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開口收徒,並不是因為貪圖她的美色,也不是認為她的天賦有多高!


    這個小丫頭在他看來雖然天賦不是太高,甚至還讓他有些他欣賞這個堅強、能吃苦的女孩,雖然愛錢了一點,但這隻是小『毛』病。


    “沒興趣!”


    杜可欣拒絕的很幹脆,因為她覺得陳凡肯定是在戲耍自己,而且她的目標,是做一位名師的弟子,所謂的名師就是在太辰宮任職的老師。


    “怎麽看不上我呀?我很挫嗎?”


    陳凡聽後就樂了。


    “不錯很挫,我要拜一位名師為師,那樣成功會來的更快。而且還會有很多的錢!”


    看在五頓夜宵的份上,杜可欣決定實話實說。


    “你失敗了幾次?”


    陳凡好奇。


    “十八次!”


    杜可欣坦然承認,她沒有任何的自卑和不好意思,因為她堅信,這些失敗,就是通向成功的台階。


    “老師,放棄吧,我不會拜一位新入職的老師為師的!”


    杜可欣打量著陳凡,看著這身青灰色的職工衣服眼中滿是嫌棄!


    那些總是『騷』擾的自己的人,是幾個校工,他們窮酸又小氣,別說花錢去『妓』館,就是隻要幾十個大錢的私娼都不舍得找。


    如果眼前這位應該不是楊才那種喜歡年輕女孩的變態。那麽隻剩下一個答案,他是真的想收自己為親傳弟子。說實話,這是杜可欣第一次被人欣賞,她很感動,可是必須拒絕。


    因為跟著新老師,一窮二白,想要出人頭地太慢了。


    “謝謝您的夜宵了,不過以後,不用再給我買了,因為這注定是一樁虧本生意。”


    杜可欣用上了敬語,說完,轉身離開。


    “凡少,這個杜可欣,建議你遠離!”不知何時阿大出現在了陳凡的身後,然後突然出聲,給予警告。


    “嗬嗬!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陳凡可不認為這是郭子孝的意思,這或許又是阿大的自作主張,接近杜可欣,收她為徒,這是他自願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對於杜可欣的資料前兩天就已經拿到手了!


    但不知為什麽她的父母那一欄,天機閣的那些家夥選擇隱瞞,看樣子這個杜可欣身後有點秘密!


    當然,陳凡也的確欣賞杜可欣,他不想看到一個天才因為沒有機會,就隻能每天拉泔水。


    陳凡打發走了阿大,然後靠著一株桑樹,望著天上的明月發呆,既然話說開了,那就再談談吧,可是他等了好大一會兒,依舊沒有看到杜可欣出來。


    “怎麽回事?”


    陳凡皺眉,便往食堂走去。


    ……


    杜可欣走在半路,被一名名叫楊才的老師攔住了。


    “你,過來!”


    楊才挺著一個大肚腩,頤指氣使:“幫我去倉庫找幾份資料!”


    杜可欣不想過去,可是她知道這位是後勤部長,整個書齋有關後勤的事務,都歸他管,要是自己拒絕,這份工作也就別想做了。


    “發什麽呆呢,快過來!”


    楊才催促。


    倉庫中,隻有油燈的光芒,所以顯得昏暗。


    “去吧,就在那邊,是幾份資料。”


    楊才噴著酒氣,隨手指了一堆箱子,在杜可欣走過身邊時,他伸手就『摸』向了她的屁股。


    杜可欣早有警惕,腳上發力,便躲開了。


    “嗬嗬!”


    楊才冷笑,你逃得了嗎?“你母親最近如何?在那間私塾過得怎麽樣?”


    聽到這話,杜可欣的臉『色』一變,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一下子嵌進了皮肉中。


    “別愣著,趕緊幹活!”


    楊才雙手抱胸,打量著杜可欣。


    這個女孩,雖然沒胸,但是有屁股,而且這種不施粉黛的天然美,很讓人喜歡。


    楊才就喜歡這種少女,看著她們在身下掙紮,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去『妓』館玩女人?包養情『婦』?那有個屁的意思呀,不會反抗的女人,和玩偶有什麽區別?


    想到這裏,楊才走向杜可欣,伸手便『摸』向了她的屁股。


    啪!


    杜可欣打開了楊才的手,像一隻刺蝟似的,快速後退,躲開了楊才。


    “哈哈!”


    楊才樂了,杜可欣這恐慌中帶著緊張的表情,真是絕讚呀!於是他一邊欣賞著,一邊走了過去:“杜可欣是吧,你應該知道,這份工作,你母親是用什麽換回來的吧?不知道?那我告訴你!”


    “閉嘴!”


    杜可欣吼了出來,盯著楊才。


    “哈哈,今天的食堂大樓,一個人都沒有,更何況這裏還是倉庫,你覺得誰會閑著大晚上沒事來這裏?”


    楊才譏諷,今天晚上,這個女孩,自己吃定了。


    “楊部長,請你自重!”


    杜可欣把手伸向腰後,抓住了柴刀。


    這種『騷』擾,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早有防備,不過前幾次,楊才還顧忌在學校中的形象,不敢硬來,但是今天這家夥喝了酒,怕是不會善了了。


    “隻要跟了我,你想要什麽都能得到,小日子過起來,不比每天拉泔水當鐵匠舒服?就算你想進入太辰書齋,我也可以幫你。”


    因為沒能及時把陳凡趕走,楊才今天被張翰夫狠狠地罵了一頓,還挨了一耳光。


    楊才鬱悶之極,就去喝酒了,越喝,越難受,隨後就想起了杜可欣,可以把氣撒在她身上呀。


    喝了酒的人,哪還有什麽理智可言,借著酒勁兒,楊才就來了。


    “你媽當初就跪在我麵前,如果不是一個瘸子我真想嚐嚐她的味道,你知道嗎!除了這份工作,還給了你父親一百兩哦,你想想,你要是拒絕我,丟了這份工作,你說你父親會不會打死你?還有你母親的尊嚴,是不是白白付出了?”


