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去,大裂穀劇烈的震動著,碎石一塊又一塊的裂開,掉下去,伴隨著穀底傳來的一聲聲異獸的怒吼,直叫人覺得將有大危險降臨,嚇得一些經過的仙師急速遠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莫小乙,小爺要殺了你!”


    一聲叫罵從大裂穀中傳來,緊接著又是兩聲怪叫,隨後在遠處看著的人們就看見兩個黑點從大裂穀中飛了出來,不受控製的摔落在地,不知滾落了多遠才停下來。


    這才讓人看清,那兩個黑點原來是兩個人,兩個非常狼狽之人。


    轟!~


    就在這時,一陣更為劇烈的震動多大裂穀處傳來,哪怕相距數百丈之遠,亦可清晰的感覺到大地傳來的震感。


    然後就見一道巨大無邊的黑影從大裂穀中竄了出來,大有遮天蔽日之勢,且速度奇快,嚇得外圍一些仙師連連向遠處退去。


    吼!~~~


    異獸咆哮著,似是恨極了膽敢闖進它領地借東西的小賊,在外圍那些仙師還未看清其模樣的時候,一頭撞向倒在地上的一人。


    “我……%¥”


    嗡的一聲,一道擎天劍氣從天而降,墨玉黑亮的劍身,附著暗金色的流線,正是世間獨一無二,專屬於慕容修的天劍。


    事實也是如此,這兩個看似狼狽的身影正是慕容修和碩風獵。他們按照莫小乙的圖找到這裏,好不容易承認了莫小乙的能力,而且還在大裂穀下得到了一塊魂塑。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誰曾想就在慕容修將魂塑拿到手裏的那一刻,突然殺出來一隻他們無法匹敵的凶猛異獸,差點沒把他們兩個人活活吞到肚子裏成了食物,好不容易逃出穀來,結果凶獸仍然不肯輕易放過他們。


    殺出來的凶獸也確實夠凶,銀勾獠牙,蛇身蜈蚣頭,尾處有分叉,一但震動起來可真擊目標的心靈深處,令人防不勝防,他們二人就是因此而吃了大虧。


    說來這凶獸的體積確實龐大的有點嚇人,身長足有幾十丈那麽長,單是獸首就有近十丈大小,並且身上還覆蓋著一層堅硬無比的鱗甲,就連慕容修最強的一擊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的傷害,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真的活見鬼了。


    在一陣暴亂聲中,慕容修無法承受凶獸的衝擊,天劍劍氣瞬間支離破碎,餘勁更是深入他的體內,硬生生震得他五髒六腑劇痛無比,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在衝大的衝擊力下,他的身體就如斷了線的風箏,翻滾著跌出去十餘丈遠才被碩風獵拉了起來。


    “走!”他強忍著劇烈的疼楚,勉強吐出一個字。


    碩風獵深知這隻凶獸實力恐怖,不可匹敵。當下毫不猶豫的從介子中取出一物,在凶獸的攻擊來臨前的一瞬間,他將此物擲於地上。


    一團耀眼的光芒在二人身前爆炸開來,刺得那些外圍仙師一個個眯起眼睛來。


    同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驚呼一聲,凶獸巨大的頭顱撞向光團,所有人不禁在暗中揣測,此二人必死無疑。


    誰知,在光芒湧退之後,根本不見二人的影子,唯獨留下那隻凶獸在那裏發瘋發狂,眾人見已經沒有熱鬧可看,紛紛轉身而去。


    百餘裏外,慕容修與碩風獵同時現身。


    在落地的一瞬間,慕容修再次嘔出一口鮮血,如此總算舒服了一些。這一次是他們太過大意,全因為先入為主的心態,一心想著這些險要之地內,最多遇到一些隱世高人,哪怕猜得到會有如此凶悍的異獸守護。


    其實碩風獵不是沒有想到,也是因為大意,以他的經曆早該想到才是,怪就怪他自以為莫小乙可以去的地方,他也可以來去自如,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


    “嘿嘿!總算沒有白來!”慕容修雖然心有餘悸,但能有如此收獲也是值得的,甩手就把魂塑丟給了神海中的貓小白。


    見他還有心說笑,那就證明他的傷並不重,這都依賴於天劍的支撐和劍罡的輔助,凶獸的撞擊看似凶猛異常,實則他在最後關頭以劍罡借力,並未與凶獸硬碰,所以才會顯得那麽狼狽,被撞飛那麽遠。


