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敢情這小丫頭都知道了,陳凡道:“既然你都知曉了,還問我幹什麽?”


    “陳炎,你這個人太壞了,你怎麽能去那種地方呢?”小姑娘望著他,義正嚴詞的道。看她的樣子,陳凡就感覺自己這件事真的做得不對!


    這個問題還真沒法回答,難道告訴她是去解決生理需要的,這不是教壞了小孩子嘛。再說自己去了啥事也沒做啊!


    不得不說陳凡得臉皮是真的厚,他還認為自己什麽也沒做,昨天晚上,有多少女子對他的手法流連忘返!


    “嗬嗬,這個,你也知道的,是那個秦悅然小姐,盛情邀請我們去的。她賞識表少爺的才華,我隻好跟著少爺去了。”陳凡不由得想起昨天的謊言,隻能接著說下去,但他忘記了,自己麵前的這個小丫頭,鬼精的很!


    “哼,我聽姐姐向姑母講了。不過你騙得了姐姐,可騙不了我,那個姓秦的肯定不是欣賞表哥,是賞識你還差不多,別以為我不知道。”蕭玉霜咬牙說道,很有些氣憤。


    唉,沒想到這李家大院裏,最了解我的卻是這個小丫頭啊,陳凡心裏有幾分感歎,他在這裏,接觸最多的,除了郭無良,就是蕭玉霜了。


    雖然這妮子有時候太刁蠻了些,可總體來說,經過自己的教育,她已經改了許多,最起碼在自己麵前不再那麽任性了。


    “陳炎,那個秦悅然,長得真的很好看嗎?”蕭玉霜見陳凡久久不搭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是很漂亮。”陳凡老老實實的點頭道。


    “那她有我漂亮嗎?”蕭玉霜驕傲的挺起胸膛說道。


    這蕭玉霜確實是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假以時日,甚至可以超過李大小姐,不過她現在畢竟年紀還小,身上還有幾分青澀,以陳凡的年紀和閱曆來說,這丫頭確實還是太小了,還得過幾年,養肥了再殺。


    當心中生起這樣的想法,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地念起了心如止水!


    “是不是我比不上她?”蕭玉霜神情一急,拉住陳凡胳膊問道。


    “不是的,你現在年紀還小,與她沒有可比性。等過幾年,你長大一點,一定會比她漂亮的。”陳凡說道。


    聽到陳凡得認可,蕭玉霜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真的?”


    見這蕭玉霜神情可愛,陳凡也覺得心裏有幾分歡喜,便點頭笑道:“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蕭玉霜輕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一個風塵女子,哪裏能比得上我。”


    陳凡一皺眉道:“二小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曆,不要隨便輕視別人。那個秦悅然雖然身墮風塵,但能潔身自好,單憑這一點,就比別人強上很多了。”


    這個小丫頭,生在富貴之家,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要不然也不會那般的作弄下人。


    “知道了。”蕭玉霜吐吐小舌頭道:“你說的話,我都聽的。”


    “我說的話你都聽?為什麽?”陳凡奇怪的道。


    “因為你對我好啊。”蕭玉霜理所當然的道:“你和別人不一樣,不迎合我,敢反駁我的話,還敢打我那裏——”她臉上紅了一下,繼續道:“會吟詩,會作畫,會唱小曲,會講故事,我很喜歡啊。”


    日,估計來個在帝都天橋那邊說書的,你會更喜歡,那些家夥不知道有多少絕活,吹啦彈唱,那些家夥可是樣樣精通!陳凡一陣苦笑。


    “陳炎,你昨天答應了幫我畫像的,什麽時候可以開始?”蕭玉霜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個——要等我把材料準備好。”陳凡道,其實也沒什麽準備的,就是那隻臨時製作的毛筆還在子孝那裏,要去取來。


    不是他過於矯情,隻是對於做一件事,陳凡得態度就是精益求精罷了!


    蕭玉霜不知他是如何作畫的,還以為他和那些畫師一樣,要準備大堆的粉墨,便乖巧的點點頭。


    “陳炎,你這麽有本事,不知道能不能幫上李家?”蕭玉霜忽然歎了口氣道。


    “幫忙?幫什麽忙?二小姐說笑了吧,我一個小小家丁,能有什麽本事呢?”陳凡笑著道。


    蕭玉霜輕聲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陳炎,我總覺得你有這種能耐,你的主意多,腦子靈活,見識也廣——”


    “好了,好了,再說我臉都紅了。”陳凡笑著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能把我們的蕭二小姐愁成這樣。”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姑母和姐姐談起過,可她們總把我當作小孩子,不願意讓我參與其中。我偶爾聽到了一點,聽說是有人要與我們李家合營——”蕭玉霜嘟著小嘴道,顯然對母親和姐姐這般輕視自己有些不滿。


    “合營?”陳凡吃了一驚,這年頭都有合營這個概念了麽?