    楊才獰笑著,走到杜可欣身邊,去『摸』她的胸。


    唰!


    油燈的光芒照耀下,一道銀光閃過。


    楊才愣了一下,跟著手臂上就傳來了疼痛,他低頭一看,發現手背被割破了,有鮮血流下。


    “你這個臭婊子,既然敢砍我?”


    楊才怒了,衝過去,劈頭就是一巴掌。


    杜可欣再躲,望向了大門,硬來是不行的,隻能先逃走了。


    父親腿瘸了,如果自己再失去這份工作,沒了收入,那父親一定會『逼』著母親去賣身的。


    杜可欣一個貓腰,從楊才的肋下衝過,可是剛跑沒幾步,啪的一下,手臂被拉住了。


    “哈哈,我看你往哪跑?”


    楊才大笑著,打掉了杜可欣手中的柴刀後,把她扯到身前,張著一張酒氣『亂』噴的嘴巴,就吻向了她的臉龐。


    “放開我!”


    杜可欣尖叫著,一拳杵在了楊才的肚子上。


    楊才吃痛,怒意上湧,抬手就是兩個耳光,抽在了杜可欣的臉上。


    雖說這幾年,楊才養尊處優,早不修煉了,可畢竟有早年的底子,杜可欣一個什麽都不是就會些花架子的雜魚,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啪!啪!


    杜可欣被打蒙了,嘴角還流下了鮮血。


    “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才冷笑,一把扯住杜可欣的頭發,然後親向了她臉龐。


    杜可欣抿著嘴角,眼中有淚光閃動,眼看著楊才肥臉上的臭嘴靠近,一把木刀突然從旁邊,宛若劃破夜空的閃電一般,刺了過來。


    啪!


    刀尖結結實實地捅在了楊才的右腮幫子上,然後巨大的力量,把他轟飛了出去。


    砰!


    楊才滾翻。


    杜可欣回頭,就看到一個穿著天青『色』製服的青年老師,正站在自己身旁,他的身姿,淵渟嶽峙,英俊的臉上,滿是憤怒。


    “孫砸,你是在找死!今天誰來也不好使!你必死!”


    陳凡咆哮,額頭上的血管都氣的爆了起來,他沒想到在太辰書齋,竟然還能見到這種無恥之極的事情。


    楊才倒抽著涼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臉部的疼痛,醉意都被驅散了不少。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楊才怒吼。


    陳凡抿著嘴角,三個箭步就竄到楊才身前,卯足全力,揮出木刀,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臉上。


    砰!


    木刀宛若鋼鞭一樣,抽在了楊才的臉上,他的嘴巴立刻變形了,半個嘴的牙齒混著鮮血和口水噴了出來,之後楊才肥胖的身體因為抽打的力量,旋轉了起來,然後噗通一下,砸在了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


    哎吆!


    楊才慘叫,疼的都卷縮成了一團。


    陳凡並沒有放過楊才,掄起木刀,朝著他的右臂就是一砸。


    哢嚓!


    骨折的聲音響起,楊才的胳膊肉眼可見的斷裂了。


    杜可欣終於從驚魂不定中回過了神,她立刻衝了過去,拽住了陳凡的胳膊:“不要再打了,他是書齋的後勤部長權勢滔天!你要是得罪了他,一定會被開除的。”


    陳凡停手,詫異的看著杜可欣:“你不恨他?”


    “我當然恨,但是你打他,隻會惹上更大的麻煩。”


    杜可欣恨不得立刻把楊才大卸八塊,但是她知道不能那麽做,不然人生都要搭進去了:“你走吧,這裏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你打算怎麽做?”陳凡好奇。


    “你找死……啊!”楊才的‘死’字還沒說完,就變成了慘叫,因為陳凡抬腳便踹在了他的臉上,而且還不停。


    砰!砰!砰!


    陳凡有些遺憾,要是腳上穿的是軍靴就好了,非把楊才那一身肥油都踹出來不可。


    “哎吆,哎吆,不要再打了,我認錯。”楊才抱頭求饒。


    “你趕快走吧。”


    杜可欣催促,隨後拿著柴刀,用刀背剁向了楊才的腦袋:“不要再叫了,不然砍死你。”杜可欣爆發出的勇氣,讓陳凡刮目相看。


    “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陳凡能感覺到杜可欣的猶豫,因為緊張和害怕,她的臉『色』蒼白的可怕,而且出了很多汗,把衣服都黏在了身上。


    “老師,你走吧,別管那麽多了。”杜可欣催促,她的確是這麽想的,自己的家庭,就是社會的最底層,而楊才又是一個報複心極重的家夥,如果放任他離開,那麽自己的家庭絕對完蛋了。


    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宰了楊才,反正自己也受夠了他的氣,同時也為他曾經羞辱過母親,討回公道。


    “你的手在抖,怎麽殺人?”


    陳凡打量著杜可欣在這個世界,權利和金錢是不可撼動的力量,而在滄瀾,不應該說在滄瀾而是說在這裏,武力才是不可撼動的,現在的陳凡,無所畏懼。因為他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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