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緩了緩，就抬手摟著厲墨的腰。
厲墨胸腔漲的滿滿的，親的有點瘋狂。
一直到最後，唐黎有些受不住了，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慢鬆開唐黎，隻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裏還帶著喘息，“你這三年，有沒有想我？”
唐黎盯著厲墨看，好一會才笑了一下，“有，我想找到你，然後弄死你。”
沒有人知道，她最開始有多恨，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厲墨悶聲笑了兩下，“也好，也好，死你手裏也好。”
唐黎摸了摸厲墨的臉，“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厲墨嗯一聲，又在她嘴角親了親，然後鬆開她，去開了門。
唐黎看著厲墨進了電梯，這才關上門，不過她沒回房間，而是去了陽台的窗口站著。
沒一會她看見厲墨從樓下出去了，厲墨應該也知道她在這裏，抬頭衝她揮揮手。
唐黎笑了笑，開了窗戶，也對著他擺擺手。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兩個人最初最甜蜜的時候。
等著厲墨身影消失了，唐黎才回了房間。
她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時間，還是給顧朝生打了過去。
顧朝生那邊接了電話，聽起來像是喝酒了，但是應該還沒多，他說還在吃飯，讓唐黎不用擔心，也叮囑她關好門窗。
說話的空檔，唐黎聽見那邊有女孩子的聲音，叫顧朝生接著喝。
這應該就是那個程小姐了，兩個人居然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唐黎不好說太多，隻囑咐他注意安全，這就把電話掛了。
顧朝生身邊有人，她就不是很擔心，之前那小助理雖然做的不好看，可也沒趁機染指顧朝生。
而顧朝生也沒說借著酒勁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可見，顧朝生還是像樣的。
現在這個程小姐，好歹還是程家的少小姐，想來更不會趁著顧朝生喝多把人辦了，所以這兩個人，唐黎都是信得過的。
她收拾了一下，去兒童房看了看寧兮，這就直接躺下來睡了。
一晚上無夢，睡得挺好，第二天天一亮，唐黎就醒了。
她收拾一下床，然後從房間出去，隻一眼就能看出來，昨晚顧朝生沒回來。
唐黎頓了頓，倒是也不太擔心，她先洗漱，然後去把寧兮叫起來，給洗了臉刷了牙，而後換了衣服。
這些都做好了，唐黎本來是想去做個早飯的，結果門口那邊適時傳來了門鈴聲。
唐黎一頓，差不多知道是誰。
顧朝生回來是不用按門鈴的。
唐黎過去，把門打開，外邊站著的果然是厲墨。
厲墨手裏拎著早餐，看見她就笑了，“寧兮起來了麽，我買了早餐來。”
唐黎讓他進來，“起來了，我剛想去廚房做飯。”
“我一猜就是，我特意早點過來。”厲墨一邊說，一邊朝著客廳裏麵走。
那邊的寧兮看見厲墨一愣，咧著嘴笑了，“叔叔，你來啦。”
厲墨把東西放在餐桌上，過去摸了摸寧兮的臉，“有沒有想叔叔啊。”
“有哇。”寧兮伸著手，又讓厲墨抱著。
這孩子就很喜歡讓人抱著。
唐黎去拿了碗筷，把東西擺好，“過來吃飯。”
厲墨抱著寧兮過去，“我看了一下，顧朝生的車子不在，他昨晚沒回來。”
唐黎嗯一聲，“好像是還和那個程小姐在一起，應該沒什麽大事。”
夜不歸宿這個事情，顧朝生也不是第一次做，唐黎已經覺得習慣了。
厲墨笑出聲音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晚上，你說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唐黎白了他一眼，“你可別瞎猜了，之前顧朝生和他那小助理不也是一晚上在酒店，兩個人也清清白白的。”
厲墨哼笑一下，“他說清白你就相信。”
“我信啊。”唐黎把筷子給厲墨，“他沒必要騙我。”
厲墨對唐黎如此相信顧朝生有點不太是滋味，決定小人一把，爆點料出來，“你那是不知道顧朝生從前玩的多花，人家曾經一晚上帶過兩個女人去酒店，不隻是需求高，還喜歡刺激。”
唐黎還是沒當回事，“是吧，你們這些人，都玩的花。”
厲墨一愣，不知道扔出去的磚怎麽就逆了風回來落在他自己腳上了，“什麽我們這些人，我和他們不一樣，以前我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黎嗤笑一下，不說話。
厲墨盯著唐黎看，“我從前那些女人，你是知道的啊。”
見厲墨較真了，唐黎也認真起來，“我之前看過新聞，你訂婚之後，可是在外邊鬧出過私生子事件。”
