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麽人,居然敢偷襲本道爺,知道我是誰嗎?”


    那巫咒修士本來想拋出自己的來頭,但想了想那位可怕的師尊,還是暫時摁下了這個念頭。


    “神木王朝的手,伸的越來越遠了。”


    雲蘇卻是不回他的話,根本不在意這種螻蟻一般的角色,之所以抓來,也是為了斬草除根。


    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雖然明麵上修為低微,但躲在背後傷人的話,卻能讓一般人防不勝防。


    如果此番自己不在,此人也許便能興風作浪好大一場,等到他那位神木王朝的師尊一出手,怕是連何遠山也難逃毒手。


    此番,何遠山帶來雲侗關的供奉,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名化丹期的妖族修士,此人出自雲夢穀,實力雖然強,但卻是不如這巫咒修士的那位師父了。


    那人已經到了化丹境巔峰,施展出來的嗜血靈偶之法,遠非麵前之人能比,不到凝神境的修為,是擋不住的。


    當然,何遠山身上也帶了一些漁陽仙盟給的防身之物,關鍵時刻倒也能遁走一條命。


    王玄武也有靈符護體,真正危及到了生命時,自然能保命,但卻免不得虛驚受苦一場。


    巫咒之術,修習起來相當艱難,而且大傷天和,走的是極度陰損和血腥的路子,但威力卻是極大,一般不為修行界所容。


    尤其是這嗜血靈偶術,不但要殺人,還要用殺死的人來祭養靈偶,食人氣血魂魄。


    但那神木王朝原本就與廣岐山大有淵源,多得是這種汙垢晦氣之人。


    雲蘇之所以不急著馬上去解決神木王朝,也是因為算到此事還有許多關聯,貿然出手,也不過是驚走了更遠方的同謀者罷了。


    所以,幹脆等對方稍成氣候了,再一網打盡。


    “本道爺問你們話呢,啊……”


    那巫咒修士話都沒說完,便見到幾個平日裏萬般跪舔的徒子徒孫已經撲了上來,開始啃咬他身上的肉。


    雲蘇輕吹了一口氣,便將那抱成一團的數人,直接吹到了千裏之外去了,看到他們互相啃噬成了一堆白骨,再毀去了那些嗜血靈偶,此事才算完結。


    “靈偶上人嗎?區區化丹期巔峰而已,便敢自稱上人,不過能殺掉凝神境的修士,此人也算是夠陰狠歹毒。”


    雲蘇從方才那個巫咒修士的記憶中,看到了一些東西,再掐指一算,便知道了更多。


    那靈偶上人建立了一個靈偶教,一直在神木王朝的庇護下耀武揚威,害了許多人,做了很多惡事。


    所以方才,他專門從那修士身上取下了一絲和嗜血靈偶術有關的氣機,隻等時機一到,便斬草除根。


    不過,此法畢竟是隔空殺人,而且那靈偶上人此時還遠在萬裏之遙,行蹤不是特別明朗,雲蘇也不敢保證他不會有那麽百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逃過這隔著上萬裏的氣機之殺,便幹脆另外想了個懶辦法。


    “這嗜血靈偶,原本應該是衝著遠山來的,隻是玄武這小子風頭太盛,拉了仇恨。”


    雲蘇想了想,一指點出,便將一道氣機加在了軍府中的王玄武和何遠山二人身上。


    “大哥,需要給玄武送一點藥嗎?”


    王玄機問道。


    “這嗜血靈偶已經被我破去了,施法之人也死了,巫咒之力十不存一,已經無礙了,休息三五日自然痊愈。


    我們雖然對他嗬護有加,準備了諸般手段,但未來的路還是要他自己走,這一次,就當是傷風受寒一場,吃點苦頭長點記性吧。


    他連敗數人,最後連修士都殺了,也是時候稍作蟄伏,不要把所有的仇恨都一個人拉完了。”


    雲蘇倒也不是想讓他挫了銳氣,就是讓他順便休息一下。


    這巫咒之術,就憑那些供奉是看不出來端倪的,估計也隻是以為王玄武連敗數人,最後氣血受損而已。


    “嗯。年輕人果然還是氣血過於旺盛,若是能有雲大哥你萬分之一的穩重,也不用我這做大姐的擔心那麽多。”


    王玄機微微嗔怒道,也是覺得此時不方便,否則可能就下去城防關卡的軍府中,把那小子從床上拉下來家規處罰一頓了。


    “年輕人做事情,隻要不是三觀壞了,或者大是大非範疇的過錯,有點血性也是好的,如果二十歲就活成了九十歲的模樣,你又嫌他暮氣早生了。”


    雲蘇淡淡笑道,也不多說,帶著王玄機回了蚌河居,該享用晚膳了,這辟穀歸辟穀,美食是美食,不衝突。


    如此,便過了三日,王玄武果然痊愈了,又變得生龍活虎一般,供奉們也覺得他隻是氣血虧損,如今連勝數場不但為大成王朝大漲了氣勢,還挫敗了敵人的肮髒居心,頓時皆大歡喜。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一場危機正在悄然而至。


    次日,元山大軍再次叫陣。


    這一次,何遠山卻是下令閉門不出,剛剛占了對方大便宜,連殺多名高手,這擺明了對方是有備而來,把對方揍成了添油戰術雖然對己方有利,但也怕陰溝裏翻船,涉及到了修煉者之間,便不是尋常兵家之事的邏輯了。


