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蒼天不負有心人,大麻雀看來這次是鐵了心的要投奔我們,雖然衛平奸詐,但是他居然真的偷出了一點聞香鼠和蛇蛻,每天悄悄默默的送到劉媚那裏去,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回來,趁著衛平不在便灌給聶多情喝,不過兩天,大麻雀便來找我們,“媽呀,羅小姐,你讓我給聶多情喝的那是什麽呀!才喝兩天,那肚皮跟灌風似的,鼓得越來越高啦!再不能喂她喝了,要不衛老板該發現了!”


    馮書橋低聲道,“明日我們便可行動,你也無需再擔這麽大的風險,今日你所作所為,將來我們必有回報的。”


    大麻雀其實做都做了,也並不真的是怕衛平,要的無非就是馮書橋這一句誇讚和許諾,得到了這句承諾之後,也便不吭聲了。


    直到第三日,馮書橋試了試,已經能一把將手上的繩索掙斷,在地下室內活動一圈,確定自己的身體已經擺脫了那張控靈符的控製之後,便開始和我謀劃起來,他跟我說,等會要這般這般,大麻雀又會怎麽接應我們,讓我一一記清楚。


    我聽了之後,笑道,“放心,當初我可是想考中央戲劇學院的,無奈我媽說娛樂圈太黑,我這種性格混不下去,我才沒去!這點小戲,我給你做得足足的。”


    當大麻雀悄悄的下來跟我們說可以開始了以後,馮書橋自己便將手上的繩索重新綁上,躺在一邊一動不動,我也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虛脫樣子靠在一邊,而大麻雀則是對著樓上大呼小叫,“不好啦!不好啦!衛老板,出事兒啦!”


    沒過多久,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趕緊低聲呻吟起來。


    衛平走進來,身邊跟著胡大華,幾日沒見他,他看起來瘦了些,想來也是為了成為人上之人拚死一搏,每天沒日沒夜的想著怎麽算計人,也憔悴不已。圍撲圍血。


    看著地上的馮書橋和一邊的我,他皺起眉頭對大麻雀問道,“他倆怎麽了?”


    大麻雀又是一拍大腿,“我那控靈符是二十多年前經過茅山的時候,在一座道觀裏順手牽羊偷出來的,當時不知道啊,誰想到現在用了才發現,這法力太過霸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得道高人畫出來的啊!這馮老板被控靈符罡氣所傷,隻怕不好了!”


    衛平聽了大麻雀的話,麵色一改,走到馮書橋身邊,蹲下身子,對著馮書橋渾身上下的檢查了一遍,“他是借屍還魂,你不是說控靈符隻控製他的魂魄,不會對他的肉身造成什麽傷害嗎?他不是人,要是能控製住他,簡直就是一把寶劍,將來能幫得上我大忙!”


    我在心裏嗤之以鼻,看不出來,衛平的心這麽野!還想控製住馮書橋為他做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大麻雀的演技可比我高超多了,他往地上一癱,然而也並沒有比站著的時候矮上多少,“衛、衛老板,這我可不知道啊,您當時隻是說要利用聶多情把馮老板控製住,沒說要留他啊,我哪兒知道控靈符這麽厲害,再加上之前的鎮屍符,隻怕他是醒轉不過來了……”


    衛平額上青筋亂跳,從口袋裏掏出那張曾經縫在聶多情腳皮裏的鎮屍符,“兩張符紙而已,能有這麽厲害,你是不是在耍我?”掏出符紙的時候,衛平也掏出了手槍,指在了大麻雀的前額上。


    我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沒想到衛平居然這麽精!


    大麻雀一看到槍口對準了自己,也是滿頭冒汗,雙手揮舞起來,“別啊,別啊,我可是一心一意為衛老板辦事!天可明鑒啊!衛老板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


    胡大華一看自己老大受威脅,抖了抖渾身的肌肉疙瘩,怒道,“你要幹什麽?”


    衛平冷笑一聲,“怎麽,你想造反?要不要試試,是你的拳腳快,還是我的槍子快?”


