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晨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越走越遠的那抹身影,眸底暗湧著不明的情愫。


    「傾語這傻女人,怎麽把捧花塞給我呀?」葉凝不解的嘀咕著,她抬頭詢問似的看向金逸晨,卻發現他一直盯著風傾語的背影,一瞬不瞬的眼神,讓葉凝暗暗的吃了一驚,她的眉頭情不自禁的微微蹙起。


    金逸晨看風傾語的眼神怪怪的,不像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倒有點像在看心愛的女人。


    難道?


    葉凝暗暗的思忖著,難道風傾語的心上人是金逸晨?


    這個疑問才湧上心頭,葉凝自己也嚇了一跳。


    這時,金逸晨把視線收回,轉頭對上了葉凝探究的目光,微微有點不自然。


    「給你就拿著吧,我會盡快安排我們的婚禮的。」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呃?」葉凝愣住了,其實,想到要跟金逸晨結婚,她心底竟然有點害怕。


    難道是因為自己有心理陰影嗎?


    還是說,她與金逸晨的感情變質了?


    「肚子餓了嗎?我去給你拿吃的。」金逸晨勾了勾唇,體貼的說著。


    「呃?不……不用了,我還不餓。」葉凝叫住了他,突然,她有一種想逃跑的感覺。


    「逸晨,我上個洗手間。」


    「嗯,去吧。」金逸晨點了點頭,待葉凝走開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風傾語消失的方向。


    此時,風傾語正倚在一棵大樹後,她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抬手撫上了小鹿亂撞般的心口。


    腦子裏想起了剛剛令人始料不及的一幕,想起了金逸晨摟住了她,心底閃過了悸動的那一剎。


    突然,她又懊惱的拍了拍腦門,暗暗的在心裏提醒著自己:風傾語,你不要再沉醉下去了,醒醒吧,他以前不屬於你,現在與以後也不會屬於你的,他是葉凝的,他是葉凝的,他是葉凝的…….


    風傾語像是給自己催眠似的,不停的在心裏重複著「他是葉凝的」這句話。


    「你在這裏幹什麽?」突然,她身後傳來低沉的熟悉聲音。


    「啊……」風傾語嚇得低呼了一聲,轉頭愣愣的瞪著金逸晨,他跟過來做什麽?


    「葉凝呢?你不是陪著她的嗎?」她問。


    「她上洗手間了。」金逸晨淡淡的回答,幽深的目光緊緊的鎖著風傾語清麗的小臉。


    他也不知道為何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總是想向風傾語靠近。


    「哦。」風傾語悶悶的應了一聲,又說:「那我去找找她。」


    說完,她轉身就走,忽而,她感覺手腕一緊,她被他拉住了。


    回頭不解的瞪著他,問:「你拉著我做什麽?」


    「為什麽最近老躲著我?我說過,你可以像以前那樣叫我哥哥,我們的關係不會因為我身份的改變而改變。」金逸晨緊緊的拽著風傾語的手腕,幽深似海的目光帶著複雜的情緒。


    每當感覺她刻意的躲著自己,遠離自己,他心裏就莫名的感到煩躁。


    「我沒有躲著你,在我心裏,你也一直是我哥哥。」風傾語淡淡的說著,心底卻因為金逸晨那句「我們的關係不會因為我身份的改變而改變」的話,泛起了苦澀。


    他說得對,他們的關係永遠也隻能是兄妹,不會因為什麽而改變的。


    「明天回家,等我一起,我也想回去看看爸爸媽媽。」金逸晨放開了風傾語的手,說完後,轉身離開了。


    風傾語愣愣的盯著他高大帥氣的背影,一陣出神。


    片刻後她轉身離開了花園,重新回到婚禮現場。


    就在她走後不久,葉凝從隱蔽處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想著剛剛聽到的話。


    風傾語為什麽要躲著金逸晨?難道她真的喜歡著他?


