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胡大雄被王大石一拳打去,中氣斷開,跌在地上,無法動彈,此時業已恢複,從地上爬了起來。熊殺羊也在此刻爬了起來。


    兩人心中憋氣,對王大石再次攻擊而去。


    胡大雄躍上高空,運起了太陰太陽掌,一掌之中噴著濃濃的寒氣,一掌之中夾著火熱的罡風;熊殺羊高高躍起,持起兩把菜刀,朝著王大石砍剁而去。


    太陰太陽掌玄幻無比,加之體內五成功力促催,掌法天成,威力無窮。


    王大石初涉行道,自不多懂行道規矩,總以為行道中的打打鬧鬧,如同鄰家吵嘴,相互惹惱之後,不出多時,便會合好如初,卻怎也不會了解真刀實槍,你死我活,即便是當下認輸,對方也絕不輕易饒恕。


    看著兩人虎勢凶凶,王大石躲擋過熊殺羊的雙刀,然後使出剛龍拳,對付太陰太陽掌。


    剛龍拳固然厲害,但是太陰太陽掌更是玄妙多變,威力無比。王大石的拳頭伸進之時,漸漸感覺單臂寒涼,如同冰結,若是再有深入,恐怕手臂將被凍僵,當下,迅速轉過身形,躲開這推來之掌。


    王大石落在一邊,這時熊殺羊再次衝去,雙刀斜開,分朝喉結和腰身之處砍來,這把雙刀雖為菜刀,質厚刃鋒。熊殺羊常用此刀砍剁烤羊,從頭到尾,上上下下,揮刀六十四,便可把一隻整羊,頭肢分開,每根肋骨劈成三段,前肢後腿各四段、五段,並且劈開腦門,剜出羊眼睛和羊腦,說的是把這雙菜刀用的遊刃有餘。見這刀勢,大概是準備把王大石當作了一隻烤羊。


    剛龍拳剛剛出手,被太陰太陽掌的寒流逼得迅速收回,但見這雙菜刀在眼前閃過,朝著腰下紛劈而來,當下展開雙腳,踢向熊殺羊。


    經過與王大石的過招,兩人都知王大石內功深厚,力道剛勁。這一腳正對準熊殺羊的腦門,若是凝起十足的力氣,必會將熊殺羊的腦門踢裂,饒是不此,也將會把熊殺羊的頭顱踢得三百六十度調轉。


    熊殺羊此時立刻防守,收起砍去的雙刀,身子向後仰去。


    王大石見他收起雙刀,迅速運起了擒龍手,雙手扣住他的虎口,使得熊殺羊雙臂一麻,雙刀脫落在地上。


    見得閃著森森寒光的雙刀落地,大福右幾人放下心來。不過,令大福右等幾人不知,大半年過,王大石整日修煉武功,如今,武功大進,確實感到驚訝。


    “兩人攻打一人,你們也不害臊?他娘的個嬉皮的!”風遊僧罵著,把熊殺羊的雙刀拾在手中。


    大福右奪過雙刀,把兩把刀的刃口相對,一陣互砍,鬧得火星紛飛,平直鋒利的刃口迅速變成了鋸齒,然後揮手把雙刀扔了老遠,最後落在一邊的山石旁。


    熊殺羊見大福右如此敗壞作為,非常地氣憤,就將衝上去大打出手,突然見到自己的菜刀被落在遠處,哼了一聲,轉身跑了過去。


    與之胡大雄相比,畢竟王大石實戰經驗不多,況且,太陰太陽掌乃是頂級功夫。胡大雄此時再次推出兩掌,左掌至陰,右掌至陽。王大石感覺身體之處有如分成兩半,一半冒著寒意,一半熱烈難忍,當下迅速調整內氣循環,化解太陰太陽掌的威懾。