不過這條消息明顯被公關了，出來熱搜掛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被撤掉了。
厲墨一頓，反應過來唐黎說的是溫晶如的事情。
那時候溫晶如確實是鬧了一場，在得知自己和蘇湘南訂婚並且指不定就要結婚後，她有點坐不住了，直接找到了厲家公司去。
這個事情，厲墨之前倒是沒和唐黎解釋，本來也沒把溫晶如當回事，他沒想到，溫晶如那個短暫的熱搜，居然還被唐黎看見了。
厲墨一下子笑了，“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關注我的動向，那個事情，很短暫的出現了一下，你都知道。”
唐黎低頭吃飯，“那時候恨不得弄死你啊，當然想知道你過的如何了，這樣才好找機會下手。”
厲墨勾著嘴角，“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溫晶如和陸長霜，差不多一個路子。”
唐黎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那你還真的是害人不淺。”
是吧，厲墨承認，他一直對自己的定位清晰，他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溫晶如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老實一點，最後他願意給點錢打發她，本來到他身邊來的人，大部分也是為了錢。
可誰知道，她胃口那麽大，想要吞的東西太多，那就要做好把自己搭進去的準備。
成年人的世界，自負盈虧，多正常。
三個人吃了飯，唐黎帶著寧兮去上班，厲墨把她送到公司門口，自己開車離開。
寧兮來過唐黎的公司一次，她本身就自來熟，現在看見唐黎的同事，嘴巴很甜，哥哥姐姐的叫。
曼達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唐黎帶著寧兮，直接笑了，“中午搬家？東西都收拾好了麽？”
唐黎一愣，“什麽？什麽搬家？”
曼達盯著唐黎看，“不是吧，你還不知道，這厲二少搞什麽，這東西有什麽好弄驚喜的。”
唐黎還是不懂，看著曼達，“怎麽了，你說清楚點。”
曼達拿著杯子，是要去接水的，“就是你家厲二少把今天一大早上就聯係我，要了昨天我們看房的那個房東電話號，好像是把房子已經租下來了，整年的房租都付了，我聽他的意思，上午應該讓人去收拾那個房子了，怎麽的，他不是送你來上班的麽，沒和你說？”
厲墨確實是沒和她提，唐黎皺起眉頭來，想起昨晚的事情。
興許是自己一直住在顧朝生那邊，讓他心裏也不舒坦了。
唐黎點頭，“估計是他忘了吧，一會我打電話問問。”
曼達曖昧的朝著她笑了笑，“你從老顧那邊搬出來，是不是厲二少就要搬到你那邊了？嗯嗯？”
唐黎推了她一下，“你趕緊接水去吧，怎麽這麽八卦。”
唐黎回到了辦公室，寧兮在外邊和魏坤玩，唐黎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給厲墨發了一條信息。
厲墨那邊倒是直接把電話撥了回來，開口就說，“是啊，我把房子租下來了，上午讓人過去，如果收拾的快，中午我們過去看看，今天下班就可以直接去那邊了。”
唐黎眨了眨眼，“可是我東西都沒收拾。”
“收拾什麽收拾，顧朝生那邊的，咱們都不要了，我全都給你置辦新的。”厲墨這話說的，就帶了一點土大款的意思。
唐黎沒忍住笑出來，“有你這麽敗家的？”
厲墨緩了緩才說，“你都不知道，我多麽想把我能拿的出的，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
唐黎這邊一下子也沒了語言，厲墨這話說的認真神情，三年前，兩個人感情最好的時候，他也說過情話，可總覺得，沒有如今的深刻。
唐黎舔了舔嘴唇，好半天才開口，“你已經給了我很好的東西了。”
寧兮，那是他三年前留給她的，最讓她珍惜的禮物。
……
顧朝生還是在酒店醒來的，不過這一次他睡在沙發上。
沙發是個單人沙發，大小和一張椅子差不多，他整個人就縮在這麽一個小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於是現在醒來就覺得全身疼。
顧朝生坐起來，先摸了摸身上，沒找到手機，然後一轉頭，看見手機在旁邊的大沙發上。
顧朝生慢慢的起來，把手機拿過來，按亮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信息，什麽都沒有。
他把手機放起來，吐了一口氣出來。
這是個套房，他如今在的是入門的小廳，顧朝生抬腳朝著臥室那邊過去，臥室關著門，裏麵還反鎖了。
可見，這裏麵是有人的。
顧朝生抬手直接敲了一下，“出來。”
那裏麵沒動靜，他動作加重了一些，“你趕緊出來。”
