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翻雲覆雨,天剛剛亮,朱爾旦就穿好了衣服。


    “娘子,起床了,去寺廟了。”


    朱爾旦穿好了衣服,還見到了柯少容還在睡覺。


    “相公,天還沒亮呢。”


    柯少容睡得朦朦朧朧的說道。


    “咱們早點去拜佛,才顯得我們有誠心嘛,起來了,走吧。”


    朱爾旦拉起了睡在床上的柯少容,接著就幫柯少容穿好衣服。


    “娘子,快把頭巾戴上。”


    “為什麽?”


    “娘子,你那麽漂亮,肯定要蓋上頭巾啊。”


    朱爾旦來到了寺廟,就幫柯少容蓋上頭巾,惹得柯少容嬌笑不已。


    “觀音菩薩,善男朱爾旦,是朱家九代單傳,肩負起繼後香燈的責任,不小心也好,賜個兒給我,好讓我向列祖列宗交待,謝謝菩薩。”


    “走了走了。”


    朱爾旦說完,就跪拜了一下,就抓起旁邊的柯少容。


    “觀音娘娘,你要保佑...”


    柯少容還沒說完,就被朱爾旦抓起來。


    “你做什麽,我還沒許完願啊。”


    柯少容說道。


    “菩薩會明白的。”


    朱爾旦就拉著柯少容離開了寺廟。


    在大街上,朱爾旦拉著要逛街的柯少容回家,這一幕剛好被鄰居撞見。


    “朱爾旦什麽時候拉了怎麽一個大美人?這下有好戲看嘍。”


    那鄰居也知道柯少容可是有些功夫的。


    衙門。


    “白楊,你要讓人請的李心天,可沒有在陳府,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陳府了。”


    “現在你招還不是不招?”


    京兆尹以為李心天回去家鄉了,就讓人打了白楊一頓,白楊也是被衙役架著出來的。


    “草民,無供可招。”


    白楊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張大人,任將軍,這個白楊,看起來確實冤枉的,你們看看,這都打成什麽樣了,他的那張嘴還是像石頭一樣那麽硬,何況有證人證明他就是在城西的嶽王廟。”


    京兆尹怎麽做,也想保住白楊的性命,隻好讓人打一頓,在說明有證人,那麽張知府也不好怪罪他自己。


    “都已經三天了,還沒有找到小女的頭顱,衙門裏的官差,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嗎?”


    張知府現在可不管白楊,他現在隻想找到張小曼的頭顱,好讓自己的女兒完璧歸趙。


    “張大人,這衙門上上下下,那可是盡力了,滿城都在尋找。”


    京兆尹有些無奈說道。


    “哼,讓這狗賊,缺水斷糧,看他到底是嘴硬,還是肚皮硬。”


    任元武冷哼一聲,走到了白楊旁邊,說完就抬起腳踩在了白楊的後背。


    白楊頓時哀嚎一聲,旁邊的衙役上前拉開了任元武。


    “任將軍,任將軍,這個白楊要是一命嗚呼了,那可就又多了一樁命案了。”


    京兆尹上前抱拳說道,這個白楊要是死了,說不定李心天出現時,恐怕就得遭殃了,現在雖然猜測李心天回家鄉,可是路上卻都沒有發現李心天的蹤跡,白楊還是要保下的。


    “他當然該死了,是畏罪自盡。”


    任元武想都沒想說道。


    “說什麽呢?本官也是這裏的父母官,要是在鬧出一個人命來,那我可要擔當,酷吏的名聲了。”


    京兆尹抓了抓外套,官帽還耍正了一下說道。


    “京兆尹,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麵前,參你一本?讓你擔當一個昏庸無能,辦事不力的罪名嗎?”


    任元武氣憤的說道。


    “這案子嘛,總是要往下查的,但是,我們總不能屈打成招吧?何況沒有證據指明是白楊所謂。”


    京兆尹自然不怕任元武去參他一本了。


    “京兆尹,這事,你看著辦吧。”


    張知府也同樣心裏清楚的知道。


    “老爺(姨丈)。”


    張夫人和任元武同時開口說道。


    “算了吧,元武,還是早點把你表妹的屍體,領回去再說吧。”


    張知府抬起手打住了任元武,說道。


    任元武隻能氣憤的冷哼一聲。


    “白楊,你...”


    “你可以回去了。”


    京兆尹還看了一旁的張知府,接著說道。


    “世伯,我求求你,把小曼的屍體給我。”


    白楊緩慢的在地上爬向張知府的腳下,抓了張知府的衣服說道。


    “不行!”


    張知府一腳把白楊的手踢開說道。


    “對,不行,那屍體是要判給張家的。”


    京兆尹在一旁說道,還給白楊使眼色。


    “大人,我跟小曼早已定親,雖然,並沒有過門,可是,我們已經有了夫妻的名義,大人,丈夫取回妻子的屍體,也是情理之中啊。”


    白楊根本不理京兆尹的眼神說道。


    “胡說,沒有過門,就不是你白家的人。”


    張知府說完,就離開了公堂。


    “趕緊把人拖下去,扔回至仁堂。”


    京兆尹趕緊讓衙役將白楊架回去。


    “世伯,求求你,把小曼還給我!”


    白楊被架走了,還回頭呼喊著。


    “退堂!”


