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高原是世界上少數幾個日照時最長的區域,特別是一到秋冬之際,大雪封山後,整日的陽光,無空沒有一絲白雲。


    高原上,本就空氣稀薄,冷凍的氣體,呼吸起來,有點嗆人,弄得鼻孔裏癢癢的。


    在這樣的惡劣環境裏,就算呆下去,已是十分艱難的了,是以這一帶人煙稀少。


    白雪厚厚地積著,遠山近嶺,皆銀妝素裹。


    在強烈的陽光下,一點黑影,自天邊迅速向近處移來,移動速度之快,竟能使人產生視覺停頓,使黑影托著一條長長的黑色尾巴,如一條墨線,映在白雪之上,甚是顯現。


    黑影近了,竟是一四高大佳狀的烏黑戰馬,馬上騎士,拖著一襲灰色鬥蓬,迎風招展,呼呼作響。


    在這樣的冰天雪地裏,在這樣險惡的山道上,能以這樣速度奔行的戰馬,除了判軍統領天行者跨下那匹神駒之外,當今之世,誰能擁有?


    馬上之人正是天行者。


    不過片刻功夫,占茅屋便奔盡險道,到得一處鬧大的平台。


    這平台是昨日天行者不小心地露行藏的,辭別杜哈虎姐弟倆的地方。


    今日,太陽不過剛剛升起一竿子高,天行者便跨馬到得這裏,莫非他是想從這裏再尋得社哈虎的行蹤,跟蹤追下麽?


    在這樣的人雪封山之際,就算你伴去了一個山頭,或在這雪地裏打了一場惡戰,不過個把時辰,寒風吹動雪花,便能把什麽蹤跡都掩去的。


    更可況作晚還飄了一整夜的雪花。


    放眼望去,到處皆是白雪,天行者又能從哪裏尋得杜哈虎的蹤跡。


    但,烏黑的戰馬在平台上不過稍作休息,便縱下平台,向山穀舉直衝而去。


    馬上的天行者也全然一付自信的神情。


    莫非,他天行者昨日背叛了自己的諾言,還是偷偷跟蹤了杜哈虎姐弟?


    沒有!天行者昨日從這裏離去,果真是去了達阿拉鎮,並找了一間總統套房,一覺睡到今晨再起床的。


    那,他又怎麽如此輕車熟路似的,直隨著社哈虎走過的路,一路走下去?


    原來,天行者昨日雖直接回到了達阿拉,可他的戰馬直到半夜時分,才獨自回到達阿拉。


    當天行者答應不跟蹤社氏姐弟時,他的戰馬可沒有答應。


    這匹馬黑戰馬,竟如一名久經訓練的幹警一般,竟偷偷跟蹤了杜哈虎兩人,直致找到杜家,這才回到達阿拉鎮。


    怪不得天行者日間竟如此爽快地答應社哈虎,是依待了他這匹勝過獵犬的戰馬。


    戰馬下得平台後,緩步而行,蹄聲得得,有如散步湖賓一般。


    馬上的天行者,則更是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自過得平台後,竟有一條寬逾八尺的石子大道,填向山穀裏通去。


    愈向山穀裏去,積雪也愈是薄了,到得後來,迎而吹來的風,也不似先前那般如刀割一般,竟絲絲的有如春風拂麵。


    天行者不由暗暗驚異,在這冰天立地的高原上,怎麽有過和煦的風?


    晚風吹拂下,戰馬也愈足精神,競放開四蹄,疾風般向前奔去。


    這時,天行者遠遠望去,間見山穀的盡頭處,有著一點綠色。


    “莫非這裏還有高大的綠色植物生存?”


