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見來人正是那位紈絝子弟二公子,來至近前,仰著頭,把嘴一撇,趾高氣昂的說道:“扁他!給二大爺出氣。”


    從二公子身旁走出一人,此人約三十來歲,頭發紮了馬尾,其貌不揚,身材精瘦,但很結實,短衣襟小打扮,像個練家子。


    中年人來至阿拉延宗麵前,緩緩說道:“小子,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得罪了!”


    說完,掄拳就向阿拉延宗打來。


    阿拉延宗未搭話,拳頭都打過來了,說也無宜,頭部迅速後仰,閃開來拳。同時右腿蹬出,直奔對方腹部。


    對方收腹哈腰閃開,緊接著左手一抄去扳阿拉延宗的大腿,阿拉延宗就勢向上一彈,踢向對方下頜。


    對方迅速後仰,閃開了。


    阿拉延宗收腿、擰身、大回旋,對方後退,但還是閃得遲了,阿拉延宗左腳掌拍在對方胸脯上。


    中年人感覺胸脯就像一記鐵錘砸中似的,“蹬蹬蹬”向後退去,直退到人群裏,被後麵兩個人扶助身體才止住腳步。


    同時便感覺到胸悶窒息,嗓子有點發鹹,急忙屏住一口氣,鮮血才沒吐出來,臉色瞬間煞白,站在那裏話都說不出來了。


    二公子一看,非常錯愕,“哎喲嗬!厲害,上!都上!惡虎架不住群狼,我就不信降不住他!”


    待二公子一揮手,其他人蜂擁而至,七八個人刀槍棍棒全使上了,一起向阿拉延宗招呼過來。


    安拉小二見對方來勢洶洶,怕傷了烏拉之桃,伸手拽了她一把,向後撤出了十幾米。


    烏拉之桃一臉的擔心,心裏焦急,但她卻無能為力,隻能在後麵喊一聲,“小心啊!”


    阿拉延宗倒未驚慌,見一群人擁上來,他先是後撤,眾人跟進。


    阿拉延宗快速移動,腳步圍著眾人轉圈,這樣一來,眾人的武器就不那麽集中了,相對分散開來。


    一個使棍的莊丁把棍掄圓了砸向阿拉延宗。也許是他覺得自己的棍最長,能夠最先威脅到阿拉延宗。


    聽棍的風聲就知道這個人有把子力氣,如果被他砸中,雖說是木棍,縱是打不死,也會骨斷筋折。


    沒想到阿拉延宗一撤身,閃開當頭一棒,右手一抄,竟然硬生生抓住了長棍的另一端,順勢往懷裏一帶。


    這個使棍的家丁猝不及防,棍,沒撒手,人卻被帶了個狗啃泥。


    人趴在地上才撒了棍,身體像滑板一樣,擦著地皮劃出了數丈。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單刀劈將下來,這要是砍上,非把阿拉延宗劈成兩半兒不可。


    就見阿拉延宗單手揚棍,拍向刀側,隻聽“鐺”的一聲,那把單刀便橫飛出去。


    使刀的莊丁虎口震裂,鮮血直流,“啊”了一聲,右手直抖,酸麻勁順著臂膀傳遍全身,一時間竟然呆在了那裏。


    也幸虧這個時候一柄長劍刺向阿拉延宗,給這個使刀的莊丁解了圍。


    身體後仰,一個鐵板橋,阿拉延宗閃過長劍的刺殺。


    就在這時,兩把彎刀同時淩空劈下,阿拉延宗在鐵板橋沒有起身的時候,一擰身翻出圈外,堪堪躲過兩把彎刀的淩厲攻擊。


    眾位莊丁並未停下,緊緊跟隨,縱身上前,又是刀槍棍棒齊齊攻來。


    阿拉延宗將棍一順,並未招架,而是快速點出,或拍腳麵,或點小腿,或戳腹部。這幾個人立時哎喲一片,攻勢全無。


    趁這一緩的功夫,阿拉延宗長棍就地一掃,“撲通”“撲通”眾人全部倒地。


    現在對方能夠站著的,除了二公子之外,還有最初和阿拉延宗赤手相搏的中年人,再則就是那個被他震裂虎口的持刀莊丁。


    這兩人已經沒了戰鬥力,二公子看的傻了眼。


    見阿拉延宗將棍在地上一戳,威風凜凜站在那裏,隻是望著他,並未對他進行攻擊。


    便壯著膽子,指著阿拉延宗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就是個妖孽!”


    又是轉身就跑,他根本就不管手下的這幫莊丁。


    中年人看了阿拉延宗一眼,捂著胸口,也轉身離去。


    虎口震裂的莊丁跑得更快。


    在地上滾動的眾人見主子跑了,便忍著痛也爬將起來,撿了刀劍,落荒而去。


    阿拉延宗手中的棍棒無人敢前來索取。


    此時烏拉之桃走將過來,依然是驚魂未定,說道:“嚇死我了!我們離開這吧,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拉延宗反倒氣定神閑的說道:“事兒已經惹了,躲是沒有用的。他們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走,我們該幹嘛幹嘛去。”


    安拉小二也擔心,說道:“不是他們來幾個人的問題,恐怕這個二公子不依不饒,沒完沒了,吃了虧總想找回去,我們麻煩可就大了。”


    阿拉延宗看看二人,笑道:“我倒要看看是正不壓邪,還是邪不勝正。”說罷,邁步前行。


    在這條街上,除了剛才見到的襤褸少年之外,再也沒有見到其他流民。


    當阿拉延宗連拍了七八家農戶的大門之後,他大概明白了,這邊住戶的大門都不好叫開,流民在這邊根本就討要不到吃喝,遂就都去了南麵比較繁華的那條街道。


    終於有一老漢接納了他們。


    進了門,看到老漢家院落並不大,三間草屋正房,還有一處西配房蓋有兩間屋子。


    院落的牆角處堆著柴草,和一些農具。


    老漢五十多歲,老兩口膝下隻有一女,剛過二十。


    等阿拉延宗三人進了屋子,見母女坐在床沿,老嫗正在教女兒繡花。


    阿拉延宗瞟了一眼,這位女子竟然繡的是一對兒鴛鴦,圖案精美,活靈活現,馬上就要繡成了。


    見有人來,母女倆停止了手中的活計。


    老漢示意三人坐在竹椅上,又向母女二人介紹道:“這三位客人要在咱家借宿一段時間,為來鎮裏的流民醫治疾病。我見他們是來行善的,便收留了。”


    說罷,取出煙袋,裝了旱煙,在那裏叭嗒叭嗒抽將起來。


    阿拉延宗麵帶笑容,欠身說道:“叔叔,阿姨,討擾了。”


    老嫗麵目慈善,打量了一番三人,便說道:“幾位借宿未嚐不可,隻是房間狹小,隻能委屈到柴房了。”


    阿拉延宗三人連忙點頭,“可以可以,那就謝過阿姨了。”


    年輕的女子眉清目秀,金發碧眼,麵白如脂,比烏拉之桃看著水靈。


    女子並未搭話,收拾好針線,端著簸籮,轉身去了另一間臥室。


    老嫗麵帶微笑,沉吟道:“你們打算住多久呀?”


    阿拉延宗答道:“十天半月,也許更久。如果時間太長的話,我們或許再找其他合適的地方。”


    老嫗說道:“那倒關係不大,隻是這夥食怎麽說呀?”


    阿拉延宗笑道:“吃飯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我們也可以購買。隻是需要阿姨能提供一些簡單的灶具。”


    老嫗起身,穿了鞋子,說道:“灶具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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