他不太確定這裏麵的人是誰，他記得昨天是跟和程岩竹一起喝的酒，但是不確定後來是不是又打電話叫了那個煩人的小助理過來。
這事情畢竟有前科，他不敢保證。
不過看在自己一晚上幹幹淨淨並沒有什麽損失的情況，就算是那個煩人的小助理，他也決定不發火了。
敲了半天，這房門終於打開了，出來的是程岩竹。
程岩竹倒是會享受，還穿了酒店提供的睡衣，看起來這一晚上睡得舒舒服服的。
看見是程岩竹，顧朝生一愣。
程岩竹倒是不意外他敲門，“你醒了啊，一會一起吃個飯再走？”
這麽說著，她抓著頭發重新進了屋子裏。
顧朝生把門打開，沒進去，“你昨天喝多了麽？”
“我喝多什麽，我酒量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她過去重新進了被子裏，看樣子還想繼續睡。
顧朝生火就上來了，“那你把我扔在那個小沙發上？”
他隨後指著小沙發旁邊的長條沙發，“你最起碼把我放在那上麵也行啊。”
他現在脖子疼肩膀疼腰疼腿疼，腦袋也疼。
程岩竹縮在被子裏，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以為你喜歡睡在那兒。”
顧朝生氣的大喘氣，雖然知道重點並不是這個，可是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想發火。
這一晚上，他做夢都是被人團成一團塞在犄角旮旯裏。
肯定是因為睡覺姿勢不行弄得。
顧朝生抿嘴，氣的不行，他四下看了看，外邊隻有一個小廳，沒有浴室。
浴室在房間裏麵，但是程岩竹在床上，他不太想進去，於是他拉著門，要關上，“你趕緊起來洗漱，我要用衛生間。”
程岩竹一動不動，“你用唄，我又不看你。”
顧朝生咬著牙，“我要上廁所，你趕緊給我起來。”
說完，他一用力，咚的一下把門關上。
真的是，把他扔在小沙發上，她自己睡床，然後還反鎖門，這是羞辱誰呢。
程岩竹過了一會才從床上起來，不是因為聽顧朝生的話，而是一旁的電話響起來了。
她摸過來看了一下，是程家那邊打過來的，不想接，她順手就扔在了一旁。
但是電話不依不饒，停了就繼續打過來。
程岩竹比那邊的人有耐心，她反正也睡不著了，就晃晃悠悠的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昨天確實是沒少喝，要不是酒量好，她肯定就被顧朝生給撂倒了。
她哼著小曲，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外邊的門被打開，然後是顧朝生有點氣急的聲音，“你能不能快點，我……”
可能是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的話一停，接著程岩竹再次聽見震天響的關門聲。
她回頭看了看浴室的玻璃，嗯，全透明的，真他媽的操蛋。
也不知道顧朝生有沒有看見她的玉體。
程岩竹洗好了從房間出去，顧朝生已經沒了影子，看來是走了。
程岩竹也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大咧咧，可是這種事兒，還真的是讓人有點掛不住臉。
那邊的顧朝生原本憋得夠嗆，結果一眼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嚇得尿意全無。
他從酒店出去，直接打車回了家。
知道這個時候唐黎和寧兮不在，他到家趕緊就洗了個澡。
等著清爽的從浴室出來，有點控製不住的想到了之前看見的畫麵。
女人的身體，他也不是沒看見過，千篇一律的。
顧朝生嗤了一聲，去冰箱拿了一瓶水，一仰頭，全喝了。
手機在一進來的時候放在了鞋櫃上，顧朝生過去把手機拿過來，上麵有一通未接電話，手下打來的。
看樣子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撥過來的。
顧朝生趕緊給撥了回去，那邊幾乎瞬間就接了，“先生。”
顧朝生嗯一下，“怎麽了，是不是查到事情了。”
那邊說了是，然後又說，“厲家大先生在城西那邊確實是租了好幾個農家院，都挺破落，我們半夜摸過去查了一下，隻有兩個有人居住的，那些空著的應該都沒問題，有人住的，一處是保鏢住著，一處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顧朝生想起來診所裏麵那個人提到的，厲致誠身邊有個女人。
他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又說，“兩處的地址發給我，還有，女人那個，你們抽空，看看能不能拍張照過來，沒有也沒所謂，有的話最好。”
那邊說了知道了，這一通電話也就掛了。
顧朝生把手機放下，兩處住人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有藏東西，應該是保鏢的住處。
