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竹中午確實就留在顧家吃了。


    她和顧朝生在餐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還讓她稍微自在一些。


    吃飯的時候顧朝生開口,“今天回了一趟公司看了一圈,我覺得我現在差不多了,明天就想回去上班。”


    程岩竹一愣,抬頭看著他,“你身體可以麽,公司那邊應該也不缺你一個人,最好還是先把身體養好。”


    顧朝生嗯了一下,然後說,“沒什麽大問題了,醫生說隻要不做吃力的事就行。”


    他隻是骨頭還沒有恢複好,輪椅上坐著應該就沒什麽大問題。


    這樣子每天在家裏憋著,他實在是有點遭不住。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顧朝生都不是能穩得下來的性子,這段時間在悶著,已經算是他的極限了。


    程岩竹盯著顧朝生看了一會兒,然後就隻是點點頭,“你自己應該心裏有數,自己考慮好就行。”


    那麽吃飯的功夫,程岩竹就感覺到兜裏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其實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誰,程海嚴那個八卦的性子,不發信息問一問她和顧朝生的情況,怎麽可能會罷休。


    她沒有看手機,隻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程岩竹等了一會兒又問,“郭智那邊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顧朝生沒有打算怎麽辦,他最初的想法也很簡單,就如程海嚴一樣,收拾郭智一頓,然後扔出去就行了。


    他會安排人監控郭智的一舉一動,看看他接下來會不會長記性。


    再一再二可以,他若有再三再四,下一次可就不是挨一頓胖揍這麽簡單了。


    於是顧朝生開口,“收拾一頓扔出去,你以為我真敢做違法犯罪的事兒啊。”


    程岩竹沒忍住笑出來,“那你現在做的是什麽?”


    把人家綁走胖揍一頓,這難道不是違法犯罪麽,隻不過說情節沒那麽嚴重而已。


    顧朝生被程岩竹一句話噎得半天沒緩過來。


    他搜腸刮肚半天也找不出一句能反駁的話,於是隻能認了,繼續低頭吃飯。


    程岩竹看到顧朝生吃鱉的樣子,實在是想笑的很。


    很多事情換一個角度,可能想法和看法也就不一樣了。


    就比如現在,程岩竹怎麽看顧朝生怎麽覺得他幼稚好笑。


    若是放在從前,她肯定覺得顧朝生這個人屁事多,脾氣燥,還不講道理。


    兩個人吃過了飯,程岩竹沒有馬上走,又陪著顧朝生聊了一會兒。


    顧朝生這次問的是工作上的事兒,他在家養傷這段時間,工作上的事兒一點兒也沒過問,不知道顧家和程家合作的項目現在進展的如何了。


    程岩竹一直在跟進項目,就把自己這邊知道的情況說了一下。


    顧朝生點點頭,“公司那邊我也交代了,他們應該會很配合你們。”


    程岩竹舔了一下嘴角,有些話確實是壓在心裏很長時間了,之前她跟顧朝生關係不是特別好,所以那些話也不是特別容易開口。


    現在場合比較合適,程岩竹也就直接問了,“我大哥一直說跟顧家合作的項目是我們占便宜了,他有點弄不懂為什麽在這個項目上,顧家讓利那麽大。”


    顧朝生的表情也是頓了頓。


    不說程海嚴和程岩竹搞不明白,現在程岩竹把話問出來,顧朝生也是才反應過來這件事兒。


    他確實在這個項目上退步很大,之前顧朝生沒有仔細的想過這個問題。


    現在被程岩竹這麽一問,他突然還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顧朝生猶豫了一下,然後歪著頭看著程岩竹,“我們讓利大嗎?”


    程岩竹很認真的點頭,“確實是挺大的,我也是挺意外。”


    當時她和程海嚴過來跟顧朝生談合作,顧朝生最初給的合作條件就讓程岩竹意外的很。


    程岩竹雖然在程家公司裏待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一直跟在程海嚴身邊,也算見過很多商業上合作談判的場景。


    至少她是沒有見過誰在初始的時候就給了這麽好的合作條件。


    顧朝生抿著嘴,似乎是想了想才說,“都是朋友,有錢大家一起賺。”


    這個話程岩竹如果轉頭告訴給程海嚴,程海嚴肯定會嗤笑出聲音來。


    別說程海嚴不相信,就說程岩竹,她也是不信的。


    商場無父子,何況是朋友。


    商場上才更是要明算賬的,沒有所謂的交情一說,大家都公事公辦。


    而且程海嚴還告訴過程岩竹,顧朝生不是很講道理的人,再加上他的脾氣秉性放在那,他以前出去跟別人談合作,幾乎能把對方的利潤空間壓得一低再低。


    現在顧朝生給了這樣的理由,程岩竹又沒有辦法當麵說她不相信。


    她就隻能點點頭,“我大哥如果知道的話,肯定要感動死了。”


    顧朝生笑了,“你大哥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他隻會想方設法的再狠狠的刮我一刀,哪裏會感動。”


    程岩竹這次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等著時間差不多了,程岩竹也就從顧家老宅離開了,她下午還要上班。


    顧朝生腿腳不利索,可也還是坐著輪椅一直把她送到了停車場。


    程岩竹要上車的時候,回頭看著顧朝生,“大門那邊裝監控了是吧?”


