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府的李允兒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一點都沒有胃口。這些美食在李允兒的嘴中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在她的心裏有一個陌生的影子,那個人就那麽突然的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又一聲不吭的離開。


    李允兒很擔心那個人的現狀,她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況且她還有問題要問那個人,自己與他非親非故,為什麽要救自己。這個問題就如同一塊卡在喉嚨裏的骨頭上不來也下不去極為難受!


    吃了一點之後,輕歎了一口氣,李允兒叫來下人讓其將桌子上的菜食收拾一下,然後自己一人心煩意亂的趴在床上。


    而丫鬟撤菜這一幕讓恰巧路過的寒冰看見,他拉過一個剛從李允兒房間出來的侍女輕聲詢問了一下李允兒的狀況,在聽到小姐安好就是沒什麽食欲後心中大定。


    沒什麽大礙就好,在寒冰看來食欲不佳很正常,李允兒畢竟還是個女生,一個女生被綁架,那不成還讓人家回來啦大吃大喝,和個沒事人一樣,那心到底要多大才能做到啊!


    想到把小姐害成這樣的人,寒冰就想把那人揪出來大卸八塊,不行大卸八塊還不過癮,還要借死算命那裏的刑訊室,讓那人後悔活著!


    當然這都是後話,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要穩定好剛剛經曆了重創的李府,不然會有一些宵小趁虛而入。


    想到這裏寒冰在吩咐侍女要照顧好小姐後便馬上轉身離去。


    武陵郡遠處的一處深山山洞中,一群黑袍人正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隻見不遠處一個身著袖子上紋著兩根金線的男人手持鞭子漸漸向他們走來。


    跪在原地的黑袍人一動也不敢動,但男人的的威懾始終在他們的心中有著不小的陰影,終於有一個人在男人不斷地逼近下發出了絕望般的的哀嚎。


    而後迅速站起身來,向著男人丟出數隻飛刀,然後想著趁亂逃跑。


    現實往往是與幻想相反的,那人幻想的一幕並沒有發生,那數隻飛刀的確準確無誤朝著男人飛去。


    可並沒有造成任何混亂,隻見那男人手中短鞭一揮,數隻飛刀在空中便被擊成了碎片。


    見偷襲不成,那黑袍人轉身就要逃跑,隻見那男人從懷中掏出一物向著那個逃跑的黑袍人射去。


    下一刻,那黑袍人的腦袋就如同一個西瓜般碎裂,而做完這一切的男人就如同殺死了一隻小蟲般,一絲波瀾未起。


    男人走到一個黑袍人旁邊,摸了摸他的腦袋,下一刻那個黑袍人就如同一隻訓練有素的狗般弓起了身子,諂媚道“大人坐!”


    男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黑袍人,準確的說是在盯著那個黑袍人的屁股,嘴中咽了一口,感覺有些口幹舌燥。


    但又想起了什麽,眼中那剛剛燃起的激情瞬間被他壓了下去,下一刻隻見那男人十分熟練的坐在了黑袍人的背上。


    低頭俯視著其他跪在地上的黑袍人冷聲道“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沒有把人給我帶回來?啊!?”說著手中的短鞭一揮直接將靠他最近的一個黑袍人的腦袋抽了下來。


    看著在地上滾動著的同伴的腦袋,那這跪著的黑袍人慌了,他們跪在地上不斷地求饒這,求著這個男人,求他放自己一馬!


    其中有幾個看出些門道的人朝著在那男人身下的黑袍人使了使眼色。


    下一刻,隻見那趴在地上的黑袍人捏著嗓子道“執事不是我們辦事不利,隻是中間出了些岔子。”


    聽到身下黑袍人開口,男人的眉毛輕佻了一下表情十分享受,摸了摸身下黑袍人的腦袋道“小寶貝,來來來,跟本執事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其他黑袍人見此情形,心中送了一口氣紛紛朝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黑袍人投去感激的目光。


    那男人身下的黑袍人在聽到執事的詢問後,捏嗓膩聲道“執事你不知道,當時我們都已經得手了,但是我們剛翻出李家大院沒多久就碰到了一個黑衣人,還麽等我們開口,那人就率先出手,沒等我們做任何反抗,幾個石子就被那人治住,當時我們就和中了邪一般渾身無法動彈,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將李家小姐帶走!大人我並沒有任何虛言,這些兄弟可以為我作證啊!”


    聽到那黑袍人投來的詢問,那些黑袍人惶恐自己回答慢了,如同小雞般點著頭。


    聽著黑袍人的話語執事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低聲喃喃道“沒想到那個組織也派人來了!真難辦啊!看來這任務不太好完成啊這武陵的水還不是一般的深啊!”