    原來在這喜馬拉雅山一帶,由於氣候太過寒冷,崇山峻嶺之中,甚少有大樹存活,全是一片白雪。


    怪異的是,戰馬奔得近了時,天行者先前望見的那點綠色,果真是一株大樹,綠葉婆婆,長得極為繁茂。


    樹下,一條小溪,沿著穀底;婉延地向遠方伸去。


    小溪裏的水流,不是甚多,在大樹下時,不冒著熱氣,但流出不過數丈,便結了一層薄冰,再流得這處,冰上已積了厚厚一層雪花。


    天行者一路循著穀底行來,怪不得沒見到小溪,原來是給積雪鋪蓋了麵貌。


    原來,這山穀進而,竟有著一處溫泉。


    這一點,天行者也不感怪異,喜瑪拉雅山脈,本是亞歐板塊與印度板塊,在飄移的過程中,衝撞堅起而形成的。


    在這兩大板塊的交接地帶,本就多火山與溫泉,如西藏的羊八井地熱電站,便是山界上有名的利比溫泉能源的電站。


    隻是,這社氏兄妹的家,竟會在這麽一處冰天雪地中的美景裏,天行者感到有點驚異。


    其實,他昨日見到社氏姐弟,便應當猜別他們家皆是一處不錯的地方。


    但天行者親眼看到,仍是咋舌不已,因為大樹後,天行者沒走多遠,便宛如置身於一處花園之中。


    抬頭看看四麵的高山,望望那些積雪,再看看腳下的這一片春色,隻怕無論是誰,都會感到驚奇的。


    天行者騎著戰馬,在花間緩緩行走,不多時,便望見遠處一綠樹被覆中,露出了一點紅牆。


    “好一個行宮別墅!”無行者讚道,打策馬向那處小紅樓奔去。


    剛剛到得小山腳下,小路的盡頭,一道石子階向樹林裏伸去,石級全是用白色的大理石鋪成,陽光照射下,晶亮反光。


    “這姓社的倒會享福!”天行者暗罵道,跳下戰馬,抬級而上。


    剛剛行得幾步,一個聲音道:“何方貴客前來訪,杜星土不曾迎客,請恕罪!”語音清亮悅耳,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天行者不由一怔,雖是他心中猜得社哈虎是與杜星土有一定的聯係,且知此處的主人,當是杜星土。


    但他萬萬想不到,這個杜星土的人,竟會是一名女子。


    且,聽得其聲音,當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所發。


    天行者不禁問道:“你就是杜星土嗎?”


    對方見天行者如此一問,冷笑一聲,不做答詞。


    天行者立即省悟:“對方剛才已報過姓名,我竟傻到這樣問話,真是笨蛋!”忙接口道:“天狼判軍統領,天武之孫,天行者冒昧前來,請……杜……杜……請……”


    天行者一連說了兩個“杜”字,就是不知該是怎麽稱呼,因為他一直以為杜星土該是一位前輩奇人隱士,最起碼也該是一位已到中年的男人,卻不知現在麵前的是個女子,更是從聲音裏聽出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


    “該是稱杜小姐,還是杜夫人,抑或是直呼其名?”這個念頭在他腦中轉得幾轉,以致他說話都結巴起來,幹脆略去不說。


    惶急之下,天行者更是說出“請該……”全本意是說諒解,但他生性驕狂,又豈有向人謙虛過,話一出口,立知不該,也便略去。


    天行者腦中的這些想法,杜星土當時明白,淡淡一笑,道:“稱我杜星土吧!你就是天武的後人,天行者?果然英武!”


    天行者聽得這話,暗想:我雖未見你麵,大概你的年紀與我也不過相當,稱杜夫人當是怪扭的!……


    此時此地,哪容天行者多想,立即收住思緒,道:“你就是這裏的主人麽?”


    “你猜想中,還有別人?”杜星土問道。


    其實,天行者隻覺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取這麽一個名字,大概是臨時杜撰的,再者,昨日社哈虎不住說:“阿爸!”想來此處另有男子,故有些一問。


    不意杜星土僅問問他,弄得他倒不知怎麽回答,尷尬之極。


    好在天行者心思敏銳,頭腦轉得甚快,立即道:“哈虎呢?”


    “你認識哈虎?”杜星土聽得天行者問話,驚訝地問道。


    此話一問,天行者又後悔不已,昨日本就是為哈虎逃嫌才改到今日來此,如此一問,豈不是是哈虎引自己來的麽?


    而已,哈達又豈選得了幹係?


    不知怎地,一想到哈達,心中更是後悔,一時不知如何再為他倆開脫,怔在當場。


    杜星土見天行者一時無法回答,立時明白這人是哈虎他個不小心引來的,不由怒聲喝道:“哈虎,哈達,給我出來!”


    話音剛落,已見哈虎與哈達兩人,磨磨蹭蹭地自林子裏走出,站在天行者身前,哈虎更膽滿麵責怪之色!