    “笑你妹!虧大發了,我那寶貝的價值可不是這麽一小塊魂塑可比的,你個敗家玩意。”碩風獵一臉肉疼的說道。


    他剛剛擲出之物名為遁珠,若不是看當時情況危急他才不舍得用,一經使用便能夠瞬息移動百餘裏,在真正的大神通者麵前或許算不上什麽,可是在他們當前階段,無異於擁有著絕對保命的能力。


    這麽好的東西本就難得,而且用一個少一個,想不讓他肉疼都難。


    慕容修理也不理的坐在一邊療傷,還不望問了一句,“牛哥,你到底有多少寶貝,剛剛用的又是什麽?”


    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明顯浮動著異樣的光芒,顯然是在惦記著碩風獵手裏的寶貝。


    “你想也別想,這東西珍貴著呢,少跟我動歪腦筋,至於其它的日後你就知道了,你最好給我省點心,不能亂用的,都是用來保命的。”碩風獵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不過最後他還是把那寶貝的特性與慕容修說了一下,也好讓後者多長長見識。


    那件寶貝其實不具備任何的破壞力,隻能用來逃命。寶貝實為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通體黑灰色,名為空遁珠。使用時隻需以仙力催動擲於三丈之內,珠內的能量便會以仙力為引破開虛空,將人移動一段距離,至於移動到哪裏完全不受人控製。


    聽到這裏慕容修不禁抖了抖臉皮,心想這也太危險了,如果剛才一個不小心移動回大裂穀下,凶獸的老巢裏怎麽辦?那豈不會自尋死路?


    “這誰特娘的研究出來的東西,也不怕把自己搞死,牛哥,下回咱們一定要慎用啊!”


    “還下回!~~~”碩風獵真是沒話說,心想再這樣下去這個熊孩子非得把我身上的寶貝榨幹不可。


    於是他岔開話題,對空遁珠進行補充解釋。


    事實上能力與空遁珠相同的寶貝還有許多,雖然能力相同,但因所煉出來的人物功法不同。遁珠還分為飛雷遁、掩火遁以及穢土遁、汾水遁等等,而空遁珠又名轉空遁。


    這些珠子的特性更似於大神通者的瞬間轉移,隻不過瞬間轉移可以控製位置、方向,而這些珠子隻有在煉化或者比他們更強的仙師手裏才有可能達到控製目的地,至於要達到什麽境界碩風獵就不得而知了。


    “雷、火、土、水、空,怎麽聽起來跟五行元素有些關係呢?”慕容修對這些知道不甚了解,迫切需要從碩風獵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知識或是常識。


    碩風獵點點頭,表示讚同,“確實如此,除五行元素外,還有其它元素物質,如雷、空、雨、雪、風等等,甚至光明、黑暗這兩大元素也有流傳。”


    越聽越玄呼,這些知識幾乎超越了慕容修所認識的範疇,不過一個畫麵在他的腦海裏適時閃過,那是幾年前在中州人間界發生的事。


    當時他所在的氣宗與劍宗因為正統問題打得不可開交,期間他就遇到了一個可以化冰為己用的劍宗高手,此人名為霍羽,當時僅因惜命而改於他。


    他記得當時霍羽就是以元力凝結成冰,後化冰為龍與他交戰,心想,難不成當時的霍羽已經掌握了初步的元素之力?


    他把這個疑惑說與碩風獵聽,後者點點頭道:“算是吧!隻可惜人間界很少會出現這樣的人,相關的功法典籍肯定少之又少,就算在仙域懂得運用元素力量的仙門同樣稀少,不過一但成長起來,這些人的實力要遠勝於同階中人。”


    聽了這麽多,慕容修又對仙域的常識有了更多的了解。那麽問題又來了,“既然是五行元素,那麽金和土又做何解釋?”


