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天機知定罪於心二位天驕,烈決臉色有了變化,說道:“此定罪不可依行,國師你另行他法。”觸及到了他的利益,他當然不會同意。


    趙六附和道:“是啊國師,你這樣便不妥了,他們兩個可是天驕啊,不需要為一雜草傷倆人參。”


    “夠了。”宏觀帝再次龍顏大怒,吼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當皇,當皇,我有決定權,決定權,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今日,此文案就依國師行事。”


    “退朝!”


    說完,天機知攙扶著宏觀帝進入了宮殿。


    烈決眼神帶著恨意,目不轉睛地看著行走進宮殿的宏觀帝和天機知,恨不得現在直接衝上去把這兩人殺了,以解心頭之恨。


    臣子不敢多言,眾臣山呼萬歲跪倒磕頭。等皇帝出了宮殿後,站起身以品級高低依次退出大殿。


    烈決一脈之人跟隨烈決步出大殿,隨行人趙六說道:“烈決大人,艾修齊水默兩位天驕參選榜單資格被取消,這樣對將軍派的十分不利,我們最為緊急的,便是想辦法打破這個劣勢,將軍,你看……”


    “傷我們的人就得要付出代價,不過勿鬧出太大波瀾,趙六,你派幾人把公文所說的白劍歌給我殺了,切記動作麻利點,不要露出馬腳!年”烈決姿態緊繃,滔天怒意顯現,“接下來兩年裏盡量不要和皇帝一派的人發生衝突,我外出一段時間,我回來之後,這宏觀帝猖狂的日子就此到頭。”悶哼一聲,隨後快步離去。


    ……


    回到宮殿內的宏觀帝和天機知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適才烈決已有戰意,若停留朝堂,再次講朝,說不定言國內戰就會因此爆發。


    鮮有人知,現在的言國情況窘迫,戰爭隨時爆發。要避戰,隻有全方位的控製烈決,烈決本身乃是一位仙人,其實力或許比仙人榜壹榜天品第一人勾攬月有過之而無不及。烈決手下擁有百萬大軍,千人大將,將領個個位於落拓天境,即千人落拓,兵馬又都處於玄靈地境,一旦開戰,兵馬所掠過之處必定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畫麵不堪設想。


    要是言國裏沒有烈決的話,天機知對此次的處罰絕對不會放寬,不僅僅如此,還要加大處罰,若放以前處罰,幻龍估計要斬首,水艾二驕估計要被廢掉修為。


    宏觀帝拿起白玉雕琢的玉杯,喝盡杯中茶水,露出一絲笑容,這一笑他等了很久,他清晰地記得登上皇位後的十年裏,每天愁眉不展,念叨國事,不曾有一絲笑意,但今日,他終可放聲大笑。國師天機知也替他高興,不,不僅是他,他還替整個言國高興。


    宏觀帝笑道:“機知,他終於來了!”


    天機知倚窗而站,看著宮殿外花園的美景,小聲念道:“是的,他來了。”


    天道好輪回,江湖以及國家都是如此,紛爭不斷。蒼天饒過誰?蒼天不饒人,給你關上一道門,卻給你開了一扇窗,在紛擾的亂世,總有救世英雄出現,這英雄並不是世界之巔,隻是一方守護神。


    眨眼間一日即過,幻月客棧內。


    “一日已過,這斷情腸我雖未能釋放出,但卻已經領悟大半,隻要突破這瓶頸,在努力修煉,我便能將其釋放。”


    “呼!”


    靈氣流轉在白劍歌身旁,比劃一個手勢後,將靈氣納入氣旋,待完畢後睜開眼,淡淡的吐出一口濁氣。


    當日回客棧之後,心情激動得不得了的白劍歌立刻打開了招式,認認真真的瀏覽一便,記入腦子裏方才罷休。


    修煉一日後,白劍歌領悟了七八成,剩下的還沒有完全參透,似乎遇到了瓶頸,遭遇瓶頸後,選擇修煉還不如出去散散心,找找技巧法門,這期間白劍歌是想找觀主請教,不過念及天未亮,這兒心思便延後了,白劍歌再次沉入修煉之中。


    早時的幻月城繁鬧依舊,為了養家糊口,其實天未亮便有人出來擺攤了,鋪子生意要想火爆,回本還能轉利潤,便要講究位置這個原理了,這也就是天幻月城來往流量以城中心和城門居多,擺攤擺在這些地方較為合適,這也就是生意人為何天未亮便出來擺攤賺錢的原因,如擺在他地,恐怕最好也隻是能回本罷了,壞的話,還損失大好時光。


    觀內清淨如平,觀主一如既往的坐在棉座上給孩子講課,一聲令下,孩童書也不管的跑回去,生怕在這清冷的道觀待著。


    “恩師早!”白劍歌坐上棉座,打了聲招呼。


    “是酒啊,沒想到恩師你身為道人竟喝此烈酒,我得好好批評你。”白劍歌拿起棕色瓷杯,拉進鼻子距離,聞了會兒便知其何物,“喲,還是上好的百家釀。”