女人那裏，依著厲致誠多疑的性格，他是不會放心女人幫忙照看東西的。
手機裏麵過了幾秒，收到兩個地址，顧朝生看了看，這兩處地方，應該是距離不太遠。
……
厲墨中午過來接唐黎和寧兮去看了新租的房子，房子變化很大，和唐黎昨天過來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除了房子框架沒換，剩下的全都換了。
曼達跟著一起過來的，站在客廳看了一圈，就嘖嘖嘖幾下，“那房東還給我打電話，說是一大早被人從被窩拎出來簽合同，搞不懂怎麽回事。”
這邊兒童房都整理好了，牆麵也是貼的各種畫紙。
寧兮還挺喜歡的，站在裏麵轉悠來轉悠去。
曼達隨後又感慨，“這有錢人辦事效率就是高，一上午搞定這麽大的一個工程。”
厲墨隻看著唐黎，“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一下，現在提出來，我讓人下午弄了。”
唐黎搖頭，“沒什麽了，都挺好。”
她本身也不是個挑剔的人，如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厲墨過去抱著寧兮，“寶貝，以後在這裏住好不好啊。”
寧兮看著厲墨，先點點頭說好，然後又看著唐黎，“爸爸呢。”
唐黎一頓，表情稍微有點複雜。
有些事情，她沒辦法解釋給寧兮聽。
旁邊的曼達開口了，“爸爸最近很忙，所以沒辦法過來，你和媽媽先過來好不好。”
寧兮哦了一下，“好。”
厲墨摸了摸寧兮的頭，也跟著歎了口氣。
他沒辦法埋怨任何人，即便是顧朝生，在寧兮的事情上，除了感謝，他也沒別的話說。
隻能怪自己這三年的缺失，寧兮的反應，是最正常的。
唐黎這邊不挑剔，幾個人就出去吃飯了。
隻是吃飯的中途，厲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表情一頓，當下接起來，“怎麽了？”
那邊是厲準，聲音壓著，“財務室的小蔣出事了。”
厲墨斂了視線，吐了一口氣出來，“行，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他沒在電話裏說太多，掛了電話飯也不吃了，“我家公司那邊又有事兒，我得過去看看。”
曼達點頭，“去吧，你家公司那邊有事才好。”
唐黎看著厲墨，“事情嚴重麽？”
嚴重麽？
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挺嚴重。
畢竟可能關乎一條人命。
他隻能說，“過去看看再說吧。”
厲墨從這邊離開，一路綠燈到了公司。
厲致誠已經在公司裏了，臉依舊拉著，看起來不太高興，但是好似也沒多難過。
警/察過來了，給公司裏麵的高管做筆錄，把財務室那邊的人也都詢問一個遍。
厲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抽空去了厲準的辦公室，“這上午還沒事，我都見他來上班了，怎麽這一頓飯的功夫就出事了。”
厲準是剛吃完飯回到公司，就遇到登門的警/察了，他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個情況，“好像說是被謀殺，光天化日的，就發生這種事情，警方那邊問他上午工作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最近厲家公司比較動蕩，尤其是財務室那邊，大家一天天的事情都忙不完，哪裏有功夫注意別的人對不對勁。
反正警/察詢問，全都說對勁。
問了一圈也沒什麽收獲，於是就隻能從人際關係入手。
厲準說他剛被詢問完，他和財務室的人都不熟，也沒什麽能交代的。
厲墨就更不熟了，財務室的那些人，也就和厲致誠熟悉一些。
厲準看著厲墨，壓低聲音，“你覺得，和咱爸有沒有關係。”
他之前才把財務賬的紕漏引到小蔣身上，小蔣這麽快就出事了，要說這中間沒有貓膩，厲準是不相信的。
厲墨沒說話，隻轉身從厲準的辦公室出去。
才走出去，就有兩個警務人員過來，說是要給他做筆錄。
厲墨直接把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去。
其實問來問去也就那麽幾個問題，厲墨把知道的都說了。
從兩個警員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他給的消息一點價值沒有。
厲墨等著兩個警員問完了，就跟著問一句，“他怎麽死的？”
警員收拾筆記本和筆，“一刀封喉，對方手法很快很準。”
厲墨點點頭，“那就應該是專業的人做的。”
警員一愣，抬眼看著厲墨，“確實是，這個手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厲墨接著說，“小蔣隻是個普通的職員，一般也惹不到那些道上的人。”
