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程眸光沉了一下,又說:「我希望你適而可止,不要再有下一次,要不然我不會客氣……」


    「有下一次又怎樣?你會打我嗎?以程哥,我真的看錯你了,你真的愛過我姐嗎?如果你愛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沐音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下來了。


    「我說過,沐歌是我最珍貴的回憶,她永遠都會在我心裏。」


    「最珍貴的回憶?我看你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吧,以程哥,你看看我,長得多像我姐,為什麽你就不動心?為什麽你就不愛我?我很愛你,知道嗎?」沐音的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了,很激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沐音,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這次我過來,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做傷害水靈的事情,不要去觸碰我的底線。」容以程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淩厲,特別是他清冷的眼神,透著警告。


    說完後,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了盯著哭得傷心欲絕的沐音,又說:「這一次我看在沐歌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還有這一間公寓是你的了,明天我會讓人過來把我的東西搬走。」


    沐音聽完容以程的話後,頓時愣住了,抬著淚水漣漣的小臉看著他,許久,她才恨恨的說:「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跟我劃清界限嗎?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因為……因為……」


    「因為在五年前我們就已經糾纏在一起了。」沐音咬了咬牙怒吼著。


    其實她是瞎撞的,她看了易水靈的日記後,發現那晚的時間正好是她姐姐的死忌,而且又是在夜輝煌發生的,然後她又聯合了容以程畫的那隻蝴蝶以及那句「你是誰」的話,再到易水靈身上的紋身,所有一切都那麽的巧合,所以,她大膽的猜測,那個強占了易水靈的男人正是容以程。


    從易小雅還叫著容以程做叔叔上看出,容以程與易水靈都不知道已經有過親密的關係。


    現在她賭他們成為戀人後還沒有發展到裸裎相見的那一步,果然,在下一秒便看到了容以程波瀾不驚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滿臉疑惑的盯著她。


    沐音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突然轉身跑進了書房,很快又跑了出來,手裏多了一張紙。


    容以程看到沐音手裏的紙時,他的心頭不由震了一下,眸底波光暗湧。


    沐音指了指紙上的蝴蝶,悽然的笑了笑,說:「這隻蝴蝶跟我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你是怎麽知道的?五年前在黑暗房間裏的男人是你,對嗎?」


    「你說什麽?」容以程真的是太震驚,他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盯著沐音,盯著那隻蝴蝶。


    他震驚的眼神裏還有一抹不敢置信。


    「五年前,我姐死忌的那天晚上,我聽說你很傷心,在夜輝煌裏買醉,我擔心你就去找你,誰知道……誰知道無意間撞入了一間黑暗的房間,被一個醉酒的人給……當時我很害怕,不斷反抗,最後摸到了一個酒瓶子把他砸暈了才逃了出去,本來這件事情我是要埋在心底,這輩子都不說出去的,但,偏偏讓我在你的書房裏看到這隻蝴蝶,以程哥,你說這是不是叫冥冥中自有定數呢?」


    沐音眉頭輕蹙,神情楚楚可憐的,那如泣如訴的聲音充滿了無措與悲傷,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傷心的事情一樣。


    聽到沐音能如此清楚的說出那晚的情況,容以程高大的身軀頓時僵住了,她的話聽在他的耳裏,就猶如一記悶雷打在了他心頭上似的,把他炸得措手不及。


    沐音盯著容以程那副震驚的樣子,知道自己蒙對了,她突然撲入了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精壯的腰身,仰起小臉緊緊的盯著他,繼續進攻著:「以程哥,不要不理我,好嗎?既然五年前我們已經糾纏在一起了,那就一直糾纏下去吧,好嗎?以程哥,我真的好愛你,如果你不愛我,沒關係,你把我當成沐歌就好了。」


    容以程低頭看著沐音的臉,他心裏亂成了一團。


    縱然知道了沐音是五年前的女人,但,他還是無法對她動心。


    他輕輕的把她拉離了自己的懷裏,歉然的說:「對不起,雖然這句道歉遲到了五年,但我還是要跟你道歉,對不起。」


    他發現自己除了「對不起」這幾個字以外,就不知道該對沐音說點什麽了。


    「以程哥,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不要你道歉…….」


    「沐音,讓我想一下。」容以程突然出聲打斷了沐音的話,說完後,他突然轉身離開了,他本來是理直氣壯的找沐音講道理的,卻沒想到理虧的離開。


    在經過易水靈家門前時,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直接走向電梯。


    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易水靈?他心裏有愧。


    現在他需要冷靜,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了自己的車子,他木然的坐著,並沒有馬上開車離開,腦子裏一直響著沐音剛才說的話。


    為什麽事情會一下子變成這樣?