    胡大華雖然行為打扮像個人妖,但是腦子並不笨,他顯然知道自己的拳腳比不過那把手槍,恨恨的壓住了自己的怒氣,擋到大麻雀的身前。


    我急的快要冒汗,因為我們所有的計劃之中,是把衛平騙下來,然後讓已經恢複了的馮書橋一舉將他製服,這樣他的槍便沒法使力,對我們這些肉體凡胎便也不能造成什麽傷害。但是馮書橋之所以裝死到現在,就是忌憚他手上的那張鎮屍符。那天從聶多情的腳裏取出來這張符紙之後,我們都看到衛平將它放進了口袋,有這張符在,馮書橋便不能接近他,否則便是飛蛾撲火。


    現在隻要有人能把他手上的符紙搶掉,他便什麽籌碼都沒有了。


    第二百零八章決戰


    可是衛平手上的槍口亂抖,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會指向誰,因此也沒人敢動彈,去搶奪那張符紙,馮書橋還是躺在那裏,像一具死屍。我想來想去。胡大華雖然悍勇,但是他並不知情,所以絕不會為我們賣命,大麻雀雖然向我們投誠,但是他依舊是個狡猾之人,不到到真正和衛平當麵撕破臉的時候。他是絕不會冒這種生命危險的。


    現下隻有我能擔此重任,好在之前大麻雀重新綁我的時候,不過是做個樣子,綁的非常鬆,現在我一掙脫,便開了。


    衛平隻顧看著大麻雀和胡大華兩個,並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小動作。我把心一橫,趁他不備,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躍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了他捏著鎮屍符的那隻手。


    所有人都未料到我會這樣突然發難,一陣驚訝!


    大麻雀驚呼一聲,胡大華更是不明所以,反而想來阻止我。大麻雀一把將他拉住,衛平何等聰明,立即便看出了其中的緣故,對著大麻雀一聲怒斥,“媽的!你敢背後搞我!”


    說著對著大麻雀便是一槍,正打到大麻雀的小短腿上,大麻雀哇啦一聲慘叫,胡大華一把將他抱起,一臉焦急的問道。“老大。你怎麽了!?”


    大麻雀憤恨的吼道,“媽的,衛平這小子,不是什麽好鳥,搞他!”


    胡大華雖然不明白大麻雀怎麽突然變卦了,但是他對大麻雀是絕對的忠誠,一聽到這句話,便立即反過來對付衛平,“媽的!你敢用槍打我老大!不要命了!”


    胡大華手上抱著大麻雀,隻能騰出一隻手對付衛平,而我是個女孩兒,靈巧有餘,力道不足,居然被衛平一掌推到地上。


    不過衛平被我們兩人一攪,也不知把槍往誰身上指了,就在這一刹那功夫。馮書橋也站了起來,拖起旁邊一具死屍,對著衛平便砸過去,那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兩隻眼睛都睜得溜圓,再加上又是衛平親手折磨死的,他隻看到屍體撲過來,卻並未注意到馮書橋起身,因此以為是詐屍了,一下子嚇得夠嗆,竟然啊啊叫了兩聲,等到他看到屍體後麵馮書橋,便反應過來所有的事,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胡大華已經在大麻雀的指示之下,將衛平手上的鎮屍符奪了下來,撕得粉碎,大麻雀在胡大華肩上坐著,被傷口痛得齜牙咧嘴,“媽媽的,老子的東西,到了你手裏就變成你的了!巧取豪奪,你比我大麻雀還在行啊!”


    馮書橋這時候也一腳將衛平手上的槍支踢飛,一把將他提起,扔到了其餘三具屍體中間,衛平身上立即沾滿了腐肉、屍水,狼狽不堪,也驚恐至極,“你、你們……”


    大麻雀不顧腿上疼痛,嘿嘿笑道,“衛老板,惡人自有惡人磨,說句老實話,你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過吧?騙了我的東西,又哄著我幫你跑前跑後,最後還拿槍指我,老子這樣,不算捅黑刀啊!”


    衛平計劃多日,毀於一旦,此時已經憤怒至極,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那股憤怒,不是對任何人發出的,而是出於一種自負,對自己的失算感到恥辱。因此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隻說一句,“成王敗寇,衛平願賭服輸!要殺要剮,隨意!”