兩個警員互相看了看，“所以是雇凶。”
厲墨笑了笑，“可能吧，我隻是這麽一猜，不過雇凶，還能雇到這麽專業的，金錢是一方麵，人脈應該也不錯。”
警員沒說話，最後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配合。
厲墨翹著嘴角，“應該的。”
辦公室的門關上，厲墨表情才冷了下去。
厲致誠現在這是急了麽，公司這邊事情這麽多，他還敢下手。
厲墨胸腔漲的滿滿的，親的有點瘋狂。
一直到最後，唐黎有些受不住了，推了他一下，他才慢慢鬆開唐黎，隻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裏還帶著喘息，“你這三年，有沒有想我？”
唐黎盯著厲墨看，好一會才笑了一下，“有，我想找到你，然後弄死你。”
沒有人知道，她最開始有多恨，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厲墨悶聲笑了兩下，“也好，也好，死你手裏也好。”
唐黎摸了摸厲墨的臉，“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厲墨嗯一聲，又在她嘴角親了親，然後鬆開她，去開了門。
唐黎看著厲墨進了電梯，這才關上門，不過她沒回房間，而是去了陽台的窗口站著。
沒一會她看見厲墨從樓下出去了，厲墨應該也知道她在這裏，抬頭衝她揮揮手。
唐黎笑了笑，開了窗戶，也對著他擺擺手。
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兩個人最初最甜蜜的時候。
等著厲墨身影消失了，唐黎才回了房間。
她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時間，還是給顧朝生打了過去。
顧朝生那邊接了電話，聽起來像是喝酒了，但是應該還沒多，他說還在吃飯，讓唐黎不用擔心，也叮囑她關好門窗。
說話的空檔，唐黎聽見那邊有女孩子的聲音，叫顧朝生接著喝。
這應該就是那個程小姐了，兩個人居然在一起這麽長時間。
唐黎不好說太多，隻囑咐他注意安全，這就把電話掛了。
顧朝生身邊有人，她就不是很擔心，之前那小助理雖然做的不好看，可也沒趁機染指顧朝生。
而顧朝生也沒說借著酒勁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可見，顧朝生還是像樣的。
現在這個程小姐，好歹還是程家的少小姐，想來更不會趁著顧朝生喝多把人辦了，所以這兩個人，唐黎都是信得過的。
她收拾了一下，去兒童房看了看寧兮，這就直接躺下來睡了。
一晚上無夢，睡得挺好，第二天天一亮，唐黎就醒了。
她收拾一下床，然後從房間出去，隻一眼就能看出來，昨晚顧朝生沒回來。
唐黎頓了頓，倒是也不太擔心，她先洗漱，然後去把寧兮叫起來，給洗了臉刷了牙，而後換了衣服。
這些都做好了，唐黎本來是想去做個早飯的，結果門口那邊適時傳來了門鈴聲。
唐黎一頓，差不多知道是誰。
顧朝生回來是不用按門鈴的。
唐黎過去，把門打開，外邊站著的果然是厲墨。
厲墨手裏拎著早餐，看見她就笑了，“寧兮起來了麽，我買了早餐來。”
唐黎讓他進來，“起來了，我剛想去廚房做飯。”
“我一猜就是，我特意早點過來。”厲墨一邊說，一邊朝著客廳裏麵走。
那邊的寧兮看見厲墨一愣，咧著嘴笑了，“叔叔，你來啦。”
厲墨把東西放在餐桌上，過去摸了摸寧兮的臉，“有沒有想叔叔啊。”
“有哇。”寧兮伸著手，又讓厲墨抱著。
這孩子就很喜歡讓人抱著。
唐黎去拿了碗筷，把東西擺好，“過來吃飯。”
厲墨抱著寧兮過去，“我看了一下，顧朝生的車子不在，他昨晚沒回來。”
唐黎嗯一聲，“好像是還和那個程小姐在一起，應該沒什麽大事。”
夜不歸宿這個事情，顧朝生也不是第一次做，唐黎已經覺得習慣了。
厲墨笑出聲音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個晚上，你說會不會發生點什麽。”
唐黎白了他一眼，“你可別瞎猜了，之前顧朝生和他那小助理不也是一晚上在酒店，兩個人也清清白白的。”
厲墨哼笑一下，“他說清白你就相信。”
“我信啊。”唐黎把筷子給厲墨，“他沒必要騙我。”
厲墨對唐黎如此相信顧朝生有點不太是滋味，決定小人一把，爆點料出來，“你那是不知道顧朝生從前玩的多花，人家曾經一晚上帶過兩個女人去酒店，不隻是需求高，還喜歡刺激。”
唐黎還是沒當回事，“是吧，你們這些人，都玩的花。”
厲墨一愣，不知道扔出去的磚怎麽就逆了風回來落在他自己腳上了，“什麽我們這些人，我和他們不一樣，以前我什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唐黎嗤笑一下，不說話。
厲墨盯著唐黎看，“我從前那些女人，你是知道的啊。”