    顧朝生知道程岩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他翹著嘴角開口,“我看你半天了。”


    程岩竹點了一下頭,轉身上了車。


    從顧家老宅開出去後,程岩竹從後視鏡看了看顧家老宅大門口的場景。


    她沒有找到監控的位置,之前過來的時候,她確實是在這邊停留了很長時間,差不多將近二十分鍾。


    顧朝生說看她半天了,這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居然能在監控前麵一直盯著她,最後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才給她打電話讓她進去。


    程岩竹開車回到公司,程海嚴已經在辦公室了。


    程岩竹從程海嚴辦公室門口路過,辦公室的門開著,兩個人正好看到對方。


    程岩竹腳步停了停,然後一轉身進了程海嚴的辦公室。


    程海嚴原本在打電話,看見她進來也就把電話掛了。


    他之前對著電話的時候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可現在對著程岩竹,臉上,上就掛上了賊兮兮的笑意。


    程海嚴先開口,“中午在顧家吃的?”


    程岩竹把他辦公桌對麵的椅子拉開坐下來,“對,在那邊吃的。”


    她不遮不掩,不躲不藏,表情十分淡定。


    程海嚴隨後開口,“跟顧朝生聊什麽了?有沒有問問郭智那邊他打算怎麽處理?”


    不等程岩竹開口,程海嚴又說,“上次我揍了郭智一頓,下手就算是收斂了,可是他應該也還沒有好利索,顧朝生那個人向來沒什麽分寸,你到時候提醒他一點,不要下太重的手。”


    程岩竹嗯了一聲,“我有跟他說過,他說揍一頓把人扔出去,應該不會下手太重。”


    這樣子的話,程海嚴也就放心了。


    郭智這個人確實是欠收拾,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他給自己找麻煩。


    ……


    顧朝生下午的時候坐在房間裏準備準備,想要明天去公司。


    結果沒一會兒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顧朝生以為進來的會是簡寧或者老太太,一般也就她們兩個進來不敲門。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來人居然是韓紹臣。韓紹臣打扮的人模狗樣的,一進屋就腆著臉笑,“聽說你今天去公司轉了一圈,看丁悅去了吧。”


    顧朝生的眉頭皺起來,上下把韓紹臣打量了一遍,“我為什麽去看她,她哪值得我看,長得也不行,品性也不好。”


    韓紹臣嘖嘖嘖了幾下,過來坐在顧朝生旁邊的椅子上,“你去公司得瑟一圈是幹什麽,你這腿腳,過去隻會得到別人同情的目光,還想靠著魅力征服誰?”


    顧朝生現在跟韓紹臣不是一個檔次的人了。


    他已經從低級趣味群體脫離出來,所以覺得現在跟韓紹臣較真就有點跌份。


    於是他有點不耐煩,“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裝著男歡女愛的東西,我是為了正事兒去的。”


    “唉喲,了不得啊。”韓紹臣的表情特別誇張,“你的正事不就是泡妞麽。”


    顧朝生拉著一張臉不接他的話了。


    韓紹臣想了想又說,“我聽說程家的小姑娘中午的時候來過了,然後你心情特別好。”


    這話肯定是簡寧跟韓紹臣說得,顧朝生有點無奈,這種事情簡寧怎麽就跟一個外人說了,而且他怎麽就因為看到了程岩竹心情不錯了。


    這些人可真的是會腦補。


    韓紹臣隨後又說,“我聽說你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了,你說說你,你總是這麽按耐不住的,我真的懷疑你對丁悅有點意思。”


    “趕緊滾。”顧朝生不高興,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把自己和丁悅捆綁在一起。


    他是誰,那個玩意兒又是個什麽東西,怎麽配跟他相提並論。


    韓紹臣一看他真生氣了,就哈哈的笑起來,“你瞅瞅,你瞅瞅,因為個女人跟我生氣了。”


    顧朝生從來都沒覺得韓紹臣這麽胡攪蠻纏國,他現在就是腿腳不利索,要不然真想拎著後脖梗把韓紹臣順著窗戶給扔出去。


    韓紹臣在嘴皮子上占了便宜,隔了一會兒姿態也就放了下來。


    他開始說正事兒,“明天你去上班,我跟你一起去。”


    顧朝生語氣平淡,“不缺助理了,我這邊已經有人應聘上了。”


    韓紹臣嗤笑一下,“你臉可是夠大的,我給你當助理,你敢用嗎?”