    “嗬嗬。”觀主雙眼合閉,笑了一聲,甩甩手中拂塵,又道:“劍歌小友,有事兒便說吧,在我這兒,不用拐彎抹角。”


    “那我便明說了。”白劍歌也沒多大講究,自個兒也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索性直道主題:“恩師,你給我的琴招我昨日學了一日,領悟了個七八成,我總感覺遇到瓶頸了,花了四個時辰都沒有破開,釋放不出琴招,因此,還煩請恩師指教。”


    “等等,你說你領悟花了一個晚上便領悟了七八成?”觀主有些不相信,追問道。


    “對,不過那最後一道門檻我硬是跨不過去,最終隻能放棄,這不,找你請教來了。”


    白劍歌沒有在意觀主問話,他隻是覺著可惜、不甘,遇到瓶頸後花了四個時辰都破不開,白白浪費時間,還毫無進展,這不是他想要的。


    觀主怔住了,他沒想到白劍歌的領悟能力如此驚人,一晚上便領悟了七八成,這恐怖的修煉速度怕是連榜單上的天驕都無法比擬,就拿悟性相比,放在整個月陸都是出類拔萃的。


    觀主把忘我九曲第二式給予白劍歌的時候,讓他十五天歸還,他原想的是讓他在這十五天裏領悟,釋放出招式,沒想到第一日便領悟了七八成,超出了觀主的預想。


    “怎麽了恩師?有什麽問題嗎?”白劍歌連續叫了幾聲觀主都不答應,呆滯在原地,用手劃過眼部才從呆滯中醒來。


    “噢噢,沒,沒有沒有。”觀主略顯尷尬,沒想到在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麵前出了醜:“或許我能幫到你,說吧,那瓶頸是如何阻擋你的。”


    白劍歌說道:“怎麽阻擋?這表達不清楚啊。”白劍歌心想瓶頸總歸還是瓶頸,瓶頸還帶表達的?


    “把頭伸過來。”觀主說道。食中二指蓄力釋放一道氣息進入白劍歌體內,深化了解白劍歌所遇門檻。


    查畢氣收,觀主思慮一番後說道:“招式,誌之所之也。以心為主,念誌為輔,攻其大道,氣形於色,色動於形中,破除檻門,終成所想。”


    “以心為主,念誌為輔……”白劍歌嘴巴邊一直回蕩著觀主所說的這句話,突然眼前一亮,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之前隻顧著快些領悟完成釋放,過於急於求成,這才攻不破這瓶頸,唯有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才可斬破這道門檻。”


    “多謝恩師指教。”白劍歌答謝道,他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幫助自己的是眼前的觀主,指往道路的恩師,自己先顧著開心了,卻還沒有好好答謝恩師,幹脆來一個擁抱。


    “放開放開,我快喘不過氣了,快放開。”白劍歌太激動,一時間忘了使力分寸,勒住觀主脖子,觀主臉色通紅,差些喘不來氣。


    “額,這……恩師,不好意思哈,我一時間用大力氣了。”白劍歌立刻鬆手,尷尬地撓撓後腦勺道歉道。


    觀主咳嗽幾聲,見白劍歌那傻樣不再說什麽,不想讓白劍歌尷尬,故意說道:“注意了啊,下次要謀害親師也要找個好點兒的法子,別再這樣了。”白劍歌也是被觀主逗樂了,連連歡笑。


    突然,時色巨變。


    “聖旨到!”


    一道娘氣且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道觀,各人行色匆匆快步接迎,白劍歌和觀主不免驚慌,也有疑惑,但旨意可不等你去問這些問題,若是慢了,人頭落地也是常事,二人見此,趕忙去到清崖觀正門迎接。觀內全人跪地聽令,觀主和白劍歌則跪在最前方。


    “葉寒何在?”一位微胖,身著襆頭的太監看往下跪著的眾人問道。


    觀主大聲答道:“臣在。”


    太監敞開書卷,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言國,宏觀四年,赤炎七月,言國宏觀帝詔曰:今幻月城葉寒品行端莊,公私分明,秉公辦理,賢良淑德,特令葉寒擔領城主之職,望日後幫助陛下分憂,治好一方百姓,欽此。”


    “葉寒接旨。”太監雙手遞向葉寒。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觀主磕頭伏地,三叩九拜,隨即雙手接過聖旨稱道。


    白劍歌和觀主直站原地,望著朝廷派來的使團遠去,抖擻之意如同炊煙散去,隨之而來的是驚訝以及歡心。


    白劍歌來到幻月城也不過一個月左右,沒怎麽見過世麵,旨意降臨時帶給他的是不僅僅是壓抑,更帶來了帝威,跪地之時全身發冷,不自覺產生了敬意。


    “怎麽是他?”


    觀主不同於白劍歌,他隻是驚訝,沒想到奏書上朝,批判公事,下旨奉罰,最終自己坐上了城主之位。


    另外讓他覺著懷疑的便是下旨人,金大監。他所奏文案放也不過是一件平常事兒,就算憑借仙人身份和加急密令也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在平時,這種文案得到結果後,奉旨人都是朝中文臣,這次來的卻是五大監中的老大,金大監。


    “莫非是這小子?”觀主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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