    有些頭疼的執事揮手示意其他黑袍人退下,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那名黑袍人身上思考了一番。


    可這思考的時間僅限於那些人還停留在洞中,等到那些黑袍人一個不剩的全部走出山洞後,執事輕輕拍了一下身下黑袍人的屁股,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下一刻扛起那名黑袍人朝著山洞更深處走去,不多時山洞內傳出了一聲十分淒厲的慘叫。而在這一聲慘叫後便沒了下文。


    而在武陵郡的一處莊園內,一個正在練劍的老者在看到飛鴿飛來後,喜上眉梢,連忙拆下信件細細讀了起來。


    在老者讀完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拿起一旁金絲勾邊,翠玉鑲嵌的劍鞘,滿臉殺氣的走了出去。


    在莊園內走了一會,來到一處廂房前,猶豫了一下,而後猛然將門推來,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在看到老人走進,四下而坐的幾人連忙站起身來拱手禮拜道“拜見家主!”


    老人頭也不回的走到主座上坐下,然後大手一揮,中氣十足道“眾位同僚請坐。”在得到老人的應允後幾人紛紛坐下。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中間沒有一個人開口,而坐在主位的老者也一直沒有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一致的投向廂房正中央被白布蓋著的那具屍體上。


    見眾人沒有開口,老人冷哼一聲道“眾位對此事有何看法!”


    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不過其中另一人在沉默了一會兒後,起身走到屍體前麵,拱手道“家主我有話說!”


    老者看著眼前的人,大手一揮隨意道“你講吧!”


    那人聽到老者的應允後,一把掀開那雪白的布,一個麵色蒼白的青年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當所有人還在疑問那人此舉是何用意時,下一刻那人就去解開已死之人的衣衫。


    坐在位置上的人,久久不能平複,終有有人站起身來指著那個正在解衣之人破口大罵道“你還是不是人,人都已經死了還不讓人家消停,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那人撇了一眼那人嘴中輕哼道“滾!”座位上那人顯然是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推開椅子就想要向前教訓一下這個不懂禮數之人。


    可沒等他做接下來的事,坐在主位上的那位老人便輕咳了一聲示意讓他坐下。那人十分氣憤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後十分無奈的坐了回去。


    老人哪不知道剛剛那人是什麽意思,可怎麽說他也是活了不少年歲之人,這點大度還是有的。


    看著正在擺弄屍體的那人,老者不由得輕聲詢問道“小子你叫什麽。”


    那人在聽到老者在詢問自己,那人連忙起身抱拳拱手道“蜀地柳江拜見家主!願家主壽與天齊洪福齊天!”


    雖然知道這是在拍他的馬屁但老者還是很欣慰的接下了,畢竟到了他這年歲誰不希望自己能多活的久一點。


    輕捋虎須,老者看著眼前的柳江道“看出了什麽嗎!”


    柳江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將白布尋來又將屍體蓋上道“家主,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柳侄兒的死並不是什麽利器所殺,而是憑的真氣震碎了柳侄兒的心脈,試問這武陵郡中有誰可以做到這一點,況且當日柳侄兒去將那李家丫頭接來,試問既能將柳侄兒殺死而且與李家有所瓜葛的人有幾個?”


    聽著柳江的敘述,老者眼神微眯轉頭看向一個坐在犄角旮旯裏的有些年紀的胖子道“柳林你給我說說寒冰在那一晚的動向!”老者在聽到柳江的解釋後心中也有了些頭緒,但也需要些證據來作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突然被點名的如同胖豬般的柳林托著自己的大肚子走到老者麵前,一拜後,有些氣喘籲籲道“回稟爺爺,昨日寒冰在與影樓高手搏鬥被重創,昏迷了很久,直到今日早上才步履蹣跚的回到了李府,他完全沒有能力和時間去殺柳侄兒啊!”


    聽到自己孫兒的消息,老者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本想著附合剛剛所有要求的隻有寒冰一人,沒想到這唯一符合的一人竟然沒有任何動手時間。


    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老者再次詢問道“你確定再次之間寒冰沒有離開過嗎?!”


    聽到爺爺的質疑,柳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泣聲道“爺爺你一定要相信孫兒啊,孫兒沒有騙你,我手下的兄弟一直盯著,不信你可以把他傳喚來,問個清楚。”


    聽到自己孫兒如此肯定的話語,老者心中對寒冰的懷疑打消了一半,但另一個疑問又來了,如果不是寒冰那又是誰救了李家小姐,而且還有這麽高強的武功。


    老者突然這覺有些乏累,他輕微抬手讓屋子裏的人都走,然後獨自一人坐在主位上,緊緊盯著那具冰冷的屍體喃喃道“亂了,這武陵郡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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