    天行者見狀,歉疚地看著哈虎一笑,再看哈達時,意見她卻一片柔情,絲毫沒有責任之意,不由心中更感自責,道:“對不起!”


    這可是天行者有生以來,第一次說“對不起”這句話,此時雖是說得生硬,卻極是誠懇,哈達對他善意的一笑,似是對杜星土將對她的責罰不以為意似的。


    “兩們兩個混蛋,現在交由你們自個處理了!”杜星土道。


    天行者一聽,心中一急,道:“怎麽?杜夫人不肯現身相見麽?”


    隻聽得幾聲冷笑,天行者便再沒聽到什麽聲音,想是杜星土已然離去了,不由大怒,正欲一拳打破碎那小紅樓,通她出來,轉眼一看哈達,立時忍住了,隻是嘿嘿冷笑不已,神情極是憤怒猙獰。


    須知他天行者一向橫行天下,連號稱地球上最強的男人也曾敗在他手下,心高氣傲之際,何曾受過這種委屈,此時沒有發作,全進看在哈虎與哈達的麵上。


    哈達與哈虎也明白這個道理,哈達的眼光中,更是甚多感激之意,哈虎道:“謝謝!謝謝!麻煩你別再給我添亂子了,你就此先回去吧。救命之恩,我必是不忘!”


    天行者冷冷地道:“什麽意思,持我揪出這個杜星土,不再讓他們欺負你得啦!”說罷舉步便走,欲衝進那小紅樓。


    杜哈虎立即攔住,道:“別!別!別!我求求你了!”一臉的惶急之色,看得天行者心中一弱,又停住了步子,問道:“你阿爸呢?他怎可容這無禮大於如此橫行,欺負你倆?”


    話音剛落,天行者聽得紅樓內一陣冷笑,正是杜墾土所發,原來她並未離去,畫龍點睛躲在屋內看著他們。


    天行者立時喝道:“杜星土,你再不出來,可休怪我天行者行事魯莽,不客氣了!”


    這次,紅樓內卻沒有笑,傳出杜星上的聲音,道:“你問你阿爸?莫非你認識他阿爸嗎?”


    天行者不屑地一笑,對杜星土不作理會,向哈虎道:“帶我去見你阿爸!”


    哈虎向天行者伸伸舌頭.做個鬼臉,道:“我阿爸不想見你!”


    “豈有這等道理?”天行者怒道,這一日來,他連碰釘子,早就抑不住火氣,一拳劈出,拳風鼓蕩,階分左側斜坡上靈秀的十顆大樹立時拔地而起,如道龍卷風般“咯咯喀瞟噴嚏”聲中,斷去不少樹幹。


    哈達見狀,臉色略微變一變,隨辦鎮定下來,道:“大哥,有話我們慢慢說,別發火好好麽?”


    哈達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輕柔,天行者聽得心神一怔,竟是怒火不澆而天,緩緩道:


    “杜星土,我有話要問你,問過之後,隻要你不準為他們兄妹,我天行者擔保不向外界吐露半點這裏的信息!”


    好一陣子,杜星土道:“若要以武功威脅,你也不必問了,就殺了我們吧!”


    這話一說,天行者不知如何是好,隻得幹脆不理,問哈達道:“你阿爸呢?”


    哈達低垂著眼簾,猛地抬起,盯著天行者道:“她就是我阿爸!”


    “什麽?”天行者不由一驚,道:“她就是你阿爸?”


    哈虎接口道:“對!她就是我阿爸,別老是以為阿爸非是男人不可!”


    天行者聽罷,怔了一會兒,道:“哈虎,你把所有的事情向你阿爸說清楚吧!”


    哈虎一聽,立時麵最猶豫之色,顯是杜星土沒有許諾下,他是不敢說的。


    哈達卻明白天行者的意思,此時氣氛甚是緊張,隻得先借哈虎的口,把一切解釋過之後,他天行者才可開口說話,但見哈虎猶豫不已,遂轉身向紅樓內道:“阿爸……”


    杜星土聽得哈達的話後;道:“好,你說吧!”


    杜哈達立即所前日午夜,天行者出手相救,以及昨日平台上發生的事,細細地向杜星土說過。


    天行者待得哈達說完,便道:“杜夫人,我天行者是言出必踐的之人,暗中讓戰馬跟蹤他們姐弟,誰是有事相詢,迫不得已!”