    就在這一頓之間,胡大雄再出陰掌,打在王大石的胸口之處。王大石隻覺胸口一涼,接著一疼,跌在地上。


    這時候,熊殺羊揀起雙刀已經奔來,當下揮出雙刀,再次朝王大石砍過來。


    陰掌,陰寒之極,饒是胡大雄體內五成功力修為,若是更高,想必取了其命。


    王大石隻覺一股股寒流從胸口不斷朝著身遭湧入,然而,寒流源源不斷滋生,正與體內的內氣相互爭鬥,同時王大石嘴唇青紫,寒冷無比,身子哆嗦起來。


    他朝著大福右望去,沒有注意身後的一雙鋸齒菜刀正朝著自己的後背劃砍過來。群人已經大驚失色。


    正在這個時候,南陽先生揮出手中羅盤,羅盤飛轉,在半空之中發出嗡嗡的響聲,催落雙刀。


    寒流不斷地湧動著,此時,王大石明明感覺到胸口之處像是凝著一隻黑色的球狀物體,不停地散發著寒流,不停地侵蝕著,擴散著,若不能迅速驅散體內的黑物,恐怕自己最終將被這股寒流結成一具凍屍。


    胡大雄發出陰邪的笑容,不過,他剛才所中王大石的一拳也是不輕,恐是剛才禦起掌法,用力過度,一口鮮血噴流而出。


    也就在這時,王大石隻覺喉頭一酸,一股血腥湧出,禁不住嘴中嘔出黑血。


    “中了太陰太陽掌,無藥可醫!哈哈……”胡大雄依然在樂滋滋地笑著。


    王大石聽得一怔,當初,他丹田中了黑針,耽誤了自己不少學習武藝的時間,而今又中了太陰太陽掌,此掌歹毒之至,若非自己內力豐厚,想必遭到體內的寒毒侵蝕而死。


    此時,他坐在當地,不斷地調整體內的氣量,隻是怎麽也驅走不了體內的寒邪。


    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胡大雄如此的詭詐和凶惡,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掌法。


    南陽先生此時走出一步,指著胡大雄說道:“太陰太陽掌法陰險歹毒,王大石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使出此等害人的手法!”


    胡大雄抹了抹嘴邊的鮮血,暢快一笑,說道:“嗬嗬,隻怪他多管閑事!”


    “王大石穩重踏實,為人本分,若說他多管閑事,恐怕是你哪邊做得出格!”南陽先生說道。


    此時歐陽夫人衝著胡大雄說道:“你欺負我家孩子太過分了吧!若非王大石阻攔,不至於此!你真是個歹毒之人!”


    胡大雄見到歐陽夫人,覺得歐陽夫人也很美貌,斜著眼睛笑著說道:“嗬嗬,真沒有想到,這雙母女倆都是這麽漂亮!”


    歐陽郎中非常生氣,衝道:“你如此放肆!”


    胡大雄嘔出一口血,拱手對著南陽先生說道:“南陽先生,本人是心甘情願前來此地幫你破解災禍的,真是沒有想到,為了這位王大石,傷了拜月神教與貴教派的和氣,南陽先生可以多作衡量與比較,切不可冒然行事!”


    鑄劍幫的人眾固然也不會幫助王大石;大福右、大福左等鄉土派的雜人自是無用。麵前隻有南陽先生和南陽小蓮有些武功,能夠幫助王大石,而胡大雄此言之意便是想讓南陽先生和南陽小蓮放棄幫助王大石,好讓拜月神教輕而易舉取了王大石的性命。


    南陽先生笑了笑,對著群人說道:“行道中人能夠參與破解本門派災禍的,在下是感之不盡,拜月神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以在下看來,你派就是來搗亂的,倒是不如不來!”