    ****************


    容少謙與金娉婷坐在主人位置上,剛剛吃完東西。


    「累了嗎?」容少謙轉過身,溫柔的隔著婚紗撫上了金娉婷七個月的大肚子。


    「不累,不過這小傢夥今天可開心了,一直在肚子裏動來動去。」金娉婷說起了肚子裏的寶寶,唇邊漾開了溫柔的笑容。


    「寶寶肯定是知道今天是爸爸媽媽的大喜日子,所以才那麽高興的。」容少謙深情的目光,寵溺的盯著女人,眼底的那種滿足似乎有她,便有了整個世界一樣。


    「老公,今天我也很開心,我終於嫁給你了。」金娉婷的笑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燦爛。


    「什麽叫終於嫁給我?你早就嫁給我了,好嗎?今天隻是補辦婚禮而已。」容少謙抬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紛嫩的臉頰。


    「熱嗎?」他細心的發熱她的額角上帶著汗珠。


    「有點。」金娉婷向來怕熱,況且現在的季節已經是春末夏初了,太陽曬著有點熱。


    「那我們回屋休息一下吧,下午還有酒會呢。」容少謙總是擔心會把金娉婷累著。


    「也好,等一下我還要換服裝與髮型呢,真是痛並快樂著。」金娉婷調皮的嘟著嘴,想到一天要換幾套衣服,要做幾個髮型,她就有點崩潰了。


    「辛苦了,寶貝,晚上老公好好給你按摩按摩。」容少謙摟著她,曖昧的湊到她耳邊低語著。


    「才不要。」金娉婷下意識的拒絕。


    「想到哪裏了?今天你這麽累了,我心疼都來不及了,所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不過要是你想,我倒可以勉強……」


    「不許再說。」金娉婷滿臉嬌羞的嬌嗔的打斷了他的話。


    「嗬嗬……好,不說就不說,老婆你最大,我都聽你的。」


    「少謙,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你被寵壞是什麽樣子的。」


    「……」


    夫妻倆一邊打情罵俏,一邊往屋裏走去,他們恩愛背影,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突然,淩落塵摟著金若傾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在他們旁邊還有季默與他的兒子季念。


    「容大少,這婚禮還沒有結束,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跟娉婷回房間洞房了嗎?」淩落塵不正經的取笑著他們。


    容少謙深邃的眸子平靜如波,並沒有因淩落塵的取笑而感到有一絲的窘迫。


    但金娉婷的小臉卻紅到了耳根,她看了一眼季念,然後沒好氣的頂回淩落塵:「這裏有小孩子,你說話就不能注意點嗎?」


    她的話才完,季念小朋友天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爸爸,洞房是什麽房呀?我也想去看看。」


    「呃?」季默額頭頓時飛過一群烏鴉,他蹲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頭,說:「這個呀,你問淩叔叔吧,他知道。」


    說完後,季默向淩落塵射去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他把問題拋回去給淩落塵。


    「喂,你有沒有搞錯呀?為什麽解釋的人是我?」淩落塵不滿的叫嚷著。


    「誰讓你在小孩子麵前胡說八道呀?」金若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淩落塵認命的蹲到季念麵前,想了想才說:「小子,洞房就是結婚才能去的房間,所以小孩子不能去的,如果你想去了,那就趕緊找個老婆,就像你幹爸跟幹媽一樣,結了婚就能洞房,洞了房後就會懷寶寶……」


    「淩落塵,你這裏哪門子的解釋呀?」金娉婷聽不下去了,這哪裏是解釋,根本就是教壞小孩子。


    季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好奇的盯著金娉婷隆起了肚子,又問:「可是幹爸幹媽還沒有洞房,為什麽幹媽的肚子裏就有了寶寶?」


    「啊?這個呀……」淩落塵頓時傻眼了,撓著頭尷尬的笑了笑,突然,他目光閃過了揶揄,指了指容少謙,說:「這個呀,要問你幹爸爸才知道了。」


    容少謙愣了一下,一記淩厲的目光射向淩落塵,然後才看向季默。


    季默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跟小念耐心的解釋起來了。


    「因為幹爸爸跟幹媽媽很早就結婚了,今天隻是補辦婚禮而已,所以幹媽媽有了寶寶也是很正常的,小念,你就快要做哥哥了,開心嗎?」


    「開心。」季念小朋友用力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直盯著金娉婷的肚子瞧。


    「幹媽,你肚子裏的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呀?」


    「還不知道呢,小念喜歡弟弟還是妹妹?」金娉婷看著那麽可愛帥氣的季念,突然有一種想快點跟肚子裏的寶寶見麵的迫切。


    「我喜歡弟弟又喜歡妹妹。」季念貪心的回答著。


    「嗬嗬,那就叫你爸爸替你再找一個媽媽,給你生弟弟妹妹玩,好嗎?」淩落塵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插著嘴。


    眾人聽了淩落塵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後,都看著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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