    杜星土沉默一陣,道:“好,你說吧!不過,回不回答,則要看你問的是什麽?”


    天行者也不理會杜墾土的話,自顧問道:“請示下龍暴的下落!”


    “龍暴?你不是己見過他麽?卻為何反來問我?”


    這句話說得天行者不由一驚,道:“社夫人,請不要開玩笑,我天行者可是誠意相詢!”


    “我也是誠意回答的,你不信麽?”


    “好!我先權且相信,那麽我什麽時候,在什麽時候見過他?”


    “在黃山天都峰頂,你不是同他交過手,爭奪統帥之位麽?”


    “什麽?那是龍狂!”


    “笑話!明明是龍暴,為何說成是龍狂?”


    “那,我可不明白,請杜夫人明言示之。”


    “明言示之?我不是說得很明白麽?哪就是龍暴。”


    “杜夫人為何要騙我?”


    “唉!我說真話時,你為什麽要說成是騙你,那真是龍暴!”


    天行者想了一下,又問道:“那龍狂呢?他又在哪裏?”


    “對不起,這個我不能回答。”


    “是不知,還是不願說?”


    靜默一會兒,杜星土冷冷地道:“別問了,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


    “那,哈虎口中的龍叔叔又是誰?”天行者又問道。


    杜星土仍是冷冷地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反正他不是龍暴,你也不必問。”


    天行者道:“可是有人卻跟我說,龍暴就在你這裏,而且,在黃山頂上,跟我交手的是龍狂,他根本未曾來過這裏,哈虎會使龍家的絕技‘狂龍橫空’當世能使這一招式的,隻有龍狂也龍暴兄弟兩人,那教哈虎這一招式,當是龍狂與龍暴?”


    杜星土聽得天行者的話,不予理會,隻是冷笑不已,天行者聽了倒沒覺得什麽,卻見哈虎己是顫抖不已。


    哈達連忙道:


    “阿爸,哈虎使出這一招,也是情急救命,你就饒過他這次吧!”


    天行者聽了,忽地長聲狂笑,道:


    “龍家當年自居四大家族之首,龍刃更是英雄蓋世,誰知竟留下這等窩囊的子孫,不但自己藏頭露尾,竟是連教給了別人,也是害怕得,不敢讓他使出,可歎呀!可惜!唉!真是可憐!”


    天行者此話一出,哈虎與哈達一時驚得合不攏嘴巴,哈達目注關切之意,哈虎卻是怒目而視。


    杜星土更是憤怒不已,後喝道:


    “住口!你……你……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如此低毀龍家?”憤怒之際,竟是話也說得不連貫了。


    天行者正欲開口說話,忽聽得屋內一聲男人的沉重歎息之聲,道:


    “星土,別怪他,他說的也對,我們龍家確實如此,我龍狂死後,更是愧對列祖列宗!”


    “樓內還有他人,我天行者怎會覺察?”天行者驚愕不已,又聽得杜星土道:“別說了,狂哥!這不是你的錯,都是那該死的龍暴!有遭一日,我……我……”後麵的話卻再沒說下去。


    天行者聽得屋內人自稱龍狂,忙問道:“閣下便是龍狂麽?看來天下奇事越來越多了,龍刃的兩個後人,竟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名字!”


    屋內那人道:“天行者,你已見過一次龍狂?”


    天行者道:“豈止見過?他現是己是我手下一員力將!”


    “哦,星土,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龍暴未死,仍在外麵闖蕩,並打出我的名號?”


    杜星土以支晤晤地道:“這……這……”


    那人見狀態,道:“天行者,何不過來一述?”


    天行者雙手一抱拳,道:“先行謝過。”一彈腿已躍入紅樓內,眼光一掃,不由錯愕不已。


    原來,樓內兩人,一是一位不過二十歲左右的絕色女子,另一人則神清渭縮,躺在一輪椅上,光禿禿的,竟是雙手雙腳已齊根斷去。


    天行者一生經曆過許多戰亂慘都,自己更是親手殺人不少,但這樣一位沒手沒腳的人,卻是第一次見到,不由暗罵道:“下手之人,也太過狠毒,想殺就殺了吧,為何如此折磨別人?”


    躺在輪椅上那斷去手足的人——見天行者驚異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天行者,很是驚異於我的情形麽?”