見厲墨較真了，唐黎也認真起來，“我之前看過新聞，你訂婚之後，可是在外邊鬧出過私生子事件。”
不過這條消息明顯被公關了，出來熱搜掛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被撤掉了。
厲墨一頓，反應過來唐黎說的是溫晶如的事情。
那時候溫晶如確實是鬧了一場，在得知自己和蘇湘南訂婚並且指不定就要結婚後，她有點坐不住了，直接找到了厲家公司去。
這個事情，厲墨之前倒是沒和唐黎解釋，本來也沒把溫晶如當回事，他沒想到，溫晶如那個短暫的熱搜，居然還被唐黎看見了。
厲墨一下子笑了，“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關注我的動向，那個事情，很短暫的出現了一下，你都知道。”
唐黎低頭吃飯，“那時候恨不得弄死你啊，當然想知道你過的如何了，這樣才好找機會下手。”
厲墨勾著嘴角，“那個孩子也不是我的，溫晶如和陸長霜，差不多一個路子。”
唐黎吃飯的動作頓了頓，“那你還真的是害人不淺。”
是吧，厲墨承認，他一直對自己的定位清晰，他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溫晶如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她老實一點，最後他願意給點錢打發她，本來到他身邊來的人，大部分也是為了錢。
可誰知道，她胃口那麽大，想要吞的東西太多，那就要做好把自己搭進去的準備。
成年人的世界，自負盈虧，多正常。
三個人吃了飯，唐黎帶著寧兮去上班，厲墨把她送到公司門口，自己開車離開。
寧兮來過唐黎的公司一次，她本身就自來熟，現在看見唐黎的同事，嘴巴很甜，哥哥姐姐的叫。
曼達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唐黎帶著寧兮，直接笑了，“中午搬家？東西都收拾好了麽？”
唐黎一愣，“什麽？什麽搬家？”
曼達盯著唐黎看，“不是吧，你還不知道，這厲二少搞什麽，這東西有什麽好弄驚喜的。”
唐黎還是不懂，看著曼達，“怎麽了，你說清楚點。”
曼達拿著杯子，是要去接水的，“就是你家厲二少把今天一大早上就聯係我，要了昨天我們看房的那個房東電話號，好像是把房子已經租下來了，整年的房租都付了，我聽他的意思，上午應該讓人去收拾那個房子了，怎麽的，他不是送你來上班的麽，沒和你說？”
厲墨確實是沒和她提，唐黎皺起眉頭來，想起昨晚的事情。
興許是自己一直住在顧朝生那邊，讓他心裏也不舒坦了。
唐黎點頭，“估計是他忘了吧，一會我打電話問問。”
曼達曖昧的朝著她笑了笑，“你從老顧那邊搬出來，是不是厲二少就要搬到你那邊了？嗯嗯？”
唐黎推了她一下，“你趕緊接水去吧，怎麽這麽八卦。”
唐黎回到了辦公室，寧兮在外邊和魏坤玩，唐黎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給厲墨發了一條信息。
厲墨那邊倒是直接把電話撥了回來，開口就說，“是啊，我把房子租下來了，上午讓人過去，如果收拾的快，中午我們過去看看，今天下班就可以直接去那邊了。”
唐黎眨了眨眼，“可是我東西都沒收拾。”
“收拾什麽收拾，顧朝生那邊的，咱們都不要了，我全都給你置辦新的。”厲墨這話說的，就帶了一點土大款的意思。
唐黎沒忍住笑出來，“有你這麽敗家的？”
厲墨緩了緩才說，“你都不知道，我多麽想把我能拿的出的，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
唐黎這邊一下子也沒了語言，厲墨這話說的認真神情，三年前，兩個人感情最好的時候，他也說過情話，可總覺得，沒有如今的深刻。
唐黎舔了舔嘴唇，好半天才開口，“你已經給了我很好的東西了。”
寧兮，那是他三年前留給她的，最讓她珍惜的禮物。
……
顧朝生還是在酒店醒來的，不過這一次他睡在沙發上。
沙發是個單人沙發，大小和一張椅子差不多，他整個人就縮在這麽一個小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於是現在醒來就覺得全身疼。
顧朝生坐起來，先摸了摸身上，沒找到手機，然後一轉頭，看見手機在旁邊的大沙發上。
顧朝生慢慢的起來，把手機拿過來，按亮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沒有未讀信息，什麽都沒有。
他把手機放起來，吐了一口氣出來。
這是個套房，他如今在的是入門的小廳，顧朝生抬腳朝著臥室那邊過去，臥室關著門，裏麵還反鎖了。
可見，這裏麵是有人的。
顧朝生抬手直接敲了一下，“出來。”
那裏麵沒動靜，他動作加重了一些，“你趕緊出來。”
他不太確定這裏麵的人是誰，他記得昨天是跟和程岩竹一起喝的酒，但是不確定後來是不是又打電話叫了那個煩人的小助理過來。
