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為首,刑天第二,牛……”說到最後碩風獵尷尬一笑,把到了嘴邊的最後一個字給咽了回去。


    當的一聲,他手握刑天戰斧的長柄倒插在地,即使斧柄尚有一截插在地裏,刑天斧還是要比他高出一頭還要多,如此看來倒是與他相當匹配,平添了幾分威武和霸氣。


    這時在屍體上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麽寶物的第五飛流急了,“你們倆快點找東西,我可要收取大陣了。”


    對他而言,再好的寶物也沒有大陣來得重要,他本就需要無數不同陣法的積累來錘煉己身。細說起來他才是真正的怪物,把無數法陣全部封印在體內,再經過煉化融入本命靈陣之中,從而讓他所施展出來的大陣越發多元化,令對手無從琢磨,防不勝防。


    “行,行,行,你收你的,牛哥也收獲了刑天斧,我好可憐,隻能撿些魂塑來彌補一下了。”慕容修佯裝傷心,把一塊塊不足巴掌大小的魂塑拴了起來,之後一股腦的丟給星曜器魂小黑去煉化,一邊撿一邊咒罵,“娘的,什麽狗屁的大妖魔,才這麽點,窮得要死!”


    “你就知足吧,真正的魔族才不會無聊到去收集魂塑,因為魔族根本不需要這玩意,你去祈禱著我們之後能找到一處仙人族的封印地吧,魂塑一定多到你手軟。”對於這方麵的知識自然是碩風獵更為了解。


    “還有這回事?”慕容修才知道魔族修煉是不需要魂塑的。


    碩風獵點點頭,“是的,魔族的兵器多為血煉之物,用自身血氣輔以珍貴異石煉化而成,因為兵器本就與自身血氣相匹配,所以用起來可以超水平發揮出兵器的威力,呃,就好比人的潛能被激發出來是一個道理。”


    慕容修今天算是漲見識了,於是又問:“那修仙之人怎麽不采用這種方法煉化兵器?”


    “你怎知沒有,隻不過有些人思想偏頗,自以為血煉之物多為魔物,血煉過程又過於傷身傷神,一但兵器受損就會傷及己身,所以不是沒有修仙者血煉兵器,而是不常見而已。”碩風獵繼續解釋道。


    “一群傻缺!”這就是慕容修最後的結論,在他看來本命魂器在受損的情況下同樣會傷及己身,那些修仙人幹脆也不要煉化好了,怕這怕那的顧慮大多反倒限製了自身的發展。


    “這點我同意,我族盤古斧即為血煉兵器,而且還是天地間的第一神器,不同之處在餘是由祖神血煉而成,與所有盤古族人都血脈相連,不像這把刑天斧,在我手裏最多能發揮出七、八成的威力,看來得找個時間再血煉一下。”一提到盤古斧碩風獵就顯得異常興奮,說起來沒完沒了,不過天地間第一神器確有許多不凡之處。


    那麽問題又來了,慕容修也想多漲點知識,又問:“刑天斧是無主之物,那有主之物別人可以血煉嗎?”


    直覺告訴他這個問題將來或許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能收獲刑天斧碩風獵就已經很滿足了,並沒有再去找其它寶物,便坐下來解釋,“也不是不可以,情況不同,難度也不同。你所謂的有主之物分為本命魂器以及血煉兵器,前者本命魂器相對容易一些,隻要你自身的氣血足夠旺盛,在血煉兵器的時候就可以強行抹去兵器中原主人留下的靈魂印記,就算血煉不成也不會傷及己身,而原本就是血煉兵器的話就非常危險了。”


    “危險?!”慕容修表示不明白所謂的危險在指什麽。另外,中州人間界的修仙者明顯走進了誤區,本命靈器是可以易主的,而且還是在原宿主正常活著的情況下。


    碩風獵點點頭,“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人間界是辦不到的,因為人間界的大道法則有缺,你可不能讓你的親人朋友去嚐試,否則一定會死得很慘。”