    這一番話說得生硬,一點兒也沒有容情,迫得胡大雄青頭紫臉,一時間如骨鯁哢喉,說不出話來。


    歐陽紫雲指著胡大雄開口罵道:“這個不要臉的畜生,好色之徒,咱們幾人一起殺了他!若不是大憨哥,他……”


    說到這裏,歐陽紫雲氣得跺腳,恨不得把胡大雄給生烹了之。


    群人都知道拜月神教乃是行道中的大教派,人眾近千,教派之中高手雲集,太陰太陽掌厲害無比,一般人不敢招惹。歐陽紫雲雖是這麽說,但是沒有人動手,沒有人願意跟拜月神教結下仇怨。


    平日裏,大福右、大福左和風遊僧都依靠王大石的庇護,每逢遇到對手或者是強敵,都會躲在王大石的身後,不管他有沒有武功,都需要他來打頭陣,而今天,王大石身受重傷,看樣子就快不行了,三人心中一陣難受。


    鄉土派的大福右、大福左和風遊僧三人是剛入行道的人物,遊散叼劣之性不改,危難當前,可不管拜月神教是啥,也不管太陰太陽掌的厲害,指著胡大雄一陣辱罵,然後一起衝向胡大雄。


    胡大雄之前遭受過大福右和風遊僧的侮辱,記恨在心,早就想教訓兩人,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當下,見到三人衝來,身子一翻,站了三人的身後,伸出雙手抓向大福右和風遊僧的後領,雙臂加力,把兩人摔在地上。大福右和風俗僧跌在地上,捂著屁股。


    接著,一腳向大福左踢了過去。隻聽“噗通——”一聲,大福左趴在了地上捂著胸口。


    胡大雄拍了拍手,斜咧著嘴巴,哈哈地笑著。


    大福右指著胡大雄罵起來。


    中了太陰太陽掌之人,若非內力深厚,不出多時便會死去,而王大石隻是嘔出黑血之狀,神思清晰如常。此讓胡大雄很是吃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太陰太陽掌竟然不能取其性命。難道王大石果真就是一塊石頭?


    熊殺羊已經退出了戰圈,胡大雄帶著疑問,再次朝王大石攻去。


    王大石已經深受重傷,身骨疼痛。陰寒之氣吞噬著他體內的元氣,漸漸地擴散,這種疼痛交加著冰寒使得身軀僵硬,幾乎不能動彈。在這種情況之下,王大石幾乎就將斷氣,根本想不到胡大雄居然又凝起了雙掌,朝著自己攻擊而來。


    掌風呼呼,夾帶著偌大的寒氣逼來,雙掌並攏,掌心的氣體凝成雪片,如同飛絮一般,很明顯,這雙掌所使出的都是極其陰寒的太陰掌。


    剛才,胡大雄攻來的雙掌一掌至陰一掌至陽,致使王大石身受陰掌,身子寒冷如僵,而此時雙手所使出的都是陰掌,若是再落王大石身上,銅牆鐵壁也難抗之寒。


    胡大雄的雙掌漸漸靠近,王大石的身子更加地寒冷,僵硬的身軀和疼痛使得他不能動彈,身形轉速也受到極大的阻隔,他用盡全力想轉動身子躲開這雙陰掌,隻是剛有動靜,疼痛萬分。


    此時,他已深知胡大雄這雙陰掌的厲害,掌力可以震碎體內的五髒六腑,掌中的寒凝也將把自己凍結成冰,而那時自己再也沒有辦法動彈了。


    他想著,忍著巨大的疼痛,移動著自己的身軀,可是剛才能夠動彈的腳,此時此刻,沒有了一絲知覺。他猛地一個驚嚇,若是在平時,這一個驚嚇,足以讓他身遭冒出一股冷汗。此時,他凝視自己的胸口,身遭凝結著冰花,皮膚在發幹發硬,稍有動靜,似乎就被掰裂。


    王大石陡然之間又一個吃驚,隻是此時,他才意識到,胡大雄真的想取自己的性命,而自己身處危險,不消一刻,恐怕自己就將失去生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九品九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威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威揚並收藏九品九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