    馮書橋走到他身邊,定定道,“成王敗寇……敗了,你自然是寇,但是你這種人,即便叫你僥幸成了,你也做不了王。”


    衛平睜開眼睛,看了看馮書橋,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樓梯拐角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我們都扭頭朝那裏看去,隻見洪天貴和洪天霸從樓梯外走來,洪天貴的手上戴著一隻黑色手套,分明是被我無意間激發出來的天罡印所傷,留下了後遺症,但是他已經恢複了氣色,踮著腳在地上行走,看起來幾乎像飄。而洪天霸,一張臉上紅光溢滿,兩眼往外突出,一看便知功力又增。


    “好戲啊,好戲!”洪天貴冷冷笑道,“看不出來,一個毛頭小子,竟能忍辱負重,把這麽多人玩得團團轉,你叫衛平?”說著,洪天貴把眼神移向衛平。


    衛平看他一眼,“你是誰?”


    洪天貴冷眼看著衛平身邊的幾具屍體,“倒是修習鬼道的一個好苗子……”


    洪天霸亮開嗓門,大聲道,“什麽時候了,別想著收徒弟了,這幾個人,哪一個對付過你?是不是那個小丫頭,手上竟有天罡印?”洪天霸說著,便把手指向了我,“廢了吾弟一隻手,為兄今日替你報仇!”


    洪天貴一聽到洪天霸提起自己一隻手廢在我手上的事,臉上立即黑暈升騰,看樣子怒氣衝衝,嘴角一抽,“沒錯,就是這個小丫頭,大哥,你練的中原天罡道術,正是和天罡印一門所出,今日倒可一絕高低!”


    洪天霸聽了之後,往我這邊走了兩步,眼神中射出冷箭,“小丫頭片子,今日老夫讓你瞧瞧厲害!”


    大麻雀和胡大華見到舊主,已經本能的嚇得雙腿發抖,見兩人並未找自己麻煩,恨不得打個洞鑽進去忽略他們的注意,哪裏還敢說半句話,一個個都縮在一邊,恨不能與牆壁融成一體成為一道背景。


    馮書橋鎮定的站到我身前,對著洪天霸道,“你有什麽厲害,拿給我瞧瞧就行了,這麽大年紀,跟一個小女孩計較,傳出去,江湖中有礙名聲。”


    洪天霸眼角微微一抖,唇邊兩抹八字胡也跟著顫了顫,“小子,又是你。”


    馮書橋冷冷一笑,“咱們倆,隻怕你才是個小子!”說著,他已經化作一道幻影,衝到洪天霸身前,一瞬間又回到我旁邊,那洪天霸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已經捂著嘴角一陣唏噓,一摸,八字胡的右撇已經被拔光,那抹胡毛正一根根散落在地上。


    洪天霸見到此情此景,倒抽冷氣,憤怒已極,“你……你……”


    “我?”馮書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馮雲山長孫,石達開義子。馮公石公,皆是與你先人洪秀全馬上打天下之人,最後卻全都被他使計害死,今日咱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先人的賬,便由你們做後人的來還吧!”


    洪天霸和洪天貴聽了馮書橋自報家門之後,一個個張開嘴巴,“你……你……天芒?”半晌,洪天貴才反應過來,“借屍還魂,借屍還魂!”


    就在馮書橋與洪氏兄弟言語之間,外麵突然又走進來三人----吳陽陽和劉媚扶著玄武一起走了下來,玄武看著洪氏兄弟,冷冷笑道,“好一對洪氏後人,多年恩怨,本禍不及後人,我本想就此罷手,沒想到你們竟然不自量力,找上門來,那就怪不得我替天行道,有怨報冤有仇報仇了!”


    我驚喜道,“你們也來了!”圍撲丸巴。


    吳陽陽和劉媚都用了蠱藥,兩人一眼看之,都是恢複好了樣子,劉媚柳眉倒豎,對著洪天霸道,“今天你也帶槍了嗎?練道之人,對付同行居然用槍,你也是丟盡了祖師爺的臉!”


    洪天貴和洪天霸一看來了這三人,形勢高下立即分出,臉上也現出緊張,“怎麽,以多欺少嗎?”