    怪不得,仙域本就與人間界有聯係,隻是近些年不知是何原因中斷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恢複正常。按情理來說仙域的先輩本該將此事說與人間界才對,原來是人間界的大道有缺,根本做不到。


    “至於二次血煉有主的血煉兵器,是非常危險的,就像盤古斧這種上古神器,血煉之人皆為上古大神級人物,誰的血氣能量能夠比得上他們,所以我族才不擔心有人血煉盤古斧,而就算有人得到了盤古斧,在其手中最多比尋常的神兵利器鋒利一些而已,沒有我族的血脈之力根本發揮不出盤古斧的真正威力。”


    說到這裏,碩風獵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那個,偏離重點了,其實二次血煉有主的血煉兵器,危險之處就在於血脈相衝,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原宿主的血脈衝擊,要知道血煉兵器煉的不止是血脈,還有精神靈魂的力量,當然了一些大能的本命魂器血煉起來也有這種危險,但遠遠無法與血煉兵器相比,因為強行進行二次血煉所受到的傷害,最輕最輕也會讓一個人徹底變成個殘廢,最後會因為自身血脈受損嚴重而迅速衰老,直至死亡!”


    這種後果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得起的,慕容修非常明白當中的危險程度,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去血煉一件有主的血煉兵器的。


    他隻是想為將來做打算而已,並沒有想要去幹什麽打劫這種無本的買賣。又和碩風獵簡單的聊了幾句,他就開始四處轉悠繼續收集魂塑。


    現今,小黑和貓小白都陷入了沉睡,尤其是小黑,他也不確定這些魂塑夠不夠小黑化形,夠的話最好,他也可以拿剩下來的魂塑來喂養其它器魂,不夠的話隻能繼續收集。


    不多時,慕容修和碩風獵就把這裏搜刮得一幹二淨,除了刑天斧之外沒有發現其它有價值的東西,用碩風獵的話說就是魔族都是窮光蛋,不可能收集太多的寶物,隻有一些與帝級比肩的大妖魔才叫全身是寶,除此之外他們隻能去找人族高手的封印地。


    又過了一會兒,第五飛流輕鬆將大陣封印到了體內,接下來的煉化根本無需他親自動手,本命靈陣,哦,不對,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本命天陣自會慢慢煉化。


    人比人氣死人,慕容修和碩風獵都表示羨慕這個家夥,再加上他這一脈一但成長起來本就不凡,早知如此慕容修當時就該好好研究一下符陣師的手段,現在即使想學也晚了。


    收拾完這裏的一切,三人繼續上路,期望著可以找到一處人類的封印地,誰知還沒走多遠就撞見了賢峰等人。


    見他們平安無恙,賢峰總算鬆了口氣,之前他們就有看到荊赫瓏玥和楊焰等人離去,還以為慕容修三人遭遇了不測,害他好一陣擔心,“你們沒事太好了!”


    之前賢峰等人的離開也屬正常,慕容修並未多想,況且他也不想天機門的人參與到其中,如今賢峰放棄尋寶在這裏等他們出來已屬不易。


    不過,他見賢峰的臉上略顯焦急,心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便問道:“賢峰大哥,看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唉!賢峰長歎一聲,“真的出大事了,聽說有人看到一個等同帝級的魔魂,殺了許多人,進來的高手全都不是一合之將,死亡慘重,一些人出於安全考慮已經退回另一個空間了。”


    這是一場災難性的血禍,等同帝級的魔魂足以輕鬆抹殺這裏所有人,一但撞見就是個死,幾乎沒有逃生的可能。慕容修明白賢峰不過是聽說而已,真實情況可能更糟糕。


    “那賢峰大哥的意思是也想退出了?”慕容修問道。


    賢峰點點頭,“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隻能這樣了,再好的寶物也要有命享用,你是怎麽想的?”


    此話不無道理,慕容修更不想進得寶山空手而回,好在有第五飛流這一層保障,真若遇到危險他們也可以第一時間返回另外的空間。想到這裏,他回答道:“我們想再試著找一處人族封印地。”


    碩風獵和第五飛流的想法與他相同。


    見此,賢峰自嘲一笑,“機遇永遠伴隨著風險,我這一生的棱角早已被歲月磨平了,比不上你們有朝氣有衝勁,你們一切小心,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幾人彼此行了一禮算是告別,臨走前賢峰又想起來一件事,“你們若是與廣寒宮有交情就去西北百裏外去看一看吧!”