    京兆尹知道已經保下了白楊這條命,就好了。


    “姨丈,姨母,請不要再難過了,還請節哀,元武在此也有事務,軍中,不可一日無將,吾當趕回邊疆駐守,他日元武定來,探望二位,請多多保重,告辭了。”


    任元武說完,抱了下拳,轉身就離開了。


    “走吧。”


    張知府和張夫人知道沒有什麽理由挽留任元武了。


    朱爾旦家裏。


    “真是氣死我了,每天東躲西藏的,現在爬到了牆上來看人了。”


    柯少容在院子裏幫忙曬衣服,就看到了牆上有人鬼鬼祟祟的偷看,生氣的推開了在書房的朱爾旦說道。


    “娘子,請息怒,忍著點嘛。”


    朱爾旦趕緊上前安慰說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告訴人家,我這個如花似玉的麵貌是觀音娘娘賜的。”


    柯少容指了指張小曼的頭說道。


    “這匪夷所思的事情,你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更何況又惹來了一身麻煩呢。”


    朱爾旦接著安慰說道。


    “少爺,夫人,不好了,隔壁的招裕要硬闖進屋!還帶著幾個鄰居一起來呢!”


    這時一個急慌慌的丫環跑進書房說道。


    “娘子,你呆在書房這裏,別出來。”


    朱爾旦說了一句,就匆匆忙忙的從書房出來。


    “讓我們進去啊。”


    “你們這樣硬闖民居,我可要報官了啊!”


    朱爾旦的父親攔在了門口說道。


    “好啊,報官!”


    “朱父說的,他要報官的啊!”


    “報官抓朱爾旦吧,你兒子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勾搭女子,回家荒酒yin色!”


    “他,金屋藏嬌,他對得起朱大嫂嗎?”


    “就是,你們趕緊讓朱爾旦出來!”


    哪些人一人一句,說道。


    “你們吵什麽吵,還不快走,要不然的話,我要報官了!”


    朱爾旦這時也出來,臉色陰沉著說道。


    “好啊,你要報官,盡管報啊。”


    “讓衙門的人把那狐狸精抓出來。”


    朱爾旦被說的,正在思考著對策。


    “誰是狐狸精啊?”


    柯少容這時雙手叉腰走了出來說道。


    “不是叫了你別出來嘛。”


    朱爾旦說道。


    “我要說個明白。”


    柯少容理直氣壯說道。


    “不能說的。”


    朱爾旦心裏非常的害怕換頭的事暴露出來。


    “狐狸精,說啊,說個明白。”


    那群人起哄著說道。


    “我就是朱爾旦剛過門的妾室。”


    柯少容抬起手指這他們說道。


    “不會吧?那朱大嫂呢?她在哪裏?”


    “叫朱大嫂出來對質!”


    那群人死活不相信。


    “吵什麽呀,聽我說嘛。”


    “這朱柯氏呢,由於婚後四年一無所出,所以覺得愧對朱家的祖宗上下,經我相公朱爾旦批準呢,已經回娘家住了。”


    柯少容止住了那群人,一邊說還一邊依靠在朱爾旦懷裏,一副嬌羞的模樣。


    “這樣啊,那朱老兄,恭喜恭喜啊。”


    “竟然納了怎麽一個標致的小妾,真是好福氣啊,羨煞旁人啊。”


    “祝你們多子多福,多子多福啊。”


    那群人之中有些人說道。


    “謝謝了,怎麽沒聽說過呀,如果朱某真的家山有福,那小妾呢,能為朱家懷胎,到時候自當宴請各位,不過現在,請大家回家吧。”


    朱爾旦抱拳說道,接著揮了揮手。


    “打擾了,打擾了。”


    那群人隻好散開。


    “少容,你可真厲害啊。”


    朱爾旦的父親關好門,豎起大拇指說道。


    “爹,過獎了。”


    柯少容滿臉笑容微微施了一禮說道。


    “相公,這下,我是不是可以大搖大擺地去上街嘍?”


    柯少容接著滿臉笑容的轉頭對著朱爾旦說道。


    “不行!”


    朱爾旦用食指擺動了說道。


    “為什麽?剛剛已經說明了。”


    柯少容氣得直跺腳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小妾呢,是留在家裏的,供自個兒欣賞的,如果你滿街亂跑的話,那相公我,豈不是很吃虧嗎?”


    朱爾旦說了小妾的理由說道。


    而另外一邊。


    陳元文陪著白楊來祭拜張小曼,白永成聽到了白楊入獄,在加上年齡加重,病倒在了床上,由王大海在照顧著。


    張小曼選的地方是一處環境安靜,有著竹子圍繞。


    白楊看著墓碑上刻的字,愛女張小曼之墓,怔怔出神。


    “小曼,不管你爹娘怎麽看,我白楊已經認定,你就是我白家的媳婦,我已經在白家為你設立靈堂。”


    白楊接著拿出了一支金釵,還有垂下的兩顆珍珠接著說道:“這隻金釵,我本想在新婚之夜,親手為你戴上,可是現在你我陰陽相隔,我隻能把它埋在你的墳前。”


    白楊說完,用手扒開了土,將金釵放下去,才埋好。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


    白楊埋好了金釵說道。


    “隻是當時已惘然,白兄,還請節哀。”


    陳元文還在後麵補刀呢?還是安慰呢?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神秘聊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句話經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句話經典並收藏神秘聊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