狂徒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半響搖了搖頭,他這樣子,要是傳到把他當成神的神河軍中,那些鐵血將士會是何等表情。


    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星河聳了聳肩,問道:“老楚,你認識王衝不?”


    楚狂徒翻了翻白眼道:“認識,不過關係不咋滴。”


    星河鄙夷的說道:“你就說江湖中你和誰關係咋滴吧?”


    楚狂徒在江湖中也是個奇葩,能硬生生的把半個江湖的人都得罪了,不過,這也是個本事。


    楚狂徒咧嘴一笑。


    王衝同為世間為數不多的絕世高手之一,一手槍法使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比起龍戩如何?要說,他們還是一個師門的呢,還有一個就是槍鬼古德。隻不過,古德和王衝的師傅是已經逝去的槍神張鶴,而龍戩的師父是槍聖趙龍。張鶴和趙龍是師兄弟,不過後來傳言為了一些事情師兄弟鬧掰了。


    傳聞當年古德不知道什麽原因,做出了弑師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王衝更是在江湖中放話,不殺古德,誓不為人的毒誓。


    不過後來嘛,一個去了武林盟主家當了一個護衛。一個則投靠了武王,在百朝大戰中為武王張敖立下了赫赫戰功。


    星河道:“你和他打過沒?”


    楚狂徒嘿嘿一笑道:“打過,還打贏了。”


    星河一看他這樣子,不用想也能猜到,楚狂徒肯定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才打贏了。


    楚狂徒雖然位列絕世高手的行列,可他的名聲實在不咋地。如果把江湖比做茅廁,那楚狂徒就是茅廁裏麵的石頭,又臭又硬的那種。


    星河知道,雖然楚狂徒打不過他,可他憑借一張嘴能說贏,逢人他吹噓說星河贏不了他,至於是贏了什麽他隻字不提。後來被泰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才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了。泰坦可不像星河,一向作風就是,能動手的絕不跟你逼逼,一次打不服,那就一直打,打到你長記性為止。在元帥府中,隻要有泰坦的地方,楚狂徒向來都是避二三舍的,乃至於後麵,幹脆呆在紫禁樓中不出來了。


    星河問道:“是怎麽打贏的?”


    楚狂徒張口就想胡扯,星河淡淡的說了句,在亂說,回去就讓泰坦和你耍耍。


    楚狂徒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歎了口氣,沒好氣的說道:“好吧,我承認,我用詭計騙他把槍扔了和我打的。不過,這又能怎麽樣,隻能證明我比他聰明嘛。你們這些當將軍的不是常說嘛,兵者詭道也,江湖不同樣如此,爾虞我詐才是江湖。”


    星河笑眯眯得說道:“精辟啊。”


    楚狂徒揚了揚頭道:“那是當然,想老夫我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了,這點事事非非豈能不懂。咱們別的不說,就說那藏劍山莊,要是沒有袁逍子那老東西坐鎮,那些阿貓阿狗的不把它鬧得雞犬不寧才怪。他們能安安心心的每百十年的舉行狗屁的名劍會,簡直就是扯談,就那些滿嘴江湖仁義,一聽就知道是淺水王八,不知水有多深。”


    星河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楚狂徒嗬嗬一笑道:“不過我倒真好奇,你小子這身本事去哪兒學來的,你妹妹我也見過一次,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所以別跟老頭子說是你爹教的。”


    星河沉默了一下道:“少時掉下懸崖,習得神功。”


    楚狂徒憤然道:“扯犢子,不說就不就說唄。老頭子我就是想不通,能教出你這麽個變態的,怎麽說也應該是名揚天下的人物,怎麽就是沒聽說過呢。”


    星河不在言語,楚狂徒也沒有在說話,兩人就這麽牽著馬朝刺史府走去。


    途中,一個小販在街邊買夜壺,星河聽了下來,看著小販手中的夜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楚狂徒一拍腦袋,無恥的笑道:“唉!是啊,咱們是去喝人家喜酒的,怎麽能空一著手去呢。”


    這裏的夜壺有大有小,有貴的有便宜的,星河問小販道:“你這夜壺怎麽賣?”


    小販道:“這要看爺喜歡大的還是小的,大的五十文錢一個,小的二十文。”


    楚狂徒走了過來看了看道:“你這商家,真不會做生意,你不會幫我們挑一個啊?”


    小販一愣,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客人,這夜壺又不是他用,他怎麽知道客人喜好大的還是小的啊,滿臉為難道:“這位爺……你這……”


    “那行吧,我自己挑。”楚狂徒挑挑揀揀,最後拿了一個最小的問:“這個多少?”


    “二十文。”小販道。


    楚狂徒眉頭一皺道:“二十文,貴了,還有沒有更便宜的?”


    小販道:“爺,這是最小的了,要不我給你在便宜一點,十五文?”


    “十四。”楚狂徒還價道。


    “十四?”小販一愣。


    “不錯,我就喜歡這個數字,四。”楚狂徒壞笑道。


    小販奇怪,哪有人喜歡四,四,四,不就是死嘛……不過還是點頭道:“好吧,好吧。”


    “得嘞,爽快。”楚狂徒甩了錢給小販,得瑟的對著星河說道:“這禮是我買的,所以這次應該算你跟著我混吃。”


    星河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小販聽的一頭霧水,送禮?這年頭送禮還有人送夜壺的?不過反正他收到錢就可以了,哪怕買家拿去盛飯吃,還是做什麽他也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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