    他並未具體說明什麽就和同門走了。


    也不知賢峰是從哪裏聽來的,廣寒宮的雪姬陸無霜倒是與慕容修有些交情,最重要的是他還在不久前殺了人家的未婚夫,總體來說他對陸無霜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倒是可以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反正他們也要尋找寶物,沒有具體的目標地,碩風獵和第五飛流並不反對。


    遠在百裏外的陸無霜並不知道,自己能僥幸活下來全是因為賢峰臨行前的這一句話。


    此時廣寒宮弟子正在遭受著無情的屠殺,對手並不是什麽妖魂魔魂,而是一群強大的修仙人士。起因是陸無霜得到一件上古寶物被人發現,對方威逼索要不成就對廣寒宮弟子大打出手。


    眼下廣寒宮弟子死傷殘重,除了陸無霜和寥寥數人還在苦苦堅持以外,其他人全部死於非命,情況岌岌可危。


    與陸無霜對陣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男子,境界與陸無霜相同,是一名三劫至尊。論實力二人相平,可論手段陸無霜是萬萬不及此人的。


    此人名望川,是第九禁地年輕一代中,五劫至尊以下的佼佼者之一,雖然自身實力隻有三劫至尊境界,但尋常四劫至尊也很難在他的手上占到半點便宜,連一樣優秀的陸無霜也不是其對手。


    至於第九禁地,整體實力並不算太出眾,比廣寒宮確實要強上一些,差不多與天機門同等,真實差距並不是很大。


    那人一邊強攻,一邊冷笑道:“小美人,我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人,如果不想你的同門死個幹淨就乖乖的交出寶物,再與我結成伴侶,有了我們第九禁地作為後盾,你們廣寒宮用不了幾年就能壯大起來,你要考慮清楚,有些仙門上趕著找我們第九禁地,我們還不幹呢,遇到了我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呸!無恥之徒!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傷在身,憑你也配做我的對手,別做夢了!”陸無霜自知這一次在劫難逃,也就沒給望川好臉色。換作平常時候她交出寶物就是了,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同門慘死,可望川的附加條件讓她難以答應,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嫁給望川這樣的家夥。


    這事說起來也是她們自己太不小心,並沒有察覺到早已有人盯上了她們,在她們殺盡妖魂魔魂取得寶物之後,大家早已筋疲力盡,陸無霜因此還受了傷,之後望川就帶人趁火打劫,她不答應望川就對廣寒宮大開殺戒。


    “可惜沒有如果!”望川不惱也不急,就這樣慢慢戲殺對手,從而一點點摧毀陸無霜的心裏防線,到那時他想要的一樣也不會少。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邪笑起來,交手之餘趁機摸摸陸無霜細嫩的皮膚,目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在陸無霜雪白的頸下掃來掃去,尤其是那一抹渾圓,看得他心猿意馬一陣陣血氣上湧,在原始欲望的刺激之下,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陸無霜推倒在地,肆意蹂躪。


    陸無霜又羞又臊,要不是現實不允許,她恨不得親手砍了望川的手,挖掉望川的眼睛。隨著一抹羞辱感襲上心頭,她忍不住落下淚來,她知道附近有許多不弱於望川的高手,當下把心一橫,無比悲憤的喊道:“我陸無霜對天起誓,誰若能幫我殺了這些無恥之徒,我便下嫁於他!”


    這明顯是一招驅虎吞狼的策略,或許她可以得償所願的看到望川死在自己麵前,但是得到的結果很可能是又一個火坑。


    即使真的如此她也認了,前提是她要親眼看到望川死無葬身之地!


    此話一出望川也急了,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匹夫,在場的高手並不在少數,比他厲害的人一抓一大把,為免意外的發生他隻能選擇殺掉陸無霜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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