    聽他這麽一問,碩風獵遞來一個愚蠢的眼神,繼而說道:“先來說說土元素,你也知道大地皆為土,所以也就意味著修煉土元素的仙師極為強大,同境界之下無敵,當然前提是在陸地上,並不是絕對的,而土遁珠最為普遍,但珍貴程度足以與空遁珠並列,是最強力的保命遁珠。”


    慕容修多少有些理解碩風獵的話中意思,土元素最常見,煉製起來應該相對比較容易,至於空遁珠他就不明白了。


    “別的暫且不說,我隻能告訴你,土、空兩個元素煉製出來的遁珠最為強大,最大的特別點就是移動的距離最遠。”碩風獵給出了最準確的答案,在仙域複雜的情況之下,也許多移動一步的距離,也許就可以免於喪命,這一點慕容修深有體會。


    接著,碩風獵繼續解釋:“金遁珠,很少有人會用,不單單是距離相對較近的原因,更多是因為沒有願意去用,因為有那個工夫,這些人還不如以器遁空,又快,又準,又不會出現意外,雖然一次性的移動距離非常近,但貴在可以連續移動,就比如你。”


    慕容修正聽得入神,突然聽碩風獵提到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我?”


    “對,你屬於以器入魂,當屬金元素一係,隻是你還沒有找到竅門或者修煉方法,再加上鬼神莫測的劍氣和劍意,隻要你修煉到一定程度,我可以肯定的說,到時你不僅可以借器,借氣,借意逃命,甚至於可以以此來迷惑對手,來無影去無蹤,最終將其斬殺。”碩風獵說得理所當然,容不得慕容修不信。


    隻不過,以前的慕容修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隻因他的見識太少,所知有限。


    這一席話當可是為他打開一個道嶄新的大門,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但是在懵懵懂懂之中他又似乎抓到了些什麽,同時給給予了他一個新的啟發。


    他幻想著漫天的劍氣,幻想著自己,隻要自己意念一動,以身化劍,以器入魂,到那時他便可以身化萬劍,萬劍即為己身,一念即可到達任何位置,真可謂殺人於無形之中。


    身化萬千劍,神河亦可遊,


    誰人不識君,天劍破九州。


    等到他成功的那一天,至尊亦無可懼,到那時他才真正的在仙域占據了一席之地。


    光想想就讓他覺得熱血沸騰,盡管他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麽做,不過總算有了一個全新的開始。


    見慕容修陷入沉思,碩風獵咧了咧嘴便沒有再說什麽,他很想說還有一些人,一些大神通者,他們完全可以以身遁入虛空,憑借著強大的**強行闖過虛空風暴,從而達到虛空挪移的目的,比瞬間移動不知要強悍多少倍。


    另外,這些人群之中就包括盤古一族,並且同樣也包含著麒麟一族。


    寧州,某城


    街道上的人們熙熙攘攘,或是忙於生計,或是行腳過客,彼此不影響彼此,原本應該很和諧才對,卻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打破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氣氛。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一位芳齡少女麵帶怒色,其身前站著一個唯唯諾諾著下人打扮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手捂著臉,眼神略帶無辜,似是有話想說卻又不敢直言的模樣,對待少女的態度相當忌憚。


    “再敢偷偷跟蹤,我就殺了你,滾!~”少女嗬斥一聲,轉身便走。


    話說這少女相貌不凡,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彰顯著大家出世的氣質,再結合她那咄咄逼人的架式,很容易給人一種不可忤逆的味道,而看在圍觀之人的眼裏,她更像是一隻帶刺的玫瑰,輕易碰不得。


    圍觀都們對青年男子指指點點,不知情的還以為青年男子欲追求那少女,隻可惜自己身份低微才在暗中偷偷跟蹤,結果一不小心就被發現了,被少女當眾打了一巴掌。


    “唉!這世道講的是門當戶對,哪有什麽真正的愛情。”


    “勇氣可嘉,可惜了,那位姑娘根本就不喜歡他。”


    “嘁!你們知道什麽,萬一是那姑娘欲拒還迎,嫌棄他不爭氣呢?”


    “……”


    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青年男子聽到後本想嗬斥一番,說明緣由,少女卻是快了他一步。。


    “住口!胡說什麽,我乃……”少女氣不過,回頭就要理論,誰知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仔細一看竟還是熟人,不由得讓她眼神一亮,“咦?竟然是他們,運氣不錯,還真讓他們逃出了純藍州。”


    說著,她神秘一笑,清美的臉頰上浮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即便向那兩人迎麵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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