這事情畢竟有前科，他不敢保證。
不過看在自己一晚上幹幹淨淨並沒有什麽損失的情況，就算是那個煩人的小助理，他也決定不發火了。
敲了半天，這房門終於打開了，出來的是程岩竹。
程岩竹倒是會享受，還穿了酒店提供的睡衣，看起來這一晚上睡得舒舒服服的。
看見是程岩竹，顧朝生一愣。
程岩竹倒是不意外他敲門，“你醒了啊，一會一起吃個飯再走？”
這麽說著，她抓著頭發重新進了屋子裏。
顧朝生把門打開，沒進去，“你昨天喝多了麽？”
“我喝多什麽，我酒量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她過去重新進了被子裏，看樣子還想繼續睡。
顧朝生火就上來了，“那你把我扔在那個小沙發上？”
他隨後指著小沙發旁邊的長條沙發，“你最起碼把我放在那上麵也行啊。”
他現在脖子疼肩膀疼腰疼腿疼，腦袋也疼。
程岩竹縮在被子裏，說話的聲音悶悶的，“我以為你喜歡睡在那兒。”
顧朝生氣的大喘氣，雖然知道重點並不是這個，可是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想發火。
這一晚上，他做夢都是被人團成一團塞在犄角旮旯裏。
肯定是因為睡覺姿勢不行弄得。
顧朝生抿嘴，氣的不行，他四下看了看，外邊隻有一個小廳，沒有浴室。
浴室在房間裏麵，但是程岩竹在床上，他不太想進去，於是他拉著門，要關上，“你趕緊起來洗漱，我要用衛生間。”
程岩竹一動不動，“你用唄，我又不看你。”
顧朝生咬著牙，“我要上廁所，你趕緊給我起來。”
說完，他一用力，咚的一下把門關上。
真的是，把他扔在小沙發上，她自己睡床，然後還反鎖門，這是羞辱誰呢。
程岩竹過了一會才從床上起來，不是因為聽顧朝生的話，而是一旁的電話響起來了。
她摸過來看了一下，是程家那邊打過來的，不想接，她順手就扔在了一旁。
但是電話不依不饒，停了就繼續打過來。
程岩竹比那邊的人有耐心，她反正也睡不著了，就晃晃悠悠的去了浴室，洗了個澡。
昨天確實是沒少喝，要不是酒量好，她肯定就被顧朝生給撂倒了。
她哼著小曲，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外邊的門被打開，然後是顧朝生有點氣急的聲音，“你能不能快點，我……”
可能是感覺到不對勁了，他的話一停，接著程岩竹再次聽見震天響的關門聲。
她回頭看了看浴室的玻璃，嗯，全透明的，真他媽的操蛋。
也不知道顧朝生有沒有看見她的玉體。
程岩竹洗好了從房間出去，顧朝生已經沒了影子，看來是走了。
程岩竹也鬆了一口氣，她雖然大咧咧，可是這種事兒，還真的是讓人有點掛不住臉。
那邊的顧朝生原本憋得夠嗆，結果一眼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嚇得尿意全無。
他從酒店出去，直接打車回了家。
知道這個時候唐黎和寧兮不在，他到家趕緊就洗了個澡。
等著清爽的從浴室出來，有點控製不住的想到了之前看見的畫麵。
女人的身體，他也不是沒看見過，千篇一律的。
顧朝生嗤了一聲，去冰箱拿了一瓶水，一仰頭，全喝了。
手機在一進來的時候放在了鞋櫃上，顧朝生過去把手機拿過來，上麵有一通未接電話，手下打來的。
看樣子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撥過來的。
顧朝生趕緊給撥了回去，那邊幾乎瞬間就接了，“先生。”
顧朝生嗯一下，“怎麽了，是不是查到事情了。”
那邊說了是，然後又說，“厲家大先生在城西那邊確實是租了好幾個農家院，都挺破落，我們半夜摸過去查了一下，隻有兩個有人居住的，那些空著的應該都沒問題，有人住的，一處是保鏢住著，一處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顧朝生想起來診所裏麵那個人提到的，厲致誠身邊有個女人。
他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又說，“兩處的地址發給我，還有，女人那個，你們抽空，看看能不能拍張照過來，沒有也沒所謂，有的話最好。”
那邊說了知道了，這一通電話也就掛了。
顧朝生把手機放下，兩處住人的地方，所以如果真的有藏東西，應該是保鏢的住處。
女人那裏，依著厲致誠多疑的性格，他是不會放心女人幫忙照看東西的。
手機裏麵過了幾秒，收到兩個地址，顧朝生看了看，這兩處地方，應該是距離不太遠。
……
厲墨中午過來接唐黎和寧兮去看了新租的房子，房子變化很大，和唐黎昨天過來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除了房子框架沒換，剩下的全都換了。
曼達跟著一起過來的，站在客廳看了一圈，就嘖嘖嘖幾下，“那房東還給我打電話，說是一大早被人從被窩拎出來簽合同，搞不懂怎麽回事。”