    顧朝生還真沒什麽敢不敢的,“要不你來試用一個月?”


    韓紹臣沒跟他磨嘴皮子,而是繼續說正事兒,“我明天去跟那個丁悅見個麵,我想會會她。”


    隨後他又問,“那個丁悅認不認得我,我見到她要不要先自我介紹一下,自我介紹我該怎麽說?”


    “應該不用。”顧朝生開口,“她或許是認識你的。”


    韓家生意做的也挺大,而韓紹臣在外邊玩得開,名聲也打得響亮。


    丁悅稍微有點心思,肯定就知道韓紹臣這個人。


    韓紹臣也沒問丁悅為什麽會認識他,聽到顧朝生這麽說就點點頭,“這樣就行,這樣省了很多事兒。”


    顧朝生斜著眼睛看韓紹臣,“你還真跟我去公司啊,我以為你要私底下收拾她,原來還要把事情攤在明麵上。”


    “私底下多沒意思。”韓紹臣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


    顧朝生讓助理那邊發了最近工作上的一些行程動態,他先解了一下自己之前負責的那些項目,現在進展到什麽情況了。


    韓紹臣應該是沒什麽事情做,就一直在顧家老宅磨蹭時間。


    過了沒一會兒,顧朝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手下那邊打過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把郭智扔出去了。


    顧朝生也沒有問郭智傷得怎麽樣,隻是說知道了,然後安排一個人盯著他。


    這通電話也就說了這麽幾句,然後掛斷。


    韓紹臣趕緊湊過來,“郭智?已經收拾完了?”


    顧朝生嗯了一下,韓紹臣就有點遺憾的樣子,“你怎麽沒通知我啊?”


    顧朝生從前覺得韓紹臣是個挺正經的人,正經的吊兒郎當,正經的遊戲人生。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以前眼光是真的有問題,這家夥不管幹什麽,根本就沒有正經過。


    顧朝生含含糊糊地說,“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就不勞你動手了。”


    韓紹臣咋吧咋吧嘴,“也是,我處理比較棘手的事情,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你來就行了。”


    顧朝生白了他一眼,現在連鬥嘴都懶得跟他鬥了。


    等著傍晚的時候,韓紹臣在顧家老宅吃完了飯才走。


    酒足飯飽之後不想回家被老爺子念叨,韓紹臣就開車在外麵晃了一圈。


    他以前玩的歡的時候根本不著家,天天都有不同的地方去,可是現在車子在外麵晃了一圈,他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還是開回了老宅。


    韓紹臣晃晃悠悠的回家,剛一進客廳就聽見韓家老爺子在打電話。


    電話那邊是誰根本不用問,隻聽老爺子說話就聽出來了。


    老爺子說,“茜茜是個好姑娘,是我們家這混小子上不得台麵,茜茜看不上他也是正常。”


    韓紹臣站在客廳的門口,臉上沒什麽特別的表情,也不生氣。


    老爺子罵他比這罵的難聽的時候都有。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韓家老爺子就歎了一口氣,“要是實在不願意就算了,我們也不強求,婚姻這個東西是一輩子的,讓他們自己選擇吧,別到最後我們落埋怨。”


    說完老爺子視線一轉才看到了韓紹臣,他對著電話的時候表情挺好,但對上韓紹臣立馬就拉著一張臉。


    韓紹臣站在門口沒動,饒有興趣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白了他一眼,跟那邊又絮叨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電話放下後,韓家老爺子瞪著韓紹臣,“你還知道回來,出去浪了一天,去哪兒了,一天天的就不知道消停點。”


    韓紹臣像模像樣的伸著懶腰,朝著沙發那邊過去,“你看看,我在家你瞅我不順眼,我出去,回來你還要念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老爺子繃著一張臉沒說話。


    韓紹臣坐在了沙發上,“剛才跟誰聊天,什麽身份,至於你罵我捧著別人。”


    說到這個,韓家老爺子更生氣,“還能跟誰,看不上你的人,為了你,我這張老臉都丟光了。”


    這麽說著,老爺子抬手在自己臉上象征性的拍了拍,“爺爺這輩子就沒這麽丟人過。”


    韓紹臣扯著嘴角,要笑不笑。


    他這個德性,老爺子是真的看不上,“瞅瞅你這樣,這輩子估計也沒有個女人真心願意跟你過日子,外邊那些也都是奔著你的錢來的,沒有家裏給你的這些東西,你啥也不是。”


    說完老爺子轉身就上樓去了。


    韓紹臣坐在沙發上,翹著腿一抖一抖的,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嗬嗬的笑出了聲音來。


    他想起上次看見的那個女人,叫什麽來著,江茜?