    天行者被問中心事,暗想:此時若是否認,則更是讓他起疑,索性點一點頭道:


    “我少見多怪,請不要介意!”


    “沒什麽的!”那人道:“誰見了我這廢人,都會是大感涼異的,你見過龍暴麽?”


    天行者道:


    “我是見過龍家的後人,他對我自稱是龍狂,卻不料你們硬說他是龍暴。”


    那人對天行者點了點頭,示意他請坐,天行者過坐在那人麵前的一能皮沙發上,這時那叫杜星土的絕色女子已遞上一杯茶水,對他善意地一笑,卻忽地避過殘廢人的視線,狡黠地向天行者眨了眨眼。


    天行者不由雙眼一怔,他完全弄不明白杜星土的意思,見其情形,又不便多問,遂捧起茶杯,綴了一口。


    輪椅上那人卻忽地阿杜星土道:


    “你為何一直騙我?”


    “我……”杜星土支晤了一句,緩緩轉過身去,不敢正視那人的目光。


    那人又道:“好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這位天兄相商?”


    杜星土先前雖在哈虎姐弟倆處甚凶,此時竟溫順得像一頭綿羊,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同身掩上房門時,又對天行者既了眨眼。


    天行者此時已明白,想是杜星土曾在這人麵前撒謊,說是那個“龍暴”已隱跡於外界,遂此時叫他幫忙,圓圓這個謊,想及那個女子乃哈達的“阿爸”遂默許地投去一眼。


    這時,輪椅上那人道:“你見過龍家的後人?”


    天行者道:“我見過的那人會一些龍家的功夫,並自稱是龍狂,兄台不是說自己名字叫龍狂麽?這倒讓我糊塗起來。”


    “那,他與你交手時,有多大的力量,使了些什麽招式?”


    “為什麽我要告訴你?”


    “好吧!那你先問我?”


    “你到底是龍狂還是龍暴?”


    “龍狂!”


    “龍暴呢?”


    “不知道!”


    “實話?”


    “實話!!”


    “好,我相信你,那人與我交手時,不過三、四級的異化潛能,所用的招式雜亂之極,忽而有龍家的‘龍狂霸拳’,忽而又有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劍’。”


    “他的招式運用得怎樣?”


    “龍家的招式,雖是極似,卻沒什麽威力,我天家的‘天武手幻劍’他不過是僅僅形象而已,內力的使用更是胡扯亂搞!”


    “那,你相不相信他就是龍家的後人?”


    “不相信!”


    “多謝!”龍狂說完,頭向後握想是撞中輪椅靠背上的的某個按鈕,傳輸線椅閱自動退出了房間。


    天行者獨自一人坐在那裏,正感無聊之際,房門打開,探進一個黑黑的腦袋來,正是社哈虎。


    兩人相視而笑,社哈虎扔過來一張紙條,立時縮回了頭,像怕被別人知道了一樣,天行者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幾個絹秀的字體,道:


    哈達在平台上等你,一切她會告訴你的。


    天行者把紙條揉成一團,運力一搓,弄成粉末,撒在空中,走出紅樓來,隻見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撮唇口哨,呼來黑馬,一步騎上,朗聲道:


    “杜夫人,天某去了!請給在下一個薄麵,不要難為哈虎姐弟!”


    天行者聽得林子進而,杜星土應了聲,便策勸戰馬,向來路奔去。


    回行之路,馬速極快,不過二十幾分鍾,便已趕到那平台,隻見哈達仍是一襲白衫,早就等候在那裏,對天行者笑了一笑。


    天行者心中疑團甚多,不作客套,立時問道:


    “你龍叔叔到底是龍狂還是龍暴?”


    “我龍叔叔真是龍狂!”


    “那黃山上的那人便是龍暴了?”


    杜哈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龍暴。”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天行者問道。


    “我阿爸說,若不重要,請我不要問。”


    天行者道:“對不起!我想知道!若有不便的話,我保證一切到我這裏為小,決不說給他人聽。”


    杜哈達點了點頭,道:“好吧!”


    杜哈達會說些什麽?


    龍狂,一代強人龍刃的後代,為何會落得被斷去雙腿雙腳?


    龍暴活動在世間上,為何會以其孕生弟弟龍狂的名字出現?


    杜星土又是怎樣一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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