    “昨夜那個陶公子你看見了嗎?就是他提出來的,要三家合營。除了我們家,還有另外一家姓何的。具體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就聽姑母和姐姐談到了這麽多。”


    陳凡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李家最大的生意就是販賣布匹絲綢,這種玩意兒雖然有一定的利潤。


    但卻是個大眾買賣,有錢人都能幹,因此競爭很是激烈。李家原來本來是這一行的龍頭,可這幾年做這生意的越發多了起來,光這武陵郡中,就已經有好幾家的規模堪比李家了。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


    “那個陶公子是怎麽回事?姓何的那家又是怎麽回事?”陳凡皺眉問道。合營這種事情在他前世見的多了,強強聯營,共同搶占市場,是一種很有利的經營方式。不過這種聯營中間也會存在很多為題,例如,利潤分配的問題,資源調度的問題,說白了,是把雙刃劍,做好了,大家都有錢賺,做不好,就是一場吞並遊戲。


    “陶公子家裏和我們做的一樣的生意,這幾年規模不斷的擴大,現在已經超過了我們家,那家姓何的,規模也僅次於我家。我們李、陶、何三家,是這武陵郡甚至是在那南方的江蘇乃至全國最大的布莊了。”


    那陶東成是個什麽來頭,年紀輕輕的,幾年之間,生意做的怎麽比這李家還大了?陳凡心裏疑惑,便道:“那個陶公子,家裏可是有什麽背景?”


    蕭玉霜雖然年紀小,到底出身在世家,了解的事情不少,點點頭道:“那個陶公子的叔父是當朝的吏部侍郎,當年還是李爺爺的門生。他父親,則是蘇州織造。”


    蘇州織造?這便難怪了,陳凡心裏明白了,這個便難怪了,陳凡心裏明白了,這個陶東成家裏有這般權勢,生意做不起來才怪呢。


    江南乃中國最為富庶之地,古往今來便有江南豐天下足的說法。除了農業之外,江南最為出名的便是江南三道了。


    所謂江南三道,便是揚州鹽道,金陵茶道,蘇州織造,這三樣是江南最為賺錢的生意了。那陶公子的父親,掌管著蘇州織造,那是所有布匹的供貨來源之地,他能把生意做大,自然就不奇怪了。


    想通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他便明白了陶東成昨夜所說的很快就要連為一體是什麽意思了,有了蘇州織造做後台,這聯營是非作不可了。


    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陳凡不方便對蕭玉霜講明,便道:“這些事情還是由大小姐和夫人去操心吧,你想多了也沒用。”


    蕭玉霜皺眉道:“可是我看姑母和姐姐都在發愁,似乎還沒拿定主意,不知道該不該聯營,我是她們的親人,當然想為她們分憂了。可是我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是不是很沒用?”


    陳凡聽這個小女孩訴說心事,也有點為她感動,當下便笑著安慰她道:“二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現在年紀還小,暫時還沒有能力去幫助她們,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讓自己高興起來,讓她們不用為你擔心。”


    蕭玉霜輕輕嗯了一聲,撇了撇小嘴道:“不過我也不是那樣一點用都沒有,最起碼我還是能引進人才的,陳炎,你這麽本事,幫幫我姑母和姐姐,好不好?”


    陳凡苦笑道:“二小姐,你太抬舉我了。我隻是一個下人,這樣重大的事情哪能輪到我插嘴。”


    蕭玉霜搖頭道:“陳炎,你在我眼裏,就是最有本事的人,就連姐姐昨夜也誇你呢。”


    “大小姐誇我?”陳凡奇怪道,她沒打死我,已經是算我走運了。


    蕭玉霜不好意思的道:“昨夜姐姐到我房裏與我說話,見到了那本小冊,她看了你給她畫的像,竟然發呆了半晌,還說你這般作畫法,是她從沒見過的,說你有宗師之才。”


    “不會吧?”陳凡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保密的嗎?”


    雖然說的很輕,但是心裏卻心急如焚,怎麽又多了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再往外傳,難免自己的身份會提前暴露!


    蕭玉霜急忙解釋道:“你不要擔心,你說過的話兒我都記得的,我隻說那畫冊是我撿到的,那畫也不知道是誰畫的,後來姐姐就將那小冊拿走了。”


    見蕭玉霜麵露委屈,知道讓她在姐姐麵前說謊,也是為難她了,當下也不忍心責怪她,隻道:“放心吧,我沒有怪你的。”隻是不知道那畫冊落到大小姐手中,又會起些什麽波瀾呢。


    “陳炎,你就幫幫姐姐,好不好,算我求你了?”蕭玉霜拉住陳凡的胳膊,嬌聲哀求道。


    她都說了這麽多遍了,陳凡無奈的道:“好了,我想一想,想到了辦法再告訴你吧。”


    蕭玉霜破涕為笑道:“陳炎,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今晚到我房裏來吧!”


    “什麽?”陳凡大吃了一驚,下巴差點掉了下來。這小丫頭要幹什麽!


    居然讓自己去她的閨房,難不成?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自己大仇未報,怎麽能夠拘泥於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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