這邊兒童房都整理好了，牆麵也是貼的各種畫紙。
寧兮還挺喜歡的，站在裏麵轉悠來轉悠去。
曼達隨後又感慨，“這有錢人辦事效率就是高，一上午搞定這麽大的一個工程。”
厲墨隻看著唐黎，“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一下，現在提出來，我讓人下午弄了。”
唐黎搖頭，“沒什麽了，都挺好。”
她本身也不是個挑剔的人，如今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厲墨過去抱著寧兮，“寶貝，以後在這裏住好不好啊。”
寧兮看著厲墨，先點點頭說好，然後又看著唐黎，“爸爸呢。”
唐黎一頓，表情稍微有點複雜。
有些事情，她沒辦法解釋給寧兮聽。
旁邊的曼達開口了，“爸爸最近很忙，所以沒辦法過來，你和媽媽先過來好不好。”
寧兮哦了一下，“好。”
厲墨摸了摸寧兮的頭，也跟著歎了口氣。
他沒辦法埋怨任何人，即便是顧朝生，在寧兮的事情上，除了感謝，他也沒別的話說。
隻能怪自己這三年的缺失，寧兮的反應，是最正常的。
唐黎這邊不挑剔，幾個人就出去吃飯了。
隻是吃飯的中途，厲墨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表情一頓，當下接起來，“怎麽了？”
那邊是厲準，聲音壓著，“財務室的小蔣出事了。”
厲墨斂了視線，吐了一口氣出來，“行，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他沒在電話裏說太多，掛了電話飯也不吃了，“我家公司那邊又有事兒，我得過去看看。”
曼達點頭，“去吧，你家公司那邊有事才好。”
唐黎看著厲墨，“事情嚴重麽？”
嚴重麽？
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也挺嚴重。
畢竟可能關乎一條人命。
他隻能說，“過去看看再說吧。”
厲墨從這邊離開，一路綠燈到了公司。
厲致誠已經在公司裏了，臉依舊拉著，看起來不太高興，但是好似也沒多難過。
警/察過來了，給公司裏麵的高管做筆錄，把財務室那邊的人也都詢問一個遍。
厲墨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抽空去了厲準的辦公室，“這上午還沒事，我都見他來上班了，怎麽這一頓飯的功夫就出事了。”
厲準是剛吃完飯回到公司，就遇到登門的警/察了，他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個情況，“好像說是被謀殺，光天化日的，就發生這種事情，警方那邊問他上午工作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最近厲家公司比較動蕩，尤其是財務室那邊，大家一天天的事情都忙不完，哪裏有功夫注意別的人對不對勁。
反正警/察詢問，全都說對勁。
問了一圈也沒什麽收獲，於是就隻能從人際關係入手。
厲準說他剛被詢問完，他和財務室的人都不熟，也沒什麽能交代的。
厲墨就更不熟了，財務室的那些人，也就和厲致誠熟悉一些。
厲準看著厲墨，壓低聲音，“你覺得，和咱爸有沒有關係。”
他之前才把財務賬的紕漏引到小蔣身上，小蔣這麽快就出事了，要說這中間沒有貓膩，厲準是不相信的。
厲墨沒說話，隻轉身從厲準的辦公室出去。
才走出去，就有兩個警務人員過來，說是要給他做筆錄。
厲墨直接把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去。
其實問來問去也就那麽幾個問題，厲墨把知道的都說了。
從兩個警員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來，他給的消息一點價值沒有。
厲墨等著兩個警員問完了，就跟著問一句，“他怎麽死的？”
警員收拾筆記本和筆，“一刀封喉，對方手法很快很準。”
厲墨點點頭，“那就應該是專業的人做的。”
警員一愣，抬眼看著厲墨，“確實是，這個手法，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厲墨接著說，“小蔣隻是個普通的職員，一般也惹不到那些道上的人。”
兩個警員互相看了看，“所以是雇凶。”
厲墨笑了笑，“可能吧，我隻是這麽一猜，不過雇凶，還能雇到這麽專業的，金錢是一方麵，人脈應該也不錯。”
警員沒說話，最後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謝謝配合。
厲墨翹著嘴角，“應該的。”
辦公室的門關上，厲墨表情才冷了下去。
厲致誠現在這是急了麽，公司這邊事情這麽多，他還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