    當夜,大成王朝的供奉,在那位雲夢穀妖修的帶領下,擊退了元山國的修士夜襲,斬殺了數人,再勝一局。


    又過了兩日,忽然,元山大軍又來到了雲侗關前,既不叫陣,也不攻擊城防,而是在那裏跳起了大神,擺了祭壇。


    與此同時,遠在神木王朝,那位靈木太子的心腹,豹將軍府上。


    一個狗臉猴腮的妖道,此時正在豹將軍府上作客,二人品茗交談,所言甚歡。


    “豹將軍,雲侗關下出了一點小麻煩,也是在下教導無方,庸碌徒兒居然遲遲沒能咒殺了那大成太子。”


    “上人言重了,您這靈偶一脈源遠流長,乃是出自廣岐山分支,是一門真正的上古咒術傳承。有上人在,便有無數靈偶化身在,那大成太子此番必定難逃一死。”


    二人都收到了雲侗關的戰報,對於那個所謂驍勇善戰的大成小將領,二人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是對於巫咒之術失靈了,那個靈偶教弟子也失聯了有些意外,畢竟影響到了此番的計劃。


    “大成王朝還是有些高手的,我教弟子向來是躲藏在極遠處,再讓奴仆釋放那子偶,從而隔空咒殺敵人,卻不知為何忽然失去了下落,不過,應該是和雲侗關的戰事有關。”


    靈偶上人並不知道那個徒弟是在哪裏死的,但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這時候出事,自然是幸免不了。


    他這一脈,極為擅長陰人,殺人,但真要被人尋到了真身,同階修士之間,靈偶弟子卻是少有還手之力。


    “無妨,依照計劃行事,咒殺了那大成太子便是了,免得日後影響王朝大計。”


    豹將軍自然不會因為這小小失利就和靈偶教過不去,別說死了幾個元山國無幹係的凡人,就是死的是神木王朝的將領,也沒區別。


    “貧道已經傳信我教奴人,馬上就能釋放子偶,這次將由老夫親自施法,咒殺那大成太子。”


    原來,昨夜元山國的修士看似是偷襲北澹都護府的軍府去了,其實是尋何遠山的下落,方便施放子偶,行咒殺之事。


    “上人,請!”


    豹將軍將靈偶上人請上了殿中的一個小法台,卻是方便他施咒作法。


    “子偶尋到那太子了。”


    隻見靈偶上人念念有詞,拿出了一個古老的石偶,就開始施展起那邪毒無比的嗜血靈偶術來。


    然而,漸漸的,豹將軍發現有些不對勁。


    “為何忽然間臉紅耳赤,難道此法如此艱難?”


    豹將軍隻見那靈偶上人臉色赤紅,漸漸地居然開始掉落毛發,皮肉,接著寸寸裂開一般,渾身都在割裂,流血。


    “噗!!”


    靈偶上人忽然睜開眼來,驚慌萬分,大口大口的血不停歇地噴出來,嘴裏喃喃地說道:“蒼天啊,我到底詛咒到了什麽東西……”


    剛才施展嗜血靈偶術,他瞬間就覺得不對勁,好像不是在詛咒一個凡人太子,而是在詛咒蒼天大地一般。


    一雙遮蔽蒼穹的大眼,更是好像在如夢似幻中瞪了自己一眼。


    被人陰了!靈偶上人自然明白。


    整個人立刻便遭到了反噬,被千刀活剮還慘,隨後慘叫連連,整個人就那麽被一股神秘的反噬之力,切割成了數以萬計的破碎,最後化作飛灰,就那麽沒了。


    “這……”


    豹將軍被嚇傻了,半響回過神來,連爬到跑地闖了出去,這將軍府的無數嬌妻美妾也不要了,就連那一百多個兒女都不要了,這靈偶上人死的太詭異了,把他直接嚇破了膽。


    他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本來要咒殺大成太子的靈偶上人,把自己咒殺死了,還是死無全屍,比千刀萬剮還慘烈的下場。


    直到化成了滿地的碎肉,豹將軍仿佛還能聽到靈偶上人的慘叫,不是錯覺,是真的慘叫。


    豹將軍嚇懵了,靈偶上人慘死當場,卻依然沒完。


    雲蘇站在雲侗關上空,看著數以萬計的氣機之脈絡,湧向四麵八方,甚至連大成王朝都有,不多時,每一道氣機脈絡都尋到了主人。


    那是一個個靈偶教的弟子,這些不惜傷天害理,甚至害人無數也要加入靈偶教,修行咒殺秘術的垃圾居然那麽多,達到了上萬人,倒是讓雲蘇微微意外。


    直到最後一絲氣機湮滅,整個靈偶教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南洲大地上。


    “可惜,此事居然和廣岐山沒有直接關聯,也沒有人修煉嗜血靈偶術,否則就能給廣岐山一個教訓了。”


    雲蘇也不急,日後有的是機會,這次順手為王玄武和何遠山解了圍,但也算是了了許多事,算算時間,卻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差不多到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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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狀態正在回歸,兄弟們,訂閱來一點兒唄,好久沒求訂閱,說話都不利索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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