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此刻眼睛通紅,渾身金光。指著十殿閻羅大聲喝到:“好一個化嗔驅怨之所,爾等不見地獄怨氣不散,爾等不見野鬼哭嚎,想這嗔顛癡怨,是爾等一句話就能化解的嘛?”


    “來者何人?”閻羅王大聲喝到


    “我為伊人而來,你若放人還則罷了,你若不放,今天我就砸爛你這地獄!”說話間,金鱗扯出了空無劍,隻見空無劍劍光閃閃,五龍環繞,盛氣淩人。


    “大膽,來人把他拿下!”閻羅王說到


    黑白無常,牛頭馬麵,判官小鬼,一擁而上。


    金鱗也是真急眼了,揮動空無劍大戰這些地府神明,所謂神鬼怕惡人,片刻間把地府的一眾嘍囉被打的東倒西歪。施烈焰術,地府處處火起。


    匆忙間拉住小十四的手,咬牙說道:“走!我帶你出去!”


    念動咒語,徑直往上一竄,回頭看地府火勢正旺,十殿閻羅狼狽不堪。


    看了一眼手上拉的小十四,感覺越來越重,一下沒拉住,小十四掉入火海之中,見小十四一點點的融化,最終什麽也沒有。


    瞬間如失重一般,金鱗也掉了下來,眼看著就要葬身火海,突然驚醒,滿頭大汗,見自己仍舊在床頭椅子上坐著。


    床上的小十四昏昏沉沉中嘴裏說出一句話“你傻呀!”又昏睡了過去。


    又一天天亮,金鱗想著出門透透氣,邁步走出了院門,見大街上三三兩兩往來行人。


    看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小十四,轉身剛要進院忽聽有人搖鈴而歌。


    塘畔青草掩荷花,


    生得二八好年華。


    可憐仙蹤一朝棄,


    隻因三生石上寫了他。


    浪跡江湖風沙裏。


    庭院深深共喜茶。


    蒼天搖頭淋漓雨,


    地府幽靈把魂拿。


    五龍鎖在情癡地。


    九鳳落入怨婦家。


    金鱗聽了聽,回頭看了看,隻見不遠處來了一個穿著藍色長衫的英俊青年,看年紀二十七八歲。


    隻見此人粉麵含春露,明眸照晚霞,好一副俊俏容顏。


    右手拿著根長杆,長杆上挑著個幌子,幌子上寫著“天機不測”四個大字。左手拿一大號銅鈴,邊走邊唱。


    從金鱗麵前經過看了金鱗一眼,突然一愣,嘴裏說到:“這位公子,看你這麵相,命裏克妻呀!”


    轉頭走了過去,金鱗搶前一步,一把拉住藍衣青年,嘴裏說到:“這位賢弟,你有話還沒說完吧?”


    “免費的說完了,再說就是收費的了!”藍衣青年看了一眼金鱗,嘴裏說到。


    一說收費金鱗麵露難色。


    藍衣青年看了看十分為難的金鱗,歎了口氣說到:“這就英年早婚的下場,確實太慘了!這樣吧!你身上有啥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也行!”


    金鱗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變得更加為難了,藍衣青年眼前一亮說道“拿你手腕上的東西來換”


    金鱗愣了一下,一看手腕上隻有盈雪送的那串桃木手串,伸手摘了下來看了看。


    “也沒什麽特別呀?”金鱗搗鼓著,一不留被那藍衣青年一把搶去。


    “不得了不得了”藍衣青年一邊欣賞一邊讚歎。


    “有什麽不得了的?”金鱗忙問


    “你看這材質”


    “不就是桃木嗎?”


    “桃木和桃木區別大了,世間四大鬼樹,門外桑,房後柳,鬼拍手和劊子手說的就是桑,柳,楊,桃”


    “這四種樹很普通啊,怎麽成鬼樹了?”


    “門外桑不吉,房後柳如幡,夜風吹楊樹,聲如鬼拍手,桃樹養邪祟,入室傷人口。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你給講講”


    “門外桑取諧音這個不必多說,柳樹形如引魂幡,知道引魂幡經常放於何處嗎?”


    “放在棺材上啊!”


    “那不結了,房後有顆柳樹,這房子不就像個棺材了嗎?”


    “都說桃樹辟邪,在你這兒怎麽成招邪之物了?”


    “桃樹極陰,徑汁如血,在這種極陰沁血之地,也正好利於邪祟修行,桃樹年深日久,如離房子太近,樹根從土下入房中,此戶人家必出人命”


    “你說的倒是挺邪乎”


    “而這串桃木不同,一看就是百年獨枝”


    “這又有什麽講究?”


    “辟邪桃木必是獨枝,終年隻開一花隻結一果,此枝做桃木劍,桃符才有辟邪的作用。若百年如此必是聖物”


    “你說的好像不無道理”


    “這桃木串便是百年獨枝,雕工也好哇,刻的是九子聽琴”


    “九子聽琴?”


    “話說龍有九子,各個不同,這九顆桃珠之上刻的正是九子聽琴,耳目鼻口各個清晰,慵懶靜動各個不同,想來做這手串之人極其用心啊!”藍衣青年拿著桃木手串愛不釋手。


    “那是我的”金鱗連忙說道。


    “我知道是你的,但是我又不白拿,在下藍不測,行走江湖一靠卜卦,二靠行醫騙錢”


    “騙錢?”


    “賺錢!賺錢!”藍不測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到:“我算定你夫人重傷不治,特來助你!”


    “你真會看病”


    “那!那!當然了”


    “你快隨我到院中來”金鱗拉著藍不測往院中就走。


    進的屋來,藍不測定了定心神,順手把桃木手串戴在了自己手腕上。


    來到床前,坐下給小十四診脈,麵色凝重,略有所思的說到:“這病倒也不難治,但有一位藥材難找!”


    “藍賢弟,是何藥材你說來聽聽”


    “此物長在西域大漠之中,世上罕有名字叫做幽烊枝”


    “幽烊枝!這個有哇!”


    藍不測看著金鱗一愣,嘴裏說到:“哪裏有?”


    “我有個朋友家裏有”


    “我不信”


    “不信我帶你去看啊!”


    金鱗趕忙拉起藍不測,出得屋來,將小十四交於丫鬟照看。


    念動咒語,招來一朵祥雲,拉著藍不測上了雲頭,直奔三雅莊。


    來到莊門口按落雲頭,拉著藍不測兩人大步進莊,隻見三莊主塌了著破草鞋,坐在一個破躺椅上,正在院中曬太陽。


    金鱗上前連忙施禮:“三莊主別來無恙啊!”


    三莊主睜眼一看,連忙上前說到:“你騙的我好苦哇!”


    金鱗問到“三莊主何出此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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