    劉媚搖了搖頭,“今天所有人都不要動手,我一個人送你們兩人上西天!為我師父報仇!”


    說著,劉媚袖中已經射出兩條隻有指頭長短的花斑小蛇,如利箭一般刺向洪天貴洪天霸兄弟兩人。


    第二百零九章


    洪氏兄弟都吃過劉媚的虧,見劉媚出手,沒有一個敢怠慢的,都全神戒備起來。洪天霸一腳踢開飛向他的小蛇,洪天貴更是用帶著手套的廢手,直接接住了其中一條小蛇。


    兩條小蛇全部撲空。劉媚卻露出甜美一笑,“蠢貨!”她的話剛說完,洪氏兄弟兩人臉色已經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原本的肉色一點點變成銀白的金屬色,沒一會兒,整張臉就像是被鋁箔貼上一層一般。


    兩人著急的拿手在臉上亂抓。洪天貴有手套擋著,尚且還好,但是洪天霸這麽一撓,連手也開始變化。


    洪天霸怒極,解開胸前的八卦鏡,對著劉媚就丟了過來,一邊嘰裏咕嚕的念起了咒語,吳陽陽大驚,推了劉媚一把。“賊道放大招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八卦鏡已經攔腰打在他的身上,他往後踉蹌著退了好幾步,口中一口鮮血噴出,立即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劉媚著急的扶住吳陽陽,洪天貴卻也已經用如鬼似魅的身法,飄到她身邊,伸出唯一一隻好手,勾成鬼爪狀,便向劉媚的腦門抓去。


    劉媚善用蠱毒,卻最怕貼身肉搏,控製了她的蠱術,她就和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沒有任何區別。一見到洪天貴已經飄到她身邊。她一臉驚慌。


    馮書橋飛身過去,和洪天貴攪纏在一起。洪天霸也不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將收回的八卦鏡往我這邊祭了過來。


    玄武無奈,隻得掏出引魂母鈴,叮叮咚咚的搖了起來,不過兩下,除了玄武,大家都開始東搖西晃。


    馮書橋對劉媚大聲道,“捂住耳朵!”


    劉媚立即明白那鈴聲聽不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我也死死的捂住耳朵,洪天貴和洪天霸知道今日來的都是硬手,不好對付,兩人往樓梯邊退去,叫喊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來日方長,大家定會再遇!”話還沒有說完,兩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玄武也已經收起了鈴鐺,索性他隻是搖動兩下,眾人暈了一會,並沒有離魂脫魄的後遺症。劉媚朝瘦弱的玄武看去,不敢相信他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法器,“這是什麽東西?你從哪裏得來?”


    玄武卻並未回答她,急切的對著馮書橋道,“衛平呢?!快去樓上!”


    我們回頭一看,隻見剛才躺在屍堆中間的衛平,已經沒了蹤影,他一定是趁著混戰逃脫,吳陽陽跺了跺腳,“這種賤人,居然讓他跑了!”


    “別說廢話,快去看看聶多情有沒有被他帶走!”劉媚焦急道。


    大家一起衝向三樓閣樓,隻見聶多情安然躺在床上,肚子比前幾天見到的時候又大了些,才算放下心來。大麻雀為表衷心,讓胡大華背著吳陽陽,也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哎喲喲,衛平那小子自身難保了,自然沒有功夫來帶聶多情走,總算是把聶小姐奪回來了啊!”


    吳陽陽雖然受傷,但是依舊清醒,聽了大麻雀的話,對他怒目圓瞪,想罵幾句,卻什麽都沒說出來,隻吐出來一口鮮血。劉媚趕忙給他用了些蠱藥,他才算是止住吐血。圍麗見圾。


    大麻雀把頭一低,聲如細蚊,“我……我也是立了功勞了嘛……你們放心,衛平那個小子,我與他就此勢不兩立!”說完,便趕緊吐吐舌頭,躲到一邊。


    玄武站在聶多情的床頭,雙手撐在床幫子上,彎著腰看著聶多情,聽到我說衛平曾把鎮屍符縫在聶多情的腳皮下麵,臉色氣得發白,伸手輕輕撫觸著聶多情的臉龐,“回家了,多情。”