    好像是這個名字,他也記不清楚了。


    之前沒聽說過這個女人,好像說是出國留學剛回來沒多久。


    上次他跟這個女人約好在咖啡店見麵,這女人坐下來,咖啡一口沒喝,直截了當的告訴他,說看不上他。


    這女人甚至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起身就走了。


    這對韓紹臣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至今麵對過的最大一件侮辱性事件。


    每次讓他想起來都咬牙切齒。


    他雖然明麵上不願意承認,可是私心裏自己也明白,他不甘心。


    他有好幾天晚上做夢還夢到那個女人,夢到那個女人抱著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說自己錯了,說沒他不行。


    夢裏多麽的解氣,醒了就多麽的失落。


    ……


    程岩竹沒想到自己會接到丁悅的電話。


    丁悅打電話過來自然是為了郭智的事情。


    她知道程海嚴和顧朝生都各自招呼了郭智一頓,不過這個電話打過來不是指責或者討說法的,丁悅是給程岩竹賠罪的。


    她在電話裏的語氣很好,說不知道郭智原來得罪了她。


    她還解釋說上一次在飯店碰到,郭智問了一下程岩竹是誰,丁悅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兩個人是合作夥伴,再多餘的也沒說。


    她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郭智事後會去糾纏程岩竹。


    丁悅覺得挺抱歉的,在電話裏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道歉的,程岩竹又不是把這件事硬忍了下來。


    郭智也因為這件事情挨了兩頓揍,算起來的話還是郭智吃虧。


    但是程岩竹在電話裏沒有說什麽沒關係之類的話。


    她這個人心胸也不是那麽寬廣,她隻是跟丁悅說,讓她告訴郭智以後少出現在自己麵前。


    可能是有一點兒私心,所以程岩竹又說,“我大哥還有顧朝生都不是好說話的人,這兩個我攔都攔不住,你那個朋友如果再糾纏不清,我不能保證他們倆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說完這句她還補充了一句,“尤其是顧朝生,你跟在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應該了解他的脾氣,他下手可是沒輕沒重的。”


    丁悅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了句,“我知道。”


    程岩竹嗯了一下,“既然你知道,那就不用說了,這樣吧。”


    說完這話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另一邊的丁悅捏著手機,表情越來越陰沉。


    昨天晚上郭智過來找他,又是鼻青臉腫的,當時把她嚇壞了,還以為郭誌被人打劫了。


    結果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顧朝生。


    丁悅是怎麽都沒有想到顧朝生會出手,程海嚴站出來替程岩竹討公道,這是沒的說的。


    可是這個顧朝生是個什麽身份。


    丁悅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情緒一直都不好,整個人心裏就憋著一股火。


    顧朝生還真的是對程岩竹不錯。


    郭智明明也沒有把程岩竹如何,無非就是湊過去說了幾句話,他居然就能下這麽重的手。


    還說什麽如果以後在程岩竹身邊看到郭智,就沒這麽簡單,會卸了他的胳膊或者腿。


    顧朝生說話,丁悅是相信的。


    所以她才更生氣,顧朝生為了程岩竹,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


    丁悅心裏有點不太舒服,雖然她跟顧朝生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是肯定比程岩竹認識顧朝生的時間要久。


    那女人又是憑什麽?


    她也不是程家正統的孫女,不過是老太太稍加憐憫提上來的。


    根本算不得是程家的小姐,擺什麽臭架子,裝什麽裝。


    丁悅越想越生氣,就有點沒控製住,把手機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結果手機剛拍完,旁邊有個人一下子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她。


    丁悅也是一愣,她剛才想的太入神了,根本沒注意到身邊有人經過。


    丁悅趕緊轉頭看過去,“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


    她旁邊站著的是韓紹臣,韓紹臣眉頭微微的皺著看著丁悅。


    丁悅認的韓紹臣,看到是韓紹臣後,她趕緊站了起來。


    韓紹臣看了看丁悅,然後視線一轉落在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上,他似乎隻是隨口一問,“和人吵架了?”


    丁悅有些拘謹,“不是不是,就是一個朋友,拌了兩句嘴。”


    韓紹臣點點頭,“行了,工作吧。”


    說完他也就從丁悅旁邊過去,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折身返了回來,“對了,你有看到顧朝生麽,他不在辦公室,說是去了別的樓層,我打他電話他也沒接。”


    丁悅趕緊說,“不太清楚,您找他有事嗎?”


    韓紹臣表情平淡,“沒什麽重要的事兒。”


    丁悅想了想就說說,“或許他可能在樓上,我帶您上去吧。”


    韓紹臣笑了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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