    為什麽在他決定要跟易水靈結婚了,五年前被他傷害的女人會突然出現?


    沐音真的是那晚的女人嗎?她身上真的有蝴蝶紋身嗎?


    如果她不是那晚的女人,又怎麽會那麽清楚知道那晚的細節?


    疑問瞬間填滿了容以程的心間,他感覺自己此時此刻真的心亂如麻。


    他要怎麽做?他到底要怎麽做?


    他已經愧對了沐歌了,難道還要愧對沐音嗎?可是易水靈又怎麽辦?


    他不想傷害易水靈,一千個一萬個不捨得傷害她。


    到了這一刻,他才赫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易水靈愛得那麽深,深到讓他不願意離開她,隻要想到離開她,心就會痛。


    容以程抬手捂住臉,上下搓了搓,腦子好像清醒了一點,他才發動車子,離開了小區。


    ********************


    晚上的九點半左右,易水靈已經幫易小雅洗完澡,把她哄睡了,但容以程還沒有回來,她不由就有點納悶了。


    不是說拿點東西嗎?怎麽這麽久都不回來?


    她走到了陽台,想往容以程屋子張望一下的,卻沒想到一出去就看到沐音悠閑的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


    「沐音,這麽巧呀,我以為你在跟以程聊天呢。」易水靈淡淡的笑了笑。


    「沒有呀,以程已經走了,沒跟你說嗎?」沐音得意的瞥了一眼易水靈,繼續的喝著咖啡。


    「他走了?什麽時候?」易水靈不禁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的問著沐音。


    沐音嘴角陰險的勾了勾,把手裏的杯子放回桌麵,挑起眉不屑的看向易水靈,諷刺著:「他連走也不跟你說一聲,看來你在他心裏也不過如此,哈哈……」


    說完後,她起身走回屋子裏了。


    易水靈盯著沐音的背影,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裏充滿了疑惑。


    沐音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是受了什麽刺激嗎?


    容以程又為什麽走了呀?難道有什麽急事嗎?


    易水靈也走回屋子裏了,她拿出手機撥打了容以程的號碼,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她又連續撥打了好幾次,還是沒人聽。


    隱隱的,她心裏有些不安。


    容以程很少會這樣子的,他怎麽會突然不告而別,連電話也不接?


    還是說他現在正在忙,沒空接電話?


    對,一定是在忙。


    易水靈暗暗的在心裏下了結論,於是,她又給容以程發了條信息過去,讓他忙完後回個電話給自己。


    但,這一晚,她都沒有等到容以程的電話與信息。


    *****************


    第二天的早上,易水靈與易小雅正在吃早餐。


    她剛剛又給容以程打了兩次電話,但還是沒人接聽,這讓她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連吃早餐都沒有胃口了。


    還說要把丫丫送回容宅給他媽媽幫忙帶,現在卻連電話都不接,一點誠意都沒有。


    現在怎麽辦呀?她要上班,難道要把丫丫繼續送回幼兒園嗎?


    想到昨天女兒那委屈的小樣,她又心疼不已。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時,門鈴突然響起。


    易水靈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臉上的鬱悶也隨之散去,露出了淺淺的開心笑容,她連忙走到開門。


    門一拉開,看到門上的人時,她的神情頓時僵住了,有那麽一秒反應不過來。


    「伯母,你怎麽這麽早過來呀?」


    「怎麽,看到我好像很失望似的?」歐雲裳露出了揶揄的笑容。


    「沒有,你的出現讓我太意外了,請進吧,伯母。」易水靈連忙把歐雲裳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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