    這一次,玄武沒有再讓我們把聶多情帶走,而是帶回了自己的住處,我們知道他是擔心聶多情的安危,也無可厚非,最後劉媚答應下來,每天自己在家將聞香鼠熬好之後,由我送到玄武住處給聶多情服用。


    劉媚把吳陽陽治好之後,吳陽陽又幫聶多情把身上的控靈符慢慢清了,過了幾天,聶多情也漸漸能下床了,隻是這一場折騰,讓她虛弱不堪。


    隨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漸漸的也不太愛活動了,每日隻是在房間裏走走,撫摸著肚子,和胎兒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玄武除了陪玄玄,幾乎也是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大概過了十多天,劉媚親自到玄武這裏來,看了一下聶多情的狀況之後,說她的情況倒是很好,聞香鼠的效用發揮的不錯,孩子大概再過十多天就能順利的生下來,至於她自己還能活多久,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玄武又讓劉媚看了看玄玄,劉媚非常震驚,“這個小孩子,也服用天芒了?”


    我在一旁點點頭,等著劉媚的答話,比玄武還要緊張,感覺劉媚就是那個拿著玄玄死刑單的人一般,“他現在這樣,能支撐多久呢?”


    劉媚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她說著指了指玄武,“是你一直在用自己的血養他。你這樣做,簡直是在再去滅亡,我說句你不愛聽的,這孩子雖然已經發生了老化,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不管怎麽樣,身體機能的損耗,比起大人來要慢得多,你可就不一樣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出現問題,但是隻要一有苗頭,老化的速度會是他的十倍百倍,你看看聶多情就知道了。我勸你啊,還是先想想怎麽自保,再想怎麽救人吧。”


    玄武聽了劉媚的哈,並未做聲,我卻著急道,“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玄玄減緩衰老呢?玄武總是這樣喂他血,不是辦法啊。”


    劉媚冷哼一聲,“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我師父還會死得那麽早嗎?”


    我無言以對嗎,隻能抱著不諳世事的玄玄,默默地流淚,倒是玄玄,這些日子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反倒安慰我道,“薇薇姐姐,我隻是生病了而已,很快就能好的。我們班裏的一個同學,生病回家住了幾天,就又回來上課了,我……爸爸,我什麽時候能回去上課啊?要是拖得太久,我怕期末考試,我就拿不到第一名了……”


    玄武背過身去,許久沒有說話,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裏一陣難過。正搜腸刮肚的想著怎麽去安慰他一下,他卻已經轉過身來,對我輕聲說道,“你今晚把馮書橋叫過來一趟,我有些話想對他說。”


    我愣了愣,本想直接問他什麽話,但見他鄭重的樣子,應該是什麽重要的事,便作罷點頭道,“好。”


    劉媚拍了拍手,“沒什麽事,那我走了。”


    玄武將她喚住,“劉小姐,有件事想麻煩你。”


    “什麽?”劉媚和玄武是同類人,都是外表一塊冰,心內一把火,又見玄武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放血救他,不由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愫來,“你說。”


    “從明日起,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犬子和舍妹,實在放心不下,不知劉小姐可願幫忙,到我這裏照顧一下?我本不願麻煩你,可是舍妹的胎,非劉小姐不得保,所以我……”玄武難得求人。


    劉媚雙目轉了轉,“你讓羅薇薇請馮書橋來,明天又要出遠門,你……是要和馮書橋一起走?”


    玄武半邊眉宇輕輕挑起,似被劉媚這般聰慧打動,點頭道,“沒錯。”


    劉媚明媚一笑,“看來是想讓我做個留守後方的人了,反正你明日才走,我考慮考慮,明早給你答複吧。”


    玄武抿嘴笑了笑,“我等著你的答話。”


    他倆說定,我便和劉媚一起回家,對馮書橋轉達了玄武要見他的話,馮書橋很快便出去了,直到半夜才回來。我為了等他回來問他玄武要和他去哪裏,也是一直未睡。一見他回來,便坐了起來,“怎麽,玄武要和你去哪裏?”


    馮書橋到衛生間裏,將肉身脫下,恢複成自己的模樣出來,坐到我的身旁,低低答道,“天芒。”


    第二百一十章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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